第20节

  “在我们这的社区医院,我爸在这里打吊针呢。”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我还疑惑着他怎么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啊。看着我爸艰难地吃东西。这粥都还没有吃完半碗呢,曲天已经过来了。
  曲天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头。那老头已经老到满头的白头发了,靠近之后,我爸连忙站在说道:“哟,廖老先生啊。您怎么来了啊?”
  我看着那老头,再看看曲天,有些疑惑。曲天怎么会认识这样的老头呢?廖老先生没有理会我爸,反而上下打量打量我。曲天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朝着那老头微微一笑道:“老先生这些你相信了吧。”我有些不安地扭扭腰,却被他收紧了手里的力道,让我不能动弹了。
  “哼!冥婚!”说完,那老头转身就走了,真有点莫名其妙的。我问道:“他是谁啊?”
  “廖家的。我们这里一个风水家族的人,前几年,给我们对面那家古玩店抓过鬼的。呃,他怎么会跟着你啊?”爸爸看着曲天问道。
  “他是想替天行道抓了我呢。不过我也不想跟他斗,带他来看看王可人的。”
  我心中一阵苦笑,原来,我这个身份证是这么用的。我这个工具还很好用的样子呢。
  我爸打完针的时候,都已经是六点多了。加上我和曲天都没有吃东西,我爸就让自己回家吃去。社区医院,离家里也近。
  等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那两母子还没有回来呢。看来晚饭还是要自己动手啊。我爸说是牙痛而已,还是给他们做了饭菜。
  我爸做饭的时候,曲天就站在厨房门口,左手做出了九宫格的样子,转转比划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找个时间,把你家厨房重新装修一下吧。”
  “怎么了?”我问道,我还是下意识地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说道:“你们家厨房在西北方。九宫格里西北方是什么?”
  “乾。”
  “乾在家庭里代表什么?”
  “男主人。”
  “在乾宫做厨房,这个叫火烧天门。这种格局是会让男主人容易上火的。就像你爸。他这样经常的牙痛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我爸端着菜走出来,说道:“是啊,一年三四次跑不掉的。岑家不亏是岑家的,看几眼就能断事了。怎么化解啊?”
  曲我爸笑了笑,道:“明天我去找个施工队,来帮你这装修一下吧,也就两天三天就能弄好的。把那厨房的瓷砖换成土黄的,然后让可人去选一套陶瓷的碗碟吧。以后家里都用陶瓷的。这种不锈钢的就先收一收吧。”
  我爸点点头,然后说道:“土泄火,对吧。”
  曲天笑了笑,开始动手吃东西。看着他那么自然的样子,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所以我说道:“怎么装修怎么改,你告诉我们就好了。装修好像是要花很多钱的。”
  我爸就瞪了我一眼:“胡说什么啊。岑祖航也是自己家人,说这个干嘛?”
  自己家人?我咬咬唇没说话。要是我爸知道他的真模样,会不会还觉得这个是自己家人呢?
  吃过饭,阿姨和他儿子回来了。他儿子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曲天吧,刚进门的时候,还很闹腾的一个人。可是一进门就乖了,躲在他妈妈身后看着曲天,眼睛里流出了恐惧。
  日期:2013-08-0314:00:00
  第十七章枪煞
  第40节
  因为听人说,孩子小的话,是可以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个孩子都已经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曲天的不一般呢?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说着告辞的话,先离开了。
  在我们走的时候,那个小男孩还是警惕地看着曲天,一直到曲天消失在转角。
  “那个孩子……”我担忧地问道。
  “他是阴阳眼,看得到我。”他说道。
  我的心里一惊,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说道:“那以后我们还是少回来吧。”
  “嗯。你们家厨房装修的事情,我请师傅,你过来跟着点就行了。”
  沉默,在车子上,我们一直沉默着。在一个红灯,车子停下的时候,曲天问道:“你还在害怕?”
  我没有回答。而他也不再说后面的话了。
  那个夜晚,迷迷糊糊地我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到那个小男孩翻着我那冥婚聘礼的盒子。我的心里喊着,不准动我的东西。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个熟悉的人影就站在我的床边。他身上还穿着我买的睡衣,就这么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直到我的眼睛渐渐睁开了。看清楚了那就是岑祖航。
  就在我看清楚是他的时候,他突然俯下身子,吻住了我的唇。我心中惊了一下,那一瞬间就是动也不敢动一下的。
  如果是别的男人,我想我的反应会是尖叫,我会是踢打,可是是岑祖航啊,我是瞬间就没有一点反应了。就这么呆呆地,傻傻地,愣愣地感觉着他的舌头探了进来。
  这个吻和曲天那天的吻完全不一样。那微凉的舌头探入我的口腔,整个人都能激起来了。我感觉到了,他放在我脖子后的手,加了力道,控制着我的头,让我迎合着他的吻。可是我那是整个人都僵着了,动都不敢动啊。
  他的舌头退出我的口中,牙齿还要在我的下唇上咬了一下。我低呼出声。
  他说道:“我还以为整个人傻了呢。起床了,跟我去看套房子,跟魏华有关的。而且会有风水先生在,我可不想又像上次那么麻烦。”
  上次他那是被人看出来了,被提醒了,不得不亮出我这个身份证来的。原来我还真的只是他的身份证啊。那么身份证以后能不能恋爱结婚呢?我苦苦笑着
  我从小竹床上坐起身来,看着他,问道:“干嘛亲我?”
  “沾点我的气,省得到时候遇到什么东西,麻烦啊。”
  原理是这样啊。我苦苦一笑,看着他出了房门,才沉下了微笑了。就因为要沾上鬼气才亲的啊。是不是……太那啥了。想着唇上那微凉的触感,还有他的舌头探进来的感觉。他的手在我的脖子手,托起,让我仰着头迎合着他。
  呜呜……我都在想些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吻吗?又不是我的初吻了这么在意干嘛啊?
  等我梳洗好的时候,曲天已经下楼了。赶下楼,早餐都是在车子上吃的。我们就往外赶去了。等着车子驶入了公务员小区之后,我还疑惑地问道:“你要先回曲天家啊?”
  “不是,今天这套房子就在这里面。”
  车子最后停下来的地方就是曲天他们家前面一点的一座别墅。就是上次那开车夹死人的那个某某高官的家里。
  我们到的时候,零子金子都过来了,此刻金子零子是靠在他们的车子上,看着热闹呢。还有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在那拿着罗盘对着大门指指点点的。
  我很自觉地站在了金子姐身旁,她给我递上了一包爆米花。我看到那爆米花的时候,几乎是惊得看了她一下,才确定那真的是爆米花。有她这么当师太的吗?出来办事还靠着车子吃爆米花,真当来看热闹来了。
  曲天站在了零子的身旁,零子也是一颗颗往嘴里丢着爆米花的。曲天低声说道:“不就是他们家儿子撞死人的事情吗?弄得出这么大的排场啊。”
  零子也低声道:“这年头,排场不大,人家不给钱啊。岑祖航啊岑祖航,你姓岑啊,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小蚂蚁悲催的生活了。”
  “那是谁?”
  “李叔,就爱搞排场的。不过有钱人都吃他这套。我都看过了,就是他儿子那房间不好,全是火,火多了,自然是年轻人没地方发泄,就要弄出点事来的。加上他们家后门那是一个枪煞,还连带着是日夜凶光。为了漂亮,他们家后门那落地窗连窗帘都没有装。来来往往的车子灯光就这么整夜整夜的照着他们家客厅呢。这种局面家庭不和啊,家人烦躁啊。那天他儿子出事是刚在家里吵架出门的。”
  金子姐也低声说道:“他们家是请了李叔的,我们就是扯着李叔衣角来看看,能不能在他们家挖出点东西的。”
  李叔那边是大着排场,进了屋子。金子姐把爆米花往车子上一放,就跟着进去了。这么一来,我们四个都进去了。那房子,和曲天家的格局是一样的。只是一进客厅。他们家客厅还真的是没有窗帘的。就落地玻璃,可以直接看到前面一条路对着什么客厅呢。这样一来,晚上要是有车子过来的话,车灯肯定会找到家里来的。
  金子姐低声道:“机会难得,分头行动。”
  然后零子就悄悄的闪进了一旁的厨房中。金子姐也一下窜上了楼。我还有些不明白呢,看来他们的合作了很多次了,那么默契的。
  曲天带着我,在这个客厅四处看了看。从他们家那客厅一旁的书架上放着的古玩我就知道,他们家是真有钱。就他们家架子上摆着的那些,都比我爸那整个店的真货多多了。
  梁庚注意到我们进来了,笑着点点头,也没有赶我们出去的意思。反而是李叔看着曲天好一会,然后才对着曲天笑笑不说话。
  李叔带着梁庚,看了客厅说了一大堆,又转向了厨房,又说了一大堆。
  我还紧张地注意着他们的方向,就担心金子零子他们被发现什么呢。这个时候,客厅只剩下我和曲天了,曲天也不客气地开始翻找了起来。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啊?”我低声问道。
  他没有说话,继续找着。金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挥挥手里的东西,那意思就是说撤退了。然后曲天拉上我的手,就大步朝外走去。出了他们家屋子,金子姐就说道:“要等等零子,他被堵在书房里了。不过是李叔带上去的,李叔应该不会害了零子的。”
  曲天就指着那边的房子道:“去曲天家等吧,这样也不会被人怀疑。”
  我们三个朝着曲天家走去,也不过二十米的距离,等着曲天刚用钥匙打开家门,零子已经从那边房子溜出来了,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曲天家没有人,从摆设上看,至少家里已经好几天没人了。出于安全意识,曲天还是给名义上的妈妈打了电话,确认了他们两夫妻是跟着单位公费旅游去了。还要两天才能回来呢。
  这样我们才放心了一些。
  去了曲天的房间,房门一关,然后金子从的化妆箱里拿出了一本破破旧旧的书,低声道:“岑家族谱。”
  曲天马上皱了眉头:“你们不是说这个在岑雨华那的吗?”
  “上次是岑雨华拿走的啊,怎么到了梁庚这里我们怎么知道啊?”金子没好气地应着。
  曲天摸上了那族谱,我在他的身旁,都能看到他的手都是在颤抖着的。零子说道:“族谱在这里,就说明那些事情之后,他去找过岑雨华。至少是暗地里去找过的。”
  第41节
  日期:2013-08-0322:22:00
  第十七章枪煞2
  金子说道:“也许是他偷出来的呢?反正这个在他家就说明,这些事情他一直还在关注着。要不然他也犯不着去要族谱了。这个上面也没有多大信息可以使用的。”
  曲天很谨慎地翻看着族谱,边说着:“跟在他后面查,那么跟他接头的人,让他去拿族谱的人就出来了。”
  金子问道:“还找到什么?”
  “我没有。”零子应着。
  “我们也没有。”我应着。
  曲天没有说话,目光一直看着手中的族谱。等了好一会,他将族谱合上之后才说道:“雕龙大梁被人从岑家村搬出来了,分成截了。还不清楚目的。”
  他刚说完,零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李叔打来的电话,说是叫我们过去一起去吃饭的。也问零子,是不是在曲天这边,说是曲天爸妈不在家,梁庚叫曲天也一起过去吃饭的。
  风水先生吃饭是从来不客气的,我和曲天也就扯着衣角过去了。
  吃饭的地点就是上次那家饭馆,梁庚要了一个大包厢,足足两桌人啊。我们几个认识的自然就坐在了一起,跟着我们一桌的还有梁庚,梁庚老婆,还有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梁庚先敬了李叔,讨教着化解的方法。李叔说那日夜凶光的,就给它加个窗帘,要厚实的窗帘、没事就都放下帘子。那枪煞,简单点的就放个镜子挡一下。想要好一点的,就在那路到他们家门的地方,做个圆形的花坛,花坛留出圆形的路。这样这气顺着路过来的,也沿着路围着花坛转一圈,又回去了。
  梁庚不愧是个领导,马上就拍板说,他明天就能找人做那个花坛出来。
  说说话,吃吃饭坐在我们身旁的梁庚是儿子梁逸就跟着曲天聊起天来。我看着曲天并不太说话,也只是恩恩的应着几声,一副认真听李叔说话的样子。
  我知道,原来的曲天和梁逸肯定是认识的,甚至有可能都是很要好的朋友。现在的岑祖航要是说话说多了,反而会露出破绽的。
  不过尽管这样,梁逸还是说道:“哼,曲天,你现在怎么变了这么多了啊。话都不多说几句。我跟你说啊,这人啊,就是要好好说话多说话的。要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要不然,就会发疯的。就像我们班那个何彤彤一样,平时话都不说,现在生一场病,人就疯了。”
  曲天的注意力被他的话吸引了过来,问道:“疯了?怎么疯的?”
  其实在风水上,很多时候精神上的病,是可以用风水来解释的。
  “还不就是家里没几个钱,成绩又不好,还老是想考什么清华北大的。没考上啊,这就疯了。”
  “那她现在是在家还是在医院啊?”我问道。
  可是梁逸却只是看了我一眼,也不和我说话。我估计着他这是不屑和我说话呢。不过曲天也马上问道:“那她现在是在家还是在医院?”
  “在家里,没钱看病,就回家疯着了。人长得挺漂亮的。嘻嘻,哪天找个机会,可以接着同学看望同学的借口,呵呵。”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种人就叫做败类了吧。
  这顿饭吃到快结束的适合曲天第一次主动和梁逸说话了。他问道:“你那个女同学是住在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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