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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生理期

  吃过晚餐从饭店里出来,郑母几个人要去酒吧喝酒蹦迪,郑父管钱负责结账自然陪着一起,郑尔跟不上这群老太太清奇的脑回路,无奈地摇头:“我回酒店睡觉。”
  赶了一个白天的路,明早又要爬山,她打算早点睡觉修整一番。
  郑母不放心:“你找得到回去的路吗?”
  不应该是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吗,郑尔眨了眨眼,颇为郁闷:“…放心吧……”
  统共就十多分钟的路程,再不济还有地图导航,她要能迷路以后也别出门了。
  苏玉芬问苏淮:“阿淮你呢?”
  他作思考状,出声说:“有点困了,我也回酒店吧。”
  郑尔立马抬起头瞪他:“不行。”
  他一脸纯真无辜:“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行,不许。”
  旁边郑母斥责她:“郑尔你今晚是吃炸药包了吧,怎么老针对人家小苏,酒店又不是你家的,人小苏怎么就不能回去了。”
  然后安慰另一人:“小苏别理她,想回就回啊。”
  苏淮抿唇,妥协地说:“唉,我还是跟姑姑你们去喝酒吧。”
  郑尔还没松口气,他紧接着唉声叹气:“”我这张嘴呢,平常还好,可一喝了酒就坏事,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倒,管都管不住,唉……”
  郑尔苦着脸恨恨一跺脚,抓住他一只胳膊拽着他离开,后者面上不从:“哎呀,你别拉我走啊,我要去陪阿姨们喝酒的。”
  她不耐烦地低吼:“闭嘴!”
  身后传来郑母的交待声:“郑尔你别欺负小苏,要不然等我回来了要你好看。”
  这些人都被猪油蒙了心,郑尔没搭理郑母只管拖着人速速离开,反而是苏淮回头大喊:“阿姨放心,我一定把耳朵安全送回酒店。”
  “哎,阿姨相信你,那就拜托你了。”
  等到了远一点长辈们看不到的地方,郑尔忍无可忍抬脚就要踩他,后者早走准备地躲过,反倒是她气急攻心用力过猛没站稳,刚巧有个路人经过无意间撞到她,她惊叫一声眼看着便要扑到地上,幸而苏淮眼疾手快地伸出胳膊把人捞住抱进怀里。
  有惊无险,郑尔趴在他的身前细声的喘气,呼吸中全是他洗过澡后沐浴露的香味,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赶紧推开他退出去一米远。
  没了温香软玉在怀,他放下虚环着的胳膊,失落地摇头感慨:“啧,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郑尔不由得出声怒骂:“流氓。”
  说完不再管他,气呼呼地转身就要走,苏淮抓住她手腕:“嗨,我拉了你一把,你不感谢我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
  “那也是流氓。”
  郑尔要拽回自己的手:“放开,大街上别动手动脚的。”
  “哟,这么说不是大街上就可以动手动脚了?”
  “你!”
  苏淮有意让她,松了手摇头叹气:“行吧行吧,就当我是流氓,你开心就好。”
  得了自由,她扭头就走,没走出去几步又被他抓住,郑尔要抓狂了:“你又想干嘛?”
  苏淮示意另一个方向,淡定地勾唇:“说你笨还不信,往这边走。”
  说完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表情正经了些:“别闹了,出门在外的,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
  “谁让你先动手动脚的!”
  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了,那我道歉行了吧。”
  她脸还红着,有羞也有气出来的,鼓着腮帮冲他冷哼一声,抬步朝他示意的方向走,他一手插兜,笑了笑跟上。
  路上经过各种各样的小吃店铺,他边走边问:“奶茶喝不喝?”
  “不喝!”
  “章鱼小丸子呢?”
  “不吃。”
  “唔,那烤鱿鱼串呢?”
  “……不吃。”
  经过一家小超市,他继续问:“要不买几包辣条回去?”
  “不吃不吃,都说不吃了你烦不烦。”
  她不耐烦地捂住耳朵,踢了他一脚兀自走进了小卖部里,走两步又回过头瞪他:“不许跟进来!”
  苏淮不闪不避受了她这一踢,颀长的身姿站在门口笑着应了声嗯,目光依旧追随她的身影。
  郑尔进去了约莫有两分钟,出来后手上拎着个黑色的塑料购物袋,走到他跟前拿出辣条和酸奶硬塞给他,仰脸一瞪:“再啰嗦就踢你。”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手里拿着人家给的东西,苏淮挑眉应声:“哦,知道了。”
  她自己手中也拿着一瓶酸奶,两人继续往酒店走,途径人少的路段时,她撕开吸管的包装,尖锐的一头插入酸奶瓶,含住吸管的一头咕噜咕噜地吸起来,一口气干掉一瓶200毫升的酸奶,把旁观的苏淮都看愣了。
  郑尔买的是利乐包装的酸奶,吸了个空响后吐出吸管,揭开四个角展平包装继续吸,直到彻底吸完才丢进路旁的垃圾桶里。
  苏淮递给她自己手里还没动过的这瓶:“不够的话还有……”
  郑尔没接,蹙着眉小声嘀咕:“喝多了又没用。”
  一天一瓶。
  他犹犹豫豫地问:“你不会还想着长高吧……”
  秘密被拆穿,她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
  长得高了不起吗。
  苏淮耸了耸肩:“你喝得开心就好。”
  反正喝奶也没什么坏处,他继而又不确定地问:“可是生理期喝凉的没问题吗?”
  黑袋子里的卫生巾,她结账时他都看到了。
  她拎着购物袋的手指顿时一紧,脸颊快速的发热吼他:“你才生理期!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生理期!”
  苏淮凝神想了想,几秒后轻一颔首:“话说得也没错,我确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生理期。”
  郑尔愣了愣,一下没听懂,他弯腰凑近她耳朵,邪气的笑:“尤其是到了早上特别难受,手都酸了。”
  ……
  她微张着嘴,反应过来后全脸以可见的速度迅速红透,抄起手中的购物不留情面狠狠地抽他。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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