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只想咸鱼(穿书) 第30节
是一双鞋的问题吗?
傻白甜文中,主角只需要善良就好了,是非观不重要。
他对这些套路有经验,也不再和祝韶然多说,只看晋胜池:“池——少,我可以走了吗?还是,你觉得我需要道歉。”
晋胜池:“你叫祝叔叔什么?”
一口一个祝家,祝余脑袋没问题吧。
祝余:“祝、晓、申,有问题?”
从走出祝家的那一刻开始,祝晓申对他而言就已经是个陌生人。
晋胜池又问:“鞋买给谁的?”
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铭哥得的生日,原来……
祝余叹口气:“重要吗?这是我的事。”
晋胜池摆摆手:“你走吧。”
祝余拎起书包,心道晋胜池到底还没有疯到底。
走到门口,少年带着某种不甘的声音传来:“喂!我要非让你道歉呢?”
祝余回头看他一眼:“那就打一架。”
晋胜池笑了下,视线绕着祝余转了两圈:“有种!”
说不上赞叹还是嘲讽,但觉得可乐是真的,祝余高瘦但不单薄,相反很有些隽秀气,但和自己打架,嫌命长了吧。
祝余回他一句:“希望下一次,池少不要这么冲动。”
自己冲动不要紧,耽误人吃饭就不好了。
他出了教室,才发现楼道里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他恨不能扑过来。
“樊守端,你没走?”
“等你。”
“怕我出事?”祝余和他并排下楼,本来平板板的心情有几分高兴,能有人等,感觉真的很不错。
“我又不傻。”樊守端罕见的翻了个白眼,刚开始是信了祝余的邪,但想想晋胜池一脸找茬的样子,就很不放心。
后来听墙角,果然。
富贵人家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原来祝余这么辛苦,又是翻东西又是监控,都赶上谍战了。
再看人一张好看的脸,顿时有了那么些凄凄惨惨的味道。
祝余被他看的恶寒:“你那什么眼神,看小白菜呢?”
樊守端:“没事,余啊,以后哥疼你。”
祝余挑眉:“怎么疼,要真打起来,给我递棍子吗?”
樊守端比祝余矮一个头,也更瘦,头发要再长一些,配一张清秀的脸,像个小姑娘,闻言摇头:“还是智取吧。”
他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早想好了,实在不行就报.警、录.像、作证一条龙,我肯定站你这边。”
祝余:“……”
还挺周全。
教室,
祝韶然看晋胜池看着教师门发愣,不禁道:“池哥。”
有什么好看的,祝余都走了。
还和祝余说那么多废话……
晋胜池将讲桌上的篮球拿下来,捧着看了好一会儿:“小然然,哥要食言了,对不住。”
祝韶然:“什么?”
晋胜池:“我知道刘妈对你来说很特别,但她干的那些事,刚才你没否认,所以是真的,对吗?”
祝韶然有些麻爪:“可是,刘妈都是为了我,祝余对我态度不好,刘妈才……”
才什么,再提一遍好像也不好意思。
可是谁让祝余才是那个侵略者。
晋胜池:“我说过,我肯定护着你,但刘妈……要在我们家,这样的人绝不会留。”
在他看来,祝叔叔做的没错。
但瞧着祝韶然难过又惶恐的垂着脑袋,心肠又不由自主的软了。
祝家虽然是豪门,但和晋家差了不知多少,两个人原本毫无交集,但他小时候淘气玩离家出走,饿的眼冒金星的时候是祝韶然给他买了面包。
就为这个,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了。
只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
晋胜池虽然霸王性子,当然也有资本霸王,但在父亲和亲哥的耳提面命下,看问题并不傻白甜,甚至犀利到让有些成年人都自愧不如。
刘妈欺负祝余是一定的,剪坏鞋子被发现,那没有被发现的呢?
而刘妈背后的冯婉,那是祝韶然的亲妈,也不知在这些事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这些考量,在祝韶然这里不好说。
他叹口气:“韶然,我保证,如果祝余欺负你,我肯定护着你,但咱们不能讲理。”
大哥说,人可以骄横可以张狂,可根子歪了,迟早得栽。
祝韶然望进晋胜池一双桃花眼中,这双眼没有平日的傲气,也没有对他的温柔,像一汪看不见深浅的水。
他看不懂,还是有些委屈,只乖乖点了点头。
想说以后祝余应该欺负不了他了,毕竟都从祝家离开了,但又忍住了。
没有确切的理由,非要说,大概是不想让祝余沾染到让人同情的可怜的东西。
晋胜池看祝韶然懵懵懂懂的眼,忽的想起祝余回头的那一句:“池少,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
还真……挺有种的。
一个小时后,晋家,
晋川正拎着外套要出门,酒红色衬衫熏的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一身的风.流气。
没办法,今儿个谈生意的地儿……虽然谁也管不到他头上,但怎么漂亮怎么来,就喜欢这么着。
看晋胜池无精打采的进门,外套就又扔沙发上了:“混世魔王今天怎么了,累劈叉了?”
脑袋往哥哥肩膀上一靠,晋胜池:“哥,我冤枉了个人。”
他送祝韶然回家,回家的路上总忘不掉祝余那双清淡又无语的眼。
好像是在嫌他无理取闹,又好像隔着什么,总之就还是那么目中无人。
而他,人丢大发了。
眉棱骨一支,晋川:“交新朋友了?”
后脊一僵,晋胜池有种莫名的窘迫:“没有!”
晋川:“没有就算了,哥晚上有局,散散心去”
他去的那场子还算干净,也让这小子长长见识,也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到了,一天一个花样,前阵子打鸡血了似的,现在又蔫的像面条。
晋胜池:“不去。”
吵的脑壳疼,有什么好去的。
晋川:“那就回去睡一觉,再不行,哥给你两脚提提神?”
第26章 住这里?
晋川也就说说,不会没来由真给亲弟弟一脚。
不过想到这世上竟能有人让这小子如此挫败,倒很好奇。
他问,晋胜池脑袋在他肩上蹭来蹭去,竟还不好意思起来。
当哥的,得有个当哥的样子。
也不着急出门了,吊儿郎当变成了正襟危坐,风马牛不相及的科普:“知道我和你周哥怎么认识的吗?”
周哥指的是周嘉荣。
晋川眯眼,似乎透过空气看到了莫名的地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瞧不上他,晋家和周家在京市不分伯仲,可我是晋家长房嫡子,他是继房生的,上头有周家大哥,他自个又阴沉寡言,像全世界都欠他的,瞧着就招恨。”
他嘿了一声:“那时候傲气,觉得谁敢对咱甩脸子,抽他丫的!”
晋胜池听的出神:“不打不相识?”
晋川:“没来得及……也不知道学校那班保安干什么吃的,竟让个杀人犯蹿进来,要不是你周大哥拉我一把,你哥今天腰.子得少一个。”
晋胜池:“……”
这事儿他没听过,听的担心,但腰.子什么的,又莫名想笑。
晋川扯了扯领口:“你知道吗,这件事发生在中午,可前一天我还嘲讽他是个书呆子,给人喝水杯子里丢了条大青虫,你说欠不欠?”
晋胜池:“……”
真挺欠的。
晋川撸了一把弟弟的发顶:“后来我才想清楚,我那哪儿是讨厌人家,就是单纯的不想被人无视,道了歉,这么多年交情也厚了,你想清楚,瞧得上眼的人就抓在手里,往铁了处,让人捷足先登……傻小子!”
晋胜池:“我没有。”
他才没有想和祝余……就是不甘心,明明对樊守端那个娘们唧唧的人都笑的像朵花,怎么总是那么目中无人。
不对,是目中无他!
晋川懒洋洋抻了抻腰:“嘴硬随你,只是真正的勇气可不是整天像个炸毛的公鸡,是能低头……玩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