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逼考科举 第68节
对此,虞衡一开始的态度是,别问了别问了在学了在学了,经过系统空间中的中医大拿和现代医学教授两方面高强度培训后,虞衡的态度又变成了:再等等,已经有思路了,容我再想几天!
李院判都不敢相信虞衡的进度竟然能有这么快,结果双方简单一聊,李院判才发现虞衡真不是在说大话,这位都已经将出云丸的药方分析出了个七七八八了,上百味药材看得人眼花缭乱,有些药材本身没毒,但和其他药材配合一起用,就能去掉药的大半苦味儿,掺在吃食中也不易被人察觉。
所用药材是差不多都找出来了,但各色药材的分量又有所不同,虞衡还得和李院判一起研究一下具体的比例。
当然,虞衡十分聪明的隐藏了自己,将自己定位为最佳辅助,只在关键时刻故作不经意地提醒一下李院判。
他先前出的风头够多了,爵位都到手了,再争这么点功劳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若真是樨兰人动的手,虞衡这会儿跳出来说解药我已经弄出来了,那不就是拿了个大喇叭在樨兰人耳朵旁边大喊:小样儿,有本事就对着我来啊,我不怕你!
那樨兰人还不得发疯?
本来就有世仇在身,虞衡还来上这么一出,那岂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箭靶子,还间接替齐王挡了灾?
那可拉倒吧,虞衡又不是庙里的菩萨,虽然没记齐王的仇,但虞衡也不会高尚到这份儿上给齐王去挡灾。
那不逗呢?
是以虞衡在和李院判研制解药时很是低调。
不过,在系统空间中,虞衡的进度就快多了。先前虞衡不是想着要弄个万能解毒丸出来吗?经由一众杏林圣手仔细研究后,最终给了虞衡一个方子,不说吃下后百毒不侵,好歹能管点用,不至于当场一命呜呼,万一不幸中毒,来上这么一颗解毒丸,至少还能撑一段时间,多出许多救治时间。
这已经十分了不得了,还是现在可以用来制毒药的药材不多,解毒丸就是根据这几大类药物的毒性,针对性地做出来的,普通毒药基本能解,像出云丸这种另类的复杂毒药,也有一定的缓解作用,能减轻症状,比李院判先前研制出的解药都管用。
这解毒丸一做出来,虞衡就给了虞启昌和虞铮一人一瓷瓶,仔细说了解毒丸的功效,引得虞启昌啧啧称奇,“你竟然还能做出这等好药来?你不是说略微看了点医书吗,随便看看书就能做出这样的解毒丸来?那李院判这半辈子的医书怕是白看了。”
虞启昌算是明白了,他儿子嘴里的略懂和一般人口中的略懂完全是两个概念。一般人的略懂是真的只懂点皮毛,他儿子的略懂是悄摸摸超过了业内大多数人,没达到顶尖的水准都算略懂。学到了学到了,以后别人再问他行军打仗上的事,他也可以谦虚地说一句略懂。
李院判得了解毒丸更是如获至宝,不过他那边针对出云丸的解药进度更快,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并没有精力再去研究解毒丸的事儿。只把虞衡当做宝藏男孩,每回见了虞衡都痛心疾首,多好的一个神医的苗子啊,真是可惜了。
虞衡每次见到李院判这副“你白瞎了自己天分”的神情就觉得心情复杂,讲道理,自己在科考上成就也不低吧?六元及第,多风光啊,怎么就白瞎了自己的天分了呢?
李院判当然知道这一点,但这也不妨碍他为虞衡的医术天分感到惋惜。有时候,李院判也忍不住琢磨,大抵老天爷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公正的,否则真解释不了虞衡那近乎全知全能的可怕天分。科考一道的天分暂且放一边,工部那边都快拿他当自己人了,创造力一流,永远不乏奇思妙想,还他妈都能做成了。就算是最晦涩难懂的医术,对虞衡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难题。别人学医术要跟着老师学上好多年,虞衡看看书就会了,还能做出一般名医都做不出的灵药。
这事儿就不能细想,细想之下只会气死自己,然后对这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世界感到绝望。
李院判很是看得开,直接把虞衡当万能助手来用,没有灵感了就来找虞衡刺激提点一下,接下来就又能有新头绪。在外人看来,就是李院判突然和靖安侯府来往密切,隔三差五就往侯府跑一趟。
为这,虞衡再次在藏书阁中偶遇明王时,对方还笑着套他的话,“府上近来是谁身子不舒坦吗?李院判经常去侯府。若是几位长辈身子不大安,我也该送份薄礼过去,表明自己的关心才是。”
虞衡当即摇头,想到他送李院判医书的事儿李院判并没瞒着,当即大大方方地回道:“下官先前凑巧得了本医书,想着上头的药方和诊治案例都十分管用,便将这本书送给了李院判,只希望这本书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正巧李院判这几日碰上了点难题,想着下官也略通医术,又是看过那部医书的人,便来侯府同下官商议药方之事罢了。”
“宝剑赠英雄,医书配神医。你这医书送得妙极了。”明王笑,又道,“这医书你是不是也送了秦家姑娘一本?”
虞衡震惊脸:这你都知道?
明王脸上笑意更浓,伸手取下一本书,仔细向虞衡解释道:“你现在可是京城最出众的女婿人选,前段时间又是你最出风头的时候,多少只眼睛盯着你呢?你给秦家姑娘送医书这事儿,能瞒得了谁?我先前还以为李院判找你是为了秦姑娘的事儿,先前这位秦姑娘在宫中之时,因着暄和总是时不时病上一场,多是李院判亲自来诊脉开药方。一来二去,秦家姑娘也和李院判熟了起来,向李院判学了不少医理,二人虽未师徒相称,却也有师徒之实。我还以为李院判找你,是去给秦家姑娘撑腰的呢!”
说完,明王还抬头看了虞衡一眼,眼中满是戏谑。
虞衡就算神经再大条也能想明白明王话中的未尽之意了,一时间很是无语,自己就送了秦溶月一本书,咋其他人就想得那么多呢?
这么一想,虞衡还觉得自己怪对不住秦溶月的。这一回书送下来,还连累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也是虞衡穿过来后基本没怎么跟外家女子打过交道,平日里给萧蕴等人送什么东西,也是让人直接送去他们府上,点名说是给谁的便是。先前给秦溶月送医书,虞衡一时间也没回转过来,也是相同的做法。
如今听了明王这打趣的话语,虞衡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事儿干得不大靠谱。难为人家秦溶月竟然没恼,还客气地给了回礼,心胸委实宽广。
明王见虞衡脸上的神情颇为复杂,以为自己戳中了对方的为难之处,转而又笑道:“秀女们快进京了,京城很快又要热闹起来了。也不知今年父皇会不会留几个人的牌子?”
这话虞衡也不好接,只能干笑两声,任由明王开口,心下却很是无奈,为何这个小透明皇子竟然这么能说?这话痨程度都能赶上虞铮了。
不,明王的话痨程度比虞铮还厉害。好歹虞铮只在家人面前话痨,不像明王,逮着自己一个陌生人都能叭叭说个不停,也是让人头大。
这货还在问虞衡呢,“往常各地官员的女儿进京选秀,都会写信告知京城熟人,请求亲朋好友多加照拂。你去过江南,也到过连州,又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没人给你送信?”
虞衡都被明王叭叭烦了,当即不阴不阳地顶了一句,“王爷消息这么灵通,应该知道下官有没有收到过外地官员的信件吧?”
明王微微扬眉,似是诧异虞衡怎么会突然翻脸,又好脾气一笑,摆手道:“是我多嘴了,不过是收到几封书信,有些心烦,想找人说说话罢了,一时竟忘了你不爱听,是我之过。”
虞衡就觉得吧,明王的话不知为何总透着一股让人不大舒服的感觉,忍不住思索,大概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得景隆帝宠爱的原因吧?
明王见虞衡神情不大自然,以为虞衡还在为自己刚才提到秦溶月之事不快,又温言道:“并不是我要故意打听这些消息,实在是人多口杂,流言不少,这才进了我的耳朵。至于齐王之事,我本就不比他在父皇跟前得脸,先前他当众打了二哥,父皇都未罚他。若是换到我头上,想来他更不会顾忌,是以我便多关心了几分,又想着你上回也受了委屈,便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
虞衡点头微笑,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多谢王爷关心,下官会留心的。”
明王也是一笑,低头看书去了,不再同虞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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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左刺史的来信后,虞衡只觉得明王不但是个话痨,还是个乌鸦嘴。
虞衡都奇了怪了,先前自己和齐王在连州治水时,没怎么给过左刺史好脸色吧,怎么他这会儿竟然还有脸给自己写信,让自己多照顾他两个参加选秀的女儿呢?
虞衡自己也是个未婚青年来着,男女有别,怎么照顾?正常人哪里干得出来这事儿?左刺史怕是被洪水灌了脑子,竟然能想出这种坑货办法。
虞启昌知道后也很是无语,半晌才道:“别管他,净干些不靠谱的事儿。先前为了争红薯,这家伙还上书陛下,说辽州被洪水淹了不少地,怕是种不了那么多红薯。连州和辽州离得近,不若把辽州那份拨些出来给连州。连州一向土地肥沃,收成后也能给辽州不少红薯赈灾。倒是算得一笔好账。”
虞衡对这位左刺史的官员考校等级还挺好奇的,又追问了一句,“去年年底吏部不是考校了所有官员,左刺史得了哪一等?”
那会儿虞衡正忙着做红薯粉,竟然忘了打听这事儿了,知道自己得了个上上评级后就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这会儿要不是左刺史卖蠢卖到虞衡面前来了,虞衡也想不起来这事儿。
“还能是哪一等?”虞启昌翻了个白眼,“他都差点带着官员们逃跑了,整个连州都乱糟糟的,要不是齐王震慑住了他们,连州说不定也要跟辽州一样,灾民无数了。就这,他还想要什么等级?没摘了他的乌纱帽就算他走运!”
可不是走运吗?碰上虞衡捣鼓出了水泥,给城墙堤坝续了一波命,又有齐王压阵,官员们不想与民同抗难也得硬着头皮上。连州治水的功劳到底是谁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数,左刺史虽然担了个连州刺史的名,这回治水功劳还真没他的份,反倒因为前期处置不当被评了个下下级,如无意外,再也无法向上升,甚至会在下一次的任免时被调去其他贫瘠的州任事。
虞衡瞬间明悟,“怪不得信都送到我这儿来了,原来是病急乱投医,想着沾上一个是一个?”
京城多王公贵族,左刺史这是打着就算女儿没入宫,也能套一个勋贵家给自己做后盾的主意?
那就更不能沾手这事儿了。
虞衡还记得当初在刺史府后院被左刺史某位女儿拦着的场景,更是敬谢不敏。
早先没接触过都莫名被缠上了,要是她们来京,自己主动照拂,不得更加头疼?
先前自己行事不够谨慎,连累到了人家秦溶月的名声也就算了,这次再牵扯进两个姑娘,名声还能不能好了?
虞衡对风流名声没有任何兴趣,必须得从源头上杜绝这些流言。
然而让虞衡没想到的是,沈氏突然把他叫过去,喜滋滋地问他,“你不是喜欢秦家那个姑娘吗?娘昨天去探了她娘的口风,她娘一听明白我的意思,当即就松了口,说姑娘还没婚配,家中正在慢慢相看呢。”
虞衡当即惊地跳起来,“谁说我喜欢她了?”
“你不喜欢人家,还巴巴给人送了书?后来又送了字画?”沈氏自觉足够了解孩子,瞪虞衡一眼,反问他,“你倒是说说,除了秦家姑娘,你还对哪家姑娘这么另眼相看过?”
沈氏这话有理有据,虞衡一时间竟答不上来,情急之下只能说道:“您不是答应过我,婚姻之事任凭我做主吗?”
“我这不正在问你的意见吗?”沈氏很是理直气壮,“你莫非不同意?”
不等虞衡反驳,沈氏又道:“你可想清楚了,乐不乐意人姑娘嫁给别人?”
虞衡顺着沈氏的话仔细一想,现如今各家公子基本都有通房妾室,只有一个妻子的人家极少。秦溶月才貌双全,又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心,若是嫁了这些人,确实挺可惜。
沈氏见状,心下暗笑,只觉得自己生了个榆木脑袋,其他事情上精明,偏这事儿糊涂,又追问虞衡,“见了人家姑娘,你心里有没有觉得高兴?”
虞衡想着上次自己和秦溶月谈笑甚欢,老实点头道:“我们确实算聊得来。”
“那要你娶左刺史的女儿,你乐不乐意?”
虞衡当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疯狂拒绝。
沈氏又问,“若给你随便在京城闺秀中挑一个呢?”
虞衡还是摇头。
沈氏瞬间变脸,“那不就结了!你还别扭个什么劲?还真想等你对人姑娘情根深种啊?仔细想想,你是那样的人吗?”
还真不是,虞衡一琢磨,自己要么惦记着怎么当咸鱼,要么就认真搞事业,确实没什么恋爱脑来着。情根深种指定跟他无缘。
沈氏则大手一挥,“这事儿就交给我了,你忙你的,我准保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
虞衡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任由沈氏开始张罗。
收到左刺史的信不久,连州的秀女便到了京城。
眼下和京城离得近的几个州的秀女都到京城了,很是热闹了一番。内务府,礼部都忙活了起来。
京城本地的秀女有地理优势,早就打听清楚了选秀的一应流程以及注意事项。理论上来说,每家若是有适龄闺女,都要进宫选秀,落选后才能出宫自行婚配。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好些心疼闺女的人家都赶在选秀前为自己的闺女定下亲事,这样就能避开选秀。
像沈氏兄弟,前两个月相继完婚,虞衡还连着做了两回傧相来着。
当然,也有特殊的。像秦溶月,在宫里住了几年,太后拿她当亲孙女看待,颇为心疼她,便向景隆帝要了道恩典,免了她的选秀,还说若是秦家为她选了良配,景隆帝可以当个媒人赐个婚,也是给新人的恩典。
当然,这是特例,大多数人是没有这个恩典的,都得走流程参加选秀。
虞衡还关注了一下左刺史那两个女儿的落脚处,打算这些天坚决不与对方有什么来往,免得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
不过,让虞衡感到奇怪的是,砚竹打听回来后,还对虞衡提到了其他人,说是他在查左家两位姑娘的落脚处时,正巧碰见了明王府的人。说来也巧,砚竹有个相熟的人就在明王府当差,是明王妃陪嫁管事的儿子,说是看上了明王妃身边的一位丫鬟,还趁丫鬟出来为明王妃买点心时指给砚竹看过。
结果砚竹这回去打听各地秀女的落脚处时,正巧见了明王妃身边那丫鬟从一间院子出来,再一打听,巧了,这院子正是左刺史两个女儿落脚的地方。
虞衡不由眯了眯眼,左刺史人脉还挺广?
第58章 三合一
选秀这道浑水, 虞衡也不想多趟,弄明白左家姐妹的落脚点后,虞衡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平常也不过只留意不往那头去罢了。至于左刺史和明王之间的关系, 涉及到皇子的事,确实有那么一点敏感, 虞衡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
什么阴谋诡计权谋算计, 哪有搞生产来得妙?更何况,虞衡这个外人也看得分明,太子地位牢不可破,齐王虽然受宠,但一则身子不大好, 二则有樨兰血脉, 单凭樨兰人当年想借淑妃之手给景隆帝下药便知道景隆帝肯定不会对樨兰人有什么好印象。
事实上,景隆帝没有迁怒齐王, 还对他一直颇为宠爱, 都能算个小奇迹了。要知道皇帝最擅长的就是迁怒,某些帝王更是干啥啥不行,迁怒第一名。如景隆帝这般冷静自持的帝王才是少数,
也正是因为如此, 虞衡才觉得私下搞小动作的皇子和官员特傻缺。景隆帝精明成这样,目前也没有暮年帝王的昏聩之举, 你们这么搞事情,怕是嫌自己活得太长吧?
对于这一点,虞启昌最初就告诫过虞衡,“咱们家以军功起家,本就招人眼。若是再掺和进皇子们的事情中, 那便是祸家的根本。如今我们父子三人一文二武,皆受陛下信任,可别被旁人几碗迷魂汤灌下去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晕乎乎地跟着他们干了些犯忌讳的事。凭咱们家的恩典荣宠,做个忠于君上的直臣,也净够了,莫要再贪那些虚幻的功劳。”
虞衡深以为然,一直走的就是脚踏实地干实事的路线,不结党营私,闲暇时也不过与萧蕴展平旌等人聚一聚,只谈趣事,不涉及朝政敏感之事,低调得很。
也正是因为这个,先前景隆帝要给虞衡封侯时,御史跳出来都没找出虞衡的错处来。
虞衡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同明王的接触多了点,后来再去藏书阁时,都是提前打探清楚了明王在王府,并未进宫的消息后,再进宫去归整藏书阁的古籍旧物。
明王似乎也察觉到了虞衡在躲着他,也未再出现,倒是让虞衡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及至选秀开始,虞衡为了避嫌不再进宫,只等这事儿过了后再去藏书阁干活。
景隆帝知道后,还取笑了虞衡一通,“你倒是谨慎,哪里就要如此,藏书阁和秀女所住的储秀宫离着十万八千里,路都不通,有什么可避嫌的?”
虞衡心说谁知道这里头会有什么变故呢,万一自己一不小心就牵扯进了宫闱秘事之中呢?后世宫斗剧层出不穷,虞衡也或多或少被影响了一点儿,虽然未曾见过诸位娘娘,但念及当年淑妃旧事,虞衡还是觉得后宫之水浑不见底,不是他这等直男能够掺和的,以防万一,还是避开为好。
景隆帝还调侃虞衡呢,“同你一届的江弈然沈修等人都娶了妻,你的婚事却还没个着落。正巧要选秀,要不要朕给你指个婚?”
虞衡赶紧摇头,轻咳一声小声道:“多谢陛下关心,家中已经为下官选好了佳妇,只是还未说定,不好露出口风,免得误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却不料景隆帝听了这话,立即笑道:“是秦家那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