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19节
“......”
“怎么什么都能扯上他。”一提起谭思齐她就想起方才这人的所作所为,顿时就有了点小情绪。
谢今安也看出来,便问:“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若说先前不明白,那听了她这句话李清阅也明白了。可她觉着荒唐,她和谭思齐根本就不是能放在一处去说的人。
今日谭思齐觉着她有趣,和旁人不同,便能来撩拨撩拨她。他日又被别人引去了注意,也能拍拍屁股走人转而这般对别人。
他那般出身,想做什么都使得。
可李清阅不是,她怎么敢去肖想谭思齐。
就算他是真心,那李清阅也是不依。凭他们的身份差距,她若真嫁了过去便只能做妾。
李清婳说的没错,她就是出身低还清高,不想做妾。
就算门第再高,妾就是妾,要受当家主母的管控,要伏低做小讨好每一个能叫她衣食无忧的人。
李清阅不想那样。
若是父亲但凡一丝一毫为她着想过,便该给她找个肯用功上进的读书人。
当下日子过得清贫些也没什么不好,只要那夫君努力,日子总是会越过越好的。
更何况,光是用李清阅现下自个儿手中攒的银子,那以后也断不会过得吃了上顿没下顿。
左右不过得需时间来熬。
夫妻二人携手坚持过去,也便熬出头了。
可李兴昌显然没为她的幸福考虑过,他只想要嫁出女儿即时能得到的红利,他考虑的是自个儿的生意,考虑的是日进斗金的钱财。
唯独没谋划过女儿的未来。
这是李清阅的悲哀,也是李兴昌的。
纵使李清阅不喜欢谢知恒,可好在她也不讨厌他,好在若真能事成勉强或能够得上个正妻。
比起做妾,做谁的正妻不是正妻呢?
所以谭思齐的一时兴起,谢今安能信,顾锵能信,谭思齐自己能信,天下所有人都能信。
只有李清阅,她不能信。
李清阅只好避开了谢今安探究的目光,装傻道:“明白什么?”
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能明白。
见她这样子,谢今安也摸不清真假,若是真不明白,这层窗户纸也不该她一个不沾边儿的人来戳破。
可她心中又好奇,谭思齐对李清阅的心意表现得可以说是明明白白了,李清阅好像,没太表现出来那个意思。
“你觉着,”谢今安思索了下,想尽量问得不那么让她心里排斥,“顾锵这人怎么样?”
然后她便看见李清阅本来没什么兴致的眼中霎时冒出一丝暧昧,谢今安有些后悔,她提谁不好,非要提顾锵那个跟屁虫。
“你别想太多啊,我就是问问。”
李清阅一副了然神情,道:“他挺好的啊,人有意思,主要是对你很好。”
“那我表哥呢?他怎么样?”
“他?”李清阅打马虎眼儿,“也挺好。”
挺好,挺好是怎么个好啊!谢今安颇有些头大,看来表哥的追妻路还是漫漫其修远兮啊。
顾锵耳朵尖,听到了谢今安提了自个儿的名字,便巴巴地贴了过来,坐到谢今安旁边。
他模样显着有些害羞,还有几分,做作......
“你们说什么呢,”他抿了抿唇忍住唇角的笑意,却因没忍住而显得更加做作,娇羞道,“人家都没有听到。”
这回不仅是谢今安,连李清阅都觉着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
而后,猝不及防的,李清阅被人从后方轻轻遮住了眼睛。
伴随着温和如清风般的声音一同落下。
身后人道“别看他。”
李清阅心跳加速,气血上涌,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眨,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她眨眼时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扫在谭思齐手心里,有几分微微的痒,连带着心绪都乱了几分。
前面是他掌心,后面便是他。李清阅进退两难,只能稳了稳心神企图唬住他:“谭思齐,你再不松开,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
李清阅咬了咬牙,似乎对他这种行为极为愤恨。
“我就咬你!把你手咬出血!让你没法写字没法吃饭,做什么都不行!”
谭思齐笑出声,心弦动了动,道:“那你给我咬一个吧,我挺想要的。”
像是对这件事极为感兴趣,他说着将手掌往斜下稍移了移,以便她的嘴能咬得到。
而后动了动手掌,道:“咬这儿。”
谭思齐移动手掌的瞬间,李清阅不可避免地从他指缝间看到对面三人无语凝噎的表情,顿时彻底恼羞成怒,两手抬起握住谭思齐的手往外挪。
怒斥道:“你到底要不要脸?”
他抚了抚方才被她握过的地方,温声道:“不要了。”
第21章 不准对别人动歪心思
“表哥, 你可真......”谢今安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脱口而出道,“孟浪。”
谭思齐正看着李清阅发髻上的小马驹簪子, 听闻此言颇有些不以为意。
“是么?”
这就孟浪了?
可他还觉着不够。
只见三人审视地看着他, 异口同声道:“是。”
“我孟浪么?”他在李清阅旁边坐下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挂满严肃的脸。
李清阅冷哼一声, 孟不孟浪他自个儿心里没数么?就算他心里没数, 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
甚至说他孟浪都是给他脸了,对“孟浪”这词儿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你不孟浪。”李清阅绷紧了唇线,口齿清楚地吐出这几个字。
“哦?”谭思齐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夸他的话来,但听她这般开口便还是有些愉悦,仿佛真被夸了一般。
“姑娘, 你这忍耐力挺强啊。”谢知恒一双桃花眼神色流转, 带着显而易见的打趣。
李清阅脸一红,差点忘了谢知恒还在这儿。虽担心会破坏自己的形象, 但李清阅再不怼谭思齐就要憋死了。
绝对是一整晚都会憋屈得睡不着的程度。
为了避免自己心中郁结, 她对上谭思齐的目光,不屑道:“你是骚包。”
“噗--”大家齐齐笑出声。也算是跟着李清阅长了见识,活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说那谭大公子。
顾锵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厉害啊清阅姑娘。”
谭思齐似乎觉着极为有趣, 只低着头看着她笑,笑得多情又荡漾, 眼中只有她一人。
“嗯,你说得没错。”
谢今安皱了皱眉,“表哥,你能不能有点儿下限?”
喜欢个姑娘,至于么?还是喜欢了个不喜欢你的, 真是出息。
“在她面前,我要什么下限?”
李清阅:“?”
谢今安:“......”
说得也对。没下限都追不到媳妇儿,有下限岂不是媳妇儿影儿都见不着了。
谢今安像是歇得有些久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我再去跑一圈儿。”
不在这里碍事又发光发亮。
顾锵赶忙也起身,起得有些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手竟然划破了点儿皮。
他追上去拽住谢今安的袖子,撇了撇嘴,神态颇有些委屈,道:“安安......”
谢今安皱了皱眉,顾锵立即改口:“今,今安!人家也想骑马去。”
“那你去啊,跟我说做什么,我又不能帮你骑。”谢今安语气不耐,有些烦躁道。
顾锵更委屈了,举起自己破了皮的手掌给她瞧,“你看嘛,手破了,都流血了!还怎么骑嘛......”
嘴角抽了抽,谢今安鄙夷无比地看着他。
而后冷冷道:“那你就在一边待着去,少来烦我。”
顾锵晃了晃她的袖子,几乎泫然欲泣,“你怎么这么无情?小时候我给你买吃的,还给你缝爬树扯坏的裙子,你都忘了吗?你对我好狠心!”
谢今安:“......”
袖子还被人紧紧攥着摇啊晃啊的,像是被他缠得实在没法子了,谢今安妥协问道:“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顾锵忸忸怩怩,“你驮着我。”
“?”
谢今安脸色变幻莫测,看他活像在看一条......憨狗。
而后便见那憨狗利落地爬上了谢今安的马,还向她招手,“快上来啊!”
谢今安觉着万分耻辱,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马上的顾锵还很识相地往前挪了挪。
待谢今安翻身上马,坐到了顾锵身后,他才满意地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