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竹胜本来还嫌弃霍漪澜不给他派事,结果一派就是哄孩子,顿时脸都苦了。
“你抱紧点,别摔了。”霍漪澜看他也是手足无措,小心嘱咐着。
“主人,我来吧。”竹赢给老太太包扎完就看到这边一片乱,还有弟弟那苦瓜脸。
竹胜却不肯,好不容易主人给他派事了,虽然不会他也得做着,转开身去:“我会的,我会的!”
霍漪澜不知他闹什么别扭:“竹胜,孩子给竹赢,我另外有事派给你。”
竹胜听了她的吩咐,只得把孩子交给竹赢。
说来也怪,竹赢抱过去之后抖了两下,那孩子哼哼几声就不哭了。
霍漪澜看那孩子不哭不闹,反而咬着手腕上的银锤子吧唧吧唧的,惊诧不已:“竹赢,你行啊。”
“以前阿胜也很爱哭,我……”竹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闭上了嘴巴。
霍漪澜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其实也不过十四岁,看看一旁的竹胜,若有所思,竹赢则别扭地偏过了头。她拍拍竹赢的肩膀,带着竹胜到近旁做帮手去了。
“哎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上了岸就开始哭闹。
“孩子不是大爷抱着的吗?”
“不是姑娘抱着的嘛?”
一群人站在道上推来推去,惊动了霍漪澜他们:“这是你们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少妇冲过来,抢过竹赢手中的孩子,其余的家人也将他们围了一圈。
竹赢看人多,连忙将霍漪澜与他们隔开:“是霍家小公子救了你们的孩子,还不快谢谢她?”
“是,是是,多谢霍小公子。”
霍漪澜本没做什么,但是竹赢这么说了,她只得微笑着承下谢意,让人领他们去帐子里待着。
似乎是天敬赫连晖,没多会儿,大雨渐渐停歇,雨丝飘摇半刻就散了乌云,露出长久不见的太阳来。
“雨停了,雨停了!”百姓们都从棚子里出来,兴奋地看着水面上布满金光,带着重生后的喜悦。
“雨停了就好。”霍漪澜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眺望远方。白色的身影转过来,正对上这边关切热烈的眼神。二人对望半晌,在这灾后的氛围中更多了一份温情。
谢家坳虽然情况严重,但是人口没有宏殷镇多,因此一日过后灾民就全都解救出来了,赫连晖就带着霍漪澜奔赴另一处。
如此连着半个月奔忙,梁寅郡的灾民总算都转移到了安全地带,灾后重建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地方官。赫连晖就住进郡守府,开始筹划金银拨款,灾后巡视。
“阿晖,日子过去半个月了,三哥哥怎么还没到?”霍漪澜这几日无事可做,就偶尔扮了男装跟在赫连晖后头看望百姓,突然间记起被她抛在脑后的霍明渊来了。
赫连晖正在案上看折子,听她这么问,缓缓抬了头又低了下去。
霍漪澜被他那眼神一看,顿时有不好的念头闪过脑海:“我三哥出事了?”
“你三哥没事。”赫连晖将折子放下,摇了摇头。
“那怎么还没到?”
“我大哥冒充匪徒劫了你的替身,齐家成上前追赶,大概是把她救出来了。但是之后再也不见她的踪影,我派出去的人也找不到他们。你三哥知道你早已离开,但是名义上你还跟他们在一块儿,只能停留在原地按兵不动。”
“齐家成把人给藏起来了?”霍漪澜一惊,“他想做什么?”
赫连晖起身揽了她入怀:“但愿他不要有太过分的动作,否则,即使他是……”
霍漪澜听他突然顿住,诧异抬头:“即使他是什么?”
“殿下!”孟别从门外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怎么样?”
“齐家成和那替身做了那事,现在霍小姐被齐家成破身的事情已经传了出来。”孟别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说着话脸都涨红了。
“他果然还是走了这一步。”赫连晖皱眉,紧紧握住霍漪澜的手。
霍漪澜也拧了秀眉,大概猜到齐家成的心思,沉默片刻后说道:“阿晖,我换身衣裳跟你出去走走,让三哥迅速到梁寅郡来,我明日就在郡守府门口派发粮食。”
“好,孟别你先派人把齐家成的事情压下来,然后放出消息,被劫走的是霍府的一个丫鬟。霍小姐担忧百姓,早跟了霍大人到达梁寅郡,已有半个多月,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才扮作男子样。明日午时将以女装示人,同晚来的霍府三公子在外派粮。”
“是!”孟别速速退出。
没多会儿,就有婢子捧了一套郡守女儿的服饰来伺候霍漪澜沐浴更衣。
霍漪澜重新穿上女装,似乎在京城感受到的紧张劲又回来了。镜中的人仍旧可人,只比先前瘦了许多,但是眉眼迅速长开,更加妩媚动人。
“漪澜。”赫连晖也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进屋执起她的手,“我们出去走走。”
“好。”虽然事出意外,但是霍漪澜的小手捏在他手中顿觉安心。
“太子殿下千岁!”经过一个月,梁寅郡所有的百姓都已认得赫连晖。他突然上街,大家都是感激又崇敬地跪拜。
“大家免礼平身,我不过带着霍小姐外出巡视,不必多礼。”
“霍小姐?”一个青年诧异地看着霍漪澜,“这霍小姐好生面善。”
那人话刚说完,脑袋上就被敲了一记:“你什么眼神?没瞧见她身后的三位小哥,不就是那位霍小公子。”
之前霍漪澜身后一直有三个人随侍,一个小开,加上竹家两位小兄弟,偶尔还有位异族姑娘捣乱,都是极易辨认的人物。
此刻,尽管霍小公子换了女装,身后的人却是没换。大家一看,可不就是之前的霍小公子,没想到竟是个姑娘。
赫连晖笑笑,拉着霍漪澜继续往前走。随即,后面就有“知情人”跟大家八卦一番。
一日过后,梁寅郡的百姓们都知道了。太子殿下与霍府二小姐情深意笃,早就私定了终身。此次灾情严重,心地善良的霍小姐担忧百姓,随了霍大人出外一起赈灾。明日午时,霍小姐还将与三公子在郡守府门口派粮,花的是兄妹俩的私房钱。
虽说小姑娘与人私相授受还抛头露面是不对的,但是灾难发生之时,谁还在意那么些礼数。太子为百姓奔忙整月,几乎累得脱了形。霍小姐也为大家辛苦半个多月,没显出半点娇生惯养。
这两个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眼下,她还拿私房钱补助百姓,还有谁比她更适合做太子妃呢?
☆75、白日宣淫
作者有话要说: 霍漪澜跟赫连晖出去晃了一圈,又派了三天的粮食,她的名声就传了出去。虽然偶尔还会有居心叵测之人说霍家二姑娘和齐家大公子有染,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压下去。甚至还有人因此被附近的百姓暴打,闹到县官那里,县官则以诽谤霍家二姑娘为由将他关进了大牢。
“漪澜,这是百姓送上的粽子,你吃几个?”赫连晖从外边打马回来,看到她正好派粮完毕,令身后的侍卫递上一个篮子。
“端午都过去一个月了,怎么还吃粽子?”霍漪澜身后的紫陌接过篮子,笑道。
“端午那几日正好发了洪水,大家都无心过节,如今民居初定,百姓们就补个端午。想着他们未来太子妃也没过上节日,就让我带了一些回来。”赫连晖的神情很是得瑟,特别是说到未来太子妃的时候。
“谁是你太子妃。”霍漪澜恨恨拧他胳膊。
“我们过几日就回京,求父皇赐婚。”赫连晖进房就搂了她的腰,嘭一声关上了大门。
“大白天的关什么……?”霍漪澜不满地出声,下面的话就让赫连晖堵了回去。
他的吻有些粗、暴,让她无法抗、拒,而且舌、头灵活地搅动,霍漪澜只有配合的份。
“你,你是憋太久了吗?”霍漪澜终于寻了个空档,从牙齿里挤出这么句话来。
赫连晖并不回答她,而且舌头纠、缠逗、弄使得他兴奋不已,吮、吸加深,先前积压的情感全都爆、发了出来。
霍漪澜也不自觉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这段时间太紧张,确实许久未与他交心了。
赫连晖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回应,更加大胆、放心地解了她的花扣,当解下她的肚兜时,她那对粉嫩、丰满的柔软立刻暴、露在他面前。
霍漪澜微微睁了眼,压了下巴往下看,羞涩地埋到他胸前:“白、日、宣、淫……”
赫连晖的手大力揉、捏着,逗、弄那挺、立的蓓、蕾,粗、热的气息喷到她耳边:“你再说一遍?”
霍漪澜哪里还敢说,而且他们俩就靠在门上,外面立着不少侍卫。她本想推开他,可又控制不住地抱住了他的头。
他的气息慢慢下滑,在她耸立的双、峰上流连忘返,一口含住,肆、意地啃着舔、着吸着,她也因为呼吸急促而使得胸前剧烈地起伏跳动。
霍漪澜不开口,也不推搡,任由赫连晖脱尽了她的衣裳,也脱尽了自己的。
“别在这儿。”霍漪澜软软地戳着他胸前。
赫连晖轻轻一笑,抱了她到床上,低下头继续吸、吮她粉、嫩的顶、端,另一只手则伸到她腿、间逗、弄。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下面慢慢湿、润,她难、耐地扭了腰、肢。
霍漪澜感觉到一阵阵地快、慰,赫连晖也忍不住,硬、挺火、热的地方冲向那日思夜想之地。
“阿晖?”霍漪澜没想到他今日居然不征求她的意见了,抬了眼眸。
“我不进去,我想着还是要留到新婚夜。”赫连晖含了她的耳垂,声音沙哑。
霍漪澜软软地躺在床上,任由他的火、热在她的潮、湿地带来回摩挲。两个人就紧紧相拥,让下面尽量贴合又不真正契合。
终于赫连晖先她之前到达了极致,灼热的粘、液喷射在她身上。霍漪澜知道他已满足,她却没发、泄出来,不满地捶他的肩膀。
赫连晖见状,探了一根手指到下方捻、弄折腾,促使她到达顶、端。
“漪澜,你是我的。”赫连晖的声音很轻,但是带了十足的霸道。
“嗯。”霍漪澜就像是餮足的猫咪似的微睁着眼,蹭蹭他的脖子。
赫连晖在她颈侧留下细细的吻,满意地笑笑:“漪澜,如今父皇也不能阻挡我们的婚事,我回京就求他赐婚。”
“嗯。”霍漪澜温顺应着,沉默片刻,“齐家成呢?”
赫连晖却没答她这话,自顾自说道:“漪澜,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霍漪澜愣了一会儿,缓缓道:“好。”
第二天一早,霍漪澜就被赫连晖带到一条宽阔的大河边,芦苇在清晨的风里摇曳着,偶尔送过来一阵阵奇异的幽香。
站在大河边,赫连晖心中思绪翻腾,捏着霍漪澜的手,带着些微的颤抖。
“阿晖。”霍漪澜发觉他一直盯着河中倒映的朝阳发愣,担忧地环住他的腰。
赫连晖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将下巴枕在她肩窝:“漪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这是我母后初遇父皇的地方,叫凤栖梧。你看对岸那座山,我母后曾经在那儿度过了十年。其实父皇曾经是爱过母后的,就在这芦苇荡子里。他们相遇相知相爱,母后将身子给了他。最后父皇因为宫中纷争连夜回去,临行前也只告诉她说,他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儿子,须得回去取得爹娘的同意。母后在这苦等了三个月,没等到他的迎娶,却发觉自己有了身孕。一年后,因为凌家在京势危,母后被送进了宫。”
“你母后已非处子,如何能进得宫中,第一关不就是验清白吗?”霍漪澜诧异极了。
“我祖父身边有个奇人,能补处女之身,因此母后还是以处子的身份入宫的。就是因为这样,相见的那一刻,他们都以为对方欺骗了自己的感情,所以他们将这段往事尘封了。父皇对她是又爱又恨,却任由她从才人一直做到贵妃。虽然父皇曾有几宿宿在她宫中,但是父皇从没碰过她。”
“那你?”霍漪澜将头微微仰起,看到他眼中的倔强和悲伤,不禁心疼。
“四年后,那时我母后已经坐上了淑妃的位子,父皇喝醉了,强要了母后。九个月后,我健康出生,我想大概就是那夜父皇留给母后的。因为敬事房没有母后的侍寝记录,所以大家对我的身份持怀疑态度,但是父皇坚决立了我做太子,并且将凤印交给了她,册封为后。为此,大哥的母妃楚氏以及她身后的家族势力一直在找母后不贞的证据。及至我四岁那年,楚氏寻了人污蔑于母后,父皇将这一段往事讲了出来,我的身份才算是定了。”
“皇上肯承认他们的过往,那你母后定然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