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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对于这事,聂定远自然是两肋插刀义不容辞,立刻便应下了。
  “在消息没过来之前,我劝大哥你还是暂时按兵不动,权且在暗中观察观察。”
  “若徐氏真有不对,直接找了错处就给休了,也不用大哥你亲自出面,免得到时候落下个嫌弃糟糠的名声来影响以后的升迁。”
  项望山听着觉得有理,便点头应下了。
  不过聂定远是个闲不住的,听到这徐氏又是退婚又是反悔,最后还挣了大钱进了宫里,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女子。
  这一好奇,聂定远便撺掇项望山去烟袋胡同里探看一下,就是看看那徐氏生得什么模样也是好的。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那出。
  话说这两人寻到了烟袋胡同里,问清门户之后便藏身于暗巷之中。
  果然等了没多久,便见有轿子在项家门前停了下来。
  一个俏生生的丫头掀了轿帘,唤了两声之后,便扶了个身着月白裙装的女子出来。
  那女子出了轿站好,项望山和聂定远这才算是真正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
  “啊……”
  性子沉稳的项望山还好说,倒是那聂定远太不淡定,一看到这徐氏生得如此花容月貌,立刻就暗叫了一声。
  好在项望山手脚极快,赶紧将聂定远捂了嘴。
  见惊动到了项家的护院,两人立刻顺着墙根攀爬上了屋顶。那些个护院过了暗巷来查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回了屋去。
  聂定远趴在屋顶啧啧称奇道:“大哥,你的媳妇真不了得,不仅出门有丫头伺候,连家里都养着护院看门!”
  这在一般人家,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两人见徐曼青等人都回了屋里,这才从屋顶上跃了下来。
  聂定远挠了挠后脑勺,老觉得刚才领头的那个护院看着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地也想不起来。
  项望山见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一副他抓首搔耳的着急模样,便问聂定远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聂定远一路走着,这才如醍醐灌顶地叫道:“我说那人怎么这么眼熟!那护院不是驸马府里的杜二么?之前尉迟驸马还遣他替我跑过几次腿!”
  “可明明是驸马爷跟前得力的人,怎么会在大哥家里出现?”
  “难道是这人犯了什么错被驸马爷撵出来了?不对啊……”
  项望山一听聂定远提到了别的男人,脸色便沉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草:嗷!大山啊,你一出现造成了空前的反响啊!好多霸王都浮出水了,你何德何能啊你!(戳)
  大山:(斜眼)你怎么不说是你之前写得太烂所以读者都懒得给你回帖?
  某草:(咬手绢)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啊靠!(血泪)再这么对你娘无礼,小心我给你下绊子穿小鞋!哼╭(╯^╰)╮(傲娇)
  众人:你够了!
  某草:听说很多读者不喜欢你的大熊长相,请问有何感想?
  大山:我的卖点不在长相。
  某草:(好奇星星眼)那你的卖点在哪?
  大山:(邪魅一笑)这个,只有我媳妇可以知道。
  某草:噗!(鼻血横流)
  话说看到大家的回帖,有些读者小友对大山的身材不喜。
  但某草真的没法把大山写成那种偶像剧里的瘦高瘦高的小帅哥啊!毕竟这是在冷兵器时代,打仗靠的就是男人的力气,如果把大山写成那种弱鸡模样,真的很没说服力啊!!(t_t)
  好吧,我承认,其实这是我自己的审美问题。
  在国外呆久了,审美难免会被老美同化。老美对于男性和女性的审美是泾渭分明的,男人就是要man女人就是要媚,健身房里面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在练肌肉(黑线),这跟亚洲人欣赏中性美的审美观不太一样。
  其实,大山在我心目中是有原型的,那就是在电影“特洛伊”里面的阿喀琉斯(布拉德·皮特饰)~~~
  嗷嗷嗷,他真的好帅啊!冷兵器时代的将军就应该是这个模样的!!!!听说这部电影的所有主演都要经过非常严格的肌肉训练,不然是拍不出来那种冷兵器时代的军人的感觉的!!总之,想起类似于角斗士那样的man男就浑身酥软啊(乃真是够了!!)
  放两张“特洛伊”里我最喜欢的人物图片上来,大家可以跟我一起high一下↖(^w^)↗
  第96章取妻当取贤
  聂定远在那自顾自地说话,等回过魂来的时候才发现项望山身上杀气蒸腾,登时赶紧变身成锯嘴葫芦,屁都不敢多放一个了。
  按照目前这迹象,这徐氏或多或少地都跟尉迟驸马有瓜葛,万一真的是那种暗地里勾搭成奸的情况,那他这项大哥岂不是莫名其妙的就绿云罩顶了?
  男人最忌讳的无外乎就是这档子事,聂定远心下凛然,只能默默祈祷那徐氏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项家的事,免得惹怒项望山这个杀神,给原本凯旋还朝的喜庆气氛生生浇上一盆冷水。
  好在项望山是个沉得住气的,还真是生生忍住了回项家见娘亲的念想,暂时在承宣使府住下了。
  聂定远那边办事得力,只消几天的功夫就把项望山出征近两年的时间里项家发生的事□无巨细地都给调查出来了。
  项望山将那写得满满当当的信函看了一遍,发现这徐氏背后不仅有驸马尉迟恭,而且连殿前都指挥使吴先孟的儿子吴岳泽也曾几度出手相帮。
  “这么说,那日我们在烟袋胡同的暗巷中看到徐氏从外面回来,其实是去给大婚的吴岳泽送礼金去了?”
  聂定远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没错,而且我特意打听了一下,说吴家的礼金簿上根本找不着徐氏的名讳,反而有以大哥你的名义添上的一笔礼金。”
  这份调查信函聂定远也是看过的,想不到这徐氏年纪轻轻做事就这般滴水不漏,明面儿上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与吴岳泽交好是出于当日搭救徐奋的恩情,而与尉迟恭则是各取所需的商业往来。
  但这内里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也不好说。想那徐氏的模样姣好,生得跟天仙下凡一般,能让这两个男人相助至此,看来手段着实不简单哪!
  这事情有些复杂,饶就是熟读兵法的项望山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
  若说这徐氏另有所图,但又见她在得知自己失踪之后护着寡母恪守家业的那股子狠劲,看着又着实不像。
  但谁又能说得好这徐氏是不是故意为之想给自己留个好的名声,待日后确定他已身死再谋后动?
  按这信函里的说法,若他在战事结束半年后不归,那便会坐实他已身死的事实,届时太后就会招徐氏入宫。
  若那徐氏真像洪村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心比天高有心攀附的话,想必连那没有实权的尉迟恭都是入不了她的眼的。要知道一旦进得宫中,还怕见不着那些每日都得去安华宫里晨昏定省的皇亲贵胄们一面么?
  可这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项望山也只能做个猜测,无法预知结果。
  聂定远见项望山眉关紧锁迟迟下不了决断,反倒是旁观者清了一回。
  “不如咱就试她一试。”
  “若她真心想要攀附权贵,我这承宣使府也算是家大业大了。待我发个拜帖过去,委以重金请她来伺候一趟。”
  “无论她是个爱权的还是爱财的,应该都会应贴前来。”
  项望山思忖了片刻,难得的生了些犹豫。
  “别的事情尚且不论,但就看在徐氏那日豁出命去拦着我那族叔将我娘送去冀州老宅的事情,我便是欠了她的,如今这般……”
  聂定远道:“大哥不可心软!那太后御赐的绿雪含芳簪被弄坏一事事有蹊跷,说不准还真就是徐氏情急之下兵行险招,然后再把这事栽在项盛恒头上的。姑且不论这件事情的对错,但有这般手段的女子若是个心正的那便好说,日后只要大哥你好好相待定能化解心结琴瑟和鸣;可若这徐氏心思不正另有所图,就怕大哥日后也会变成她的垫脚石被她所用。”
  “真金不怕红炉火,若她真的行的端做得正,就不怕被你一试。再说了,你若始终对此事存有疑虑,夫妻间必定缺乏信任,日后家中有个风吹草动的难免生疑。还不如一次就验个透彻,将来若是再有事情发生,也不至于夫妻离心。”
  项望山叹了口气,也觉得此事对徐氏虽有冒犯但却不弄清楚不行,便点头让聂定远发了拜帖过去。
  待那负责跑腿的人回来禀报说徐氏当着他的面摔了拜帖严词拒绝之后,聂定远才算是在项望山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之色。
  聂定远原本还想恭喜项望山一番,可忽又想起自己出的招里有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徐氏虽然严词拒绝了,可会不会是这女人根本就没弄清这承宣使府的来路,所以才弄了这个大乌龙?
  于是这才又有了后面假意劫道项寡妇,逼徐氏上门的那一出。
  其实那日哪里算得上是劫道?聂定远只不过是派人摸清了项寡妇的行程,又故意指使个小沙弥去将贴身伺候的丫头给引开,让项望山潜进禅房中与项寡妇相认。
  之后项寡妇便被带去了承宣使府,项望山借口说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要给项寡妇磕头问安,还说徐曼青那边他会另外遣人过去通知,稍后再一起接到承宣使府来团聚。
  项寡妇见了儿子早就被狂喜冲昏了脑袋,哪里会想到项望山背地里还使了别的招?便不疑有他地跟儿子走了。
  待再见着自家儿媳妇的时候,项寡妇这才发现好像徐曼青根本就没与项望山相认的样子,话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徐曼青就昏在地上了。
  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待徐曼青幽幽醒来之时,只朦胧地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
  那男人背对着自己,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上下动作着,倒是男人脚边的地上落了一地的须发,看样子是在修脸。
  “奇怪……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
  “男人……”
  “男人?!”
  徐曼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起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她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立刻卷着被子缩到了床角去。
  那男人恰好对着铜镜弄好了脸,听到身后有响动,这才转过了身来。
  虽说徐曼青对这种身材雄壮的男人有一种本能的害怕,但在看到那张藏在胡子之下的脸露出来之后,又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她倒是真没想过,有这幅身板的男人竟然能有这样一张斯文俊秀的脸,而最要命的是,这样的组合配在一起竟出奇的搭配,端的让人想起了所谓的“儒将”之类的词语来。
  就在徐曼青愣神的片刻,项望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须刀朝床榻边走了过来。徐曼青吓得不轻,赶紧指着男人大叫道:“站住!你别过来!”
  见徐曼青露出一副如受惊小兔的模样,项望山这次倒是从善如流地停住了脚步,转而在床榻前的八仙凳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既然已经有了项寡妇的指认,眼前这人应该就是如假包换的项望山没错了。
  徐曼青此刻只觉得头大如斗。虽然之前在出项盛恒那档子事的时候她还曾经盼星星盼月亮地祈求这个挂名夫君赶紧回来,如今正主“第五文学”虽然现了身,可这跟她之前预想的也差得太远了!
  忽然惊觉从承宣使府上门下拜帖那日起,她就开始踏入了这个男人设下的层层试炼里。
  这忽然出现的项望山竟然能如此不动声色地设下这环环相扣的局,而且还有通天的能耐能动用到承宣使府的关系,摆明了就是要试她一试。
  若她在这场试炼中行差踏错一步,在大齐这种以男子为尊的社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个女人再有能耐,充其量也就是只“胳膊”,还能掰得过夫君这只“大腿”?在这个时代,女人再强也得仰着男人的鼻息过活,就算尊贵如高太后,当年不也是靠着雍宗的荣宠才被立为正宫,也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么?
  若项望山想要不声不响弄死自己,真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徐曼青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后怕,能将她这样还算是有头脑的现代女人瞒骗到最后一刻,这男人的城府和手段岂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
  见徐曼青缩在床角发愣,项望山双手支在腿上,反而先徐曼青一步开了口。
  “对不住。”
  “啥?”徐曼青愣了一下,万万没料到这男人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向自己道歉。
  “我说,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项望山语气诚恳,虽说是在道歉,可气场却是一派光明磊落,反倒让徐曼青揪不住短来。
  “不过经了这事,我项某人便认定了你是我的妻,日后定当敬你重你,护你一生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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