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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她是霸总白月光_分卷阅读_93

  叶繁勉励支撑着想去抓他的手,厉司琛却一把将甩到了一边,后腰撞到桌角,叶繁直接趴在了地上,狼狈地爬不起来。
  可厉司琛恍若未觉,他拖着浑身是血的于衡朝窗边走去,留下一道深重又浓郁的痕迹,他要把于衡从窗口扔下去。
  这个场景和上辈子的某一幕重叠,叶繁突然疯了似的朝他冲了过来,拳打脚踢,带着愤怒和无以言说的痛苦,他听到她说:厉司琛,我恨你。
  他浑身一震,回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她说,她恨他?她怎么能恨他呢?
  叶繁已是泪流满面,有一瞬间她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还是仍活在上一辈子。
  她近乎蛮横的对他拳打脚踢,仿佛要把心里的那股不安和愤怒全都发泄在他身上,不死不休。
  “你恨我。”他却是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将她掼到了墙上,“你怎么能恨我。”
  话音刚落,炙热的吻便落在了她唇上,带着决绝的强势和霸道,不容拒绝。
  他仿佛点了火的手指在她身上摸索,她连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叶繁的眼泪越流越凶,越流越凶,仿佛决堤的大坝,挡都挡不住。
  咸涩的泪珠一滴滴的落在他脸上,落在他的唇角,似乎也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浑身一阵,陡然放开了她,心想他们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怎么就这么对她了。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几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他忽然就不敢再碰她了,仿佛她是泡沫做的,一碰就会碎了。
  “别哭,叶繁,别哭。”他的声音也有几分哽咽起来,“对不起,是我混蛋。”
  可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声嘶力竭,直到在他的怀里哭晕了过去。
  叶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不是梦,是上辈子那段纠缠她的、挥之不去的梦魇,又重新在她的脑海里上演。
  灯光刺眼,她看到自己不找寸缕的和一个高中学长躺在一起,对方看她的目光是同样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可不等他们反应,砸门声便一下又一传来,下一秒,大门敞开,她害怕的那个人仿佛从地狱里来,带着满身的残忍和杀意。
  叶繁拼了命的解释,她几乎是爬到他脚边的,她解释眼前这种说不清楚的状况,解释她的不知所措,解释她的清白。
  可他根本什么都不听,他捏着她的下巴,用几乎要把他捏碎的力说:“我要他死。”
  那天的他远比今天更加暴虐,几乎每一下都是杀招,他说了要他死,那就是真的要对方死的。
  叶繁拼了命的阻止恳求,可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他从六楼摔了下去,砰的一声,她终于控制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他却不管不顾,抓了她用力压在床上,不顾她的惊恐和尖叫,那般决绝的占有了她。
  叶繁从没有那样恨过他,恨他恨的想把刀子捅进他的心口,一点点的折磨,让他以最残忍的方式死去。
  那天之后她就决定按祁睿说的做了,她要报复他,让他一无所有,这样他才能完完全全的逃离,逃开他这样一个疯子。
  学长最后没有死,可他成了植物人,和死又有什么分别呢!
  厉司琛最终查清了那件事,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也知道她和学长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以他用尽所有的手段想将他抢救过来,他以为这样就能改善他们已经糟糕透顶的关系。
  或许是太执着,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不过他不明白,便是学长真的醒过来了,她也不会原谅那晚他全然失控的伤害。
  她已经下定决心和祁睿合作,要扳倒他了。
  尽管他曾一次又一次的守候在她的门外,祈求她的原谅。他把自己折腾到胃穿孔,半夜三更的被推进了手术室,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对他除了恨,就只有恨了,没有一丝心软。
  上辈子她是真的恨他的,恨不得他死,可后来他真的死了,她才恍然发现,原来在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可抑制的爱上了他,尽管她拼命否认,拼命抗拒。
  她和他在一起十年,很多恩怨对错其实早就说不清楚,他伤过她,也同样被她伤过,若认真算起来,该是她亏欠他多一些。
  她曾经以为她最爱的是祁睿,后来才慢慢明白,其实她爱的是厉司琛。
  她之所以那么执着的追随着祁睿,是因她生命里最美好的那段时光是祁睿给她的。
  她贪恋那段美好,所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遍遍的重复回忆,然后告诉自己祁睿就是她最深爱的人。
  与其说她爱祁睿,倒不如说她爱的是那段单纯的、一去不返的时光。
  因为只可追忆,便越显得弥足珍贵,所以祁睿在她的记忆里成了最完美、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尽管后来对他也有疑惑,可她却始终陷在那段梦里不愿意醒来,也不愿意去窥探自己真正的内心。
  十年纠葛,其实她和厉司琛都已经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刻进对方骨髓,远比跟祁睿的纠缠更深刻。
  可最终她也没有告诉他她爱他,到死那一刻都没有。
  上一世,他们爱的那样伤情,不得善终。
  好在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她拼了命的想去改变上辈子所有的一切。
  可厉司琛还是以那样暴虐的姿态出现,只不过这次被揍的人换了对象罢了,可他仍是下了死力的,他要于衡死。
  第199章 宝贝,对不起
  叶繁忽然觉得有万般委屈,哪怕在睡梦里也不得安宁。
  她明明睡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沾湿了枕巾,也让他的心,痛的一塌糊涂。
  他怎么就对她动手了呢,怎么就让她哭成了这个样子,他明明告诫自己哪怕再生气也不让她受伤的。
  可是当他进门看到于衡吻她的那一幕,什么克制理智通通喂了狗,他的脑袋里便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于衡,杀了他,让他再也不能觊觎只属于他的宝贝。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失控的,但凡碰到跟她有关的事情,他总是很容易失控。
  “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深沉的压抑:“宝贝,真的对不起。”
  她的后腰因为他的失控青紫了大片,帮她上药的时候,他的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棉签,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以。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可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哪怕再生气,也不该让她受伤的。
  护士推门进来,就看到那个俊美到不似凡人的男人半跪在地上,一下下轻吻女人的眉眼,眸子里带着深沉的痛惜和悔意,明明是有些哀恸的,却又说不出的诱人。
  小护士的脸瞬间便红了,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病床上被男人爱慕的女孩,又迅速垂下了眼眸,诺诺的道:“病人该输液了。”
  厉司琛这才注意到对面的人,他缓缓抬起头,将女孩纤白细嫩的手背从被子里拉出一些道:“小心些,别弄疼了她。”
  他说话的时候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只落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可小护士却莫名觉得耳朵有些发热,她蚊子似的应了一声,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她想有些人大概是天生迷人的,眼前的男人就是如此,举手投足之间轻易便能蛊惑人心,偏生他自己对此毫无所觉,也因为如此,才更让人着迷。
  许是因为她墨迹的时间太久,厉司琛终于有些不满的道:“你要是做不到,就滚出去,换别人来。”
  他的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凉意,小护士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
  她不敢再耽搁,消毒、扎针,动作一气呵成,她本来就是这家医院扎针技术最好的护士,刚才不过是被他恍了神罢了。
  她以为他是个温柔深情的男人,他确实是,不过深情只是对着病床上那个女孩的,从他刚才冷声让她滚出去开始,她便明白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安静地似乎能听到输液管里液体流动的声音,叶繁还是没有醒来,或者说她不愿意醒来,不愿意去面对那些她不想面对的事情。
  昨晚的梦她做了一遍又一遍,随着厉司琛的失控,那些被她压抑在心底,从不敢想起的东西,全部汹涌而来塞进了她的脑海里。
  和厉司琛重逢后,她每天想的都是他对她的那些好,那些不好的东西被她全然抛在脑后,她不想去面对,只想遗忘。
  可有些事情就像表面结痂的伤疤,你以为已经完全长好,其实内里早就生了瘤子,你如果不把这层伤疤揭开,把里面的瘤子割掉,这个疤它是永远也不会好的。
  尽管叶繁不愿意再去面对,可厉司琛还是以强硬的姿态,在他不自知的情况下,逼着她去撕开自己那条粉饰太平的伤口,直至鲜血淋漓。
  面对那样的厉司琛,她有一刻是恨他的,因为他让她想起了自己上辈子在他身下有多狼狈。
  可她也明白,她不会一直恨他,那恨在他长年累月的爱里早已被消耗的不剩多少,不过是如今乍然摊开在她眼前,让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所以她才会在那种近乎绝望的情况下喊出恨他,那其实不是这辈子的恨,是上辈子的,她一股脑的喊出来了。
  尽管这感觉有点痛,有点难熬,可她知道,她身上那块被她刻意遗忘的伤疤终究要彻底好起来了。
  这样,也好。
  叶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西垂,她烧了一天,此时总算安稳下来。
  喉咙烧着了一般的难受,刚吐出一个字,厉司琛便将软管递到她唇边道:“渴了吧,温度刚好。”
  叶繁有些不想理他,可喉咙实在干涩的厉害,所以他递过来的水她还是喝了。
  许是喝的急,她有些被呛到了,厉司琛急忙拍着她的背道:“有没有好一点?用不用我叫医生?”
  叶繁咳了几声便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窗口,手指微微收紧了些,厉司琛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尽管心里难受,他还是开口道:“你放心,于衡没事。”
  他下手很重,把他打进了手术室,可到底性命无碍,没几天便能活蹦乱跳的了。
  叶繁昏倒后场面其实是有些失控的,淳于正闻风赶来,看到于衡生死未知的躺在那里,怎么能不动怒。
  可惜论打架,淳于正当真不是厉司琛的对手,哪怕他抱着叶繁,依旧稳稳地压淳于正一头。
  后来于衡便被淳于正的人带走了,厉司琛没有阻拦,他知道如果于衡真的出了事,叶繁不会原谅他的。
  叶繁没说话,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半晌,厉司琛开口道:“你腰还疼不疼,我再给你涂点药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叶繁便觉得后腰火辣辣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带着冷意道:“拜你所赐。”
  “对不起。”他弱弱道歉,“我当时……大约是有些发疯了。”
  他的声音一软下来,她便有些不忍心,却仍绷着脸道:“你无缘无故的将我软禁在九章里,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知道夏菲出事的时候,我心里怕极了,我多想你能陪在我身边,给我一点勇气,可是你没有。
  我这两天一直对自己说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软禁我,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可是你来了,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杀于衡,还……强吻我,害我受伤,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昨晚他突然那么对她,叶繁其实有些失控,他的吻让他体会到的不是甜蜜,而是她无能为力的绝望。
  第200章 厉司琛,别那样对我
  可那绝望和这辈子的厉司琛无关,她只是联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便觉得格外难受。
  但事实上,那吻对厉司琛来说,是他们两个的初吻。
  虽然他们多少都明白对方的心意,可却从未表白过。
  厉司琛想过无数次像叶繁表白的场景,却绝不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
  可这一吻下去,两人之间那种薄薄的几乎透明的纱,终于全部被他揭开,他喜欢他,他终于以这种不太美好的方式向她表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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