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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被逼考科举 第76节

  众人闹着让虞衡将今天作的诗全都写下来,虞衡也配合得很,提笔一挥便笔走龙蛇,将今日所做的二十首一一写下,顺道还盖了个私人印章。众人这才放过他们,让虞衡顺利接走了新娘子。
  虞衡牵着红袍,想着身后的秦溶月日后一身荣辱皆系己身,心中便是一软,拜别秦父秦母时,虞衡明显听到了盖头下秦溶月的低泣声,心中更为爱怜,转身离去时,趁着秦溶月被秦家嫡长孙秦晰背上背时,低声安慰了她一句,“两家离得不远,日后我多陪你回来。”
  秦晰讶异地看了虞衡一眼,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对他的态度比秦昭好多了。
  秦溶月作为秦家长房的嫡长女,又在宫中待了近十年,深得太后皇后等一众娘娘的喜爱,她的嫁妆自然就不会差。
  但哪怕是有心理准备,众人都被秦溶月的嫁妆惊了一回。打头的几担全是宫里赏的,萧太后景隆帝皇后嫔妃都有,又有诸位公主给的添妆,光是这一样样的来头就足以让人津津乐道好几年,排场比前几年虞娇出嫁有过之而无不及,打头的嫁妆已经进了侯府,后面的还没出秦府,真正的十里红妆,让京中女子好生羡慕。
  不过今日最值得说道的显然不是秦溶月的嫁妆,而是道路两旁的农户。
  沈氏那边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听了此事后还是让人赶紧备上几担回礼,赶去给农户们发一份。照沈氏的说法,人家大老远赶过来就为了送声祝福,这份心意已然不是钱财能评估的。沐老夫人心软,又添了一点,是以农户们在看见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俊美的小侯爷顺利将妻子迎娶进门后,都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去好好同乡亲们说道说道。见识过这等盛况,足够他们吹上一辈子了,关键是这事儿有脸面,小侯爷也看清楚他们的脸了呢!
  却没想到,他们都出了城门了,靖安侯府的下人们吭哧吭哧挑了好几担东西追了出来,将他们拦下,一人发了一份用红纸包着,红绳绑着的小包,说是侯府给的喜礼,大老远过来一趟,沾沾喜气。
  说实话农户们没想过自己还会有收到侯府礼物的那一天,他们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要,小侯爷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多的好处,他们怎么还能要侯府的东西呢?但是一听后面那半段,说是沾沾小侯爷的喜气,农户们又心动了,文曲星的喜气啊……是想沾沾呢。
  侯府下人心里多灵巧,嘴皮子也是一等一的,老实憨厚的农户们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没说几句他们就晕乎乎地接了,回家的路上都跟踩在云端上一般,轻飘飘地回到了家。
  家人一见他们手里提的东西还纳闷呢,一听这是侯府给的,当即兴奋地打开一看,里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精致点心,还有两块糖,这可都是稀罕物。
  这年头儿糖价本就卖得贵,寻常人家根本就舍不得买,也就过年的时候咬咬牙称上一点,那都要念叨许久,翻来覆去心疼得睡不着觉的。这会儿侯府的回礼中竟然还有糖,虽然只有两块,但进城的农户那么多人呢,每人一包,也不知道侯府给出去多少银子。
  有孩子嚷嚷着要吃点心吃糖,大人们将孩子哄到一边去,捏了小半块糖泡在水里,每个孩子一小碗,喜得孩子们捧着碗就跟捧着宝贝似的,小口小口抿,时不时还砸吧砸吧嘴,简直比过年还开心,“糖真的好甜啊!好喝!”
  大人们看了既高兴又心酸,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向他们解释道:“是呢,这都是沾了小侯爷的光。你们吃了小侯爷的喜糖,要是能染上一点小侯爷的聪明就好了。”
  “是那个找到红薯的小侯爷吗?”小孩子们尚且不知大人心中的复杂念头,天真地憧憬道,“小侯爷真是个大好人,要是以后我们每个月都有糖水喝就好了!”
  大人们不由失笑,想想家里种着的几亩红薯,心中又生出无限的希望,语气也满是憧憬,“会的,等收成好了,就给你们买糖吃。”
  “这么精贵的东西哪能随便买?要我说,收成好了,咱们攒攒银子,将孩子送去学堂,看看能不能有个开窍的。便是考不上功名,会识字算术,去城里谋个账房管事的活计也不错,不比咱们在地里刨食强?”
  “说的也是,明年就把狗蛋送去张秀才那儿试试,有天分就念书,没那个天分的,就回家种地,让他弟弟再去试试。”
  正抱着碗幸福喝糖水的狗蛋眨了眨眼,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念书,他可知道,小侯爷念书非常厉害,还考中状元了。反正在所有人心里小侯爷就是近年来最好的大好人,他也想像小侯爷一样,当一个被所有人夸赞的大好人呢。
  不少人家都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可以预见,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各大私塾生源爆满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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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衡顺利将媳妇儿娶回了家,在喜娘的吉利话中拿过喜秤上的喜杆,将秦溶月的盖头挑了起来。秦溶月那张闭月羞花的脸就这么显露在众人面前,虞衡发誓,他听见了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显然是被秦溶月的外貌惊艳得不轻。
  有好事者当即打趣起哄,“小侯爷好福气,娶了这么个美娇娘!”
  虞衡回头笑骂一句,“那是自然,行了,内子害羞,你们别瞎起哄,待会儿我陪你们好好喝一杯!”
  “那可好!今儿个大家伙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端看你的酒量如何了!”
  虞衡也不恼,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又对着秦溶月一笑,拿过盘子里的交杯酒,同秦溶月喝了。
  喜婆乐呵呵地说了几句吉祥话,又剪了他二人一缕头发,打了结放在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香囊中,压在他们的枕头下,嘴里还道:“结发夫妻,白首不离,琴瑟和鸣,儿孙满堂。”
  虞衡心中一动,同秦溶月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未来的期盼。
  虞衡还得出去宴客,低声嘱咐了秦溶月几句,又拜托虞娇好生照拂秦溶月,换来虞娇的嘲笑,“先前为你说亲你怎么都不肯松嘴,这回还不是栽进去了!放心吧,你的心肝就交给我了,新嫁娘的不便,我当然知道,一准替你将人照顾好了!”
  虞衡无奈,“我就这么一句话,倒惹来你这么一连串,可饶了我吧。”
  虞娇笑着将他推去前厅,自己则笑眯眯地进了新房,想在弟妹面前倒一点弟弟的糗事。
  结果一进门,好家伙,大嫂大着肚子也来陪新渡了。虞娇再想看弟弟的乐子,也得收敛一点。正巧沈氏又让人送了热汤点心过来,虞娇和陆菱也是性子爽朗的,当即就着热汤点心和瓜果,同秦溶月闲聊起来,气氛十分融洽,让秦溶月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登时落到了实处,婆母和善,大姑姐爽朗,大嫂也不是掐尖好强的,整个侯府竟一点矛盾都没有,确实如同旁人所说,她这是掉进福窝来了。
  新房内三人相谈甚欢气氛正好,在前厅的虞衡处境就没这么美妙了。这货的功绩实在太过耀眼让人羡慕,什么好事都落他头上,纵然是心胸宽广之人,对虞衡前无古人的升官速度也是有些嫉妒的,这会儿有了可以折腾虞衡的正当理由,那还不得可劲儿地给虞衡灌酒?
  尤其是各家的纨绔们,对于虞衡这个给他们制造心理阴影的别人家的孩子,那真是有无数的怨念。这会儿能名正言顺整蛊虞衡,这些纨绔们能手软?人心里还琢磨呢,你文武都厉害那又怎样,吃喝玩乐咱们才是行家,今儿个你落咱们手里了,不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一通?
  啥也别说了,灌酒,往死里灌酒。
  却不料虞衡的套路比他们还多,劝起酒来更是一套一套的,虞衡喝一杯,他们晕乎乎就两杯下肚了,回过神来后猛地发现不对啊,咱们不是联手折腾虞衡的吗,怎么他好好的咱们倒是喝大了呢?
  再仔细一想,当年这家伙也是个纨绔来着。没想到弃暗从明这么多年,一身本事竟然还没落下。
  当纨绔都不如别人能耐好,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纨绔们当即心态崩了,借着酒劲儿嗷嗷大哭,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头上长了草,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有这帮家伙搅局,其他人还想继续闹也觉得有些扫兴,正觉得说酒过三巡差不多了,冷不丁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众人转头看去,好家伙,六位皇子全来了。想来是约好一同过来的,因着太子出行要封街戒严,几位皇子便都来得较迟,免得太子车架把路给封了,其他官员的马车进不来。
  众人惊讶过后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六位皇子一同前来喝喜酒,这待遇,真是顶级了。除非皇帝御驾亲临,否则的话,这个排场,谁都无法再打破了。
  一时间众人羡慕的有之嫉妒的也有之,还挺好奇,听说上元节时虞衡还因着撞船之事和齐王不欢而散,眼下瞧着,两人竟是毫无芥蒂的模样?
  再看看太子,与景隆帝相似的脸上也是一贯和善的笑容,福王那个逗比更是整个人都贴在虞衡身上,巴巴向他打听化肥厂的事儿,想来还是没有放弃挖他父皇墙角的打算,想和虞衡合作掏空他父皇的私库。
  好在众人几得较远没听不见福王的话,只能瞧见二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否则,明天就得有御史参福王一本目无法纪意欲中饱私囊。
  这家伙素来做事不靠谱,也是御史刷名声的好工具人来着。
  众人这么看着,心里更觉惊骇,虞衡整日闭门不出,不关心朝政大事一门心思走农业工业路子,竟是不知何时同诸位皇子建立了这么深厚的交情。
  这还不止,等众人惊讶过了之后,太子温和一笑,柔声对虞衡道:“孤此来还有一事,父皇也有东西要赏你。”
  众人一听太子这话,当即瞳孔一缩,复又觉得没毛病,陛下一直偏爱嘉秀侯,爵位都给了,大婚送点礼物也没啥……吧?
  呸!没啥才怪了!他们好嫉妒!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虞衡就能这么优秀?他们也好想这么招摇一回啊!
  虞衡也是一惊,没想到景隆帝还有赏赐。上回赐婚的时候不是给了一堆赏了吗,虞衡还以为那是景隆帝提前给的份子钱呢。
  事实证明,虞衡还是小瞧景隆帝了,上回赐婚的赏赐当份子钱,那是看不起谁呢?瞧瞧这一大箱一大箱往屋里搬的赏赐,这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排面!
  景隆帝这回也真是大手笔,赏下的东西竟然没一样不是珍品,随便挑出一件都价值不菲,一下子就赏了好几大箱,那画面极富冲击力,胡尚书当即替景隆帝感到心疼,又拍着胸脯暗道一声好险,陛下败的是他自己的私库,这要是败的国库,那他还不得当场去世?
  景隆帝这大手笔的赏赐,就差拿个大喇叭告诉所有人:这是朕罩着的小年轻,敢暗中对他下手的,朕通通把你们的爪子给剁了!
  景隆帝登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表现出对一个臣子这般的看重。
  哪怕是已经位高权重的阁老们,这会儿心里也忍不住泛酸。想想当年他们的艰辛为官路,再看看虞衡,那真叫一个心酸。这事儿就不能多想,多想只能气死自己。
  反倒是虞衡眨巴眨巴了眼睛,趁着众人不注意,狠狠瞪了齐王一眼。
  说句装逼的话,好东西多了去了,再得赏赐也就那样。就像后世有钱到一定的境界,钱就真的只是个数字一样。虞衡的好东西太多,御赐的不少,这玩意儿,多了就不稀罕了,虞衡还真不像第一次受赏时那么惊喜和激动。
  反而觉得自己的手特别痒,十分想像上元节那天一样,将齐王拎过来暴揍一顿。
  说实在的,虞衡觉得自己这两年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热度太高并非好事,尤其是今天还有那么多农户赶来为他道喜,感动是感动,但这独一份的民心,再加上虞启昌对边疆的影响力,虞衡还是觉得自己风头太甚了。
  正想再低调点,没想到景隆帝又给他加了一把火,赏赐流水般地往侯府送,还六位皇子齐齐出动,这等浩大的声势,哪家小年轻有这待遇?
  虞衡就算再不想事,这会儿也该明白过来,景隆帝这是把他立成了箭靶子,仇恨拉得妥妥的,就等着人上钩呢。
  被当了箭靶子虞衡还松了口气,好歹景隆帝没有忌惮靖安侯府,不然的话,后果实在难料。就是挺好奇,景隆帝这回要钓什么大鱼,竟然把他抛出去当诱饵。
  不是虞衡吹,他这本事,景隆帝拿他来当诱饵,心里指不定多舍不得了。
  那就证明这条大鱼更加不得了。
  第63章  三合一
  太子一行来得快去得也快, 毕竟以他们这身份,众人难免不大自在。想象一下同事聚会大领导跑来了,气氛总没有先前那么放松。今天可是虞衡的主场, 太子几人心里自然是拉拢虞衡的, 哪里会在他的大喜之日给他添这个堵。
  于是,太子传了景隆帝的口谕后, 便笑眯眯地向虞衡道喜, 亲自敬了虞衡一杯酒,又同阁老们交谈了几句,最终乐呵呵地放下酒杯,说了几声场面话就离开了。
  太子一离开,众人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虽说景隆帝六个儿子全都到齐了, 但太子的身份还是不一样的。这位可是储君, 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下一任帝王, 再加上景隆帝的年纪也确实上来了, 众人在太子面前就更加谨慎几分。这会儿太子一走,虽然剩下的几位王爷还在,众人也觉得心中轻松了不少。
  寿王一心向佛, 大宅男一个, 这会儿见太子走了,他便也接着起身, 对着虞衡淡淡一点头,扯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老大老二都走了,虞衡便用期待地目光看向老三齐王:这货也该滚了吧?
  谁知齐王八方不动,坐得安安稳稳,还不满地看了虞衡一眼, 递给他一杯酒,挑眉笑道:“方才没喝尽兴,大好日子只喝一杯怎么行,再来一杯。”
  虞衡暗中翻了个白眼,愈发觉得这货不着调,解毒丸真是喂了狗。
  其他人见状,心下也是一抖,看向虞衡的目光中都透着担忧。据说齐王上元节时在虞衡手里吃了亏来着,今天来不会是想找回场子的吧?现在太子和寿王都离开了,剩下的皇子就没能压得住齐王的,齐王要是发作起来,那虞衡还不得吃亏?
  前来喝喜酒的,自然是跟虞家较为亲厚的人家,承恩公这会儿都站起来了,打算齐王要是突然发作,他凭借着表舅身份怎么着也能把这小子给按住。就算他一个人按不住,那不是还有虞启昌吗,没看那老小子这会儿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吗。以那货的护短,承恩公敢肯定,齐王要是闹出格了,绝对要挨打。
  不过承恩公对齐王的搞事能力也是服了,在人家儿子的大好日子上来找茬,论得罪人的本事,别人真是拍马都赶不上齐王。
  几位阁老也都站了起来,虞衡可是他们都看好的后辈,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齐王欺负虞衡?
  其他官员一看,尼玛虞小侯爷这人缘也太好了吧,瞧瞧这些准备出手帮忙的,单独拎出来哪个不是大佬?还各个圈子的大佬都有,文官武将勋贵,随便抓出来一个都是他们圈子中的顶级大佬,还都是看在虞小侯爷的面子上出手的,并非是靖安侯的人脉。
  这就很让人羡慕了。
  景隆帝的赏赐才刚刚搬回侯府库房呢,人家虞衡早就把皇室副本(齐王除外)给打通了,现在各位大佬也愿意为他出头,这他妈哪里是个正常二十岁的小年轻能有的本事?他们活了大半辈子都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真是比不过比不过。
  一时间不少人都觉得扎心了。再一想,今儿个来喝喜酒自个儿还给靖安侯府送了厚礼来着,这他妈不就是花钱找罪受?
  酸,太酸了。
  但是酸归酸,这帮柠檬精在看到齐王为难虞衡时,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那心情大概就跟平常看到纨绔子弟仗着家里的权势欺压百姓一般,尤其是那个百姓还特别优秀,那就更显得纨绔们不是人了。
  这会儿官员们看齐王的目光就是这样,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皇室格调都被你拉低了”的恨铁不成钢之感。
  齐王:………
  妈的虞衡这混蛋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本王就想跟他喝杯酒而已,你们那一脸纨绔子弟强抢民女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虞衡对齐王的狗脾气心里也有数,没从齐王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加上今天他终于脱单,心里也高兴,顺手接过齐王递过来的酒杯笑道:“既如此,那下官就干了,王爷随意。”
  说罢,虞衡仰头便将这杯酒一饮而尽。酒刚入口,虞衡眼中便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在看到齐王眼中的笑意后,虞衡眼中的笑意也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往常的优雅神情,对着齐王微微点头,将酒杯口面向对方,示意自己干完了。
  不料齐王仰头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光,又给虞衡满上了,挑眉道:“再来!”
  这下,其他人坐不住了,承恩公等人正要说话,愣是没快过福王,这胖子咕噜噜滚去了虞衡身边,笑着打圆场,“三哥,人家虞衡晚上还得洞房呢,这么劝他酒不合适。”
  “嘉秀侯酒量如何,我比你清楚,这次没尽兴呢,你别打岔。”
  福王可怜兮兮地看了齐王一眼,给了虞衡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旭王微微皱眉,心知他哥这又是作劲儿上来了,也不太想插手这事儿,唯有明王迟疑了一瞬,还是上前劝了一句,“三哥,这不太合适吧?”
  齐王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姿态闲适,仿若从未将明王放在眼里过,张嘴就开了嘲讽,“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明王一噎,一脸无奈地退了回去。
  胡尚书眉头一竖,又见齐王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笑眯眯道:“在场众人,该敬酒的你都敬完了。以咱俩之间的交情,这两杯酒自然是不够的。当然,本王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春宵苦短,哪能让你耽误正事儿,咱俩喝完这壶酒,该干嘛干嘛。”
  又伸手指了指三个弟弟,“这三个也交给我,绝不耽误了吉时。”
  说实话,齐王今天的态度确实挺好的,也没往常那仿佛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一般的阴郁表情,说话口气也跟方才纨绔们劝虞衡酒时差不多,就是以往狠厉形象深入人心,众人第一时间就把他打成反派,总觉得虞衡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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