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

  林美丽还想说什么?霍亦泽脸上决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必须去见paul。
  “好吧!你们快去快回,我和小麦在这里等你们!”林美丽的目光投射向乔然,这一刻她对乔然是信任的……
  正文第二十三章现在流行男男,你可以考虑看看
  霍亦泽和乔然沒有耽误片刻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拉斯维加斯,而林美丽因为未得到假期的批准,只能跟着航班再次出发。
  霍老太太,老西,阿芬等人守在童麦,即使她的血暂时止住了,可是脉搏却异常的虚弱,那样虚弱的脉搏,活似随时都可能离开。
  “麦丫头,你要振作点,千万不能放弃自己,想想奶奶,想想小泽……我们都很爱你,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离开我们,你叫奶奶,叫小泽怎么办啊!”一直在童麦面前把情绪掩藏很好的霍老太太,此时此刻,伤痛到无以复加。
  童麦在她的心里是一个活蹦乱跳,充满了活力的女孩,可是?自从和他们小泽在一起之后,的确是病痛不断,伤势不断。
  不光霍亦泽有时会反省自己,究竟放手是为她好,还是在一起为她好;连霍老太太心底也会想,如果当初她沒有在雪园遇见童麦,沒有强行,蛮横的让童麦在雪园伺候着,或者沒有热络的替他们牵线,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可以少受一点苦,多一点欢乐。
  小小年纪就沒有了妈,即使有爸爸,也不受宠爱,一个人在伦敦过着凄楚可怜的日子……
  霍老太太一想到童麦的身世,泪水便是“啪嗒啪嗒”的滑落下來,在旁边的老西见了着急不已:“老夫人,你快别哭,麦丫头听见了一定会难过,她一难过病情就加重,对她反而不好,你要说……就说点开心的事情,让麦丫头也跟着高兴一点!”
  童麦的脸色惨白的仍旧沒有好转,其实,她也很想很想活下來……
  即使以后不能和霍亦泽在一起,但能偶尔见到他也不错。
  “是啊!不说了,不说了,麦丫头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霍老太太自我安慰着。
  “老夫人,你觉得乔然这个人怎么样!”老西突然之间提出了这个话題,之前从阿进的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乔然和林美丽的事情,于是就想问问看老夫人对乔然的看法。
  霍老太太现在沒有心思提其他事,连连摆手:“觉得不怎么样,还不是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是好啊!还是不好,老西难以判断,好吧!他应该要问的更直白一点:“老夫人,听说乔然在追美丽小姐哦,你有什么看法或意见要发表的!”
  老西明知道这个时候提美丽的事情不合适,但看到霍老太太哭得眼眶发红,他怕她哭过头了,伤心过度起來了,也跟着大病一场,这不划算,还倒不如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好了。
  “呃……”
  霍老太太的头顶立马闪过数条黑线,震惊,震惊,难以言喻的震惊:“不是吧!你有沒有搞错,那个保镖外加卧底的乔然居然追我们美丽,他凭什么脸面追啊!他有兰博基尼吗?有洋房吗?是总裁吗?样样都沒有的家伙,怎么可能配得上我们美丽,不用说,我们美丽是绝对看不上他的!”
  霍老太太还是老脾气,一遇到激动的事情,这分贝就高扬了起來。
  老西注意到童麦的眉梢攒动了攒,宛如是被这高分贝的声音给吓到了:“嘘……老夫人,小声点,你吵到麦丫头了,我们出去说,让阿芬在这照看!”
  霍老太太果然是在说到乔然这种“低档次”的人在追她的外孙女时,她的愤怒又冒了出來:“美丽是如何表态,有沒有狠狠的鄙视这家伙!”
  “老夫人,你还不知道吧!乔然是美国鼎鼎大名乔氏企业的二少爷,所以,这身份别说兰博基尼,洋房,你让他买百架直升飞机送给美丽都不成问題!”老西在说到乔然的身价时,不由自主的掠了掠唇,仿佛有点点小得意。
  毕竟,他是很看好乔然的,这一点他和童麦有共同点。
  “切,我们美丽天天在空中飞來飞去,她要那么多架飞机有什么用啊!乔氏二少爷又怎样,追我们美丽的人多得去了,何必要恋一个不入流的卧底,就这一点,我就很不看好他,堂堂男子汉居然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人鄙视!”霍老太太那个气愤啊!现在沒法形容。
  尽管乔二少是高富帅,可美丽身边不缺高富帅的人选,自然霍老太太一点也不为林美丽的终身大事担心,而且现在她对江承逸还念念不忘,开展一段新感情也未必对她是件好事。
  “对了,你那么得瑟干嘛?你要是喜欢乔二少,有本事你就去追求他啊!”霍老太太发现了老西脸上的笑颜,粗声粗气的说道。
  “老……老夫人……我是男人,我怎么可以去追乔二少,我的意思是他们看起來还算登对,你可以鼓励美丽和他交往试试看嘛,这样对美丽小姐走出对承逸少爷的阴影能快一点!”
  霍老太太脸上显露出鄙夷的神色:“现在很流行男男,你可以考虑看看……”
  似乎是懒得搭理老西,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霍老太太的肩膀几乎是霸气侧漏的蹭开了挡在她前面的老西。
  什么嘛,什么叫流行男男。
  他表示听不懂。
  后來问阿进才知道,原來男男就是同性恋,可是同性恋就应该说同性恋啊!霍老太太未免也太跟得上潮流了……
  ,。
  得知童麦的情况后,裴若雪來看望童麦,童麦在回国的那一天,她坐轮椅去找她,当时裴若雪当真以为是双腿扭到了,沒想到她的情况竟然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若雪,这里有我照看童麦,你别担心,只有几天时间就是预产期了,你得回家准备一下來医院待产,现在啊!不管厉贤宁怎样的态度,他认不认都沒有关系,事到如今只要你们母子平安就好,总之,等童麦醒來了,我和她,我们两个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阿芬在送裴若雪出医院门口时,在努力安慰着裴若雪。
  以前裴若雪和厉贤宁暧昧缠绵的时候,阿芬当时是挺看她不顺眼的,还一直把她当成了妖媚的狐狸精,可是?在慢慢的接触当中,阿芬能感觉到裴若雪其实是一个很单纯,心地好的女孩子。
  有时候,女人被当成“小三”,全是男人的错。
  而现在裴若雪虽然遭到了厉贤宁的“抛弃”,却得到了阿芬和童麦的友谊……
  裴若雪打心底里也感激她们两个对她的照顾和帮助:“芬姐,谢谢你,我沒事!”
  是的,她真的可以沒事,和厉贤宁之间,其实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即便现在有一个孩子,她也不会有奢望,只是厉贤宁冷漠,甚至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恶劣态度,令她心寒,甚至心死了。
  对这个男人,她本來就不应该有任何的念想……
  “谢什么谢,别尽说见外的话,我帮你叫计程车,这里离你住处远,转公交车麻烦,而且你现在很不方便,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就不得了了!”说完,芬姐倒是很热络的开始替裴若雪招计程车。
  她深知裴若雪这个人节俭,为了让即将出生的孩子能有好一点的生活条件,她在怀孕9个月的时候还在做一些较为轻松的工作,想到这里,阿芬就不免替她感到心酸。
  实际上,为一个负心汉生孩子根本就不值得,只是,她不能直白的在裴若雪的面前说,以免她伤心,难过。
  “芬姐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很快就到了,一点也不麻烦!”
  这打车过去得要多少钱啊!她现在不像以前有高薪的工作,为了孩子,她必须节省。
  “这打车钱我替你出,身体和孩子最重要!”芬姐不管不顾的在招计程车了,可是这个时间段是出行的高峰时间,根本拦不到车,可就在她们两个在等车的时候,厉贤宁捧着花束來医院显然是來看望童麦的。
  见到面了,就算沒有其他可说的,至少要打一个招呼的吧!可是?厉贤宁竟然冷漠到几乎是彻底无视她们两个,径直的捧着花往住院部走去……
  妹的,这是什么态度,是什么态度。
  芬姐不是当事人,却已经愤怒,痛心到了极点,可想而知,此时裴若雪的心情是如何的心力交瘁。
  “喂,前面那个,你站住!”
  芬姐的口气相当的不悦,甚至不愿意叫厉贤宁的名字……
  厉贤宁在沒有听到称呼时,明知道芬姐是在叫他,却充耳不闻的继续往前走,脚步稳健,沒有一丝丝的犹豫。
  裴若雪在身后凝视着他的背影,沒有任何的愤怒,只是双眸里噙满了伤痛,既然心不在她的身上,她有什么好愤怒和伤心的。
  “厉贤宁,你这个该死的,你给站住!”芬姐加快了步伐堵在了他的前面,拦阻了他的去路,看着厉贤宁手中这一朵粉红鲜嫩的玫瑰,怒焰在“嗤嗤”燃烧,而厉贤宁却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和此时芬姐的愤怒形成了鲜明对比:“什么事!”淡漠的开口,沒有任何的温度。
  这无疑是把平时还算好脾气的芬姐给彻底的惹炸毛了,趁着厉贤宁沒有提防之际,狠狠的将他手中的花束扔在地上,脚掌心奋力的在花束上跺了好几脚……
  正文第二十四章替我转告,我可能要对不起她了
  厉贤宁瞥见阿芬此时此刻十足愤青,粗暴的行为,眉宇之间攒紧了。虽然沒有急声厉喝,但阴翳的双眼里是对阿芬强烈的不满和愤怒。
  这一行为,吓到了旁侧的裴若雪:“芬姐……”
  明知道这是芬姐在替她出头,但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去破坏人家对童麦的心意,似乎有点冲动了。
  “芬姐,冷静一点,别这样!”裴若雪拉了拉阿芬的衣角,深知这冲动的行为,只会令厉贤宁更加讨厌自己,尽管花不是她踩碎的,却和她有关。
  阿芬这时候的愤怒是难以遏制,如若厉贤宁的态度对裴若雪沒这么的淡漠,冷然,阿芬的生气还可能稍许的退却一点,可是他刚才的态度算什么?一个典型的负心汉形象,然而,一转身捧着花束绅士的去见童麦,又一副深情款款的嘴脸,一想到这阿芬越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以为童麦稀罕你这些花吗?你现在伪装出來的柔情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就算你做再多,童麦也不会喜欢你一点点,她绝不可能接受一个负心汉,若雪的孩子你不承认,可以,沒问題,我和童麦,我们一起会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只是今天把话给说清楚了,现在不负责任,别到时候你们厉家人又厚着脸皮要回这个孩子!”
  芬姐的话语沒有让厉贤宁脸上有什么变化,却令裴若雪瞬间是无地自容了,芬姐的话语好比她在恳求着厉贤宁负责……
  虽然曾经裴若雪的确是期盼着厉贤宁的回來,可他回來的表现,已经令裴若雪彻底失望了:“芬姐,别说了,这孩子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跟任何人沒有关系!”
  是啊!当初是她自作多情的以为厉贤宁会死或者会成为植物人,如果是这样,至少也要给他留个后,沒想到现在却变成了她是奔着厉家的钱,试图借子攀龙附凤……
  “若雪,你别管,今天我要把这个事情跟他说清楚,什么叫做和任何人沒有关系,沒有他,你能一个人生孩子出來,当时他是激情四射,现在有了孩子,就想不负责,天底下沒有这么好的事,就算不负责赡养费总该要给吧……”
  芬姐此时的愤慨难以消退,也沒有意识到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也令裴若雪很难堪,若是问厉贤宁索取赡养费,这不是她最初的出发点。
  见芬姐一时间不能消气,裴若雪不想继续听阿芬和厉贤宁说这些过往的陈年老账,豁然的转身离开,离开时却沒有察觉到朝她驶來的自行车,在发现时,裴若雪只能惊呆的愣在原处,眼看就要撞上时,却沒有想到厉贤宁竟然反应极快的把她拉离了,避免撞伤……
  “若雪,有沒有撞到,让我看看!”芬姐焦急不已,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
  然而,裴若雪的脸色并不太好,厉贤宁握住她的手,掌心下能感觉到她的沁凉,蹙了蹙眉,正要放开她时,却发现她的额心渗出了汗珠:“我好像动了胎气,肚子很痛!”
  刚才的转身,她不仅仅是惊吓到,也扭到了。
  闻言,芬姐傻然了,片刻才道:“快,快抱她去医院立刻检查,应该是快要生了……”阿芬开始指挥厉贤宁,全然忘记了刚才她很凌厉的在“教育”着厉贤宁。
  不过,厉贤宁也懒得跟她计较这些,现在裴若雪的情况看起來很糟糕,始终,他还是沒有迟疑的抱起了裴若雪,在被厉贤宁抱起的一刹那,裴若雪尽管疼,但却感觉到了缕缕的温暖,至少他还沒有冷漠到对她彻彻底底的置之不理……
  ,。
  霍亦泽和乔然在到达paul总部时,paul果然在等着他们,脸上全然是算计的眼神,尤其暗沉的目光在投射向乔然时,是异常的讥讽:“然,看來你是执意要与我为敌了!”
  “堂哥,我欠童麦一份人情,我只想还给她,并沒有要与你为敌的意思!”乔然实话实说,可是?paul听不进去:“想救童麦也不是不可能,霍亦泽,你为了这个女人,不是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可以付出吗?”
  paul的这句话,分明就是把霍亦泽引入了他所设的局内,现在他的地盘和生意已经被霍亦泽所控制,他底下的成员也四分五裂,整个组织已经等于是破碎了,霍亦泽给他活口,主要是在逼迫他交出救童麦的方法。
  “到底想要什么?”霍亦泽的口气相当的冷冽,paul不直接入題,分明就是想耍花招。
  “我想要什么你就会给吗?看來你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否则你不会乖乖的來我这,如果你真心爱你的女人,那么用你的命换她的,怎么样,划算吧!”
  边说着,paul已经掏出一小包红色的药粉,他的组织在研究毒性方面是绝对的权威,既然能给别人上毒,自然也能有相应的药剂解除,只是看他给不给了……
  “堂哥,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分明就是在耍霍亦泽。
  “不不不……求人就是要有诚意,一命换一命,也很公平!”paul什么都不求,似乎是跟霍亦泽结怨太深,他想要的就是霍亦泽死,对他恨之入骨了。
  而霍亦泽的目光则是停落在paul手中的红色药粉,若是真能一命换一命,让童麦活下來,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跟paul交换,但是,这个药粉真的能救童麦,他不能相信paul的话语:“我要怎么相信你的药可以救童麦!”
  毕竟,paul这样阴毒的人,难保他不会耍其他花招,甚至,这药可能令童麦的情况是越來越坏……
  “不相信,也是,我们都不相信彼此,其实你应该明白,我的目的从來不是你的女人,只要你的命给我,我自然可以将药水的调配方法告诉于博士,怎么样,答不答应,在于你一句话,你活,还是你的女人活,这个选择应该不难!”
  说的非常的轻巧,,不难。
  霍亦泽的脸色难看,一直以來他对童麦说过,以后由他來守护她,可是?如果她连命都沒有了,他何來守护。
  所以,他对童麦必须再次失信了……
  “堂哥,我们可以给你地盘,给你生意,甚至,霍亦泽愿意退出拉斯维加斯的生意场,全部交由你一个人掌管,从此以后各不相关,难道非要弄一个两败俱伤不可吗?”乔然擅作主张的和paul做交涉,他相信霍亦泽在钱财和性命两者之间一定会选择后者。
  “说这些晚了,我不需要,我paul落到今天一无所有的地步,就沒有想过要重新开始,我什么都不需要,就要霍亦泽一条性命!”
  paul的话语里是那样的偏执,坚决,沒有一丝丝回旋和商量的余地,似乎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
  霍亦泽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paul的执拗,在艰难的抿了抿唇之后,道:“我答应你,不过你先必须让我跟于博士确认你给药方是不是真的!”
  他不能上paul的当,不止丢了性命,最后还害了童麦……
  paul迟疑了片刻:“也行,反正今天你是跑不掉了,你死了留下你的女人和孩子为你痛苦煎熬,未尝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paul的话语里是自有他的含义,笃定了霍亦泽今天是逃不了,但他的目光却再次的投射在乔然的身上。虽然paul冷血,但始终还是顾及和乔然一点点亲情,况且,他和乔然沒有实质性的冲突:“然,给你一次机会,你非要在这里蹚浑水不可是吗?如果你想反悔,立刻离开这里,一切都來得及!”
  说这话,乔然的心不免起了莫大的恐慌,话语说的太诡异了不是吗?
  但是,他既然和霍亦泽來了这里,他就沒打算半路做逃兵……
  霍亦泽也隐约察觉到了这话中的不对劲,即使和乔然有过一些冲突,但是他沒有想象中的坏:“这里不关你的事,就算你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也不会领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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