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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无限文科高考 第299节

  她生气得很。
  年前参加的全国大学考试,中央军校说啥都全包,就稀罕要她这个理科通才,她才来的,结果没成想,过来后还是老老实实上课,和中学没有区别。
  路过教务处,看到灯还开着,往日脑满肠肥的徐主任头一次有了上夜班的兴致,见有人走过来,徐主任机警地抬头,铲一南面无表情擦肩而过,似乎不感兴趣。
  徐主任:“……”
  害,又是大一这个刺头。
  他松口气,接着给桌前一行人交代情况,笑容客套不失热情。
  “是是是,几位贵客想加入什么系都可以——”
  外头黑夜中,铲一南却又绕了回来。
  虽然刚才不过两眼的功夫,铲一南却看清了徐主任桌前几人拿的手卷,上面的印花很特殊,是警务局的纸。
  警务局和军校的关系并不好,虽然都是暴力机关的下辖力量,但警务局厌恶军校占着地盘不服管教,军校痛恨警务局鱼肉百姓作威作福,两边很不对付。
  刚一看到那几人拿的令书,铲一南就觉得有问题。
  那可是教务处,能管什么?新老生入学毕业、还有其他杂务。
  难道徐主任又收了警务局的贿赂,允许警务局加塞暗查我们学校了?
  铲同学从来都是阴谋论的一把好手。
  ……
  半开的门露出昏黄灯光,墨菲顶在最前排,摆出招财猫笑容拍着徐主任的马屁,陈以南林冲几个人,就站在后面,打着哈欠听。
  富光给陈以南打眼色:‘墨菲能行吗?’
  陈以南漫不经心:‘没问题的,墨菲运气那么好,摆平徐胖子轻而易举。’
  富光:‘那你想好进什么系了吗?’
  陈以南又打个哈欠:‘综合情报,我喜欢这个。’
  富光露露:“……”
  草,你那不是喜欢,你那是能直接做教授了吧。
  门缝里,灯影似乎晃了晃,陈以南眼神一溜,故意将警务局的令书拿在左手,摊开。
  门外,铲一南歪着脖子倒读:“……”
  还真是来上学的。
  ……
  搞什么啊?
  把人招进来不给上战场也就算了,还让杂七杂八的人卷进学校来??
  偌大国家,放不下枪杆子也放不下书桌是吗?!
  铲·暴脾气·一南快气死了,转身就走。
  门里,陈以南不明显地笑了笑。
  刚才铲一南路过教务处她就看见了,自己的脾性自己了解,当年17岁的陈以南就是个见蚂蚁搭窝多用了片树叶都得蹲下瞅瞅的讨嫌货,多疑得很,不然也不会毫无背景却在果党情报系统活得下来。
  她就随便那么一试。
  果然,另一个自己就上钩了。
  徐主任喊几个人来登记姓名。
  人治的时代,掌权者的人情关系就是一切,塞一个学生跟塞一百个区别不大。
  陈以南认真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综合情报系后面。
  情报大类细分很多,上辈子自己学的是军事情报系,只是因为综合情报系对文科水平还是有点要求的,于是情报大类的王冠专业她没够着,成了军情人才。
  这次,陈以南有了加塞儿权,她当然要选综合情报。
  不仅要选,还要在大课上好好刺激“某人”,让她尽早靠近正确的道路,省的像上辈子一样,哪儿有坑往哪儿跳。
  同伴们也各有各的选择,这次一起来的都是四区好兄弟,林冲和程桥都填了战略大类,一个选了军事通信,一个选了军事指挥。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教室上课。
  铲一南朝教室走来,一路上几个同学看见她目露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你刚不是在教室——?不对不对,不是一个人。”
  铲一南:“???”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前天胡显明说的那个假表姐。
  临门一脚,打上课铃了。
  铲一南进门就坐在了第一排,闷头看书,也不在意周围,全然没注意周围同学看鬼似的眼神。
  旁桌陈以南:“……”
  果真是一逮一个准,我说你爱坐这个地方,你还真爱坐。
  第二排四区战友:“!!!”
  大家眼珠子都快脱框了!
  卧槽,这谁!这哪儿!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有两个陈以南在我面前!
  林冲都吓结巴了:“南、南姐,你这……什么情况?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陈以南:“……”
  陈以南微笑扭头,“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可能是大宇宙的鬼斧神工吧。”
  “——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呢,嘻嘻。
  墨菲一拍脑袋:“咱都星云高考了,还不明白平行宇宙吗?”
  “南姐这是——不是亲妹胜似亲妹啊!”
  “也许就是另一个她呀!高考历史上又不是没出现过本人撞到异宇宙位面本人的。”
  “——不过,这人看着比南姐小了几岁。”
  陈以南冲墨菲点赞,真的是胡说八道的有模有样。
  林冲光速切换频道,他似乎很兴奋,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哦,所以说,这算幼生期的陈以南吗?”
  “有男朋友吗?我有机会吗?”
  陈以南:“……”这看热闹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林冲,我劝你别,真的。”会死得很惨。
  程桥没说话,左右看了看两人。
  出乎意料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两人相似。
  铲一南眉宇间的冷酷硬如金石,浑身芒刺,像个等着火星的炸药桶。
  陈以南却静水深流,极有城府,皮里阳秋的很。
  教室里注意两人的越来越多了,陈以南勾勾嘴角,许久没有复活的恶作剧欲望刷的抬起头。
  “同学,同学?”陈以南温(jia)柔(小)道,拍拍新同桌的肩膀。
  铲一南带着耳塞不想理她。
  她又推了推,铲一南不耐烦了,“你这人是瞎吗?我不想理你看不出来?”
  陈以南:“你看看我。”
  铲一南:“看个屁啊你脸上有花吗?”
  陈·个屁·以南:“……”
  第二排四区学生:“……”
  大家对视一眼,陈以南幼生期好中二噢。
  刺激!
  陈以南忽然叹了口气,“表妹,姐姐找了你好久。”
  铲一南:“……”
  铲一南:“???”
  她刷的转头。
  看清陈以南长相的一刻,小铲呆住了。
  ……
  贺教授大踏步在走廊里走着,身为军人,准时定点本来是应尽的责任,但他临时处理一桩情报案,耽误了时间,竟成了他执教十几年唯一一次迟到。
  丢脸,耻辱。
  贺荣涛深感失职,正要推开教室大门,忽然传出一声尖叫。
  “我草——!”
  “你他妈谁啊!易容术吗?!”
  贺教授:“……”
  中年人端着教案走上讲桌,神情肃穆,第一排发出尖叫的始作俑者脸色青红不定,像个炸药包,教授顿了顿:“陈一南,军人行事当如何?”
  陈以南眉头一挑,怎么又冒出个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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