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偏偏要宠我[穿书]_分卷阅读_38
齐飞觉得,这个刘老师管得真他妈宽。在他们一中,早恋并不像其他学校,是什么猛于虎的坏事。相反,很多老师遇到早恋的情况,都会往正确的方向引导。
然而这个男老师也不知哪个野鸡教育机构派来的,天天盯着他做什么?美其名曰老师,不就是个司机吗?拽什么拽?
齐飞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好没好气地说:“早什么恋,苏清圆又不喜欢我。”
“是吗?”陆辽看看她,饶有兴趣,又颇有深意地问:“那她喜欢谁?”
苏清圆被他这么一问,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绕过他跑回会议室里。
齐飞也想跟着走,门却被陆辽堵住了。
十七岁的少年,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然而站在陆辽面前,齐飞还是深切感受到了男人和男孩的区别。他不得不承认,这位刘老师虽然长得凶,说话也有些野,可看起来依旧高大又沉稳。
陆辽勾起一边唇角问他:“小同学,偷偷逃出去要扣分的,说不定会影响保送。你知不知道?”
齐飞轻哼一声:“法不责众,范博带着俩篮球队的男生的出去打球,庄晴晴和陈子尧出去买化妆品了。十五个人,出去了六七个,怎么你都不管,只管我啊?”
陆辽轻哼一声,完全没把这个小屁孩儿放在眼里:“你怎么知道我不管?你们这群野猴子,是该好好管管。”
齐飞说:“请您让一下,我得回去上自习了。”
陆辽闻言,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齐飞从他面前经过。
陆辽跟他前后脚到教室,学生们也都从外面回来,在自习室里坐得整整齐齐。顾英美在数课程表,给他们一排排发下去。
陆辽也不顾顾英美在做什么工作,直接抬腿站到讲台中间,挨个叫名字:“范博、王鑫、周明凯、庄晴晴、陈子尧,都站起来。”
几个学生不明所以,从座位站起身。
顾英美一愣,回头看了看他。
陆辽眯起眼睛笑了笑:“刚才齐飞同学说,你们几个溜出酒店了,是吗?”
几个篮球队的男生最讲义气,闻言,齐刷刷看向齐飞,眼锋跟刀子一样。
陆辽懒洋洋地说:“今天看在你们顾老师的面上,就不罚了。你们最好都给我安生点。”
几个孩子坐回去,心里都生了不少怨气。
到t市的第一天晚上,没有安排课,大家都坐在会议室里上晚自习,写寒假作业。
篮球队的王鑫坐在倒数第二排,给周明凯发了个微信:“没想到齐飞这小子这么艹蛋,找老师告密去了。”
周明凯回头看了齐飞一眼,给王鑫回:“科科,我弟上小学二年级,学校都不兴找老师打小报告了。他脑子八成进屎了,奴才当惯了,都直不起腰来了。”
王鑫又问他:“晚上找俩弟兄,咱一块教育教育他?”
周明凯想了想,回:“行,但是别让范队知道。”
晚上十点,自习课结束,学生们纷纷回屋洗漱睡觉。橘子
王鑫带着周明凯和两个二班的男生,把齐飞堵在了楼道口。
齐飞出来时看见他们四个站在那,就隐隐觉得不对。但其中两个二班的是他同班同学,平时关系也不错,他就没往那方面想,没承想最后还是中了招。
三个男孩子堵住他去路,王鑫站在他们仨围出的圈里,把齐飞带到一个摄像头死角:“听说你小子给那男老师告状了?”
齐飞还因为这事儿八百个不痛快呢。他冷着脸说:“都是那个姓刘的挑拨,我没去告状。”
王鑫乐了:“那我们出去打球的事儿谁抖落出去的?那老师二郎神啊,开了天眼了?”
齐飞说:“是我说的,但我不是想告状。是他先揪着我出去这事儿做文章。”
周明凯忍不住了,过去揪住他脖领子:“哦,你小子溜出去让逮了,就把我们都供出来好立功减刑啊?你他妈脑子想嘛呢?”
另外俩二班的男孩子也跟着帮腔:“之前几次午休去网吧吃鸡让大霹雳逮一正着,也是你告的密吧?我发现你小子隐藏够深的。”
齐飞顿时百口难辩:“大霹雳抓网吧那次我也被抓了,怎么可能是我说的呢?”
王鑫说:“也许你也是为了立功减刑呗。”
齐飞抓住脖颈上的那只手,心里有点暗暗发怵——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打过架?可是一挑四,他还真打不过。他说:“我真没那意思,我给你们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了行吗?”
周明凯笑说:“翻篇?行啊,让我们一人打两拳,这事儿就当没发生。”
话音没落,周明凯的拳头就挥起来了。齐飞赶紧低头护着独自去躲。可半晌,那拳头都没落在身上。
齐飞抬头一看,是那个凶巴巴的刘老师,死死抓住了周明凯的手。
“你们几个行啊,偷溜出去不知悔改,又欺负上同学了?”陆辽把周明凯拉到一边:“一人打两拳多不过瘾啊,四打一也真有意思。怎么不一对一单挑啊?”
周明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没说话。
陆辽说:“寒假放了俩礼拜,心都野了是不是?这趟出来作业没写两张,事儿倒不少惹。你们说说,你们四个欺负人,是谁告的密,怎么让我知道了?”
四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问了个哑口无言。
“再让我看见你们打架,先一人吃我一拳头,以后就别想再打球了。”陆辽看了看王鑫:“不信问问你们范队。”
王鑫自然听王莹说了他一个打一群混混的事儿,也不敢造次,点头哈腰地赔了两句不是就老实回去睡觉去了。
经了这事儿,齐飞又尴尬又气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这位男老师究竟打的是个什么算盘了。
先把他卖了,又救他,到底几个意思?
陆辽伸手,把齐飞的衣领抻平。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周身却笼罩着一层危险气息。
他低低地说:“小同学,让人误解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齐飞偏头,没说话。
“知道不好受,以后就别老误解别人。”陆辽停下动作,双手抱在胸前,懒懒地看他:“陆家掘你祖坟了啊?哪来那么大仇,非说人家坏话?”
要是放在过去,谁说陆家几句什么,陆辽非但不会生气,没准还会跟着一块骂。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能允许别人骂陆家,却不能允许别人颠覆陆家在苏清圆心里的形象——虽然现在他还是“刘俊宁”,但总有一天,他得用陆辽这个身份面对她。
他不能让她讨厌。
听了他的话,齐飞愣了:陆家?
陆家怎样,跟他一个司机有什么关系啊?
可惜陆辽不会跟他解释那么多了。他在齐飞肩膀轻轻一拍:“回去睡觉去吧。”
“知道了。”齐飞垂下头,转身要走。
“齐飞。”陆辽看着他的背影,开口把他叫住:“你想追你们校花啊?”
齐飞顿住脚步。
陆辽又说:“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她连你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齐飞的拳头握得死紧,最后还是松开了。
王莹躲在拐角,把这一幕看了个正着。她跟陈子尧住在一起,回了房间,一脸兴奋地跟陈子尧讲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地说完以后,她双手合十,一脸陶醉地望天:“这个刘老师真的太帅了,大霹雳跟咱班男生斗智斗勇,斗了大半年了,上网吧蹲过点,在胡同扣过车,折腾来折腾去,也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刘老师一来,立刻把这帮中二病治得服服帖帖的。”
陈子尧红着脸点点头:“他长得也挺好看的。不是那种娘娘腔的好看,而是很男人的那种帅,特别刚毅。哎呀,这么标准的英雄救美,我怎么没赶上呢,现在加入啦啦操队还来得及吗?”
“姐姐,你都高二下了,再过半年我们都得退社团了,估计是没戏咯。”王莹笑着打趣:“他要是咱学校的老师就好了,哪怕体育老师呢。他打架那么厉害,不是练过拳击,就是练过散打。要是来咱们学校,每天还能养养眼,上学也有动力。不像现在啊,上课跟上坟一样。”
陈子尧想了想,凑过去问:“刘老师是不是跟咱们校花认识啊?我看他跟苏清圆好像总对眼神儿似的。”
“好像是认识。”王莹伸出手指,点了点嘴唇,思索了半天,说:“开八运会的时候,我老看见他们俩说话,但是具体怎么认识的、关系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说完,她忽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怎么了,你想通过咱校花……师生恋可是禁忌啊,小丫头,这题材就违规了。”
“哎呀你说什么呢!”陈子尧嬉笑着打了她一下,心里却像小鹿乱撞一样,脸颊也更红了。
她收拾好明天上课要准备的东西,躺回床上,闭眼思索——校花的脾气好像特别好,就算拜托她什么,她也一定不好意思拒绝吧。
第二天,苏清圆一大早就起来,到会议室里写作业。现在的寒假作业每道题考的知识点又专又少,很不利于理清解题思路。她想尽快把寒假作业做完,就可以多刷点高考题了。
没过一会儿,陈子尧从门外探出头来。见教室里如她所料,只有苏清圆一个,她大胆地走了过去。
“苏清圆同学,那个……”她咬了咬唇,问:“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啊?”
苏清圆经常被人问问题,对此都习以为常了。她很高兴地点点头:“哪里不会,我们一起研究啊。”
“不是学习的事儿。”陈子尧从书包里掏出个小信封来:“我听莹莹说,你跟咱们这个刘老师挺熟的,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给他?”
苏清圆的脑子还都在题上呢,看到她的信,第一反应以为她要找邮递员小哥哥寄信呢。可转念一想,不对啊,现在他是刘老师,这里的学生除了她跟傅祗,应该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么这封信就是……
“是告白书。”陈子尧红着脸在她旁边坐下:“哎呀我也不瞒你了,我觉得咱们刘老师人特别好,就想跟他认识认识。可是当面去问微信号什么的,也怪不好意思的。我本来想找你要他的手机号或者微信号,可是又怕人家不乐意加,让你难做。所以我就写了这个。他看了以后,要愿意加我,自然就加了。”
苏清圆拿着那封告白信,眼睛里的光芒瞬间就暗淡了下来。
照理说同学需要帮助,她应该义不容辞助人为乐才对。可是这次也不知怎的,她一听见告白两个字,就本能反应似的,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叫嚣着拒绝。
还好,她还有理智在,并把自己的拒绝归咎于“早恋”这个罪魁祸首。
因此,苏清圆说:“早恋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影响学习吗?”
“也不是早恋啦!”陈子尧摆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认识他一下。现在感觉连话都说不上呢。”
说完,她试探性地拉了拉苏清圆的袖口:“可以的吧?”
苏清圆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只好垂下眼帘。
陈子尧面色一喜:“那就拜托你啦!我要去打水,顺便帮你打一杯吧。”
言罢,她讨好似的拎着苏清圆的水杯出了教室。
苏清圆看着那封告白信,长长叹了口气。
“不愿意帮忙就直说,干嘛非得为难自己呢?”傅祗从门外走进来,显然是把她们俩的对话都听到了。
苏清圆有些尴尬地把信夹在数学书里:“我没有不愿意。”
“你满脸都写着拒绝呢。”傅祗啧了啧舌:“你不是喜欢那个——刘俊宁吧。”
刘俊宁这名字太难听了,比陆辽差远了,傅祗始终是叫不习惯。
“我哪有啊!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早恋。”苏清圆瞬间炸了毛:“再说,我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你不要乱猜测。”
“喜欢啊,就是看不见的时候,就特别想。”傅祗勾起唇角:“我们家那个蠢丫头不想让我来,怕两周见不到我,又不想耽误我学习,昨天不过才第一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哭哭啼啼的……其实我也很想见她啊。”
苏清圆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见不到的时候,她会想见他吗?
苏清圆想了半天,问题的答案依旧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