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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战开始得猝不及防,不见面不说话不对视,形同陌路。
  只是文离粟把自己娘亲劝住了,婚约的事可以日后再议,这过年的事情得操办了。
  文府过年却是简单,全府的人换上新衣新袍,饭食皆是花大价钱请的京城名厨所做,头几日舅娘就带着人去京城最大的鸿光寺祈福拜礼,因着文离粟始终冷着脸的关系,文静下也不敢和唐伊萱玩在一起,倒让她落了清闲,可以好好看看寺里的风景。
  但舅娘有意无意地针对她,派流苏看着她,今日的斋饭量不太够,明日得多跪半个时辰,这就有点烦了,偏生每次在舅娘面前,流苏这丫头还摆出一副极害怕她的样子,让舅娘越发讨厌她。
  看来那丫头以为她没有反驳她冠到她身上的罪名,觉得她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了,可若不是为了借着那些无中生有的话,可以让文离粟对她心生厌恶,她早就揍她了!
  不过,之前顶着文离粟杀人的目光戴了几天孔季送的簪子,她终于找到京城的同僚,商议了几日,这任务快是到头了,她只要再忍忍就好。
  初五这日,舅舅与京中好友相聚,几家人约在一起吃顿便饭,为了让家中小辈互相认识,几个年轻人准备献艺,一来是展示才华,二来是让老人家看个热闹。
  本来唐伊萱是没什么表现的欲望的,只打算普普通通跳一支舞了事,可十一慌里慌张地告诉她,那舞裙拿来时被人剪得稀碎。
  不用说是谁干的这也太明显了,唐伊萱被气笑了,她把衣裙剪得更碎,生生露着隔壁大腿上台献了一舞。
  底下的人坐不住了,舅舅还好,只是笑得脸部僵硬,几个好友也尴尬得紧,年轻一辈中的公子哥们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无趣的宴会里多了这么有意思的事,姑娘们羞红了脸捂了眼,有人骂唐伊萱,有人透过指缝悄悄看她。
  舅娘表兄流苏脸都绿了,舅娘抚着额头连喊荒唐,文离粟盯着台上的人一杯一杯喝着酒,又听着那边纨绔子弟的调笑攒紧了杯子,流苏见文离粟始终把目光投在台上人身上,低着头憋着眼泪。
  文静下是笑得最开心看得最认真的一个,他就知道这个疯女人做事不能用常理推断。
  一战成名的唐伊萱跳完舞就安分守己地在座位上喝茶,对各方投来的视线报以微笑,临了要走,一众公子哥围了上来约她下次出门,她也点头应下。
  这倒把一群小子高兴坏了,之前他们不是不知道唐伊萱,只是这女子在人群里总是冷着一张脸谁也不理,行事又低调内敛,看着高冷极了,这次一舞,让他们觉着女子大胆活泼更有趣些,就有了结识的心思。
  几位公子要想找萱儿喝酒,随时可以。唐伊萱走至马车前,冲后面的人群笑笑,一脸明艳。
  好!没想到唐小姐也有爽快的一面。
  这便说好,下次唐小姐不可放我鸽子啊!
  唐小姐慢走。
  几人拥着她上了马车,才互相调笑着散了。
  回到文府,舅舅看着她叹口气,没说重话,舅娘则开始明里暗里讽刺她不成体统,太不要脸。
  唐伊萱照旧不反驳,似笑非笑瞟着流苏,舅娘却越说越难听,还动手在她额上指个不停,文离粟脸上显了醉意,脚步不稳,上去拦住:娘亲,我可能有点醉了,烦您给我煮碗醒酒汤吧。
  舅娘看看文离粟,再看看油盐不进的唐伊萱,重重甩了袖子走了。
  唐伊萱摸摸额头,不发一言就走,文离粟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显出挣扎。
  夜里文静下非要见她,小胖子在院里跟她磨磨蹭蹭就是不说正事,她叹口气:在给你哥拖时间还是要帮你哥传话?
  文静下脸一僵,刚想否认,就看着她身后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挥手就跑:行了行了,我走了。
  唐伊萱看向身后,文离粟脸色还行,就是脸上仍有醉态,她等了一等,他背着手不说话,她于是往屋里走,又被拽住手腕,挣扎不开,只好打个哈欠:表兄还有什么指教,我困了。
  我问了静下和流苏,他们的话不一样,有人撒谎。他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唐伊萱点点头:那在你可爱的弟弟和母亲身边的大丫环里选,你更相信谁?
  ……文离粟观察了一会她的脸色,自然是静下。
  嗯,那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唐伊萱觉得满意。
  可,你明明有机会跟我说明的,为什么不解释你跟他无事?文离粟对上她的脸,还有谭问轩,我知道他喜欢你,还有今晚的那群人,唐伊萱,若非是你就喜欢这样撩拨男人?
  撩拨?她暂且当他吃醋了,不急着生气。
  是,撩拨人心,喜新厌旧,你有这个本事,全京城的男子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不算什么,我只是迫于无奈被婚约约束,否则怎会牺牲自己与你绑在一块儿?文离粟凑近她,嘴里酒气熏人,眼里的光隐约有些破碎,不由自主就吼出来。
  唐伊萱推开他,也有些急了:好啊,委屈表兄了,那我明天就去跟舅娘说,我们的婚约不做数了,之后表兄想娶谁就娶谁,而我想撩谁就撩谁,撩遍世上所有男子都轮不到你管!
  话刚说完,那人就强硬地凑上来,恶狠狠地吻住她,发狠地咬她上唇,舌尖乘势席卷了整个口腔,手也紧箍着她的腰,力道不小。
  直到两人气息不稳,文离粟才离开她的唇,却没放开她,只轻轻地虚抱着她,下巴抵到她肩头上。
  唐伊萱呆愣住,这是干嘛,伸手去推又推不动了。
  放开我!她不满。
  你今天的衣服也是流苏弄的吧?他突然提起其他事,在她脑后的声音听着有些闷闷的。
  管她谁弄的,我穿着舒服!生气。
  可是有很多长辈在场,不太好。严肃。
  又不是我的错!很凶。
  但是好看,太好看了。严肃。
  ……?表兄你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文离粟松开她,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看她一眼就跑,跑得步子怪异,生生把她逗笑了,笑出眼角几滴泪,却不是太开心,也不是太难过。
  卡文这种事怎么能算鸽呢(  ?°?  ?°  ?)
  下一章非常快,而且预感有肉,鸽子肉也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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