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举(重生)_分卷阅读_66
第68章 叫夫君68
我滚到他的手边, 嘻嘻着声道,“我贴身人不是你吗?”
秦宿瑜翻过身,垂眸盯着我。
我抬起颈极缓的吻着他道,“咱们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甭说贴身了, 贴肉我都嫌远, 怎么着也得是肌骨撞击才算是你和我的过命交情。”
我将手沿着下边滑,搭到他裤腰时被他捏住给扔开, 他说, “睡。”
我也不气馁,抬手拢着他的腰道,“你难不难受?”
秦宿瑜抬指挑掉我眼角沾上的头发,凉声道, “你再不睡, 就去抄书。”
我气的轰他, “我要跟你分床睡,你快下去。”
我不伺候了。
秦宿瑜当真下了床,还顺道抢走了枕头直接歪到美人榻上。
我瞪了他良晌, 他都没回来, 我只能扭身睡去。
五皇姐和孙家一众人并着周轩以谋反罪被判了死罪, 行刑那日我起的迟,到日上三竿才醒。
秦宿瑜不在,我起来时发了会呆。
雨鸢轻手轻脚进来,道,“陛下,太子殿下说您今儿不要乱跑,他给您布置了篇文章, 晚上回来要考您。”
我抓了抓头发,“什么文章?”
雨鸢将手里的书往我跟前一推,我就看到那书名——《诗经》。
我那点惆怅就被打散了,我拽过书丢进唾壶里,没当回事道,“寡人学识渊博,区区诗经早在三岁以前就熟读,用得着考寡人?他也太看不起寡人了。”
雨鸢抿着笑给我梳洗,“陛下御夫有道,太子殿下在您面前也凶不起来。”
我听着这奉承话甚是惬意,便大度道,“小芋圆,等你出嫁,寡人也指点你几招,保证你夫君对你百依百顺。”
雨鸢忙一低身俯礼,“谢陛下。”
我转了转脑子,冲雨鸢勾手。
她弯腰凑近,“陛下……”
我绕着手指,微涩着声道,“寡人的亵衣也没几件,你去让尚衣局再做几套。”
雨鸢了悟,她也羞着脸道,“陛下说个样子,奴婢好去让他们做。”
我比划两下,“贴紧的,布料多不多没所谓,最好欲遮欲掩又纯然无辜,叫人一看就想上下其手,肆意蹂/躏。”
我说过后,不免惋惜烧掉的那本书,“爱妃的书糟蹋了,寡人还没好生研读,就被秦宿瑜这个假道学给毁了。”
我早晚有一天要他理智消无,被我为所欲为。
雨鸢那双耳朵红的滴血,“您,您肾虚,还是要节制些。”
我听不得这话,摆摆手道,“寡人虚不虚没甚事,只要他不虚就成。”
雨鸢包着嘴连连笑,“您不害臊。”
我害臊着呢,只是脸皮厚,她看不清罢了。
我拍着手道,“切记不能说是寡人要做的。”
雨鸢对我拱拱眉,“就说是陛下让给贤妃娘娘做的。”
我搔了下手,憨笑道,“寡人可没提。”
我觉着穆娴要暴怒,不过衣服到手了,她要打我,我受着就好。
雨鸢温笑着拉起我出了暖阁,还叮嘱我道,“陛下,您出门儿要让周公公跟着,可别乱跑。”
我点点头,“寡人省得了。”
她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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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过早膳自觉无聊,便往外散心去。
我其实挺唾弃我自己的,五皇姐死了,我手里终是不干净,秦宿瑜做的果决,他不惧亲情,我却是比不得他,我没甚大本事,小打小闹上我能占优势,触及到国本我没他那般魄力,我是想留五皇姐一条命的,也就是想,我不会做。
父皇说帝王注定孤家寡人,谁敢觊觎皇权,他就该死,无论亲疏。
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也就秦宿瑜随我玩,要不然我早被轰下台了。
“陛下,您还往兽园去啊……”周欢在我后面嗫嚅道。
我微怔,我这就是下意识乱走的,没想到就走到这里来了。
我暂住脚,定了会儿转身准备回去。
就见两个小太监挑着水走过来,他们瞧见我,都忙跪下来磕头。
我问他们,“给猴儿喝水?”
也不用喝这么多吧。
其中一个小太监回答我,“裴大人在栽种庄稼,奴才们瞧他辛苦,就替他担了些水来。”
我有些恍神,裴煦好像才歇了七八天,那身子将才好,这就下地了,委实刻苦。
我挪着步要进门槛,周欢苟身在我旁边道,“陛下,地儿有什么好看的?御花园里的菊花开的正艳,咱去那边逛逛吧。”
我睨着他,“艳个屁,这都快过冬了,那些个花儿草儿的都掉的差不多你才呦呵着寡人去看,早先怎不见你这般说?”
周欢皱巴巴着脸,苦声道,“这能冤枉奴才吗?您日日躲在暖阁里不出来,非得太子殿下在您才露面,跟个深藏闺房的娇小姐似的,奴才见您一面都难,那花儿想承您露泽想了大半月,可不得枯了。”
我两眼一黑,张手拧他嘴巴子,“寡人宠你惯了,你是不是要上天?”
周欢张着嘴乱叫,“哎呦!哎呦!陛下您轻着点儿,奴才早上才用鸡蛋清敷了脸,嫩着呢,您别滑了手。”
两边宫女闻声窃笑阵阵,听的我想发火。
我待要发作,却见裴煦从门里走出来,他手里还捏着一把土,身上穿的绯色朝服,面容白皙秀气,脸色倒还好,他呆愣的瞧着我们,半晌才醒悟过来,连忙跪到地上道,“微臣叩见陛下。”
“驸,裴爱卿请起,”我松了周欢,背着手端正身道,“你身子还没养好,怎么就过来当值了?”
裴煦侧身站好,低声道,“回禀陛下,眼下天冷了,这些装稼都还没长熟,大抵不能挨冻,微臣过来给他们做些防冻准备,也免得它们耐不住寒就死了。”
我了然,便踏步过去朝田地走。
周欢跟我后边谨小声道,“陛下,今儿宫里换了新厨子,听说会做小笼包,这天寒地冻的,不若回去吃吃热包子。”
我一偏头,恶狠狠的瞪他道,“你闭嘴。”
周欢瘪了瘪嘴,低头不说话了。
我再看向那田地,果见上面铺了些稻草,草中的泥巴湿漉漉的,约是刚浇过水。
我问裴煦,“不是说庄稼怕冷,再浇水岂不是冻上加冻?”
裴煦道,“微臣先用土将庄稼的根部埋深,土能养温,但冬日缺水,如果不浇些水它们可能会渴死。”
我点一下头,见他手里还攥着土,便也不好意思耽搁他,只道,“你做你的,寡人随便看看。”
裴煦轻轻说是,旋身下地继续埋土。
他手下动作很轻柔,嘴角带笑,那些庄稼在他手里犹如乖巧的小娃娃,任他添衣加鞋。
我看着也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不禁脱口道,“瞧着有趣,寡人想试试。”
裴煦微滞,他呐呐道,“这,这不太好吧……”
周欢也急着跺脚道,“使不得,使不得啊!陛下您身体娇贵,岂能触碰这些粗鄙物事,这不是玷污自个儿吗?”
我拽过他的拂尘,打到他的屁股上道,“寡人下地是体味民间疾苦,你阻拦寡人就是不让寡人做明君,谄媚惑主,明儿就能把你送进大理寺。”
周欢捂着屁股跳到旁边,哭着道,“您可着玩,便把奴才往死里作践,奴才死了也好,到时还能去阴曹给先帝报报话。”
吓唬谁呢?
我把拂尘丢还给他,讥笑道,“父皇在天上,你进阴曹也找不见人。”
周欢急得来回转,还要劝我,我扭头不睬他,直接站到地里。
我学着裴煦挖了一手泥土,看向他道,“这土软和。”
裴煦笑了笑,将手里的土覆到一株庄稼地根旁,便有太监来浇水。
我照他做的,也把土往那根上一糊,糊的太用力,那土弹起来溅到我脸上,我抬手就要擦,忽又想到手上有土,只能干瞪眼。
裴煦从袖子里摸出汗巾,先擦干净自己的手,又拿出一条新的递给我道,“陛下不嫌弃的话,请暂且用这块粗布擦拭吧。”
我看着自己满手泥,便大着声道,“寡人手脚不方便,你给寡人擦吧。”
裴煦眨了眨眼,翘着唇道,“还请陛下恕臣不敬之罪。”
我不耐烦的摇头。
他拿着汗巾要往我脸上来。
还没碰到,就听后方一声惊呼,“周,周公公,您怎么了?”
我回身去看,周欢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双眼往上翻,乍看像是中邪了,我唬的一跳,抖着声道,“……几个意思,青/天/白/日的撞鬼了。”
“周公公好像是羊癫疯发作了,”裴煦道。
我从没见过周欢犯病,他和我一处长大,自小就没生过什么大的毛病,这还是头一遭见他生这怪病,我再不待见他也软了心肠。
我匆匆上岸,他还在抽搐,我慌了神叫人,“还不快抬进太医院去,人都快抽没了!”
裴煦也跟着我上来,他揣着手道,“陛下,听说打几个耳光就能恢复。”
我奥奥两声,连忙伸手要往周欢面上打。
周欢就在这时突然恢复了神智,他朝后退一截,我刹不住力道,正正朝前冲一截。
我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浊气,“你小子是不是在装病?”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晚九点还有一张哈感谢在2020-10-01 14:35:29~2020-10-02 14:2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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