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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斐心计(下)

  周宸夕睡的特别不舒服,浑身上下都难受,特别是肚子里涨涨的难受,小穴里也有异物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天还没亮,自己被赵斐侧搂着,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小腹贴着她的后臀,很紧密,鸡巴正是从她后臀处插入她的小穴里。
  她顿时清醒了大半,往旁边挪了挪,顺便把小穴里的鸡巴挤出穴外,连带的挤出了好多粘稠的精液,她虽然看不到,但是感觉得到,很多。
  明明就只有一次,怎么会有这么多?
  他不会在她晕了之后,还继续奸淫往她肚子里灌精了吧?
  不,赵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难忍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倦,没一会又沉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还是感觉不舒服,总觉得有一块特别重的巨石压在她心口,她用手扒拉了几下,睁开眼睛一看,竟是赵斐的头颅压在她的奶子上面,她皱着眉把他的头推开,翻了个身想远离这个人,没想到赵斐跟着滚了过来,铁臂如牢笼一般将她困住,令她无法挣脱。
  她长叹一声,只好将就着继续睡,这一睡就到了隔日的上午,她睁开眼的时候,赵斐还在睡,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呼出来吐息全喷在她的脖子上。
  她拧着眉推了他一下:“日上叁竿了,该起床了。”
  赵斐闭着眼睛攥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又往他身下按了按,他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继续睡。
  丫鬟们轮流悄悄进来看了好几回,见赵斐一直在沉睡表情惊讶的不像话,然后再默默退出去。
  周宸夕干瞪着眼睛,以前也不是没有不加节制的纵欲过,也没见他这么能睡,周宸夕心中烦躁,继续忍耐,直到下午,她饿得肚子咕咕叫,尿意也越发难忍,她用指甲狠狠的掐向赵斐。
  他嘶的一声醒了,眼睛似睁非睁左右看看谁在袭击自己,看到只有周宸夕一个人,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哑哑的,还没醒:“脸怎么回事?”
  周宸夕拨开他的手,急着去净房,来不及穿衣服,裸体下地,跑的奶子和翘臀直颤。
  赵斐都看愣住了,情不自禁的跟在她后面,也走向了净房。
  她坐在如意桶上,看到赵斐进来,羞耻的脸都红了,但尿止不住的淅淅沥沥,羞愤道:“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出去!”
  他怎么回事?以前他可没有这样出格过!
  赵斐这才如梦初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进来了,他板着一张脸又出去了。
  纾解完,周宸夕走出净房,看到赵斐正面无表情的舒展着身体,任由丫鬟跪着擦拭他的下体,伺候他穿衣。
  她道:“厨房里还有热水吗?我要沐浴。”
  随后便有几个丫鬟开始进进出出的抬澡桶,端水,周宸夕沐浴更衣,披着长长的湿发,再次出来后,桌上也摆满了菜,鱼肉蔬菜都有。
  赵斐还没动筷,正在等她,待她入席后,他让丫鬟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意示她喝掉。
  周宸夕心在打鼓,勉强一笑道:“我无病无痛的,哪里需要喝什么药了。”
  “这是大夫开的,能助孕的补药,坚持服用,两叁个月内,必有成果。”赵斐盯着她的小腹:“不拘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周宸夕当即道:“荒唐,我这个年纪,如何还能再生了!”
  “怎么就不能生了?”
  “你我膝下孩儿已经这么多,够了!”周宸夕好声好气的和他商量道:“涵儿馨儿也已经大了,接下来光操心她们两人的婚事、成亲、生子就要几年,届时,明儿也大了,他科举、择妻室…这些都是紧迫在眼前的。”
  “几个孩子的婚事我心中早就有了谋划,这些你无需操心。”他坚持把汤药推到她手边:“趁热喝。”
  周宸夕用沉默来反抗。
  赵斐慢慢拧起眉,突然一声长叹道:“鑫儿没了,明儿身边等于没了个亲兄弟帮衬,以我自身的经历,我当然希望他身边多一个血亲兄弟,如此两兄弟日后也可以互相照应。”
  此话有理,周宸夕有些触动,想着胳膊拗不过大腿,便默默的将“补药”喝下。
  赵斐目露满意,亲自接过她喝完的空碗搁置一旁。
  这时周宸夕后知后觉的想起他的妾室庶子:“你近年不是已经得了一子?”
  赵斐抬眸看她一眼,心情有些复杂,毕竟她醋意大,当年的徐氏女生生被她害得流产,她莫不是也容不下这个孩子…
  “夫人,对此子你无需介怀,彼时时局艰难,再打下去说好听点是两败俱伤,难听点是我手中的兵马确实比他少,我当时吃不消打持久战,同时也需要一个休生养息和壮大兵马的借口,便收了傅炎的妻妹小戚氏。”赵斐说的是实话,能让傅炎容忍他在他的地盘上壮大,只能是让傅炎觉得他和他们是一家人。“不过你放心,待我和蕴儿成就大业,他傅炎也就算不得什么了,我也不需要再…”他迟疑了一下,话音一转,改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踏入她母子的院子一步。”
  奈何他这么诚恳的解释,周宸夕全然没有听进去,她自己琢磨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说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今年满叁岁了吗?不如将他接到我的院子里,由我来抚养长大,如此明儿也可以和他一起长大。亲情,都是这么处出来的嘛,这样你也不用愁明儿日后身边没有个帮衬的。”
  赵斐当然不同意。
  周宸夕本就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快就品出了赵斐不同意背后的其他原因,道:“今日的周宸夕已非当年的周宸夕,我失去过一个孩子,知道那种痛侧心扉的滋味,过去对徐家小姐的伤害,我弥补不了,但是我谨记在心中,对你的这位小戚氏,我可以发誓,绝不会伤她孩儿一根头发,只要你答应,我会将她的孩儿当成我自己的孩儿教养。”
  这次换赵斐沉默以对。
  周宸夕看着他的脸色:“你考虑一下,届时就在隔壁,打一间小雅间,让那孩子住…”
  赵斐避而不答,拿起筷子:“先吃饭吧,快冷掉了。”
  周宸夕只得也跟着起筷,本来心事重重的,食物一入口,饥饿感也跟着来了,她狠狠的吃了两碗米饭填饱肚子。
  饭菜撤下去后,黎管家捧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有一瓶膏药,赵斐递给她,道:“这是我珍藏在书房里的,是当年离开庆州之时老神医塞进我行李里的药,有治毒的有治伤口的,这瓶我试过,对于祛瘀消肿很有效果,你试试,涂抹个一两次,明日你的脸就会恢复正常了。”
  周宸夕接过来,道:“多谢夫君。”
  赵斐目露满意,道:“今日你就不要出院子了,等脸好了再出院子,免得下人看去了多嘴多舌。”
  周宸夕柔顺的点头。
  赵斐喝了口解腻的茶水,慢悠悠的道:“这两日估摸着蕴儿和林熹就要到了,厢房还有一些急需用品我先前让管家都置办了,明日你去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缺漏的,再补上。蕴儿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知道,也吩咐了下人,无需多操心。倒是林熹,因我以前不曾留心,好在你与她关系不错,应该对她有一点了解,她这里你看着操持。”
  “弟妹这就要到了?”听到林熹即将到来,周宸夕很是开心:“夫君放心,叁弟和弟妹的一应起居用物,我马上,不,是明天,我会亲自操持的。”
  赵斐瞧她一脸发自肺腑的开心,不禁叹道:“说实话,我之前一度都不信那冷面顽固,不知礼数,目无尊长的林熹居然会大着肚子跳水救我们的孩儿,看来还是夫人的真心相待软化了她的心,我听说,这些年你们就是分隔两地都经常有书信往来,这很难得。”
  周宸夕立刻护道:“弟妹本就生性善良,随便哪个幼童掉进水里,她都会去救的。而且她那不叫冷面顽固不知礼数,她这叫有自己的个性,这天下女子皆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要知书达理,守贞守节,在家敬爹娘,出嫁敬公婆,好没意思,正因为弟妹,我在对涵儿馨儿的教养上,后来有些放任,随她们自己的个性生长,不想死板的把她们也装进那些规矩框架里面。”
  “好好好,是我失言了,林熹又善良又知礼行了吧?”赵斐急忙打住,随即又道:“不过你俩关系这般好,怎么她手里的几份大头生意都和京城里的陈氏有往来,和你却没有?”
  周宸夕听的心脏莫名跳了一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赵斐为什么这么有耐心坐在她面前和她扯半天的皮?
  再怎么弯弯绕绕还是会到头,赵斐的终点,原来是林熹手里的生意进项吗?
  赵斐一副和她商量的模样:“是这样,趁这个机会,不如你出资投股,也加入进她的生意里面去,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这里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
  周宸夕心沉到了谷底,为难的道:“以前,弟妹曾来信,要与我一起做布匹生意,是我觉得手里的铺子就已经管不过来,也不差这个钱,便拒绝了,后来她便找了陈侧妃,由陈侧妃穿针引线,不停的往宫里得宠的妃子身上送,又往名门世家里的主母们身上送,这才慢慢的帮着弟妹打出了名气。她二人辛苦栽培出来的果树,我什么力都没出,突然就要去分果实,这不太好吧?”
  任谁听的,都会觉得不好的。
  赵斐顿时被堵住了嘴,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个来回,再次坐下之后,表情变得凝重,他道:“夫人。”
  “嗯?”周宸夕一脸紧张,他又想到了什么招来逼她?
  “犹记得我初初对林熹这个弟媳是瞧不上的,但不想,是我自己狭隘了,我小瞧了她。夫人可能还不知道,五年前,是她将爹的私兵和私库全部归还给我,我才有了今天。”赵斐面露感慨道:“这等格局就不是一个女人能有的。此女实在深不可测,而且庆州城有今日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在蕴儿后面必是出了不少力!蕴儿心思纯良,待我一心一意,我们乃一母同胞,感情深厚,日后不论荣华富贵,我们兄弟自是不分彼此的。只不过林熹与我还隔着一层,她能尽心为蕴儿出力,以后却不一定肯为我出力,眼下是个好机会,咱们出银子,加进她的生意里去。以后,情份上我和林熹是亲人,钱财上日后做生意要分成,这样不论公事私事,我们两家都得紧密的缠在一起,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融为“一家”。”
  周宸夕别无选择,赵斐既打定主意,她若坚持不答应,他又岂能饶她?她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赵斐心满意足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去处理公务,晚一些回来陪你一道吃饭。”
  他一走,周宸夕如脱力般往床上一躺,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连和赵斐同桌吃个饭都这么累。
  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她接收了很多讯息,脑子里混乱一片。
  加入林熹生意这事不难,因为林熹不止一次暗示问她,要不要在扬州城也开个两间铺子,货源由林熹提供,真的是她觉得不差这点银子,才一再拒绝的。
  到底为什么赵斐会盯上林熹的那点银子呢?什么两家变一家,根本听不明白。
  就在她快要想破脑袋的时候,一个胖胖的嬷嬷跟在送茶水的丫鬟后面进来了,鼻子嗅来嗅去的,目光如炬的扫着屋内的烛灯和香炉。
  鬼头鬼脑的样子,周宸夕瞧一眼就不喜,挥手让她们下去。
  没一会另有丫鬟禀道:“夫人,黎管家求见。”
  周宸夕直起身,拨弄了下衣服,走到外面去。
  那黎管家送来了一本帐册:“将军吩咐小的拿来的,内里记录着为新院子添置的家具摆件,夫人您瞧瞧。”
  哦,就是赵蕴和林熹的新院子。
  她翻了两页,粗扫了一眼:“你下去吧,我看完再问你话。”
  “哎。”黎管家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转回来,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夫人用的是什么熏香?”
  周宸夕不解的看他一眼:“什么熏香?”
  黎管家哈着腰道:“甚少见将军这般好眠,小的寻思着约莫是夫人用了什么上等的凝神香?小的想问夫人讨要一包,方便日后将军宿在书房的时候,可以用上。”
  她哪里用什么熏香了?简直莫名其妙!周宸夕冷脸将他斥退。
  为周宸夕磨墨的丫鬟叫明月,她悄声道:“幸好夫人没给,这坏管家是戚夫人那院子里的人,定是为戚夫人来打探的。”
  周宸夕本不在意那小戚氏的,但是夫人这个尊称实在是太刺耳了,她没忍住:“自打她入门,你们便叫她夫人?”
  “都是她强迫咱们的,原先翠儿姐姐叫了她一声姨娘,生生被打断了一颗牙齿。”明月怂恿周宸夕道:“夫人不见那戚夫人吗?她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到夫人面前看她还敢不敢,她必须得跪下给您磕头敬茶才行!”
  周宸夕是什么人?她实在是太懂这内宅里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了,这明月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不,把她当傻子呢。
  她兴致缺缺的道:“见就不必了,本夫人忙得很,哪能每个下人都见一面,行了,这里用不着你了,下去吧。”
  当屋里只剩她一人之时,她重重一叹,上有赵斐喜怒无常,下有奴仆鬼头鬼脑,她备感孤立无援,她看向手里的账册,期盼着林熹能快点到,怎么形容呢,感觉有林熹在,自己好像就有了一份依靠似的,林熹既这般聪明,或许能解她的困境…
  就在她迫切的期待中,五日后,赵蕴林熹夫妻携唯一的掌上明珠赵悦,浩浩荡荡的抵达了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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