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第二十五章初步造势
“是你！”芷烟目光一眯，这才想起这人是前几天在街上所见，好像姓什么霖的。
“云哥哥，你怎么会认识这白，怎么会认识她？”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将白痴两字憋了回去，欧阳琴面色温柔，目光如水地看着霖逸云，精致姣好的容颜飞上两朵红晕，看得芷烟一阵无语，大白天，众目睽睽，竟然公然勾引霖逸云，啧啧，这欧阳家的家风当真是好。
“哈哈，千里有缘来相会，偌大的一个锦都，竟然恰好让我们碰上了，你说，这不是缘分还是什么？”霖逸云眉峰高挑，一双桃花眼泛着点点星光，目光灼灼地盯着芷烟，笑得一脸欠扁道。
他旁边的欧阳琴脸色唰地变了，双手紧握，嫉恨地看着芷烟，如果目光能杀死人，她此时已经死了不下千遍。
“就算是缘分，那也只能算得上孽缘。”芷烟淡淡地讥讽出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中，“现在人也见了，应该没我什么事儿吧？”抬头，清冷地看着主位上的欧阳锋，如水的眸子泛着淡淡涟漪，将那份杀意掩藏在瞳孔深处。
“哼，谁准你这副态度和本主说话？”欧阳锋目光一凛，周身散着一股让人心惊的肃杀之气。
“欧阳家主难道只会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么？”芷烟静静地坐着，丝毫不为他的气势所动，他胆敢再动她一次试试。
“咳咳，欧阳家主向来公正讲理，怎会以大欺小？找你来不过是我的意见，听说你的医术出神入化，就连最近世面上盛传的培元液也是出自你手？”霖逸云干咳两声，打断场上的僵持道，幽黑的瞳仁盈着万分期许，炙热灼亮，仿佛盯着自己的猎物般，让芷烟很是不爽。
听见培元液的刹那，场上的众人齐齐抬起头，如狼似虎地盯着芷烟，既期待又紧张，更多的是不敢信置。
“小小的一瓶药液罢了，只要你给我金币，卖你十瓶八瓶又何妨？”芷烟目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狡黠，风淡云轻道，以她现在一锅十瓶的速度，确实不算什么。
吸，场上响起一片吸气声，众人愕然地瞪着面前的女娃，小小的一瓶药液罢了？卖你十瓶八瓶又何妨？这，这，这，这丫头存心打击人吧，那种足可媲美二品培元丹的培元液竟被她说得这般低贱，只要有钱就行，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你倒是拿出那么多培元液来啊。
“哈哈哈哈，大话谁不会说？就你这种丫头片子也能炼出培元液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面相粗鲁的男子毫不顾忌地放声大笑，脸上有着识破谎言的得意，刚刚被芷烟的话唬得面色呆滞的众人猛然清醒过来，看向芷烟的目光充斥着浓浓的鄙夷之色。
难怪是野种，听说还是欧阳家的修炼白痴来着，竟然为了出风头想出这种骗人的伎俩，啧啧，傻瓜就是傻瓜，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自己会炼制培元液，还毫无顾忌地夸海口，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此话可是当真？”霖逸云目光一颤，紧紧地瞪着芷烟，只要给钱，她就卖培元液？
“世面上六百金币一瓶，不过买给你嘛，一千金币怎么样？要的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顾周围的异样目光，芷烟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霖逸云道。
“好，这是十紫金币！”霖逸云意念一动，手上霎时出现十紫金币，前后不到两秒，这速度看得芷烟一阵肉疼，早知道这厮这么有钱，刚刚就应该多敲诈一点儿了。
一晶石等于一千紫金币，一紫晶币等于一千金币，一金币等于一百银币，一银币等于一百铜币。
欧阳瑾剑芒微蹙，目光眨也不眨地落在芷烟身上，从开始到现在，她的目光从未在自己这边停留，从始至终都是那般淡定漠然，好似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她，看着她和霖逸云之间的互动，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着胸口，心中异样的难受。
“喏，刚好十瓶，下次再买可不止这个价钱。”芷烟将十瓶培元液交到霖逸云手中，提醒道，某人嘴角抽搐，在众人的羡慕嫉妒中收起培元液。
“真是培元液？”堂中响起一片低呼，众人目光晶亮地落在芷烟身上。
“晚了，如果你们要，可以和他打下商量，让他转个一瓶两瓶的。”唇角微勾，芷烟天真无邪地指着霖逸云道，众人头冒黑线，气得差点儿吐血，看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眼前的娃娃。
“烟儿，可否也卖十瓶给瑾哥哥？”接收到欧阳锋的指示，欧阳瑾无奈道，墨色幽深的瞳仁染着一丝期许，目光温柔，一改之前的冷漠傲然。
“额，这样啊，可是烟儿身上仅有的都已经卖出去了？”芷烟眨眨眼，一脸无辜的萌样儿，这一举动再次让人有种吐血的冲动，你说没有就没有呗，还装什么可怜无辜的？
“不过一个月之后，烟儿有更好的东西出售哦，到时候欢迎瑾哥哥来捧场，对了，还有聚灵液，可惜瑾哥哥不是宗师级，买了也没用，倒是可以考虑卖给司徒家主和夏侯家主，嗯，这个主意不错。”芷烟喃喃自语，貌似不经意道。
轰，一颗惊雷场上炸响，众人愕然地呆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她说的是聚灵液吧？
能够让宗师级强者瞬间提升一个阶级的聚灵液？
“唔，爹爹这个时候应该快醒了，我就不打扰各位了。”见效果达到，芷烟站起身，在众人的注目中离开……
刚走出一段，忽然眼前人影一晃，一袭嫩黄衣衫的欧阳琴和一女子拦在路中。
“哼，贱人，别以为会点医术就能在我欧阳家站稳脚步！”欧阳琴双手叉腰，盛气凌人地讥讽道！
“就是，长得人摸狗样，有娘生没娘养，尽会四处勾搭男人！”另一少女面含不屑，笑着应和！
“刷！刷！”寒芒一晃，两枚银针不偏不巧插入两人唇瓣，欧阳芷烟仰着头，精致滑嫩的小脸绽着天真无邪的笑，“不好意思，两位姐姐能说会道，连我的宝贝银针都忍不住想要亲近了”……
银针涂了新研制的药粉，不过须臾，两人的嘴唇肿得像香肠，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大概是好不了了。
隐忍，锋芒内敛，并不表示懦弱无能，辱她可以，首先就要做好受死的准备！
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芷烟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去。
！
第二十六章炼聚灵液
草药收集的很快，有文丞这个中间人在，价钱也公道，即便是最最难找的龙芝草也收集了至少十枚，足足够她炼制十次聚灵液。
欧阳鹏不仅醒了过来，在芷烟阴阳两气的滋养下，体内聚集着淡淡的灵气，一改盲人体质，估计再有个十天八天便可突破极限，达到初级灵者，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
文丞三两天来南苑一趟，除了接受治疗，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欧阳鹏闲聊，欧阳鹏长期游历在外，见多识广，再加上谈吐气质不凡，很受文丞欣赏，两人甚至成为忘年之交，喝酒谈天，无所不及，欧阳鹏在家族中的地位可谓一日千里，甚至有赶超欧阳远的态势。
不过他丝毫不放在眼中，芷烟隐隐对他透露了一些自己的计划，欧阳鹏只是漠然地说了句不用在意他的想法。
不是不在意，而是彻底对这个家绝望了，十五年前，最爱的人尚且可以死在自己面前，十五年后，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依旧可以顽固地伤害另一个他在意的人。
人可以无耻，但也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他狠心，那也别怪他无情，这个家族，他注定了不会有丝毫妥协，所以，他不会阻拦烟儿做任何决定，即便是让整个家族走向覆亡……
聚灵液，等同于四品聚灵丹，聚气聚灵，是专门针对宗师级强者的提升药液，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一个宗师初阶提升到中阶，或者宗师中阶提升到高阶，速度快，毫无副作用，是所有宗师级强者梦寐以求的极品辅助药液（丹药）。
幽冥大陆，灵者盛行，高阶灵者无数，高品炼丹师却屈指可数，整个锦城，最值得人们景仰的也不过三品丹师，此人莫风，乃皇家御用，所炼丹药尽数为皇家专用，流传在民间的，估计也就是一到二品丹药。
四品炼丹师对整个幽冥大陆而言是一个让人仰望的高度，四品丹药的价格更叫一个逆天，若非权贵，若非大家族，根本就不敢动拥有的心思，所以，当芷烟抛出一个月以后即将出售聚灵液的消息后，整个锦城都沸腾了，上到朝廷，下到平民百姓，无不期待着一个月之后的售药大会。
四品药液出世，消息如风般扩散，锦城周围的城镇也纷纷躁动起来，稍稍有点儿钱的家族皆携家带口，准备去碰碰运气，就算买不到那传说中的药液，至少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芷烟敛住心神，灵识牢牢地锁着面前的药鼎，红色的火苗在指尖跳跃，轻轻一甩，瞬间在鼎炉盛大，浓烈的红，血一般耀眼，艳丽而又灼热。一连几天，芷烟都在练习控火，从最初的火苗，到现在的收放自如，期间的进步连斐老也自叹弗如。
火候的问题解决，剩下的便是如何炼制，这四品聚灵液光是初期的底液就有上百种草药，再加上后期逐步加入的主药，近两百种草药，这种庞大的工程，考验的不仅仅是耐心和细心，更锻炼一个人的修为和意志。
芷烟一边控火，一边整理着脑海中的炼制步骤，密密麻麻、条条框框，各种细节和讲究，让她不由一阵头疼，估计这一遍炼下来，体内的阳之气也耗得差不多了。
斐老悬浮半空，眯眼观察着芷烟炼药，以她目前的修为，远远不足以炼制四品聚灵液，但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足以让欧阳锋上钩，所以，他所能做的就是一旁协助。
“先大火，将鼎预热，半升水调制，再加入芠叶覆底。”斐老单手抚须，不紧不慢道，芷烟意念一动，鼎中的火势瞬间涨了上去，火苗扑哧扑哧作响，将房间映得通红一片。
芠叶在火中软化，渐渐沉入水底，绿色的犹如青苔一般黏在鼎上，细腻的叶面不时有泡泡腾升，见势，芷烟立刻将火候稳住，又将其余的草药一一放入鼎炉之中。
内火很好用，但也很费心神，短短半个小时过去，芷烟的额头已经渗出大汗，精致粉嫩的脸颊印上两朵红晕，神情紧张，不敢有丝毫放松。
炼药和炼丹，一个讲究调理，一个注重融合，前者和中医联系慎密，后者则注重精气神以及各种力量的融汇，所以，炼药更繁琐，除了必要的主药，更需要搭配很多辅助和调理类的草药，也正因为这样，耗时耗力，就算只是初级灵者，只要耐心够，毅力够，时间达到了，就一定会成功。
当然，练习的次数因人而异，有的人就算炼上千百遍也不一定会成功，有的甚至第一次就能成功，例如芷烟。
“怎么样，还坚持得住么？”看着一脸疲惫的芷烟，斐老关心道，其实也不用那么难，他的灵魂体虽弱，炼个药液还是可以的。
“可以！”芷烟咬咬牙，重新振奋起来，不过四品药液而已，她就不信度不过这个坎。
一遍又一遍，屋外太阳升了又落，连续数十天，初期的底液终于在她的锲而不舍中炼制成功，近十天的炼药，她对火候的控制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地方，精神力在一次次透支中强大，体内的阳之线比阴之线明显粗了一倍，飞一般的进步让她甚是愉悦，炼起药来更加得心应手。
“好，接下来便是放主药，先将罗圈腾切片，然后置于药液表面，文火熬制……”芷烟按照斐老的要求，将手腕粗的紫色罗圈腾切成薄薄一片，然后细细的放于药液表面，蒸腾的热气一下子将之熏黄，一层粘稠的深紫色物质从里面溢出，渐渐将整个药液覆满，淡淡的馨香飘逸，有种说不出的畅慰。
当紫色的物质彻底融进药液中时，又将具有吸收之效的白灵果扔进，哗哗啦，原本平静的药液霎时沸腾起来，以白灵果为中心，急速旋转起来，蒸腾的热气不断向四面八方扩散，整个房间犹如沉浸在雾的海洋，视野所及，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快，龙芝草！”斐老精神大震，看着沸腾的药液兴奋道，活了数万年，从没见过如此的变态，药腾啊，她竟然碰上了传说中的药腾……
！
第二十七章意外晋阶
药腾，传说中，药物灵力互相匹配，达到一个玄妙的境界，药力和灵力的双重作用下使药液沸腾旋转，形成药灵漩涡波动，简称药腾，形象的说就是药物在灵力的作用下获得灵力并释放灵力的过程，这种境界可遇不可求，一个炼药师倾其一生也很难遇上一次，就连具备九品丹师资格的斐老也从没碰上过，却没想到竟被这个丫头遇上，这运气也忒好了点儿吧。
芷烟赶紧将龙芝草仍进药鼎，只见里面的药液沸腾得更加厉害，淡淡的幽香飘逸而出，随即，芷烟感觉一股清凉的气体从毛孔、肌肤渗入，身体猛地一震，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轰！体内的阴阳两气一接触到那冰凉的物质，霎时如高速运转的马达，在体内飞速地循环着，斐老目光晶亮，满脸激动地看着，看来炼得早不如炼得巧，若非芷烟坚持炼制聚灵液，恐怕就要错过了。
药腾啊，对一般药师只是提升精神境界，对修炼魔医的芷烟来说却是修为和精神境界的双重提升。
芷烟闭着眼，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当鼎炉内的最后一丝药灵被她吸收，这才停止了沸腾，一切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然而芷烟的体内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盘旋于腹部的银白（阴阳）两线整整粗了十圈，若把之前比作蚕丝，现在便如铁丝，在阴阳两线的外围覆着一层橙色的光芒，更有无数的橙色光点游移在身体各处，灵识外放，可以清晰地将整个南苑笼罩在意识范围中，一花一树，风吹草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中。
“这，这是？”收回灵识，芷烟惊诧地捂嘴，以前只能感应到房间以内，现在竟然连整个南苑都能感应到，这，这少说也有五百米吧。
“哈哈，不用怀疑，你正式突破养气达到了筑基，灵力由初灵中阶一举跃至中灵初阶，灵识外放从之前的五十米跃至五百米，并且从现在起，你可以开始炼丹了。”斐老眯着眼，好笑地为芷烟解惑道，如此意外而特别的提升，也难怪她会惊讶。
“就这么简单？”芷烟张着嘴，依旧不敢信置地瞪着斐老，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说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达到筑基，现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已经达到了筑基？
谁能告诉她这不是做梦？
“好了，你这丫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恰巧碰上药腾，能有现在的修为么，要怪就怪你运气太好了。”斐老横了芷烟一眼，嫉妒道，见过运气好的，没见过运气这么好，想当初自己整整花了三年才突破养气，她倒好，三个月就成了。
修为提升，精神力大涨，接下来的炼药异常的顺利，第二十五天，芷烟终于从房间迈了出来，接近一个月的炼药，整个人的气质改变了不少，沉淀内敛，气质如华，淡淡地站着，精致粉嫩的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看似亲近，实则遥远，让人想要接近而又不得。
“烟儿，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下。”芷烟前脚从房间跨出，欧阳鹏后脚便跨了上来，揽着烟儿的肩膀一脸心疼道。
“不累，这是聚气液，专门为爹爹炼制的，喝下之后利于灵气聚集，可助爹爹一举突破盲人体质达到初灵。”芷烟将一瓶深红色的聚气液交到欧阳鹏的手中道，聚气液和聚灵液，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聚气液为二品初级药液，任何灵者皆可服用，聚灵液却为四品中级药液，专为宗师级灵者打造，药力霸道，效果极佳，价钱更是高得吓人。
“好，好，爹爹一定喝。”欧阳鹏笑着收下，眼底晶莹涌动，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这般将自己挂在心上，得此女，今生何求？
和欧阳鹏聊了一会儿，文丞便来了，此次售药大会芷烟交给文丞全权负责，现在离售药大会不过五天，剩下来很多问题需要双方相互讨论，欧阳鹏见势离开。
大半个时辰，所有的细节交代完毕，芷烟又为文丞施针祛毒，末了同样给他一瓶聚气液。
“不妥不妥，丫头的心意老朽心领了，不过这东西实在是受不起。”文丞推着手中的聚气液拒绝道，这些宝贝药液随随便便拿出去便是几百金币，他怎好意思收下。
“什么老朽不老朽的，您开导了爹爹，在烟儿心中，便是如爷爷般的存在，烟儿拿几瓶药液孝敬孝敬爷爷又有什么不妥，再不收下烟儿可要生气了哦！”芷烟眨眨眼，鼓着腮帮佯装生气道，精致粉嫩的娇艳更添一抹神采，可爱而不失妩媚。
“好好好，有这么一个孙女，作梦都能笑醒，东西我收下了，不过购买草药的钱可不许再和我计较。”文丞老脸蹭地染红，心中的激动犹如澎湃的江水，睿智的银眸闪着欣慰的光芒，白须白发风中抖动，说不出的洒脱肆意，他一生无子嗣，没想到到头来竟能收到如此优秀的女娃为孙女，值了，能得药师为孙女，他的一生算是圆满了。
送走了激动难耐的文丞，欧阳瑾和霖逸云一同出现在芷烟面前，一个阳光俊朗，一个冷冽帅气，两人走到一起说不出的养眼。
特别是今天的欧阳瑾，一身白袍，退却平日的淡漠孤傲，浑身上下带着些许温润的气质，简直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欧阳鹏，如果当时的欧阳鹏不是修炼盲人，估计也和他现在一般傲然自信吧。
“烟儿。”欧阳瑾贴近芷烟，温柔地唤道，墨色的瞳仁光芒闪烁，含着异样的情愫。
冷不丁被他这么一唤，芷烟浑身哆嗦，身体自动往后退了两步，“咳咳，你没病吧？”盯着欧阳瑾狐疑道，丫的，这小子该不会是上次没买到培元液所以故意来恶心她的吧。
“噗嗤——”霖逸云忍不住笑出声，头一次看见欧阳瑾在女孩子面前吃瘪，难得的温柔竟然被她当做有病，哈哈，这小人儿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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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售药大会
“你很讨厌我？”欧阳瑾脸色骤变，阴鸷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悦，欺近芷烟，双手紧紧按住她的双肩沉声道。
两人贴得极近，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你弄疼我了。”皱眉，芷烟淡淡地看着欧阳瑾，他想干嘛，由得你厌恶，就由不得她讨厌了？这个人真是可笑之极。
“咳咳，瑾兄，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聊吧。”看着芷烟脸上划过的疼痛和不满，霖逸云忍不住出声道，这般精致的人儿不是应该拿来疼的么，这瑾少冷漠也就罢了，最起码也不应该动粗吧。
“无聊。”一经摆脱，芷烟迅速和欧阳瑾拉开距离，看着她迫不及待远离自己，欧阳瑾的鹰眸又是一暗，胸中澎湃着莫名的怒火。
“有事说事，无事离开！”芷烟打了个哈欠，困困地趴在桌子上，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看着两人懒懒道。
欧阳瑾和霖逸云瞳孔一亮，看着不经意间散着无穷魅力的芷烟，两个人的心都不受控制地跳动着，此时的芷烟宛若小猫一般慵懒，清亮的瞳仁透着一股野性和狡黠，妩媚而又灵动，娇躯柔软，恨不得抱进怀中狠狠疼惜一番。
“呵呵，那个，听说烟儿这次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希望在售药会上时多照顾照顾……”霖少放低身姿，看着芷烟讨好道，金钱易得，药液难求，就算炼制再多的药液，也不够四面八方赶来的权贵分瓜。
“希望烟儿念在父亲大人的面上，能够出售一瓶聚灵液给欧阳家。”欧阳瑾看着芷烟，神色严肃道，一个宗师级强者可以振兴一个家族，一瓶聚灵液却可以重组各大家族的地位排名，不论她将聚灵液卖给三大家族哪一个，都将是对剩下两个家族的冲击，所以，聚灵液，欧阳锋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