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与白玫瑰（六十七）
“系统，系统？”
【……嗯？你完事了？】系统从满屏的马赛克里抬起头，正在犹豫要不要把马赛克关了。
“……完了……我想来根事后烟……有吗，统？” 目前正在贤者时间。
【你会抽烟？】
“……不会= =”
【= =】
“咳……麻烦你个事。”
【说】
“我要读取这个暗精灵的全部记忆。”
之前在死地艾斯就想这么干了。
【你确定？几百年记忆的冲击，你怕不是得昏迷至少一天一夜】
“确定。要不然我干嘛请假三天？总不能三天都要doi吧！？我还是凡人之躯啊？！”
【……】
“而且契约已成，我即便昏迷，也不担心他对我不利。”
这个契约阴狠毒辣，并非平等关系，受契者的生死完全在下契者的一念之间。
艾斯跟着前混沌神恶补黑暗魔法的时候，曾问霍德尔有没有什么魔法能给对方打上“印记”，无论对方去了哪里都能感应到存在。
没法，尤尔乌斯就跟泥鳅一样，艾斯已经让他逃了两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有第三次了（不然身为主角的脸面往哪搁(〃＞皿＜)）。
结果霍德尔帮助艾斯一劳永逸，教了艾斯一个达成条件不难却无法逆转的方法。
从尤尔乌斯的反应来看，天生就是黑暗法师的暗精灵并不知晓。
是的，这是只有黑暗法师才能发动的魔法契约。
艾斯不关心这个魔法失传的原因，只要好用不就行了？
于是，扒尤尔乌斯铠甲的时候，他就转换成黑暗种下了契子，但是并没有完成最后一步：交换鲜血。
他承认，他就是恶趣味，想欣赏对方的反应。
【那你触碰他】
“……稍等。”
想了想，保险起见，艾斯还是唤来了大黑和二黑。
两只体型快赶上小山的魔兽感应到主人的呼唤，撒着欢地朝艾斯冲来。
艾斯连忙用手制止。
大黑二黑：QAQ主人俺想亲亲舔舔摸毛毛
尤尔乌斯并没有昏过去，在大黑二黑出现时他就绷紧了身体，这个人类——他还是人类吗——实在太超出他的“常识”，他以为艾斯又要有所动作，谁知艾斯唤来两只魔兽后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他，随后突兀地倒了下去。
尤尔乌斯瞪圆了眼睛，愣然了好几秒。
陷阱？
确定对方是真的失去意识后，杀意立显。
可下一秒，腹部钝痛。
五脏六腑灼伤的感觉又出现了。
艾斯整整昏睡了两天。
他苏醒时，脑内犹如发生了大爆炸，过多信息形成的风暴绞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艾斯缓慢起身。
他的头很痛，心情却是愉悦的。
大黑和二黑两天未进食，忠心的守护在主人身边。
“嗷呜！”
见主人苏醒，点了智慧却还不能说话的两只魔兽尾巴摇得很欢。
“啧……”
体液已经凝涸在身上，特别的难受。
得赶紧回家洗个澡。
简单披上衣服，艾斯走下床，大黑和二黑随之其后，走出了这个房间。
从头到尾，艾斯只简单扫了一眼蜷缩在角落的暗精灵。
在吸收了三名初级黑暗法师后，黑暗阙值达到临界，艾斯又变回了金发的太阳。
房间外，是一排排的监狱风格的小隔间。
有的小隔间是空着的，有的小隔间内有几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是不是该去补充点存货了？
艾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用完了的“容器”扔给大黑和二黑。
“吃吧。”
安心让大黑二黑守家，艾斯离开巢穴。
“艾斯，你不是回家休假了吗，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出来迎接艾斯的，依旧是南丁。
“昨晚没睡好。……这三天公务堆积得多吗？”
“……”南丁给了艾斯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好吧，看来又是很多。
得赶紧进行下一步，他批公文快批吐了。
暗精灵暗杀了国王和大王子殿下的消息风风火火横扫了整个帝国。联邦也跟着暗云涌动。
如今已没人在乎消息走漏的原因。
正式成为新国王的原二皇子阿特曼，在登基一个月后，召集了军部和十二圣骑。
“陛下疯了么？”
“禁言，南丁。”艾斯打断他。
召集前去的只有艾斯和维克多，两人回来后即刻开展了内部会议。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即使人真的是暗精灵杀的，也是受人指使。“阿瑟说。暗精灵残忍好杀即便不假，却也不会挑随机目标挑选到帝国国王，又不是傻子。
“陛下的想法是，怎会有人能够指使暗精灵呢？”维克多叹了口气。
“帝国许多年未曾发生大型战役了，这次居然要主动出击。”奥利弗觉得头疼。
“我们都知道暗精灵在精灵之森，可具体在哪里知道吗？”安东尼奥问。总不能漫无目的，把差不多有五分之一帝国疆土的精灵之森都烧了吧？
“这一点陛下没有详细解释。”维克多说：“可陛下的样子……十分笃定，似乎知道在哪里……”
“……”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国王和大皇子的死跟二皇子脱不了干系。毕竟这位可是利益最大既得者，并且暗精灵在杀死大皇子后，便没有再有所动作。
“那现在这算什么？”暗影骑士修哂笑：“利用完了，迫不及待的就要除掉了吗？”
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依旧是艾斯。
“慎言，修。我们内部的老鼠还没捉到呢。”
“呵，难道我们十二圣骑内部还有反叛者吗？”修继续说。
十二圣骑的内部会议，自然能参加的也只有现任十二圣骑。
“……”
可艾斯半掩眼帘，没有如修所想的“理所当然”的反驳。
原本还算平和的氛围凝固了。
“……艾斯？”修的心脏停跳了半拍。
维克多及时将话接了过去：“陛下的意思是，待准备完毕后，前去精灵之森的讨伐，我们十二圣骑也要一起去。”
十二圣骑并非惧战，成立之初便有必要时杀戮征伐守护国家的意味。可那一向是针对外部侵略战争，此次却是帝国一方主动进攻。
“……全巢出动？”阿瑟问。
“……不。”维克多轻叹一声，不知如何开口。
艾斯倒是直接了当地插道：“陛下指明要我去，其余人……未明说。”
下一秒，南丁想也不想地说：“那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