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庶女最好命_分卷阅读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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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行动
穆鼎坐在正厅之上, 不徐不慢地看着萧长恭,还待说点什么,让他多着急一会儿, 结果周氏身边的张姑姑就进来禀报, “老夫人听闻镇西侯来了, 想请去见见。”
得,老夫人这是怕孙女婿吃亏,心疼了。
穆鼎一摆手, “既如此, 镇西侯就去见见家母吧。”
萧长恭一躬到地, “小婿告退。”
看到穆鼎脸上又抽抽了一下,萧长恭心里直乐,嘿嘿, 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这个自称我叫定了。
跟着张姑姑一路到了周氏所在的静安堂, 周氏正坐在主位, 婉宁站在一边。
见了面相威严的周氏, 萧长恭不由一愣,刹时想到自己的祖母。
祖父早年战死, 一场大败, 使得原本热闹的家族只剩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幼子。据说祖母哭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神色如常的指挥家仆筹备葬礼事仪。
待到把夫君、长子全都安葬之后, 便关了大门,谢绝一切访客,专心哺育两个幼子。
所幸两个幼子平安长大,萧忠国更是少年成名,算是撑住了门楣不倒。
只可惜祖母操持太过, 又过于思念祖父,在萧长恭七岁时就去了。
此时乍见与祖母面容相似的周氏,想到家族这数十年间的兴衰,又想到流落在外的幼弟,萧长恭不禁眶发红,当即对周氏行了大礼,“长恭见过祖母。”
周氏听到萧长恭语带哽咽,心里不由感慨起来,“起来吧,是不是想你起祖母了?”
看到萧长恭微微点头,周氏又道:“当年未出阁时,我便与你祖母很是相像,只不过她出身将门,性子太过刚烈。你祖父遭难时,硬是不肯求助,非要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后来么,关系也就淡了。”
萧长恭惊讶地看着周氏,就连婉宁目光中也透露惊奇。她从未听周氏说过这一段。
“这有什么奇怪的,京城圈子就这么大,只要年龄相当,未出阁前多少都有些交情。”
“长恭一时失态,还望祖母见谅。”
“你祖母都叫了,我还能有什么谅不谅的。过来,坐下,吃饭了没有,饿不饿?司棋去端碗燕窝粥来。别觉得这是女人吃的东西,男人一样能吃,婉儿说你刚刚大病初愈,最适合吃这些滋补的。”
待张姑姑端来粥后,周氏又叮嘱道:“你先少少的吃上一碗,垫垫肚子,稍后午膳再多吃点。”
然后转头吩咐张姑姑,“去和相爷说一声,午膳我也要过去,叫他们给我准备几样清淡的。”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正在喝粥的萧长恭,“今儿祖母陪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张姑姑喜道:“是,奴婢这就去命人准备。”
周氏一向喜静,已经多年不和外人一起吃饭,比如招待方尧那次就没有出席。
平日里吃饭也大都是一个人,最多不过是留婉宁和几个孙辈吃饭。
婉宁笑道:“我祖母轻易不与外人一起吃饭,将军可是头一个呢。”
萧长恭听了,脸上露出笑意,“多谢祖母。”
刚开席时,除了婉宁和周氏外,其他女眷还是有些畏惧萧长恭的。即便萧长恭目光温柔,但那面具也还是太过骇人。
婉宁已经抽空看过萧长恭摘下面具的样子,那伤疤已经不是很明显了,整个人也是丰神俊朗、神采非凡。但不知道为何萧长恭还是只肯在婉宁一人面前摘下面具,其他时间仍是带着的。
这当中,安宁对萧长恭最是心虚。
毕竟不管如何,那匹差点让婉宁丧命的马,正是她骑的。
萧长恭见到安宁本来也是没打算给好脸色的,一来婉宁告过状,二来那天若不是安宁在慌乱中大力的勒缰绳,那马本可以轻易越过婉宁的。
不过婉宁此时已经不是最初向萧长恭告状的心态了,偷偷用眼神暗示了萧长恭几次,又亲热地拉着安宁说话,萧长恭才算是和缓下目光。
如果单只是提亲,那么按习俗只要带一对大雁就好了,聘礼要在纳征时才送。
但萧长恭这次来也不全是提亲,还有道谢之意,因此也是给众人都带了礼物。
尤其当日夜里,可是穆鸿渐送了婉宁过去,萧长恭特意选了柄削铁如泥的佩剑送给他,喜得穆鸿渐是爱不释手,当即就挂在了腰上。
就连安宁也得了几匹好料子。只是东西虽好,安宁却并不开心。
婉宁已经有了良配,不但位高权重,还有皇帝做媒,而她自己,非但没有着落,还被那个居心叵测的方尧纠缠着。
即便是安宁此时已经放下与婉宁做对的心结,但仍旧不是滋味。同是姐妹,谁又给谁差多少呢?
被安宁评为居心叵测的方尧,此时正在客院里生闷气。
按说,此时的方尧应该是在书院才对,毕竟离秋闱只有十来天的光景,这个时候正是该做最后的努力的时候。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但是,方尧却一点都不想去书院。
书院的同窗刚开始还敬他三分,毕竟是宰相亲自送来的人,再加上那篇文章也确实是篇好文,对他很是客气。
但时间久了,方尧的学问水平就暴露出来,大家看他的目光就有些让人玩味了。
都是走科举路子的,这言不对文的事,只要稍微一想,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随后方尧在秋闱之前就上门提亲、其母在相府还又哭又闹的行为,不知怎么的也在书院传开了,使得大家由尊敬变为了鄙视。
方尧受不得这个气,书院便越去越少,近几日更是以照顾母亲为名,停留在穆府的客院里。
这样不但能多找些机会与安宁亲近,还能在穆府刷一波孝顺的好名声。
当然,他这想法注定是白费的。若是前一世的婉宁,还有可能被骗,遇上安宁,那真是想都不要想。
穆鼎对此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故作不知,由得他折腾去。
不过外院与内院的门禁却是森严了不止一倍,像上次那种在花园里“偶遇”的情况,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方尧为此很是气闷,见不到安宁,他纵是有千般招数也是使不出来的。厚着脸皮写了几封情信吧,还没出客院,就被拦下来了。
为此穆鼎还特意找人传了话,提醒方尧学业要紧,臊得方尧一连两日都没有出院门。
不过今日倒是个好机会,主院里正在招待萧长恭,若是自己能出席,不仅可以在大人物面前露脸,还能与安宁见面。
而且萧长恭虽然位高权重,但不过一个武将,还戴了个那么丑的面具,自己只要打扮得体,立时就能显出读书人的风雅来。
要是他一出场,把萧长恭都比了下去,那穆安宁还不得立刻就对他一见倾心?
因此,方尧早早地就换上了那身月白色的长袍,备好了折扇,就等着下人来请他列席了。
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人来。待到忍不住向小厮打听时,才知道宴席已经过半了。而且周氏也破天荒的列席了。
方尧气得摔了个茶盏,反正茶盏是穆鼎的,摔了他也不心疼。
哼,同样是提亲的,萧长恭来了,周氏那老不死的又是请人去叫,又是亲自列席;可是他方尧来了,竟然只是淡淡地见了一面就了事。
堂堂相府,竟然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
方母知道方尧心里不平,赶紧劝道:“尧儿切莫把心里想的表现出来,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现在毕竟还是在相府里,须得处处小心才是。”
“今日受的气暂且记下,待日后娶了三姑娘回去,想怎么磋磨她出气还不是你说的算,且让他们嚣张去吧,日后有的是让他们难受的时候。”
方尧觉得心里的气稍微顺了些,不过他想的不是怎么磋磨安宁,面是想着只要能娶到相府的女儿,日后不但没人再敢看不起他,还能多少得个官做,更不要说相府家大业大,他能从这当中捞上许多的好处。
只要能借到宰相府的势,他就能做人上人,今日受的气,到时必加倍奉还。
方家母子二人正在说着狠话,却不知富成此时正在窗外冷笑:就你们这样的歹毒心思,还想娶三姑娘,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没用半柱香的时间,方家母子的对话,就传到了穆鼎的耳朵里。
饶是女儿儿子都在席,穆鼎在听完后的一瞬间,目光也冷得像是浸了冰碴。
想磋磨我的女儿,你也得问我答应不答应!
“吩咐下去,今日就行动。”
“是。”
同一时间,简月梅正在屋里做活。
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的孩子也逐渐有了胎动。只是简月梅的脸上却不见即为人母的喜悦,而是有着淡淡地愁色。
方尧非要中了举人之后才迎娶她,实在让她的心踏实不下来。
这中举,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多的是三四十岁才中了举人的,万一方尧也要那时中举,难道她要等他到那个时候么?
更不要说,那方尧根本就不是个爱读书的人。
在渝州时,方尧虽然因为孝期,不能去书院,但也没见他在家苦读。反而是整日或是围着自己转,或是与婢女厮混在一起。
更不要说,刚一出孝期方尧就摸进了她的房里。
这样的人,真的能中举,甚至中状元么?
简月梅叹了一口气,她一直都知道,方尧不是个靠得住的。可父母早亡,大房一脉又不待见她,不去投奔远在渝州的二姨妈,保不准被大房的人当成货物,就随意的嫁了。
可是,姨妈也不是个善心的,不勾住方尧,怀了他的孩子,她现在人在何处,实在是说不好。
如果大房一脉,但凡能记得些亲戚情分,收留于她,她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甚至,如果她能与简月婧一样,以驸马家的表姑娘身份,与和静县主交好,她有信心比简月婧那个蠢笨的做得更好,更能讨和静县主欢心。
只要能挤进和静所在的圈子,她还怎么会愁嫁?就算是做个高门府第的妾,也比她现在这样强。
不过,听说和静县主被夺了封号,降为了乡主,简月婧也多日没有出门了。
想到这里,简月梅又觉得解气。等方尧中了举人,日后再中了状元,她也是状元夫人了,到时还不定谁看不起谁呢。
正兀自做着白日梦的时候,简月梅身边的婢女小雪走了进来,脸带慌张。
“夫人,”这称呼是方尧定的,为的就是安简月梅的心,简月梅自己也愿意听,“奴婢刚刚去买菜,听巷子口的王大妈说,说方老爷……他……”
一听见与方尧有关,再看到小雪脸上慌张的神色,简月梅不由就急了,“哎呀,说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
“说,方老爷去宰相府是提亲的。”
“什么,提亲?向谁提亲?他凭什么提亲?”简月梅猛地站起,对于方尧住在穆府,她心里一直隐隐地觉得不踏实,没想到真的就有猫腻。
“说是宰相穆大人与故去的方大人曾口头有约,日后子女有适龄的,要结为两姓之好。而且方老爷手里,还有当年穆大人留的信物,也因此穆大人才留方老爷在府的。”
简月梅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小雪赶紧上前扶住,“夫人,夫人,你别急,兴许这只是那些长舌妇人胡说的。这事只要把方老爷招回来,一问便知。”
“对,对,快去,去给如意坊的文林书肆传消息,让他务必回来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穆老狐狸要动手了,方尧就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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