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敌她绝代千娇 第47节
“等等等等,你先起来了再和我说话行不行,没看见老子都快要被你压死了吗,你个乌龟王八蛋。”
“闭嘴。”
“我要是能闭嘴你就能马上爬起来了,老子就谢天谢地,说不定还是祖坟上冒青烟烧来的好处。”
“你给我闭嘴。”
正当林拂衣好不容易站起来时,谁曾想一只游鱼过来亲吻了他脚,吓得他一个哆嗦再次跌倒下去,偏生这手不知是无意还是无意打了不该打的地方,发出一声清脆悦耳之音。
“艹,王八蛋你打我屁股,你能不能要点脸。”
此时正在营地中做饭的二人听着小溪边传来的声响,不禁笑出了声来。
“林公子和阿雪的感情可真好。”正在帮忙煮着汤的木青空看了眼正在忙碌的柳知书一眼,好像她完全不需要羡慕他们。
“若是他们感情不好,又怎会结为夫妻。”柳知书见着这兔腿已经烤得差不多了,方才拿下装盘切片递过去。
“我在上面抹了点蜂蜜,你尝下味道如何。”
“柳大哥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我就在想,柳大哥什么时候也会跟我洗一次鸳鸯澡。”
果不其然,木青空看着男人的耳尖尖染上了一抹绯红之艳。
第63章 六十三、村落 她觉得柳大……
她觉得柳大哥什么都好, 就是有些过于看重他们之间的身份地位了,也不知那呆子什么时候能开窍。
木空青用男人递过来的筷子吃了几口,便觉得无甚胃口, 余眼中, 则正好看见已经洗澡回来的二人。
特别是其中一人还脸红红, 手上提着几条鱼, 另一人脸色苍白,走路一瘸一拐的时候, 不知有多么的令人浮想联翩。
“你们洗澡就洗澡, 怎地还跑去抓了鱼回来,还有林大哥的脸怎么那么红, 可别说是被阿雪欺负了, 不过林公子是男人,平日里头不欺负阿雪就好了。”
木青空接过林拂衣手上递过来的鱼后, 不忘朝着俩人笑得一脸暧昧。
“林公子也不顾及一下阿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雪细皮嫩肉的,等下要是将她给弄坏了可怎么办。”
眼见着对方越说越露骨, 时葑强忍着腿上钻心的疼意出了声, 道:“青青, 上一次你给我的绳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解不开?”
“啊…这………”
“青青可别忘记了, 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证过,这就是比普通的绳子要牢固几分的红绳,可我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能牢固到这种地步。”
最后一句话,时葑隐隐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啊…这个…那个…我刚想起来,这红绳所用的材料叫金丝甲,刀枪不入, 水火不溶………”话越到最后,木青空的声儿越小,最后更细得和蚊子腿无二。
“就没有办法将这该死的红绳给扯断吗?”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
木青空说到这个,她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因为这玩意她娘亲以前和她说过是专门用来绑犯人的,并且若是绑上了,除非用特殊的手法解开,否则很难解。
上一次她无意从包裹里翻到的时候,突然忘记了用途,以为就是比普通绳子牢固一些,便想都没想的直接将它送给了阿雪,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的。
“那个阿雪你不要总是将事情往坏处想,再说这东西你们戴上了,不就是不会再担心对方走丢了吗,而且你看看这条红绳多么喜庆,一看就是月老亲自给你们系上的。”
“是啊,这红绳太好了,好到对方蹲坑的时候我都必须要站在旁边给他递纸的地步。”说到这个,时葑便是一肚子气。
之前想着早点将对方的眼睛治好,好赶紧桥归桥,路归路,谁知道现在还偏生多了那么一截破红绳!
等他们披星戴月连赶了三天的路与露宿山林后,方在第四天,临近傍晚时分才见到了一处有人烟地。
车上干粮吃得早已差不多,其他物资也需要补给。
几人在进村之时,还刻意修整了一番,力求看起来能恍如仙人般,只因人都是视觉动物,总喜美好之物。
他们原先只打算借宿一晚明日便辞,可谁曾想村中人皆好客。
村长家为招待他们,还特意宰了村里唯一一头用于过年才杀的年猪给他们下菜,其他几家村户更是殷勤的拿出了自家老母鸡下的蛋。
一番盛情难却下,他们却不是旁白贪赚小便宜之人,木青空给村长二十两银子,再三表明这是他们的过夜费。
村长却死活不收,最后还是在柳知书半威胁中收下,最后更笑得满脸皱纹如菊花绽放。
因着晚饭还未做好,时葑一行人只能先回到村民帮收拾好的干净毛坯房内。
今日刚晒,傍晚收回的小碎花棉被上还沾染着太阳的香味,将脸整个埋进去,松松软软的,煞是好闻。
几人才刚一坐下,前面一路行来未曾出声的林拂衣微蹙着眉头道:“你们不觉得这村子有古怪吗?”
“林兄也发现了。”原本抱剑跟在最后边的柳知书睁开了眼,满脸凝重之色。
“无论如何,今夜小心行事,还有他们给的吃食尽量少吃。”半抿着唇的林拂衣说出了他的顾虑,毕竟这村子里给他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反常,更甚是到了极点。
“为什么啊,可我看着他们都很热情淳朴啊。”
木青空许是之前被家里人给保护得太好,加上出来后都一直有人左右贴身保护的缘故,导致她即使入了江湖一年半载,这性子依旧娇憨如少女。
“听他们的总没错,再说他们二人又不会害我们。”因着时葑腿受伤的缘故,使得她只能大半个身体靠在男人身上。
甚至她不由感叹了一句,现在的他们俩个,一个瞎一个瘸的,倒还真是一个都嫌弃不了另一个。
等他们在院子里说了没多久的话,前面带路的胖大嫂子再一次原路返回,脸上挂着一抹在和蔼不过的笑。
“那个晚饭做好了,现在村长让我过来喊你们过去吃饭。”
“好的,还得麻烦大嫂亲自来跑一趟了。”木青空因着人长得甜,就连这嘴里说的话都甜,自然很容易博得她人好感。
“哪里麻烦了,再说这不过就是顺个路的事,反倒是你们俩位女娃娃的模样长得可真是俊,大嫂我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像姑娘这么俊的人了,也不知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曾娶妻婚配了不。”
胖大嫂一路拉着她的手一边说着话,脸上的笑意就同方才收了银子的村长无二。
他们说是吃饭,更像是全村人都赶到了村长家吃饭,何况这村子里也就那么几户人家。
人多一些在一起吃饭,也吃得热闹些。
时葑他们四人被安排在离村长的那一桌,桌上除了他们四人和村长外,还有一个模样生得憨厚可亲的青年,是村长的儿子,坐在旁边的则是他的媳妇。
不大的饭桌上有菜有肉,看这架势,竟是比过年吃的还要丰富。
“不要总是吃肉,吃点青菜。”林拂衣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将她前面夹给他的大白菜叶子放在她碗里。
“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排骨。”时葑嫌弃的将自己碗里的白萝卜块扔进男人的碗里,并且丝毫没有觉得她哪里做错了。
“还有你怎么老是给我夹这个,我又不是兔子。”还有为什么她刚扔进男人碗里的白萝卜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碗里?
“可你也不能挑食,否则日后长不高怎么办。”林拂衣担心她再将白萝卜扔他碗里,这一次选择了抱着碗吃。
正举着白萝卜无从下手的时葑了:“………”
“原来阿雪也不喜欢吃白萝卜,我也是唉,感觉吃这个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就是那只可怜巴巴的兔子了,特别是这个口感,又臭又苦又涩的,我都搞不懂为什么有人这么喜欢吃。”
还没当木青空默默的吐槽完,她的碗里同样被夹进了一块白萝卜。
“林公子说得对,林娘子和青青莫要挑食为好。”
木青空;“………”
今夜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
等晚上入睡时,时葑却是未曾有半点睡意,只因今日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这一次,她直等到半夜,这村庄里都静悄悄的,宛如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那种植在园中的半开水仙都不在随风摇曳生姿。
“今晚上月色那么好,你看不见可真是可惜了。”大半个身子靠在窗边,单手撑着下颌的时葑眺望着远处的浓墨山水河川,唇边不自觉染上一抹笑意。
临近九月的夜晚,清风不燥,十里花香飘入鼻,几只闪耀着绿光的萤火虫似深夜中一盏又一盏,泛着清冷幽光的小灯笼。
“我虽看不见,可这耳朵却是不曾聋了半分,反倒是你这腿那么久了,怎地还不见好。”
同样未睡的林拂衣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不少干净的稻草,此时还在不依不饶的编制着他的草鞋。
“你还说,若非是我,我的腿又岂会折了。”
一回想那天的事,时葑整个人仍是气得牙根痒痒,掩藏在宽大袖袍的拳头下意识的紧攥成拳,强忍着想要一拳打爆他狗头的冲动。
“我告诉你,姓林的,我和你没完。”
“我们手上的这根红绳都未解,何来的完字一说。”林拂衣说到这根红绳时,真不知得要说什么才好,只觉得糟心不已。
“不过等到了楚国,你我二人肯定得完,以后我时雪客要是在遇到你,我还就真倒了八辈子血霉。”时葑想到再过不久就要彻底和这个累赘的包裹分开,心里差点儿没有笑出了花来。
可是,等她到了楚国,她又当何去何从?还有她的身世?藏放在大周皇城里之物?她又用何等手段去拿?
还有那个胆敢折辱她的那个家伙,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哪怕她死,也得要拉下对方一同下地狱才肯罢休。
“你听,外头可是有声音?”因着看不见的缘故,使得林拂衣的嗅觉与听觉格外灵敏,就连方圆五里,细微的风吹草动声都清晰入耳。
时葑闻言,收回了还靠着窗的动作后,悄悄地退回了门边。
夜幕笼罩下,一些不曾被阳光照耀到的地方,正不断滋生着骇人听闻的黑暗。
第64章 六十四、黑村 隔着一道门……
隔着一道门扉的屋内不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就像是人刻意赤足,又踮起脚尖行走。
“你倒是猜得分毫不差。”手中握着匕首的时葑轻扯了扯冷讽的嘴角,眼中满是一片森冷幽暗。
林拂衣并未多言, 反倒是紧攥了她先前递给他防身的另一把匕首。
等那脚步声到了门外后, 本以为门会被下一秒被推开。
可那人却是迟迟不曾推门入内, 而是不断在门外左右徘徊, 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亦或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今夜夜色朦胧, 池中水光潋滟, 几片树叶随风飘落在地,似在搅乱那一池春|水。
而紧闭的厚重木门也在这一刻被推开, 一片乌云遮月下, 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周围浓稠的阴寒气息亦连清风都吹不散半分。
“哐当。”
随着门外人探头进来后的下一秒, 伴随的是一个木凳砸晕人脑袋的闷沉之音,和脚跟踩上手指时,狠狠碾压时发出的酸牙骨折之音。
当遮月乌云飘远, 一片银辉重新笼罩大地, 给之镀上一层清辉时, 也将脑袋上开了瓢的男人五官照了出来。
正是今日头同他们一桌吃饭的,村长家的儿子——李大牛, 若是他们这处出现了,那么想必另一方也不能免俗才对。
“我倒是小看你了,不过你就不担心动作过大引来来了其他人。”半挑了挑修眉的时葑移开了方才有意踩到男人手上的脚,而那双满是黑云翻滚的阴戾目光则死死盯着那沾了血的木凳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