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西昌虽然是一个小地方,但不仅有一个卫星发射中心,驻军不少,还有不少厂矿,比如钢铁厂、锌冶炼厂、煤矿等,第一批富裕起来的有钱人还是很不少,赌场里面的装潢档次也比较豪华高档,厚重的红地毯,宽阔气派的楼梯,美轮美奂的顶灯。不过以冷冰寒这个见过世面的重生人士来说,见惯了后世那些更加上档次的装潢格调,还是觉得这里有些不伦不类。
  而朱建军就有些晕头转向,看傻眼了。
  在礼州,他也偶有参与赌博,不过赌的要么是几根烟,要么是几毛钱,田边地头,哪里都可以坐下来赌,什么时候见识过这样的场景?走着走着,他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傻了眼,腿也开始有些发软。
  他心头打着鼓,不由得看了看一旁的冷冰寒,却发现冷冰寒是眼无旁视,闲庭若步,一脸的镇定自若,完全看不出有一丝的紧张、拘束和不安。他在心头不由感叹:寒少不愧为寒少,是见过大场面的,在这样的地方也一点都不发憷。同时,这也给他心头添加了信心和底气,不由挺胸抬头,气势也为之一振。
  赌场很大,完全就有些向香港电影里的那些布局,一个上千平米的大厅里摆着各种赌具,有国际流行的梭哈,有当地人喜欢玩的十点半(玩法有些类似于二十一点),将对(麻将中把筒子挑出来,洗好后,一人坐庄,根据骰子点数,拿牌,每人两张,一对九筒最大,对子大单张,如果都是单张,则比总点数多者赢。)和诈金花、十三张等。旁边还有一个专门的麻将室,还有一个贵宾厅,贵宾厅里有很多小房间,是提供给赌资较多或者身份特殊的人使用,里面或许有富甲一方的财主,或许有国企的高管,也或许有政府的官员。
  赌场既可以自己坐庄,也可以只提供场地供赌客们互相赌,然后收取总赌资5%的服务费用。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赌博(中)
  前世里冷冰寒没有进过贵宾室,现在只有200块钱,就更没资格去了。他带着朱建军,当然,在外人看来是朱建军带着他四处看了看,让朱建军去换了200块钱的筹码。
  换好筹码后,冷冰寒带着朱建军直接来到一个事先看好的台桌前。
  诈金花是一种很简单,输赢也很快的一种赌博方式,每人发三张牌,三个一样的叫做三同最大,当然,三同里三个a最大了。其次是同一花色的顺子,再其次是同一花色,然后是顺子、对子、单牌这样的大小。赌客除了了解自己的牌之外,还要算计对方的牌,其中尔虞我诈,斗智斗勇,牌大的不一定能赢,这个和梭哈倒是有些类似。
  问清楚这个台一元的底,每次五十元封顶,比较适合他们现在的赌资后,朱建军坐了上去,而冷冰寒,自然像一个乖宝宝一般,坐在一旁,暗地里出谋划策做决断了。
  加上朱建军,整个台面上共有7个人,诈金花参与的人越多,可能出现的牌就越大,输赢也就越多。
  第一轮,朱建军手上的牌很小,不用冷冰寒示意,他也果断扣牌退出了,没有下注,就只损失了一元的底。
  连续几轮,都是这样的情况,朱建军每次都扣牌,而其他人之间争斗也不激烈,整个情况看起来陈善可乏。
  这一轮牌发好后,朱建军正准备看牌,突然冷冰寒轻轻杵了他的腰一下。这是一个暗号,他立马反应过来,仍下一个五元的筹码,装着很郁闷大声道:“妈的,每次牌都霉得很,老子这次豁出去了,不看了,焖上一回,以免看了又扣牌。”
  焖是诈金花里的一种术语,就是不看牌下注,那么后面看了牌的人要跟,就必须下双倍的注。焖牌就全靠赌运气了。
  旁边的人笑了笑,没太在意,这种情况很多,况且刚才朱建军的牌实在很差,现在想要通过焖牌来转转运,也在诈金花里面是很正常,也很普通的事情。
  下家是一个小胡子,看了他一眼,也扔下了五元的筹码,道:“我也焖”。
  第三家是一个中年男子,斯斯文文带个眼镜,倒是没有跟着焖,拿起牌来看了看,也不吭声,下了十元的筹码。从始至终,这个人脸色没有变换过表情,冷冰寒晓得,这必定是一个老手。一般的老手,不论牌大牌小,都不会表露在脸色上,要不然被别人通过此察觉判断出了自己的牌,必定就落入下风了。当然,也不排除有故意误导对手,扮猪吃老虎的情况发生。
  接连两家看了牌,都扣了牌。
  第六家是一个胖子,肚子大得几乎可以比得上快要分娩的孕妇,他看了牌,好似很犹豫,脸上的表情也很丰富,左思右想了许久,直到大家都在催了,他才一咬牙,仍下了十元的筹码。
  最后一家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打扮比较时髦,轻轻看了看牌,不还不忙娇笑道:“才十元呀,实在不够刺激,这样,我下二十元好了。”
  再一次轮到朱建军,早得到冷冰寒信号的他依旧没有看牌,而是扔下一个十元的筹码,说:“要赌运气就一直赌下去,我就不相信我那么霉。”
  这让大家就有些惊讶了,一般来说,焖牌后,后面有几个人都跟了,证明这几个人里面必定有不小的牌,此时继续焖下去,赢的几率是很小的,毕竟焖牌赌的是运气。
  他的下家那个小胡子自然没有那么充足的底气了,翻开牌看后,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甘道:“妈的,老子一对k都不跟了,算你们狠。”说罢还把牌亮给大家看了看,以表达自己心头的不甘,这才扣了牌。
  焖牌焖到一对k,严格意义来说是很不错了,不过后面有三个人都跟了,还有一个把赌注提升到了20,让他还是有些胆怯了,感觉赢面小了许多,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第三家那个中年男子,还是面无表情,扔出一个二十元的筹码。
  反倒是第六家的那个胖子,一反刚才的犹豫谨慎,色迷迷的目光在尾家的那个女人胸前扫了扫,嘿嘿笑着说:“你想要刺激呀,那今天我就陪你好好刺激刺激。”一语双关,语调中也很有些龌龊的意味。
  那个女人不怒,反倒格格笑着,不顾脸上的粉直往下掉,说道:“好呀,这种豪情我最喜欢,就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了。”说完也扔进了一个四十的筹码。
  大家都在想,这下子焖牌的应该不敢焖了吧,要没好牌,那两个人敢下四十的注?
  不过朱建军却仍旧没看牌,依旧下了二十的筹码,还很无所谓地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放弃,反正我只下二十,很划算。”
  中年男子却好像忍不住了,思虑了一下,扔进了四十的筹码来看胖子的牌,看完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把把自己的牌扣了。
  现在就只剩下三个人了,朱建军和那个胖子,还有那个女人。
  胖子的牌打趴了中年男子,更是踌躇满志,也不多说,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看那个女人,眼眉挑了挑,对她很是暧昧地笑了笑,直接下了五十的筹码,这在这张台上,一次下五十的筹码已经是最高,封顶了。
  这么快赌注就封顶了,旁观者似乎也都看出了胖子的牌应该很大,纷纷猜测其他两个人的牌是什么,还敢不敢继续跟下去。
  很快那个女人就给他了他们答案,回了他一个媚眼,含着笑跟着下了五十的注。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轻微的惊呼声,就像球类比赛一般,实力相当的两支强队才能碰撞出精彩纷呈的火花。同样,赌场里大牌交锋,牌局才会精彩,大家都很是期待着这样的精彩。一边倒的比赛,观众也会缺乏兴致的。
  此时,大家的目光,又聚焦在朱建军身上。
  其实朱建军此时已经紧张地小心肝已经扑腾扑腾快出嗓子眼儿蹦出来了。要是换着是他自己一个人,肯定早就看牌了,两个对手都下了封顶的注,就算有人抓鸡(小牌装大牌),也不可能两个人都抓**?还是看牌比较把稳,牌不好就直接扣牌了。
  但冷冰寒给过来的信号是要继续,他也只能故作镇定,沉住脸,在一片不敢相信的惊呼声中继续焖下去,那姿态,倒很有一番莫测高深的感觉在里面。
  这样的僵局又过了几轮,桌上的筹码都几近上千了,胖子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额头的汗也下来了,最终还是选择主动看了那女人的牌,至于朱建军焖的牌,他几乎完全没放在心上。
  见那胖子终于忍不住了,那女人既是得意,似乎有感觉有些可惜,轻轻翻开牌的一个小角,那角度,只有胖子才能看到。那胖子定眼一看,原本豆大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两倍,似乎很是不甘心,可又很无奈地扣了自己的牌。
  看来这牌不会小,此时,大家心头都在纷纷猜测,这女人手上的牌究竟是什么?顺清还是三同?大家几乎都已经不去考虑朱建军了,毕竟要以焖的牌来胜过这样的大牌,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那女人很是得意的笑了笑,扔进了一个五十的筹码,很有些嚣张道:“你要送钱给我,我也不反对,不过看你还比较顺眼,建议你还是投降算了。”那神情,似乎赢这场牌局是易如反掌的,胜利触手可及。
  连胖子的牌都吃了瘪,朱建军似乎也表现的有些底气不足,不过还是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都坚持到了现在,看不到你的底牌是什么就投降,实在有些不甘心,我就再拼上二十五,焖看你的牌,就算要输也不差这二十五。”说罢他扔进了二十五的筹码,然后翻开了自己一直都没有看过的牌。
  这牌一翻开,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朱建军自己一看都差点晕倒。
  他的牌居然是杂色的“235”,这是诈金花里最小最小的牌了,难怪周围所有的人要哄笑起来,拿到这样的牌,一般来说就立即扣了,损失不会太多,可像朱建军这样焖到现在,送进入差不多两百块钱,可就实在倒霉到家了。
  这样的牌,寒少怎么可能让自己一直焖下去呢?岂不是送钱给别人?朱建军揉了揉太阳穴,很是不解的看了看冷冰寒,却见冷冰寒没有一点沮丧,一脸沉稳,眼睛里满是自信的神采,嘴角还绽现出淡然的微笑。
  冷冰寒的表现,给了朱建军莫大的勇气,他心头想:或许寒少这样自有深意吧?管他的,我听寒少的就是了,反正钱也是他的,不是我的。
  围观者都开始嘲讽起来,说朱建军实在是倒霉,竟然为了一个“235”而送掉了将近两百块钱,实在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也有好心人安慰他,这不过才一场而已,还有反翻身的机会。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本该兴奋喜悦的赢家现在的脸却没有半点笑容,不仅没有了赢钱应有的喜悦,更是连刚开始一直出现在她脸上的媚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沮丧的神情和变得又青又黑的脸色。
  直到那个胖子开心地大笑起来,并幸灾乐祸道:“神奇,实在太神奇了,没想到今天我居然看到了传说中的三个a和235的对决,简直太神奇了,这钱输得不冤枉,值得,真的太值得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人都惊住了,莫非那个女人的牌居然是三个a?
  诈金花里面有一个规则,那就是最小的235正好可以赢最大的三个a。当然,这个规则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据闻从来没有遇到过,毕竟两者相遇的几率实在太小了,纵使在一次牌里同时出现了,拿到235这样小牌的人敢跟到最后和三个a对决吗?如果没有机缘巧合,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还没等大家想明白,赌场方的荷官已经亮开了那个女人的牌,大家定眼一看,果真就是三个a。
  惊呼声、质疑声、惋惜声、谩骂声……现场一片嘈杂混乱,其他桌的人听闻后也纷纷挤过来看这千载难逢的牌局。
  这下子,大家的风向都转变了,从同情到眼红,纷纷称赞朱建军狗屎运气实在太好了,焖过235出来居然碰到了三个a。
  而朱建军早就乐昏了,那种从地狱到天堂的巨大心理反差,让他已经完全找不到北了,要不是冷冰寒在旁边把他掐醒,估计他还在哪里傻笑。
  清点了一下,这一局,他们总共赢了892块钱,加上200的本,现在他们有将近1100的筹码了。
  牌局继续,又玩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在没有出像刚才那一把那般惊心动魄,但还是有不少看点。
  这一个多小时里,朱建军在冷冰寒的遥控指挥下,有输有赢,但几乎都是赢多的,输少的,也没有让大家看出什么破绽,只是认为他运气好而已。这样下来,也又有好几百进账。而那个女人,自三个a输了后,或许是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气势差了很多,牌运也开始走下坡路,倒是输了不少。
  又一局结束了,那个女人又输了,很是郁闷得把牌一甩,怒道:“今天运气不好,不来了。”沉着脸很是愤愤地走了。
  冷冰寒也借机拉着朱建军离开了这张台子。他们现在有差不多2000块钱,可以去赌注更大的地方。朱建军倒是无所谓,身上重来没有过那么多钱,能有这样的收获,想必今天都不可能睡得着觉了。他现在对冷冰寒,已经是百分之一千的信任,就算冷冰寒说雪是热的,他也相信一定有冷冰寒的道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赌博(下)
  他们接着来到了玩骰子的地方。
  冷冰寒让朱建军先是自己压了几次,压得都不多,每次二十,不过只赢了一次,输了大约一百块钱,虽然输的钱都是赢来的,可还是把朱建军心疼得够呛。那可是一百元呀,买猪肉都可以买上好几十斤了。
  在冷冰寒的暗示下,朱建军这次在大和单上面各下了一百的注。随着开的一声吆喝,骰盅揭开了,456十五点大,同时总点数也是单,朱建军押的两个都赢了,这一下子就进账200,他心头激动得抽搐了一下,不过很快舒展开来,他相信,只要有寒少在,这只是开始,不是终点。
  下一局,他在冷冰寒的暗示下,继续下了一百的大,庄家刚要宣布下定离手,冷冰寒突然说道:“很好玩呀,哥,我也帮你选一个哈。”说罢抓起两个二百的筹码,扔了进去,大家一看,筹码居然落在了“四五五”上面,也就是说,这次赌的,是每一个骰子的点数。
  朱建军一下子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配合着,表现得大惊失色,想要拿回那个筹码,不过做庄的荷官很快拦住了他,面无表情告诉他:“赌场上买定离手,注下了就不能变了。”
  朱建军很是怏怏地收回了手,哭丧着脸,对着冷冰寒说:“小弟,你可别再捣乱了,这可是四百块钱呀。你下次要玩,我给你五块的玩好了。算了,就当我上次也输了。”
  周围的人也哈哈笑了起来,还有人幸灾乐祸道:“谁让把小孩子带来一起玩的。”
  也有人不怀好意道:“嘿嘿,毛子收硬呀,说不定还真押中了,这可是三十六倍的赔率啊。”
  朱建军表面上看起来沮丧懊恼得不得了,其实心头在想:“呵呵,看你们起哄,等会结果出来了,还不吓得你们目瞪口呆。”他坚信冷冰寒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果然,骰盅揭开后,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一个个眼睛瞪得多大,话也说不出来。
  开出的果然是四五五,大。不仅朱建军自己押的一百赢了,冷冰寒帮他押的四百确实实打实赢了,三十六倍的赔率,总共14400。
  连两个坐庄的赌场方的人都惊住了,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中一个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刚才朱建军要反悔,就让他反悔好了,自己怎么就一根神经,非要说不能更改的呢?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赔了。谁让别人运气真好呢?
  他们的工资很少,大多数是靠奖金,奖金来源于台桌上总共赢的钱的提成,赢得越多,奖金自然越高,赢得少,那肯定就少了。这14400一赔,他们今天几乎就白干了,而且说不定还会被开除掉。
  此时周围的人也似乎才醒了过来,纷纷称赞其运气太好了,也不断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跟着押四五五呢?许多事后诸葛亮也开始马后炮起来,说自己明明都看好四五五的,就是下手晚了一些,这下子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很多人就是这样的,缺乏胆识和魄力,看到别人成功了,又不断懊恼、追悔莫及,却不去好好分析一下别人成功的经验和自己失败的原因。这样的人这一生都不会成功,更不会快乐。
  似乎见识过冷冰寒235胜过三个a的壮举了,朱建军这次不是很惊奇,不过高兴肯定是难免的,连嘴都合不拢了,那可是一万多块钱呀,自己原来不吃不喝,一辈子也赚不来这些钱。更是名正言顺地让冷冰寒帮他参考,理由就是冷冰寒运气好呀,随便乱扔都能赢大钱。
  冷冰寒也不含糊,装着什么都不懂,瞎指一气,一会看这个比较好看,就押这个了,一会看那个比较顺眼,就押那个了,不过却不敢再押倍率高的了,虽说来钱快,不过一次可以说是运气好,那么第二次呢?肯定会让人生疑的。
  这样来来回回,赢多输少,虽然没有大的赔率,还是又进账了一千多。这下子,许多旁观者也开始跟着他押了起来,虽然他说的都不靠谱,可能赢钱不是?
  不过冷冰寒可没那么好心,赢庄家的钱多了,是容易引起注意和祸事的,自己赢就可以了,怎么可能带着别人也赢呢?枪打出头鸟,出头得罪人的可是自己,实在不划算,因此,大家跟着押的,大多都是输,渐渐的,也就没有人跟着他押了。
  现在朱建军手上的筹码已经超过了两万,他再是努力保持沉着镇静,不过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不过冷冰寒的目的,可远不止于此,这家赌场,他只打算来此一次,他的目的,是进入贵宾室,去赢够更多的资金。这些钱不是庄家的,赢再多他们也不会心疼,更不会招惹到他们。虽然冷冰寒并不惧怕,不过能够少一事,又何必去多一事呢?平白惹个仇家可没必要,正事要紧。
  有了两万以上的筹码,就够资格进入贵宾室了。于是他扯着朱建军离开了赌骰子的台桌,来到了贵宾室。
  贵宾室门口有专门的值守人员,也不多言,看了他们手中的筹码后,就让他们进入了。
  贵宾室的装潢肯定比外面要好上很多,不过冷冰寒和朱建军都已经顾不得留意这些了。里面正有几个人在赌着梭哈,除了赌场的荷官,几乎没有其他什么闲杂人员,当然闲杂人员也进入不了贵宾室。
  这几个人看着来了新人,穿着很是普通,甚至有些寒酸,不过却没有太大的惊异。贵宾室里的一般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各种嗜好的也有,说不定一个穿着普普通通的老农民一样打扮的,就是一个千万富翁,也可能是哪个局里的一把手。
  在这里,尤其是政府人员,就算有相互认识的,在这里也会装着不认识,更会有意识的错开,以避免尴尬或者犯了忌讳,见不得光的事情被别人看见了,总不是很好,因此大家都会很自觉的维护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则。
  “不反对我也参加吧?”有了冷冰寒在旁边,手上又有了两万多的筹码,朱建军的底气也很足,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还是一个十足的乡巴佬。不过他要是晓得这里面坐着一个市局局长,三个千万富翁,还有一个省里来的公子哥,估计就不会那么镇定自若了。
  其他人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有那个荷官解说了一下他们的规则:“底一百,每次最小下注一百,两万封顶。”
  一听这话,刚坐下的朱建军差点没溜到桌子底下去。乖乖,自己手上有了两万多的筹码,就以为够风光,够不得了的了,哪晓得在这里,也就够一次下注的封顶。还好进来了这么久,他的承受能力已经大幅上升,要不就这一下子,估计他就得躺在那里了。
  看了看冷冰寒那一切没问题的神色表情,他强颜欢笑道:“没问题,开始吧。”
  和外面的嘈杂不一样,贵宾室内很安静,大家都很少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牌,下自己的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一般还是比较注意的,况且这里也不是一般的地方,大家也不想在这里生事。
  前面几轮朱建军拿到的牌都不好,冷冰寒也没让他跟下去,只是每次一百一百的下底,朱建军似乎也有些麻木了,一百一百的筹码扔下去,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不舍和心悸的感觉。
  其后也在冷冰寒的暗示下,朱建军有如神助,虽然也是输多赢少,但输得都是小的,情况不对很快就扣牌了,而一旦赢的,就是比较多的,一个多小时里赌局虽然不是很精彩,但除开输了的,他还赢回来了差不多三四万。
  其他几个人有赢有输,不过都不是很多,几万块钱的输赢,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一辈子都赚不到,但对于贵宾室里的人来说,或许真的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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