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128 女人很淡定
  自然,乔宇阳这话一出,付子鸣那俊脸更是阴沉了下来,有些不甘心的抬起头,直直的盯着乔宇阳,语气有些森冷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给说一遍!”
  说话的时候,提在身侧的拳头已经握的很紧了,难保不会一时失控上去给乔宇阳几拳头,但是,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其实他心里也就是因为害怕而多过了愤怒,为什么而害怕?答案自然是不用说的,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还是摸到一些消息了,他请人调查了云舒的事情,顺带连乔宇阳跟云舒之前见面的事情都知道了,只怕他们会死灰复燃,到时候,只怕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希望!
  乔宇阳倒是一身的淡定,冷漠的抬起那森冷的眼睛,取过手边的咖啡,浅浅的摄了一口,不冷不热的语气才传了过来,“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勉强,我早说过我的意思,与其这么操心着,倒不如自己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起来不是更好吗?”
  对于付子鸣的这种做法,乔宇阳是颇为的不赞同,他承认他是一个十分冷情的人,可是心里也是明白的,中意一个人就不会放手,什么为了只要她幸福就好甘愿放手的话,那简直就是屁话。
  “宇阳!暖暖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一直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妹妹,我爱的人是云舒,一直都是云舒,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暖暖深爱的人是你,这些年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难道都没有一丁点的感动吗?”
  付子鸣生气了,很是气愤。
  “抱歉,感动跟感情是两码事,我不爱她,也没有办法爱上任何人,三个月约定一旦结束之后,我会给你做出相应的补偿,我自问没有什么能力让你再呆森威尔,这些年你做的努力我都看得见,公司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你不用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半点可能。”
  乔宇阳冷淡的望着方怡暖,脸上是亘古不变的波澜无惊,公式化的语气让方怡暖几乎心痛难耐,如果说他们之间还能有一些别的感情,那也不过是多年的同事或者是同学,较好的朋友而已,一点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没有,拒绝得干脆而决绝。
  乔宇阳这话一落下,方怡暖便是泪流满面了,那妆容都被泪水给浸湿了,好不可怜而狼狈,紧紧的咬着唇,红唇微微颤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乔宇阳,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唰啦啦’的直往下掉。
  “暖暖,暖暖,你别这样,别哭!”
  付子鸣看着方怡暖这副模样,心里很是不忍,有些责备的抬头瞥了乔宇阳一眼,然后便吸了口气安慰着方怡暖。
  方怡暖吸了吸鼻子,接过了付子鸣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咬了咬那丰润的红唇,有些羞愤的站了起来,那美眸里充斥着志在必得的光芒,虽然依然有些挫败,但是之后便是满满的坚定。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的,宇阳,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方怡暖更爱你,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姚云舒?为什么你们个个心里都向着她?我甚至可以为了你去死!她可以做得到吗?宇阳,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几乎是嘶声竭力的说出这么一番话,终于方怡暖还是不堪羞愤痛苦,泪流满面夺门而出,‘呯’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甩上了。
  “暖暖!暖暖!你没事吧!”
  付子鸣本来想追上去的,可是他才刚刚站起来,方怡暖那身影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重重的关门声让他心里一上一下的,好不担心!
  顿时,诺大安静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乔宇阳跟付子鸣两个人了,乔宇阳依然还是一身冷漠的坐在办公椅里,眯着那双冷冽如冰的眼睛望着紧闭着的房门,丝毫没有因为付子鸣投过来的那责备的目光感到任何的异常。
  “这下你满意了?她把一颗真诚的心捧到你面前,那不是让你拿来随意践踏的!暖暖有什么不好?我们锦阳城公认的名媛大家闺秀,论外表,论才华,论家世,哪一点配不上你?你为什么就不能软下你那颗心试着接受她?你明明知道她现在已经是非你不可了,爱你都爱了将近二十余年了,她还为你做了这么多,到了如今的地步,难道你觉得还不足够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伤害她?还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给她希望的错觉!”
  付子鸣心里是非常的紧张方怡暖的,就乔宇阳这样的态度,说实话,他也着急,也恼怒,私底下估计也不知道,其实这当中也有他害怕的东西,要是乔宇阳真的能接受方怡暖,那么,他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了,他有足够的信心能争取到云舒,因为他自以为他知道云舒最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付子鸣如此犀利的责备指责,乔宇阳当下就有些反感了,冷目一眯,眸光寒冷如初化的冰雪一般,森冷的语气响起,“我早跟你说过我不爱她,你这么做的后果只会更让她痛苦,你现在竟然还怪起我来了?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遵照你的意思,要说伤害她,那罪魁祸首便是你,你忘了当初是谁用承诺来迫使我答应她以我女朋友的身份站在我身边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对于方怡暖,我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不可能爱上她,在我眼里,挺多也就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乔宇阳冷冽的的声音让付子鸣浑身一冷,按捺在胸口的怒火却迅速的燃烧了起来,冷然望着乔宇阳,眼里的光彩有些刺眼,“是吗!那云舒呢!那云舒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我可记得你当初口口声声的跟我说了,你并不爱云舒,难道你之所以不接受暖暖,是不是就是因为心里惦记着她,是不是这样的?暖暖那样掏心掏肺的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应她一下?”
  “够了!我跟云舒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爱不爱她,那是我的事情,你以后要是总拿这件事情来跟我说,别怪我不客气!你口口声声说方怡暖,那我问你,你能爱上她吗?”
  乔宇阳眸光一冷,大手拍了一下桌面,差点想站起来,还好后面还是按捺住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又躺回椅子里了。
  果然,乔宇阳这么一问,付子鸣竟然答不上话了。
  见状,乔宇阳冷然笑了笑,“怎么?答不出话来了?同理可证,你觉得我能强迫我自己爱上方怡暖吗?”
  “真正带给她痛苦根源的人是你!你别以为你现在是给她希望,我之前早就跟你表明了态度,我决计不会爱上方怡暖,是你硬要将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我要是对她有心意,我早就下手了,你觉得还会等到现在吗?至于你对云舒的感情,我也不想做太多的评论,因为我也阻止不了,别以为你搞的那些小动作我都不知道,我只希望等约定过后,大家都能遵守承诺,以后这些事情便不要再提起。”
  “那你打算将暖暖怎么办?”
  付子鸣冷下了声音,悄然问道。
  “子鸣,我知道你心里极度的偏爱方怡暖,可是,她毕竟不是小雪,小雪早就不在了,你不用总从方怡暖的身上找她的影子,与其大家都这样煎熬,倒不如当头一棒,疼过一下子也就忘了,我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赔上我们多年的友谊,甚至,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乔宇阳的语气有些沉重,少了一分冷冽,却多出了一份担忧。
  听得出乔宇阳心里的那份沉重与担心,付子鸣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狠狠的喝下了一口咖啡,阴沉如黑云压城般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只是太担心暖暖了,看着她那个样子,我很心疼,虽然知道小雪已经不在了,可是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将她当成了小雪,都这么多年下来了,心里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对于这件事情,我承认,我的做法很偏激,也有些不对,可是,你若是真的打开心扉去看看暖暖,你就会发现暖暖其实真的是一个好女孩,虽然有时候爱使些小脾气,但是她真的值得你珍惜,真的适合你,只要你软一下你那颗心,你就会发现,你跟暖暖定然也会幸福的!”
  付子鸣还是试图说服乔宇阳,硬的不行,就打算来软的,怀柔政策,然而,乔宇阳已经有些厌恶了。
  “子鸣,这事情今后不要再提起了,我只能保证遵照我们的约定,完成我的诺言,其他的,抱歉,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
  “宇阳,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就直接挑明了。”
  付子鸣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也不想再兜兜转转的绕弯子了,搁下手中的咖啡,望向了乔宇阳,“我想问你,你现在心里到底有没有云舒?你是不是忽然觉得自己放不开她了?”
  心里有没有云舒?
  听到这样的问题,乔宇阳心里一怔,眸光更是深沉了几分,暗暗的垂下了眼帘,开始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早就跟你说过,我喜欢云舒,你既然对她没有意思,那么就请站一边去,让我去争取,可是我现在看你这态度真的很不靠谱,说实话,我今天见到她了……”
  说到这里,付子鸣那语气忽然就落寞了下来,眸光也很暗淡,很是沮丧。
  “我把我的心思都跟她说了……跟她表白了……”
  付子鸣失落的开口,然而,听到这里,一直一脸冷淡的坐在办公椅里的乔宇阳搁在身侧的大手却微微一颤,冷冽的眸光似乎灰暗了一分,不动声色的抬起头,那冷淡的目光透过稀薄的空气,淡淡的望向了付子鸣那张失落的脸,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在等待着付子鸣交代一般。
  “呵呵,可惜啊,没想到她拒绝得那么干脆果断,几乎让我毫无招架之力,我原本以为,她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没想她就是那么平静,仿佛没听见似的,她说她想守护,想白头偕老的人,决计不会是我跟你之中的任何一个,还说很满意她现在的生活,你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真的能放得下她对你的那份感情吗?你说她难道真的爱上那个慕煜北?就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她能爱上慕煜北?你相信吗?”
  付子鸣的话一落,乔宇阳那身子竟然有了一些僵硬,胸口骤然有些沉闷了,连脑袋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在天桥上,她跟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她最后失控的离开的那苍凉而孤寂的身影,还有慕煜北的样子也不断地在他脑海里无限的放大,他们站在街灯下拥吻的场景,一起安静的从医院里走出来的场景,这每一个画面竟然都如同一杯杯浓郁的黄连苦汁一般,让他心里苦得厉害,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很是不舒服!
  那个男人那么优秀,也许,她看上了才是正常的吧?
  乔宇阳从来不会高估了自己在云舒心里的位置,这些年来,他跟云舒都是聚少离多的,他一心扎在工作里,能抽得出陪她的时间很少,很多时候,都是云舒大老远的不辞辛苦过来看他的,而他那时候,似乎也习惯了她偶尔的陪伴,他承认,每次相聚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有些愉悦的,然而,他乔宇阳也就是一个冷情的人,说实话,他对所谓的爱情早就失去了信心了,看看自己的父母,看看自己的姐姐乔馨阳……
  他现在心里唯一能肯定的是,云舒在他心里还是占据着一定的位置的,他不得不承认,自打她离开之后,他的生活好像就是变得很不一样了,连那偶尔的愉悦也没有了,这生活里好像更是少了一分期盼与等待,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人给他发短信道晚安,更不会有人在他疲倦困乏的时候做好饭等着他,给他放好洗澡水,给他掖被角。
  想到这里,乔宇阳这心里头竟然就感到酸涩无比,一抹淡淡的疼意飞快地掠过了心头,他好像丢失了什么一样,这心里一下子就空下去了一大半,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脚不着地的感觉。
  想着想着,乔宇阳那冷冽的嘴角边终于浮起了一道自嘲的冷笑,声音冷淡无波,带着一股死寂,“子鸣,你太高估了我在她心里的位置,她不是那种瞻前顾后的人。”
  “可是,你知道云舒跟慕煜北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他们是相亲!相亲你知道吗!那时候云舒才刚刚跟你分手,她是接受了她父亲的提议去相亲的,相亲的当天就直接奔民政局领结婚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她这是在赌气,以为给自己断了后路,快速给自己找到一个治愈伤痛的办法!”
  “不要说了,子鸣,云舒对于我们来说,早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好了,我等下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你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去看看方怡暖怎么样了也好,今后这事情,就不要再拿来说了,不然别怪兄弟不给你面子。”
  乔宇阳终于有些疲惫的下了逐客令。
  付子鸣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吸了口气,才一身沉重地站了起来,看着乔宇阳,坚定而执着的开口,“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云舒的,我知道,你其实心里也有她,既然你不打算去争取,那以后请你就在一边看着,不要妨碍阻止我,否则,用你那句话,别怪兄弟不给你面子!”
  一段话说完,付子鸣才大步的朝房门口走了去,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外了。
  付子鸣退下去之后,乔宇阳才缓缓的合上那冷冽的双眸,呼吸稍稍沉重了起来,搁在身侧的手已经微微收紧了,半响之后才睁开了那双眼睛,那里面竟然浮现出了一片茫然,淡淡的失落,隐忍的复杂,还有微微地疼意与无奈,很多种情绪,让他根本隐藏不过来,原来,那冰冷的眼神,其实还是可以将一切都尽数的隐藏的。
  轻轻的叹了口气,一道怅然若失的落寞迅速的从那沉寂的眼底一闪而过,剩下的,便又是一如既往的冷寂漠然。
  ——《假戏真婚》——
  午饭过后,天就阴了下来,原本蔚蓝的天际上渐渐的就被一层厚厚的云层所覆盖了,广袤的天际下很是空寂,有些灰蒙蒙的,风依然还是挺冷的。
  临近傍晚时分也依然还是没有见到跟往日一样,能看到那温暖的夕阳,看这架势,应该是差不多要下雨的趋势,不过冬季也多也就是这样的天气,难得见到阳光灿烂的一天。
  慕煜北跟云舒就是在这边呆了一下午了,原本以为慕悠兰跟周宇他们得空,赶一起回香山那边聚聚的,可是这两天他们好像特别忙,一时也抽不出时间来,至于慕思雅的事情,有云舒给交管局那边的人打过了招呼,又有阿朔亲自处理,问题不太大,可是听说还得赔上一笔钱了,对方断了一条胳膊,轻微的脑震荡,又有医院证明什么的,而且还是堂堂副市长的公子,也不好处理的,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的,不过慕思雅觉得自己很冤,真的挺冤的,被慕煜北送去医院之后,就直接丢给了慕悠兰,而慕悠兰也是强制性的让慕思雅留下来观察几天,强制性的让她检查这里又检查那里的,检查个遍,也不过是轻微的脑震荡,还有胳膊被划了一下而已。
  云舒这一天下午都是呆在怀山这边,姚首长吃完午饭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得知云舒跟慕煜北打算在家里休息一晚上,便留下话说自己很快就回来,之后也不知道吩咐某位同志从哪里弄来了两只野鸡,跟一些上品鹿肉,说顺便今晚上叫上他的几位老战友一起在家里整顿饭,大家也好认识认识。
  其实,姚首长这么做也不过是给云舒跟慕煜北拉拉线而已,认识的人多了,总好办事一些,于是这一回来,便直接跑厨房里整饭了,吴伯跟他一起了。
  至于云舒跟慕煜北,两人则是在后院整理菜园子,确切的说,是慕煜北坐在花藤下看着云舒整理菜园子,吴伯调过来两个月了,当初看着这院子里头有块空地,就那么荒着,觉得挺可惜的,于是便跟姚首长商量了一下,种上一些花卉或者蔬菜什么的也好啊,姚首长一想,既然有资源,那自然是不能浪费了,于是乎,准奏!
  后来吧,吴伯就整理好了那块空地,让阿莲她们少了一些珍贵的花种来,周围种上了话,里面则是种上一些新鲜的蔬菜,眼下,云舒也不知道吴伯从哪里弄来的生菜小苗,这一个下午,她就是将那些生菜苗种下去了,忙活得满手脏兮兮的,直到姚首长他们喊着吃饭了,云舒才算是将任务完成了,当然,期间不堪云舒姑娘的重重压迫,原本坐在花藤下的男人还是帮忙了,虽然帮的都是倒忙,但是似乎男人挺高兴的,只是女人那双眼睛看着男人的时候,分明就是一副看废物的眼神。
  请来的战友也不多,就三个而已,看得出跟姚首长应该都是很熟悉的,所以在饭桌上大家也都没有拘束,聊得很开,一个劲的称赞云舒跟慕煜北,夸姚首长这个女婿找得好什么的,姚首长听着,那也是一点也不谦虚的,高兴得很,于是,也就是一杯杯酒下肚了,慕煜北当然也是得陪着了,等到晚饭散去的时候,姚首长喝得乐呵了,几人还说要出去比划比划,云舒颇为无奈,后面只能让他们的随行军官将他们送回去,又跟慕煜北伺候姚首长上床之后,才缓下了一口气。
  当云舒端着一碗醒酒汤回到房间的时候,慕煜北刚好洗了澡从卧室里出来,披着一身天蓝色的睡袍,墨发抖擞还沾着些许水珠,清俊的脸庞微染着一些微红,应该是喝酒的缘故,刚刚他是喝了不少的酒,脸部的曲线轮廓很是柔和,平静优雅,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似的。
  “先把醒酒汤喝下去,那些酒后劲挺大的,免得隔日起来有得你头疼。”
  云舒一身轻盈的走了过去,将托盘搁到了矮桌上,径直的过去倒了两杯水过来。
  “嗯,你一说忽然就觉得有些头晕。”
  慕煜北淡淡的应了一句,挨着云舒坐了下来,取过遥控器打开电视,然后才乖乖的端起那碗醒酒汤,几口便喝完了。
  “看你酒量也不怎么样!以后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尤其是父亲,你能阻止他就尽量阻止,还是那么烈的蒙古王。”
  云舒低斥了一句,然后弯下腰,在矮桌下面的小篮子里摸索了一阵子,总算找出了一把指甲剪,拉过垃圾篮,开始悠闲的剪指甲。
  慕煜北将碗搁了回去,又随手端起水,喝了几口,然后便转过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正在一丝不苟的收拾着自己那爪子的女人。
  云舒当然有留意到男人投过来的那意味深长,充满了探究跟好奇的眼神,顿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声音沙哑而平静,“看什么看?脸上长花了不成?”
  “阿朔说今天那个叫什么付什么的,也过去了,你还跟他说了好久的话,站在男人的角度上看,我感觉到他似乎对你有点意思,他不会是你之前的二号情人吧?”
  慕煜北似乎思量了很久,终于才低声的吐出了这么一句,俊眉深深的皱着,但是语气竟然显得十分的自然平淡。
  男人这话一落,女人顿时就有些恼怒的抬起头,很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夹了火似的,差几点没把男人烧出个洞洞来,秀眉紧紧蹙着,语气颇为的不满。
  “屁话!二号情人?我还n号情人呢!还站在男人的角度上!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水性杨花?他充其量不过是我的同学而已,别有事没事的就把我跟他扯一块,心烦着呢!把你那爪子伸过来!”
  云舒想起今早的场景,心头不禁拂过一阵烦躁,特别讨厌被人威胁!很不客气的将男人数落了一顿,很快就抓住了男人伸过来的爪子,倒是挺细心的开始给他剪指甲,微微俯下身子,顺滑如黑色绸缎一般的秀发掠过了肩头,淡淡的香气袭来,让男人不仅有一些恍惚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也很仔细,一丝不苟的。
  下午跟那些泥土打交道,这指甲怎么的都感觉不舒服,还不如修理一下,她中意将自己那双手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水性杨花不能用来形容男人。”
  男人皱着眉头纠正道,可是那深眸里却微微眯起,饶有兴味的盯着女人那动作,看样子,那是颇为享受。
  “反正就那意思。”
  云舒头都没有抬一下,依然专心致志的跟男人那双手奋斗着,可是捏着慕煜北的指尖的素手却微微用力了,让男人忍不住都将那眉头拧成了一团了。
  “嘶!我也不水性杨花,除了你,我也没碰过其他的女人,那个,昨晚上,昨晚上我也是……你又不是不懂!”
  该死的女人!非要让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都解释清楚了不成?
  男人这么一解释,云舒那脑袋里飞快的闪过了昨晚那学多张绯红色的画面,这心口不禁扑通跳得厉害了起来,但是她很快就压制下了所有的情绪。
  “嗯,我相信你。”
  她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此话当真?”
  “那才有鬼!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你是初哥。”
  云舒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口,唉,反正睡都睡了,管他呢!谁让自己定力差,这么快就把持不住了?云舒倒是看得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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