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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的桃花精 第19节

  气得时莺当时就摔了一个玻璃杯,还不小心把手上割了一个小口子。
  第24章 二十四只桃花精  没有
  趁着开春回暖出去旅游的主意还是喻母提出来的, 她悄悄跟喻淮说二人世界的旅游有助于感情升温。想当年她就是在旅游途中答应喻父求婚的,城堡、玫瑰庄园、漫天五颜六色的气球,她一昏头就迷迷糊糊把自己后半辈子许了出去。
  喻母说这话是在暗示儿子该把人家小姑娘娶回来了, 不过喻淮想的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他听了后若有所思,假装漫不经心在时淼跟前提到出去旅游,目的是隔绝小精怪与周翊的频繁联系。
  别以为他不知道, 那周翊就是个大尾巴狼。就是看准时淼单纯、好糊弄,现在还是打着朋友的幌子经常找她聊天, 以后就该登堂入室了!
  喻淮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哪里不对,满心沉浸在自己要被周翊挖墙脚的危机感之中, 心里酸得冒水。
  听到出去旅游,时淼的眼眸骤亮, 蹭蹭跑到自己的卧室抱着新买的平板电脑出来了,连网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忽地指着其中一张风景照给喻淮看,眼巴巴地问:“可以去这里吗?”
  将差点贴到自己脸上的平板推远了些, 喻淮眯着眼睛瞧了下,是张海滩的照片。拍得挺不错的,远处海天一线, 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广阔的沙滩与海水相接,隐约可见泛起来的浪花。
  是国内一个旅游胜地, 每年开春这个时候都会吸引很多人去。
  “你不想去国外?”喻淮看完了就将视线从平板上挪了开,有些好奇地问时淼。
  并非他觉得国外更好,实在是圈子里很多人出去旅游首选一定是什么巴黎、丹麦之类的, 而后花大价钱带回来很多当地的特色物件。大部分都是送人的,做个人情也顺便吹嘘一把在国外的所见所闻,仿佛出了趟国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喻淮以为时淼会更喜欢国外风光的, 像是喻母就很喜欢欧式城堡跟玫瑰庄园。
  “想啊,”时淼奇怪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都染上了一丝不解:“这跟我去海滩有什么冲突?我们可以先去看海滩,以后有机会再去国外啊。”
  “……你说得对。”喻淮感觉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索性不开口了。
  去看海滩这件事就提上了日程,时淼为此专门空了时间出来,开文的事往后推了推。而喻淮则有些忙,一年的初始有好多工作需要安排。得等他安排好,才能有空闲出去旅游。
  在喻淮为了去看海滩忙着工作时,时淼闲得无聊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窝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打游戏。不是她非得跟着来公司,是喻淮一定要把她带过来,也不知道图什么。可能觉得她打游戏的身姿特别赏心悦目?
  反正在办公室窝了两天,时淼觉得自己都要长霉了,于是趁着喻淮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逛了一圈没什么好玩的,就在茶水间喝着果汁、吃着小零食打发时间。
  时淼前脚溜出去,后脚喻淮的办公室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翻阅一份文件的喻淮头也没抬,以为是溜出去的时淼又回来了,小声哼了哼:“不是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想你了,就回来咯。”
  女孩子带了些甜腻的声音使得喻淮翻页的手一顿,下意识就皱了眉,抬了眼道:“出去。”
  “男人就是这么翻脸无情。”林舒将挎在肩上的小包放在沙发上,淑女地坐了下来,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我是林舒啊,不过,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安娜。”
  喻淮在自己有限的记忆中搜索了一圈,没找到有关于这个名字任何的讯息。见那人坐在沙发上不走,于是直接打电话叫了保安进来,让他们把人弄走。
  一听喻淮叫了保安,林舒蹭的站了起来,像个小炮仗一样:“不是吧,你玩真的?”
  穿着一致的保安已经敲门进来了,在喻淮的示意下挡在林舒面前:“小姐,请先离开吧。”
  怒视着面无表情的喻淮,林舒气坏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控诉:“可恶,你忘了当年大明湖畔的幼儿园了吗?那时候我们可是同班的!”
  喻淮眼皮都没撩一下,挥了挥手让严阵以待的保安把人架走。保安得了指令靠近,林舒伸出手喊了声:“等一下,我自己走。”
  她愤愤地拎起自己的小包,往办公室门口走了两步。而后忽地回了头,趁保安放松警惕时往回冲,直往喻淮那边跑去,速度快得可与短跑健将一较高下。
  距离目标人物还有两米远的距离,她脚下速度慢了些,以一个极其夸张做作的姿势试图往喻淮怀里扑:“哎呀,我摔倒了。”
  感觉一阵风向自己扑过来,喻淮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下往旁边避开。
  只抓了片衣角在手里的林舒摔得结实,她冷冷地嘶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左右照了照总算放了心:“还好没破相。”
  她心里松了口气,瞪了面露嫌弃的喻淮一眼,默默念了几句不气不气,喻淮就是个注孤身的狗东西。
  心里骂了个爽,林舒好受多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恢复了先前的优雅:“星座书上说我今天不宜出门,看来还真是说准了。那我们改天再叙旧。”
  办公室的大门是开着的,外边总裁办的助理们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瞧,在林舒出来时又快速收回视线,仿佛一心在工作的模样。刚摔了一跤又被人围观了全程,林舒没有一点不自在,戴上自己的墨镜走得大大方方的。
  “淼淼那么可爱,喻总居然还在外面偷吃,真是太过分了!”女助理们义愤填膺的,表情跟自己被男朋友绿了没什么两样。
  “不能这样说吧。”王特助加入了女生们的话题,为他可怜的喻总辩解:“喻总又没做什么,人家摔倒都没扶的。”
  “那是摔倒么,那分明是刻意勾搭!”女助理们的眼睛是雪亮的,鄙夷地觑着王特助:“都说男人瞧不出绿茶,原来是真的。”
  感觉被内涵了的王特助委屈巴巴,还是小声挺他喻总:“喻总直接叫保安把人赶走的,可见没那种心思。”
  “谁知道呢?”其中一位感情经历丰富的女助理慢悠悠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乍一听似乎没错,可仔细想又好像哪里有问题的样子。王特助想不出来,只觉得喻总太惨了,原来手下的女员工是这么想他的。
  助理们跟时淼关系好,自然是一心向着她的,因而看喻淮就挑剔了许多。不过在时淼吃着小零食回来后,她们也没搬弄是非,就是提了下今儿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来找喻总,两人还是同学来着,提醒她要多留意这方面。
  喻淮的同学来找他就来呗,时淼小小的脑袋挂着大大的问号,她有什么好留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她虽然没有同学,但是也有玩得好的朋友。
  尽管没怎么听明白,时淼还是稀里糊涂地点了头,让关心她的女助理们稍微放了心。
  不仅是喻淮这边来了人,喻父喻母那边也迎来了归国的老朋友。林家与喻家算是世交,林家老爷子与喻父的父亲是一起扛过枪的生死之交,到了喻父这辈两家的关系也匪浅。
  林老爷子与喻老爷子还曾经戏言,两家若生得一儿一女就结为亲家。结果两个都是皮小子,就干脆拜了把子。
  后来林父出国做生意,由于抓住了时机,在外面的发展很是顺利,于是把妻子与女儿一块儿接了出去,这在国外一定居就是许多年。这次回来听说是不打算走了,把产业也逐渐迁了回来。
  大概人一上了年纪,总盼着叶落归根吧。
  寒暄了半天,林父终于提到了自己的女儿,委婉地表示女儿大了,也该找个靠谱的人嫁了。这么明白的暗示,喻父喻母又怎么会听不懂?
  他们对视一眼,还是喻母开了口:“老林啊,不瞒你说我也是很喜欢林舒那孩子的,以前还动过让咱两家亲上加亲的念头。只是现在晚了,喻淮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什么?”林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震惊得无以复加:“喻淮那小子居然结婚了?”
  “额,还没,快了。”不知怎的,喻母觉得有点尴尬。
  “那就恭喜了。”林父没有不依不饶,一杯茶见了底,又问:“你家喻霖还单着吧?”
  “……”喻母笑容中透着一丝疲惫,提到这个大儿子她就头疼:“这我也不太清楚,或许目前单着?”
  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而且只交往不结婚,说是可以一直享受恋爱的甜蜜与浪漫。说得好听是这样,其实本质就是个渣男。不过他有一点好,不欺骗女孩子的感情,交往之前就会说清楚未来不会考虑结婚。
  不想耽搁人家姑娘,喻母劝林父打消把女儿介绍给喻霖的想法,说他安定不下来。林父偏不信,他对高校教授这样的高知识分子是很有好感的,非要安排女儿跟喻霖见一面。
  但这一面终究还是没见到的,因而林舒自喻淮办公室回去后就有些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动手术。
  女儿都要动手术了,林父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跟林母一起待在医院照顾女儿了。喻父喻母来探望了一回,知道林舒做手术后没什么大碍,纷纷松了口气。
  **
  林舒生病住院,喻淮从喻母那儿知道了消息,但是他没去医院探望,反而偷偷地带着不知情的时淼跑了。坐的飞机,去看过瀑布、壮观的玫瑰花海、巍峨陡峭的高山,三四天后才到的时淼想去的那片海滩。
  大概是因为纬度更低,好多省市的人都还在穿薄毛衣,这儿身着短袖已经是常态了。到了地方,喻淮领着时淼住的是临海的大酒店,从三楼的窗台往下看,能够将沙滩上的情景尽收眼底。
  来旅游的客人数量达到了一个高峰期,酒店房间紧张,因而喻淮与时淼住的是一个豪华双人间。早就被周围的热带风光吸引了目光,一到房间放了东西,时淼就噔噔地跑到绿意盎然的小阳台,倚着身子往外看。
  沙滩上撑起了好多太阳伞,斜倚在躺椅上的人正在喝着冰冻果汁。穿着清凉的女孩子在沙滩上来回奔跑,身后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还有打沙滩排球的,带好游泳圈在浅水区游泳的。
  时淼眼热得很,换了身漂亮小裙子就要冲下去沐浴阳光。连着几天爬山、逛花海的喻淮累得不行,感觉一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看见小精怪要出去,他在床上翻爬起身,赶紧把人拦住:“等一下,换身衣服再去。”
  “为什么呀?”时淼低头看了下自己飘逸的小裙子,一脸不舍得:“我觉得很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是太短了。关键是,这种布料的裙子万一沾了水是会透的!
  翻着小箱子找了一条长度过膝的中长款裙子,喻淮仔细看了下料子,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将裙子递给时淼,把人推进浴室:“这个好,换这个出去吧。”
  时淼看了眼手上的裙子,坦白说还是好看的,只是没有她身上那条惊艳。扒着浴室的门框,她犹豫了一瞬,伸了个脑袋出去,小声申请:“我可以穿比基尼嘛?我看沙滩上好多人都穿的比基尼哎。”
  “!!”喻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鼻间一股热意冲出来。他连忙扯了张纸巾堵住鼻子,咬着牙冷酷拒绝:“想都别想。”
  “哦。”时淼有点失望,乖乖地换上了喻淮给她选的裙子,戴了个太阳帽出门了,临走前还往床上瞄了一眼:“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出来一趟走路走得怀疑人生的喻淮在床上翻了个身,用冷漠的后脑勺告诉了时淼答案。时淼没再勉强,一个人跑到了沙滩那边。
  到了这里她才发现,除了俊男靓女,沙滩边还有好多吃的,尤其海鲜居多。烤鱿鱼、烤扇贝又新鲜个头又大,卖的价格跟别的地方差不多,甚至还要便宜些。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大虾跟海鱼,烧烤出来的味道香得能把人馋虫都勾出来。
  摸了摸自己涨鼓鼓的钱包,时淼把每样烤串都来了一点。看了看周围,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拿着自己刚买的刨冰与一份手抓饭。
  吃一口色香味俱全的烧烤,再挖一勺刨冰,悠悠的海风拂面而来,那滋味别提多享受了。一边吃,时淼一边感叹这趟真没来错,还想着等会儿带份手抓饭回去给摊在床上不愿动弹的喻淮。
  “别看了,都盯了那么久你不累啊?”一个穿着短袖的男人捅了捅他旁边躺在躺椅上的同伴,压低了声音道:“别忘了正事。”
  戴着墨镜的男人扭了下头,起身拿着手边的饮料喝了口,幽幽叹气:“没忘啊,这不是观察周围没发现异常嘛,就顺便看一眼漂亮妹妹咯。”
  说着目光又往时淼那边飘了飘,墨镜男人慢腾腾摸着自己的下巴,戳了下短袖男人的手臂,神情有些困惑:“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漂亮妹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呵呵,你以为自己是贾宝玉啊,还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短袖男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往吃完东西正准备离开的时淼那边瞟了下:“嘶,你别说,好像是有点眼熟来着。”
  两人在那边撑着下巴想了半晌,死活没想起来。戴着墨镜的男人刚想再往那边瞅一眼,忽地眼前的太阳光被遮了一半,一个身影立在他们跟前,正面容严肃地盯着他们。
  “老大!”墨镜男人被那定定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想站起来,被穿着花花衬衣的时也按了回去。
  而乔装了的时也吊儿郎当地寻了个凳子在他们身旁坐下,装作是在欣赏风景的模样,掩着唇低着声音问:“有什么发现?”
  被摁回去的墨镜男人纵使躺在椅子上,身子还是僵硬的。与短袖男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发现倒是没有,就是看到个小姑娘,觉得挺眼熟的。”
  墨镜男想到坐在他身旁的时也,蓦地福至心灵,一拍大腿高呼:“好家伙!我就说那妹子怎么瞧着眼熟呢,敢情跟老大你长得有两分像。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是如出一辙呀!”
  “……”时也是想听有关那个逃犯的消息,结果等了半天就听到这么个玩意儿,顿时脸都黑了:“是吗?头一回有人说我这双眼睛水汪汪的,听着还挺新鲜。”
  “嘿嘿嘿。”墨镜男搔了搔头,没看到同伴拼命给他使的眼色,还笑呵呵道:“这有什么新鲜的,我们私下里都说老大你要是个女人,光凭那双眼睛就得迷倒多少无知少年啊,局里一枝花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还有哇……唔唔”墨镜男还想再说的,被旁边穿着短袖的男人一把捂了嘴,对上时也黑得能滴墨的神色,腆着脸赔笑道:“太阳太大,他晒昏头了。老大,你别跟他计较。”
  “……我有那么小肚鸡肠?插科打诨不要紧,别误事就行。”时也用帽子扇了扇风,提醒了一句。或许实在是没什么线索了,他难得生了心思问:“你们说的那小姑娘在哪儿呢?”
  刚一时嘴快的墨镜男回过神后便懊恼不已,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一听时也问话,赶紧抢答,手指往不远处的摊子一指,可惜那个位置已经没人了。
  墨镜男摘了墨镜,生怕是自己没看清楚:“怎么走了?刚刚还在那里的。”
  “走了就算了。”时也将鸭舌帽扣在头上,坐在太阳伞底下乘了会儿凉。
  而离开烧烤摊的时淼在海滩边踩了踩水,捡了几个好看的贝壳放在兜里,随便逛了一圈就拿着一份新买的手抓饭慢悠悠回去了。
  习惯了喻淮在身边陪着,时淼一个人出来玩总有点兴致缺缺。以前还不觉得,现在逛了两圈就不想逛了。
  她拎着打包好的手抓饭回到酒店房间,喻淮还在睡。时淼将盒子放到桌上,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见喻淮没醒,又蹲下身子扒着床沿,静静看着喻淮的睡颜。
  睡着的喻淮跟醒着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气质。额前的碎发软软地贴着皮肤,眼睫毛浓密又卷翘。轻轻用手指拨弄,还会一颤一颤的。睡着了把自己蜷成一团,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奶狗。
  时淼拨了拨他的睫毛,又玩心大起地戳了戳他的脸颊。弹弹的,皮肤又白又嫩,比好多女孩子都要好。
  正想着要不要拍一拍他的脸把人喊起来吃饭的时候,喻淮似有所感,没等时淼下手自己就醒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刚睡醒时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你做什么?”
  这有点沙、有些性感的音色一下就戳中了时淼敏感的那个点,她压着激动的心情,直勾勾回望着喻淮,大着胆子问:“我能亲你一下吗?”
  见喻淮似乎愣住了,她苍蝇搓手连连保证:“就只亲一下,保证不做别的。”
  吧嗒一下,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绽开了一朵红梅。喻淮没有反应,目光都是涣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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