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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叶芽愣了一下。
  说实话,她还真没怎么想。白日里,两人天天都能见面,有什么好想的?他离她太近,她会紧张不安,他因为避讳薛树始终冷冷淡淡的保持距离,她反而自在些。至于那事,晚上薛树要的勤,三天两头就要弄一次,有时候甚至一晚要弄个两回,她哪还有心思想薛松?虽说偶尔睡不着时会想到那天晌午两人的疯狂,可这种事儿,除了开始有些不同,到后面感觉这哥俩就差不多了,就知道蛮力硬闯,弄得她没有半点心思考虑其他,更不用说琢磨俩人的区别,反正,她也很少想那些羞人的事儿,便没有细究。
  如今薛松要走了,她才觉得万分不舍,甚至后悔平日里为何没有主动些,主动跟他多说说话。就像现在,明明被他抱着,她已经开始想象他不在家的情景了,想着想着,她就想他。可是,她只是想跟他好好说会儿话啊,她可没想那事!
  不过,感受着他的急切,叶芽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这么久没弄过,怎么会不想?
  她有点心疼了,咬着唇不让自已叫出来,任由他恣意妄为。
  薛松也没有太过分,毕竟在西屋呢,薛树随时可能过来,就算他恨不得将人扒光扑上去,他也得忍着不是。随着屋子彻底黑下来,他喘着粗气恋恋不舍地从她腿间抽回手,沙哑着声音道:“你等着,我去东屋搬被子,你放心,我晚上什么也不做,只抱着你睡觉。”先把人搂进被窝再说,其他的看看情况,能偷偷来一次最好,不能的话,单纯地搂着她睡觉,他也很知足了。马上就要分开,他顾不得三弟了,再说,三弟似乎比他开明的多,这阵子常常打趣让他搬过来。
  叶芽到底是舍不得,在他怀里点点头,等薛松出去了,她想了想,没有点蜡烛,直接铺好被子,早早钻了进去。一会儿他们哥俩过来,她就装睡觉吧,随他们分前后夜,至于睡觉以外的,谁也别想。薛松应该做不出那种事,薛树吗,大哥听不见了,他要是硬来,她就出声威胁他,这样一来,三人睡一屋,也没有啥好难为情的。除了,明早对上薛柏,大概会尴尬吧?
  罢了,三弟那么聪明,他们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想到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叶芽羞恼地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这边薛松出了西屋,在灶房里琢磨了半天说辞,还顺便把碗筷刷了,才深吸一口气,冷着脸进了东屋。
  却不想,才进去,就见昏黄烛光照亮的小屋里,两个弟弟已经并排躺下了,薛柏躺在炕头,薛树躺在自已的被窝,两人正脸对脸说话,确切的说,是薛柏在轻声讲故事,薛树眨巴着一双凤眼,听得十分认真。
  看到他进来,薛柏轻轻一笑,仰头道:“大哥,今晚二哥睡这边了,你去陪二嫂吧。哦,出去前替我们把蜡烛吹了。”
  “行了行了,三弟你快接着讲,后来那个将军怎样了,他躲过去了吗?”薛树正听到紧要关头,看也没看薛松,连声催薛柏。薛柏递给薛松一个你欠我的眼神,继续说了起来。
  听着薛柏清朗低沉的声音,看着他给薛树讲故事时认真的眼神,薛松忽的意识到,原来他的三弟早已长大了,不知何时起,竟开始反过来照顾他的两个哥哥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薛松走到柜子前熄了蜡烛,顿了顿,回到炕沿前,同时揉揉两个弟弟的脑袋:“别讲太晚,早点睡。”说完,匆匆离去。
  “二哥,大哥还把咱俩当孩子呢。”薛松走后,薛柏低低地道。
  薛树摸摸被大哥蹂-躏过的脑袋,小声反驳:“我已经是大人了,我都娶媳妇了。好了,三弟你再接着讲啊!”
  *
  薛松胸腔里溢满了温馨柔情,回到西屋后,他并没有急着做之前想要做的事,而是点了蜡烛,将烛台放在窗台上,然后将叶芽连人带被子都抱了起来,他靠着窗台而坐,让她坐在他怀里,伸手扒掉她蒙着脑袋的被子,看着她惊讶的眼睛道:“牙牙,今晚二弟在那边睡下了。”
  烛光轻轻摇曳,柔和了他冷峻的脸庞,那双眼平静温柔,里面并没有让她紧张心跳的欲望。叶芽看呆了,怔怔地问道,“怎么在那边睡了?”
  薛松亲了亲她的额头,唇角带了一抹浅笑:“三弟在给他讲故事呢。”
  叶芽惊讶地张了张嘴,刚想问薛柏为什么突然要讲故事,对上薛松眼中的戏谑,马上明白了,不禁脸上有些发热,“三弟,他可,真会帮你。”
  “是啊,所以我要好好珍惜今晚。牙牙,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他低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声音低沉暧昧,叶芽羞涩地别开眼,本以为他会趁机讨要,却不想他迟迟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又抬眼看他,正好对上他蕴含了无限不舍的深情注视,她心里一颤,离别的愁绪顿时涌了上来,望着他的眼睛道:“大哥,我想就这样被你抱着,跟你说说话。”都已经是他的媳妇了,可两人说过的话真心不多,以前他冷她怕他,现在他是她的男人,气氛又这么宁谧放松,她想多多亲近他。
  “好,你想说什么?”薛松亲了亲她浮上泪水的眼睛,柔声问。
  叶芽安心地靠在他强健的臂弯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才茫然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薛松喜欢她这样全心依赖他的乖巧模样,摸摸她细腻的脸,“那我跟你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吧,想听吗?”
  “嗯,想听。”叶芽被他摸得有些痒,抓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用她的两只小手牢牢按着,然后专心地听他说话。
  薛松抱着她,想了想,从他记事的时候说了起来。他说了很多很多,说了很久很久,他记忆里的爹娘,娘与二婶的吵闹。他毫不避讳地说他厌恶他奶叽叽喳喳的闲言碎语,厌恶他娘胡搅蛮缠整日在二婶面前炫耀她生了三个儿子。每当那时候,他就领着薛树和薛柏去山上玩,离开这个家。后来,爹娘先后死了,他甚至没有功夫伤心难过,也没有功夫后悔幼时对娘太冷淡,就得照顾大病一场傻了的二弟,还有不懂什么是死的三弟。
  说到这里,他很平静,叶芽却心疼得哭的稀里哗啦。薛松赶紧转移了话题,说山中打猎的趣事,说薛树做的那些气人又逗人的傻故事,还说薛柏虽小却很懂事,会帮他照顾薛树,甚至背着他帮薛树教训欺负人的坏孩子。
  “三弟打小就聪明,正好那时我打猎也熟练了,一年能攒下点钱,便送他去镇上读书。三弟很争气,得了赵先生夸赞,常常借书给他看,后来又考上了童生。你看,我们哥仨小时候苦点,现在日子不是越过越好了吗,特别是今年,还捡回家一个大-宝贝。”
  “什么大-宝贝?”叶芽听得认真,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马上问道,同时在脑海里回忆薛家屋里屋外的东西,好像也没见他们藏什么好东西啊?
  薛松闷声笑,胸口的震动清晰地传到了叶芽身上,她越发疑惑,还想再问,就见薛松俯身下来,一边轻轻亲她的唇角,一边喃喃道:“牙牙,你就是我们的大-宝贝,让人疼到爱到心里去,这辈子都放不下了。”她的唇红润饱满,他一碰上就着了魔,且说了那么久,他也有点渴了,他要吃她口中的甘甜。
  意外而来的情话让叶芽软了身子,只能无力地承受男人由浅而深的长吻。他勾住她的小舌挑逗吸吮,意乱情迷时,她甚至听到了他喉头滚动的声音,她的心越发柔软,他咽口水,是馋了吗,是不是想要吃了她啊?
  叶芽迷离地睁开眼,偷偷打量正索取她的男人,他往日冷峻的脸早已柔和下来,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着,遮掩了让她看一眼都心慌的幽深黑眸。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分神,男人手指夹住她挺立的红珠轻轻捻了一下,叶芽浑身一颤,抑制不住地低叫一声,忍不住扭头躲闪,目光却落在窗台快要燃尽的烛头上,堆积起来的蜡油中间,只余一根黑色的灯芯了。
  “大哥,蜡烛要灭了……”她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嗯,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牙牙。”薛松没有理会那蜡烛,将人抱到褥子上,在屋子陷入黑暗的那一瞬,欺身压了上去。
  黑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还有女人惹人爱怜的娇语:“盖上被子吧,我冷。”
  “好。”男人喘着气回答,大手一伸,就将被子拉了上来,他怎么舍得让她冷着?
  女人早已神志不清,并未意识到男人言语的不对,感受到身下有灼热的硬物要闯入,不由抓紧了他结实紧绷的肩膀,“别,大哥,轻点,有点疼……”
  “还没准备好吗?我摸摸,嗯,是还不够湿,一定是你刚刚流了太多眼泪的缘故。牙牙,以后别哭了,把水儿都留着给这里,它喜欢你这里哭……”
  “不许你,胡说,啊!”
  熟悉的灼热硬物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紧致瞬间被填满,女人被刺激地弓起了身子。
  “嗯,你果然是想我的,这么快就流了好多水儿。别急,今晚我有一整晚的时间,要你……”
  回答男人的,只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哼喘,时轻时重,时快时缓,直接落入男人心里,缠着他痒着他,随即化为更猛烈的深入撞击。
  ☆、70晋江独发
  一夜-欢-好,黎明悄悄来临。
  薛松向来醒得早,哪怕昨夜再三索要,他还是如往常那般早早醒了。垫在她脖子下的胳膊有些酸,刚试着动一动,怀里的人便不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脑袋挨着他肩窝蹭动两下,纤细滑腻的手臂用力环住他的腰,像只最爱撒娇的小猫。
  再硬的心,遇到她,也都会软成水儿吧?
  薛松紧紧抱住叶芽,脸埋在她如云散乱的乌发里,闻她的味道。抱着她入睡,抱着她醒来,这感觉,真好。
  男人的脑袋压在她脖颈间,有些沉,没过一会儿,叶芽便醒了。睁开眼睛,屋子里还很暗,静悄悄的,像每个深秋的早上,有点冷,又静谧美好,让人只想赖在被窝里,不到温暖的晨光照进屋就不想起来。她看着眼前麦色肩膀上的一道浅浅疤痕,感受着男人轻吻她长发的温柔动作,心中一软,情不自禁地亲了亲那道不知何时留下的小疤。
  “牙牙,你醒了啊?”她的唇柔软温热,薛松身子一震,放在她细腻后背的手慢慢来到她后脑,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让她仰头看他。
  “嗯。”叶芽看了他一眼,想到昨晚的再三放纵,脸上一红,马上又垂下眼帘,想要缩回他怀里,他却不让她如愿,羞涩躲闪间,感觉右边眼角有些微微不适,意识到那是什么,叶芽越发紧张,伸手就去抹,她不想被薛松瞧见她的一点点不好,哪怕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别动,我来帮你。”薛松挡住她的手,在叶芽错愕愣住之际,食指已经碰到她眼角,将她因为昨夜承受不住低泣讨饶,泪水太多而凝结的小小一块白色眵目糊弄走,这边好了,薛松又看了看左边。见掌心的小脸红若朝霞,细密地眼睫不安地翕动着,他低低一笑,一边亲她一边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是我媳妇,哪里我都喜欢。”
  “不好看……”叶芽羞得根本不敢看他,只小声道。
  “你在我眼里,什么模样都好看。”薛松的目光顺着被窝缝隙落到她的两团浑圆上,眸色一暗,翻身就压了上去,捧着她的脸道:“牙牙,咱们再来一次。”
  腿间已有昂扬蓄势待发,叶芽又慌又乱,伸手往下推他:“别闹了,都要起来了。”
  薛松才不怕她那点小力气,稳稳地分开她的腿,将那物抵在她已经溢出微微湿露的娇嫩小缝,声音沙哑地求摩:“牙牙,给我吧,今天若是看好房子,最迟明天就要搬过去了,你放心,这回我快点,一定能在他们俩起来之前结束的。”
  叶芽顿时无话可说了,忍羞睨了他一眼,见他言语虽是哀求脸上却是势在必得,羞恼地掐了一下他的腰,随即用力把被子拽了上来,将两人蒙的严严实实,大白天的,她不想让他瞧着。
  “我要看着你。”
  她才蒙上,薛松便将被子拽回腰间,在叶芽来得及抗议之前,低头含住她的丰盈,待那里足够湿了,挺腰而入。
  叶芽咬唇承受他由缓而急的挺入,因羞涩闭着眼睛无法估摸时间,只得过一会儿就催他:“快好了吗?”
  “快了。”他闷声答。
  又过了一会儿,她浑身似火烧一般燥-热,被他撩拨地头脑昏昏:“怎么还没好,你快点,嗯……”
  “嗯,这就快。”他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按着她的腰加快了速度。
  叶芽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一边努力忍着不叫出声,一边忐忑地听东屋的动静,期待那哥俩晚点起来。她却不知道,薛松也在听东屋的动静,他舍不得她,但凡能多要一会儿,他都要埋在她里面,看着她在他身下妩媚摇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屋门终于被人推开了。
  叶芽心中一跳,再也顾不得羞,挣扎着想从薛松身下躲开。
  薛松闷哼一声,牢牢扶着她的腰,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动,入得越发快越发深。
  知他到了紧要关头,叶芽只好捂住脸期待那人不是薛树。
  可就在此时,门板忽然被人推动,薛树还带着一丝睡意的声音如惊雷轰隆传来:“大哥,媳妇,你们起来了吗?”
  叶芽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焦急地去看薛松,却见他头微微后仰,眸子紧闭,低吼一声达到了顶峰。
  灭顶的愉悦骤然袭来,叶芽捂着嘴才没有叫出声,听薛树又问了一句,她怕薛柏听见多想,只好尽量平静地应道:“起来了,马上,就来开门。”
  “哦,那我先洗脸去了。”薛树见门插着,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脚步声远去,叶芽悬在高处的心慢慢落回原处,收回仰望门板的视线,就对上薛松戏谑无赖的眼神。她本该生气的,却突然想到他刚刚释放时的销魂模样,心跳顿时加快,再大的气也消了,闭眼催他:“刚刚阿树来拍门了,快起来吧。”
  “牙牙,你放心,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薛松当她生气了,赶忙从她体内退出,亲亲她潮红的小脸,开始飞快地穿衣裳。
  他一出被窝,叶芽便拽起被子将自已裹得严严实实的。
  薛松无奈地摇摇头,穿鞋下地,又抱着她的脑袋赔了两句不是,知道不能再耽搁,赶紧开了屋门,换上一副冷峻的面孔走了出去。
  叶芽躲在被窝里恨恨捶炕,可也不能继续赖下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趁薛树进来之前匆匆起身,穿衣裳叠被子,生怕被他猜到两人刚刚做了什么。
  好在,即将分别的不舍冲淡了晨间的涟漪。
  饭后,薛松和薛柏一起出发去镇上,叶芽在门口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回头让薛树去山里多捡些柴禾预备着,她则收拾两人去镇上要用的东西。
  未到晌午,薛松就回来了,见薛树不在家,他将叶芽搂到怀里,抱着她说话。说他交了两年的租金,李老头的侄子签完契便动身返程了,所以他跟薛柏明天就搬过去。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叶芽,怕她难过掉眼泪。
  早就料想了最快的搬家日子,叶芽倒也没有吃惊,怕薛松担心自已,她故意问他硝皮的生意如何,问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最后理所当然地叮嘱他不许学坏,别有钱了就勾搭镇上的小姑娘。
  她难得打趣他,黑亮的杏眼微微上挑,颇有几分威胁的意思,哪怕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呢,薛松还是郑重其事地对她承诺:“放心吧,再好看的姑娘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攒的钱都给你留着。倒是你,别有了二弟就忘了想我。”
  想到他昨晚的折磨,逼她说他和薛树谁更厉害,叶芽顿时撑不住了,狠狠掐了他一下,“又胡说!”
  薛松闷声笑,可他看不见怀里叶芽抿着的唇角,叶芽也看不见他眼中的不舍。
  次日一早,薛松把薛树捡的几捆柴禾搬到推车上,将他和薛柏的被褥包裹放在一侧,最后接过叶芽早就备好的一应粮食摆好,等叶芽锁好门,便推起车出门了。
  他在前面走着,叶芽三人跟在后头,除了偶尔薛树开口说说话,其他人都很沉默。
  薛柏刻意落后半步,目光落在叶芽的侧脸上,看她细白的面庞,看她被山风吹乱的碎发,看她虽然和二哥说着话,眼睛却始终望着大哥的背影。
  薛柏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若说没有嫉妒醋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和煎熬。他知道,如果他争取,她一定也会接受他的,但偏偏,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考得功名之前,他只能远远看着她,不管他多么想亲近她。
  叶芽看了薛松一路,却不知道旁边有人也看了她一路。
  李老头的宅子的确很小,三间小屋还没有薛家的茅草屋宽敞,暗黄的窗纸破了好几处,在凛冽的秋风中来回摆动,哗哗作响。院子里也很乱,风将几团枯黄的猎物毛发吹的到处都是,西边墙角的枣树早已一片光秃秃,更添凄凉。想想也是,一个垂危的孤寡老人,哪还有心思收拾院子?
  想着哥俩要住在这样破旧的小院里,叶芽心疼的不行,看完三间屋子,立即拿出钱让薛柏去街上买两副席子和炕褥,顺便买叠新窗纸。薛柏今天请了假,就是为了帮忙收拾的,得了她的吩咐,马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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