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无限文科高考 第298节
那有什么重要的!
她姓铲啊卧槽——!
陈以南快气炸肺了。
铲一南冷冷插兜,嗯了一声,摊主又想向她推销女士烟,铲一南不耐烦地啧一声,“你看我像抽这种烟的人吗?”
说着,她抽出根三炮台。
摊主:“……”
这什么世道?
怎么女的都不抽女士烟了?
铲一南:“胡显明,你刚和谁说话呢?”
胡显明:“啊?就我旁边这位女士,她说她是你——卧槽,人呢?”
摊子旁边空无一人,胡显明左右看看,十分尴尬,但还是很有条理的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一南,那人说是你表姐,来探亲的。”
铲一南死鱼眼:“……”
“滚犊子吧,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哪有亲戚。”
“你别给自己搭讪找借口。”
胡显明瞪眼:“真的,她和你长得八分相似——”
铲一南:“天下像的人海了去了。”
胡显明:“你俩气质也很像,但你长得没她好看。”
铲一南:“……”
她转过头,给了兄弟一个死亡眼神:“你再说话,我不介意触犯军纪当街殴打同学。”
胡显明:“……”
街对面,陈以南立在人流后,默默叹了口气。
像,真像。
原来当年的我这么欠揍来着。
她看出来了,这世界确实和上辈子相似度极高,但不是一颗宇宙。
比如,中央军校门口本该是个照相馆,现在却换成了个小书店。上辈子士官校服是墨绿色的,现在换成了黑色。
还有很多很多不同。
最不同的莫过于“陈以南”——铲一南这个人。
陈以南:“……”
她默默捡起块砖头,准备敲死自己。
不说别的,现在触景生情澎湃如海,她没法好好思考这道题的做题思路,得回到复活区,冷静下来再好好筹谋。
再者
陈上校是真的、十分、特别、不想面对17岁的自己。
那太傻逼了,谢谢。
一把子抡下去,陈以南闭眼就死,吓得旁边吃糖的小男孩哇哇大哭,巡警赶紧跑过来,结果没见着尸体,反而看到了一堆飞散的烟花。
巡警:“……”
“又是一个。”
他转转帽子,颇感棘手,使唤小跟班:“去,给局里报个消息。”
“就说又有外宇宙人出现了。”
……
再睁眼,陈以南四仰八叉躺在复活履带里,被链条咯噔咯噔的送出帷幕。
前后下潜考场不到一小时,她觉得恍如隔世。
这一小时过得,可太草了
外头正是黑夜,考生不算多,不少人都缩进被袋里睡觉了。
陈以南的到来也没引起多大风波,她把服务生小哥喊起来,要了壶最浓的龙井。
服务员小哥睡眼惺忪:“大晚上,喝浓茶干啥?”
陈以南:“……”
“信息量太大,我得缓缓。”
打开光脑,私信又跟爆炸了一样。
也不知道林冲那个大嘴巴一小时传播了多远范围,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率先下潜145宇宙的事了。
【@墨菲:姐啊我的南姐!打前阵不是我的活儿吗!你运气有没我好!伤着咋办?】
【@杨昊天:草铲以南,你也太快了吧!】
【@贝浩:嘿嘿嘿!我也选了第二题!坐等南姐报信儿!】
【@穆丹子:基友儿,听说你选了考题二,托腮.jpg】
【@程桥:还好吗?受伤了吗?】
【@林冲:死了吗?死了赶紧分享考试信息啊喂,文科霸主铲铲子】
【@叶松珍:听杨昊天说,你去二战宇宙了?太冲动了啊陈以南】
……
陈以南:“……”
她现在看到“铲”就头皮发炸。
掏出张白纸,陈以南开始认真整理脑子里对1931年的印象,想办法从哪里入手,同时,她还得分神想想到底为什么《沁园春雪》送她去了毫不相干的1931年?
那个没想完的问题再次浮现脑海。
此时的陈以南是二十岁出头,还在中央军校招生的25岁及以下范围内。
她对1931年华夏的了解并不充分。
星云网在考试期间对考生的信息开放是非常有限的,周围人脉圈也没有能告诉她1931年华共信息的人。
那么,陈以南要想了解更多,只能从考题宇宙入手。
重新走入战乱风云中,踏过上辈子的荆棘之路。
近在眼前的中央军校,便是一个绝佳的情报库,鱼龙混杂,有鲲鹏有泥鳅,有叛国者还有殉国者。
不出意外的话,也许还有华共地下支部。
……
145宇宙,华夏金陵城鼓楼区警务局。
桌前站着个女的,看着除了好看没别的特征,周警长边秃噜嘴边暗自打量她,心道这外宇宙人也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嘛。
非说起来,也就是精气神看着特别好,,面色红润,没啥营养不良的迹象。
“——哎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国民政府对待人才从来都是非常尊重的,贵客若是信得过,不如——”周警长按照上面下发的文件,死板板地说着套话。
他的消息路子杂乱,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能拼出个七七八八。上次外宇宙人来探索时,就被华共截胡了,要不是华共技术基础太差,外宇宙说不准都能给造出飞机大炮来。
听说总统府里为这事,砸了好几个茶杯。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给抢走了。
陈以南忽然出声:“我要进军校。”
周警长还没反应过来:“——没错,每月的薪水照正科给,包吃包住啥都不用操心,您要有啥新点子新想法,和我说说就成——”
他一顿,“什么,您要什么?”
陈以南重复道:“我今年二十周岁,还在中央军校招生范围内。”
“——对,就是三条街外那个中央军事学院。”
周警长:“……”
嘿,打仗送死上前线的活儿,有什么好抢的?
第208章 天才中二病
双周休一天,军校的作息和其他自由散漫的大学生活截然不同,铲一南没有什么亲人,周末无处留宿,早早便回了学校。
鸡鸣古刹的钟声穿破暮色,远播数十里,铲一南叼着一截三炮台烟屁股,瞧着街边三三两两行人,眼中有着不明显的暖色。
时值深冬初春,万物将将复苏,多望几秒,似乎觉着这个古老的国家也会随着一起清醒过来。
墙边狗尿苔长着几只迎春花,迎着寒风招摇,铲一南盯着看了几秒,吐掉烟头,灼伤了明黄色的花瓣。
她厌恶这种表面太平。
这里若不是首府金陵城。
这里若不是资源优渥的中央军校。
这里若只是边境线上平平无奇一座小城。
恐怕早已民生凋敝,战火一片了。
国际局势一天焦灼过一天,民怨沸腾之声一天多过一天,北边军阀割据,南边井冈山出了个共党匪首,西边匪患连绵,东边更乱,申城作为远东情报中心,多国间谍巨匠云集,情况一天一个样,还时不时和全国文化中心的北平搞个呼应,思想浪潮辐射全国
每一天,这个国家都在发生变化,或好或坏。
而她们这些渴望报国的人,却还憋在这望霞闻钟的学校里,除了看书什么也做不了。
铲一南深吸口气,在门卫处登记了返校信息,拎着小包咄咄咄往宿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