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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吃饱喝足,打道回府,小姑娘把我送到门口,我把黑票留下来打扫战场,算是晚餐的费用了。
  我这人不爱占别人便宜。
  回家,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一开门,一个陌生的东西飘到我面前,对我说“回来了。”
  这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啊:“你哪位?”
  “看看自己兜里的记事本。”它指指我的兜里。为嘛他知道我有记事本?
  翻看一看,真是狗血啊。
  “文山啊,这么晚你出来吓人干嘛?”总算知道它是谁,为了缓和气氛我故意说点客套话。
  “没有就是觉得无聊。”文山鬼魂,飘到沙发上,坐着准备和我长谈的一副架势。
  “你干嘛坐的这么近。”我岔开话题。
  “你难道准备就这么过?”文山鬼魂说。
  “这样过不好?”我有奇怪它的反应。
  “这几天,我发现,有的时候你不是你。”它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天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的。
  “您老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身体里面可能有其它的东西。”它终于说出口。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这可是我最在乎的事情呢。
  “就是我觉得你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可能现在我就是我啊。”我急忙否认,“睡觉去了,你不要跟过来。”回到房间,虽然我极力否认,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很在意的,我的照片和我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完全不一样,这说明了什么?如果真的是有另外一个人,我是另外一个人还是这人身体的主人?带着一脑子的疑问,我睡着了。
  第二十九章 罗布泊
  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我黑票的养父可能会见面,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店里,无人,小黑帮百灵灵做搬家的最后的扫除了。我一个人打烊。
  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黑票的养父,坐在吧台前手里捧着咖啡杯:“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双鱼的照顾。”
  我点上了烟,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来,努力想使烟雾变成一个圈一个圈,显然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你是要把黑票带回去我很乐意。”
  “你误会了,我很感谢你,你没立马让我走,能够坐下来和我谈谈。”他对于我抽烟皱了下眉头。
  不过他现在在我的屋檐下,我的习惯恐怕不是他能插嘴的。
  “您过来,又不是要带走黑票,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这辈子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智商很高的人说话拐弯抹角,这个时代谁比谁白痴啊,都是揣着聪明装糊涂。
  “双鱼由于某些原因一直想去罗布泊,在这点上,我希望满足他的要求。”
  “不不会是要我陪吧,对于我来说,这件事和我毫无关系,我也不想卷进去。”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突兀,只是希望黄小姐,陪他开心一下,当然这不是无偿的。事后我会给黄小姐,一笔佣金。”
  “答应他。”耳边响起低沉的冰冷的声音我知道我和眼前男人的谈话得停止了“我考虑下,你先回去吧,我会给你电话”。
  “好吧,这是我的电话。”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在反面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他走之后,我感觉到一种至酷的寒冷“把百灵灵也带去。”
  罗布泊,有着无数的传说,它很神秘。在当今这个无论哪个地方都被人踩塌了无数遍,罗布泊相当于人间的最后一块净土了。没有人能完全走过它所有的地方,每年无数的勇者,冒险家都为它神魂颠倒。
  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永远留在了那。至今为止也不知道那漫天的黄沙掩盖了多少尸骸。
  因为手里有电脑,顺便就查了查罗布泊。
  其它的我不关心,我就关心有何不正常的事件。没想到一百度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充斥着电脑:
  1949年,从重庆飞往迪化(乌鲁木齐)的一架飞机,在鄯善县上空失踪。1958年却在罗布泊东部发现了它,机上人员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飞机本来是西北方向飞行,为什么突然改变航线飞向正南?
  1950年,解放军剿匪部队一名警卫员失踪,事隔30余年后,地质队竟在远离出事地点百余公里的罗布泊南岸红柳沟中发现了他的遗体。
  1996年6月,中国探险家余纯顺在罗布泊徒步孤身探险中失踪。当直升飞机发现他的尸体时,法医鉴定已死亡5天,原因是由于偏离原定轨迹15多公里,找不到水源,最终干渴而死。死后,人们发现他的头部朝着上海的方向。(余纯顺就是上海人)
  1997年,甘肃敦煌一家3口在父亲的带领下,前往楼兰附近寻宝,结果一去不复返,最后3人尸体被淘金人发现。
  1997年,昌吉有4个人开着大卡车,到罗布泊南岸的红柳沟找金矿,结果没有了消息。1998年,有人在红柳沟附近找到了4具尸体和一部烂车。
  2005年末,敦煌有人在罗布泊内发现一具无名男性尸体,当时据推测该男子是名“驴友”,法医鉴定其并未遇害。这具尸体被发现后,也引起了国内数十万名“驴友”的关注,更有人在互联网上发出了寻找其身份的倡议,最后在众人的努力下,终于确定了该男子的身份,并最终使其遗骸归回故里。经查明,该男子是2005年自行到罗布泊内探险,但为何死亡,却一直是个谜……
  这些都可以上网求证,有人渴死在水源附近,有人失踪,有人死的不明原因。所有这一切都告诉我,绝对不能去。
  唐代高僧玄奘西行取经路过敦煌时,在《大唐西域记》中曾写到“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无一全者……”。
  “您老,到底为什么想让我带他们去啊?”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一丝规则跑了,总该用什么东西补上。”它在我面前现出身影。依旧是那么不通人情,不过历来看过的它是最好看的。
  “我说您这就不地道了,人家就一小姑娘能和你有什么仇,把她带过去干嘛?”虽说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也太突兀了。
  “这你就别管了。”无常大叔很拽,很有人气。
  “那恕我不能奉陪。”酷酷的拒绝他或者它。
  “你说什么,你不怕我现在就带走你吗?”气温骤然降低,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一样,煞气,让我动一下都成了奢望。眼睛里只剩下了无常的一对猩红的眼珠。
  “我不乐意,不知道原因。我了解过罗布泊,有人说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通向哪个世界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就是通向地狱也不竟然。”我有我自己的坚持,胆小怕事,但是我不喜欢听人摆布,哪怕是可以掌握生死之人,何况到底它是谁,谁也不知道。
  “不是本座不告诉你,是这里面有难言之隐。”它放松了口气。
  “本座,你是哪里的本座?”我冷笑道:“几次三番出现在我面前,是有什么企图?”
  “你说什么?”它非常震惊。
  “没什么,我是说您老装的无常,真是好像,开始的确被你骗到了,但是后来您的表现太聪明了。”我继续说:“我从没看见一个鬼魂有您这么能言善变。除非您是活人。或许我还可以大胆猜测一下您的身份——黑票的养父?”
  “你说什么?”
  “对了是双鱼的养父?”其实这个结果开始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猜测着就大胆的假设了一下。
  果不其然,开始他愣了一下,随后就爽快的承认了:“不错,你能活到今天也不似偶然。我是双鱼的养父。”
  “知道我不会答应,就装神弄鬼?”我不屑,害我还紧张了一下。
  “我知道要说服你比较的困难,不过也许这些你有些兴趣。”说完他就把刚才留下电话号码的照片翻过来,一张从卫星上拍摄的云图摆在我面前。
  我把它摆正来拉在自己面前看。双鱼的养父解释说:“这是1972年7月,美国宇航局发射的地球资源卫星拍摄的罗布泊的照片,照片上面罗布泊竟酷似人的一只耳朵,不但有耳轮、耳孔,甚至还有耳垂。”
  “世人只知道像耳朵,不知道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像是层层地狱。你仔细数数耳廓的边缘到底有多少层。”
  “你把身上的干冰放下来吧,否则你要冷死。”我抬头看了一眼发抖的他。在他的指点下看了数了数:“分辨率有点低,看不太清。”
  “我数过,也没数清,但我相信有18层,暗合地府的层数。世人都说像耳朵,我觉得比较像嘴巴,一张张着的嘴巴。”他边说边把身上兜里的干冰掏出来。
  “你为了制造气氛,真是费尽心思啊。”我嘲笑了他一下。
  “没办法呗。”他有了些人气。
  “为什么非得找我去啊。”对于这点我感到十分的奇怪,找别人,比如探险家,历史学家,甚至考古的,这些人每个都比我有用。
  “不是我选择你是双鱼选择你,那么多进入罗布泊的人,很多都死在那里了,有的连尸体都没有,有的活着出来了,我想能活着出来的总有点什么原因吧。”
  “抱歉,目前我没有想去的想法。”我果断的拒绝。
  “不管你想不相信,被选定的人总会去的。大家会以不同的理由聚集在一起。”他看起来很失望。
  “你对双鱼,做过什么?好像他对你,很记恨。”我想为黑票做些什么,总得搞清楚一些事情,体内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
  “这是虐缘,外人不能插手的。”一瞬间他苍老了很多。
  借口打烊赶走了他。
  我绝对不会去的,绝对不会。
  晚上回家,正好黑票从百灵灵家出来,一起开门进了门。看着黑票系着围裙忙紧忙出的样子,感觉很尴尬:“黑票,你的养父对你做过什么?”
  “你怎么提起他了?”看得出来黑票极力忍耐。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过了半天两人都没说话。“要不,我们去找你的父母还有妹妹吧。”
  黑票背对着我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他明显放松了许多的肩膀,看得出来他在笑。
  “我也去。”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鬼魂。
  “你是谁?”我和黑票齐齐的问。
  我故意忽略了一些东西,比如,黑票的养父是怎么在走了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知道我见过鬼将,为什么要带百灵灵黑票两个人?所有的人都不简单。
  百灵灵——为什么毕业之后还要在我店里打工,拿着那养不自己的工资。
  黑票的养父说是让我带黑票去散心,但为什么要那么在意罗布泊的地理环境?我是普通人,绝对不会去的。
  第三十章 湖北之行1
  姐,咱们什么时候走?”黑票无比哀怨的趴在吧台外面看着坐在里面的我。
  自从上次说要陪他去寻根后,就一直有事没事的在我耳边像苍蝇一样不停的唠叨。着实让我后悔了一把。可是当时看他那么可怜,话就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真想不认账就那么混过去。
  可是那小子不给我这样的机会。不给我机会的结果就是,现在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车站。
  说是车站还是抬举它了,就是一间仓库,房顶都不是水泥盖的就是那种铁皮,而且铁皮都被风刮的揭了一半,总共就是3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站长,可想而知z国的官民比例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说白了整个车站只有我和黑票两个客人。
  “黑票,你家到底在哪?”我真的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姐你知道的,我离开家那么久了,哪能记住?”黑票不负责任的抓抓头。
  “那先别管了,您能告诉我现在怎么走吗。给你1分钟决定,否则回家。”真是受不了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方便。我上厕所不方便,都是那种路边的只有一人的蹲坑,门口连男女的标识都没有。
  最可怕的是没有水冲厕所,没有屋顶,就连墙的高度都只到我的脖子,蹲下去都没有转身的地方。身体一歪就能碰到墙。墙面上斑斑驳驳不知道是什么,蹲在里面大号的时候生怕有人进来。在里面还能听到过路人的脚步声。真的是受够了。
  “一分钟过了,你到底怎么说。”我朝黑票咆哮道。
  “我问过了,姐,往山里走30里路,有个村庄。”黑票气喘吁吁的从站长身边跑过来。
  “然后呢,我不是问村庄,我是问,你家在哪?家在哪在哪?ok?”我快崩溃了。
  “姐,咱们都走了这么多天了,就再去一个地方好不?我,我觉得是这个方向,就最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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