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情深慕先生_分卷阅读_264
想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她心里愈加的悲愤。
“慕总,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倒是回去问问何诗诗,问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问她的心为什么如此的黑。”她咬牙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执法人员走了。
“不要,晴晴。”看着柳晴瘦弱的身子上了警车,慕云琛心如刀绞,一拳砸在门板上,痛不堪言,猛地又朝警车冲过去,却在下阶梯前被汪启荃一把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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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我没有看错你
“慕少,不要激动,先让柳晴去吧,这是原则问题,不能急,慢慢来。”汪启荃向慕云琛点点头,安慰着这个年轻人。
慕云琛无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柳晴被带走了。
“你放心,我比你还要着急,但有些事情不是着急就能解决得了问题的,有些事情必须要智取。”汪启荃温言说道。
“你急什么,她又不是你的亲人。”慕云琛脸色阴沉得快要下雨,呛了他一句后,紧绷着脸一声不哼地回头径直朝自已的车走去。
汪启荃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心情沉重。
“飘飘,我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这些天我会很忙。”战云看慕云琛走了,连忙叮嘱了文飘飘一句,转身就走。
“冰块脸,给我记住了,这次要是柳晴真的坐牢了,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文飘飘冷哼一声,咬牙切齿提醒道。
战云一愣,无奈地摇摇头,跟着慕云琛上车,走了。
纪委接待室。
慕云琛一言不发地走进去,对接待人员说道:“你们领导呢?让他来见我。”
接待人员看他一眼,说道:“对不起,我们领导正在接待重要客人,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很重要的事,我要马上见到他反映情况。”慕云琛寒着脸。
“那请您先稍等一下。”接待人员指了指旁边的接待椅,“您先坐着喝杯茶休息下吧。”
慕云琛闻言只得耐着性子在旁边坐下来,可好一会儿后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的领导出来,火了,直接走过去拍着桌子吼:“叫你们领导出来,我有事找他。”
接待人员吓了一大跳,不满地说道:“这位先生,请您稍等下,现在里面有很重要的客人……”
“什么叫很重要的客人?你们谈的事情有我的重要吗?”慕云琛怒火直冲头顶,不待他说完,伸手就抓住了他胸前的衣领,吼,“你们的办事效率就是这样吗?到底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你们分得清吗?”
一晚没睡,慕云琛的虚火很旺,抡起了拳头就要砸过去。
那工作人员吓得闭上了眼晴。
“住手。”正在慕云琛的拳头快要砸到工作人员头上时,一声断喝声猛地传来。
慕云琛听着这声音很熟悉,抡起的拳头停住了,回过头去。
只见阮艺灵和雅兰站在后面满脸严肃地看着他,旁边一个领导模样的人陪着她们。
“奶奶。”他惊讶地叫了声,放下了手。
原来这领导……接见的重要客人……竟然是他的奶奶!
他一时语塞。
“云琛,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要殴打执法人员,妨碍公务吗?”阮艺灵严厉地问。
“我……”慕云琛说不出话来。
殴打执法人员妨碍公务,罪名可不小。
“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阮艺灵摇了摇头,对旁边领导模样的人道歉:“不好意思,王局,我这个孙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只要关系到柳晴的事,他就着急上火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可是奶奶,柳晴明明是冤枉的,这对她太不公平了。”慕云琛不服气的开口。
“不管是不是冤枉的,现在有人告上来了,这事就必须得查清,你相信柳晴是清白的,那就不要着急,领导都在调查这事呢,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打人吧,”阮艺灵板着脸仍然教训着。
慕云琛总算是低下了头来。
王局笑了笑:“算了,年轻人嘛,容易冲动。”
阮艺灵叹了口气:“王局,这个事情还真要麻烦您好好查查,柳晴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事实胜于雄辩,我一定会找到充分的证据来推翻这些诬告的,不会让您难做。”
“好,您放心,我们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同志,会尽一切努力去查清的。”王局温言宽慰道。
阮艺灵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样,王局,整件事情发生后我还没有见过柳晴,我今天过来也是想特地见她一面,有些事情想当面了解下,您看可以吗?”
“行。”王局倒是挺爽快地开口,“我马上安排你们见面。”
“谢谢了。”阮艺灵连声道谢。
很快,王局就安排阮艺灵与柳晴在接待室里见面了。
慕云琛不知这会儿功夫柳晴有没有受到伤害,跟着阮艺灵就要进去,阮艺灵却拦住了他说道:“你现在不够冷静,还是不要进去了,先在外面反省下吧。”
说完,只是带着雅兰走了进去,将慕云琛留在了外面。
慕云琛只好沮丧在外面徘徊着。
接待室里。
柳晴直直坐着,冷静而又悲伤。
她冷静的是关于自己的罪名,她从没做过违法的事,不怕被人告,悲伤的是奶奶因为这个事情急晕倒了,而她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出去照顾她老人家,她太担心奶奶了。
“柳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阮艺灵在柳晴对面坐下来,拉住了她冰凉的手。
柳晴只是将手抽出来慢慢说道:“阮董,我没想到认真工作也是罪,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呢。”
阮艺灵听着这带情绪的话,微微一笑:“柳晴,不要误会,我这把年纪了还赶过来正是为了给你个公平,你可能有些误会,先听雅兰把整个事情细说遍吧。”
雅兰听了后慢慢将何均伟将她告上法庭的事情给详细说了遍,并将何均伟告她的书面材料给她看了。
柳晴看得又怒又气,仔细看了那几个大单后,愤然说道:“没错,这些是我签的单,但这些销售额全部都由慕智聪签字上交给财务了,怎么可能会没入账单呢。”
雅兰讲述的这些有的与她想象差不多,有些则是超出了她的想象,比如,何均伟利用对付她来打击慕云琛,这是她之前从没有想过的。她一直认为慕云琛与何诗诗订婚了,何均伟要收拾她也是因为他女儿的原因,却没想到,原来她在慕云琛心中的份量仍有那么重。
但这些诬告材料,她是绝不会认同的,这明的就是栽赃,那些年,她只管销售,而销售金额的去向都是慕智聪把管着的,与她根本没关,很显然,何均伟抓住她的这些所谓把柄在大做文章,一定是早有与慕智聪有勾结的。
“所以,柳晴,你能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么?”阮艺灵看着她问,“你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么?一个人,尤其在敏感位置上,即使你什么也没有做,也会让人浮想联翩的,最关健的是要懂得如何自保,能让自己随时立于清风正气中,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才不会害怕。”
柳晴的大脑高速运转着。
“柳晴,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提供那几个大单的一些线索。”阮艺灵继续鼓励着。
柳晴闭上眼睛一会儿后猛地睁开了眼睛:“有。”
雅兰和阮艺灵同时看向了她,脸上有喜色。
“在哪里?”
“阮董,诚如您教导的那样,这些年凡是经过我手销售的账单我都有一个详细的记录过程,当时有哪些人经手,最后账目去了哪里,上面记载得很清楚,这绝不是别人能随意栽赃的。”柳晴义正辞严地说道。
“好。”阮艺灵大声说了个‘好’字后问道:“那笔记本现在哪里?”
柳晴想了想后说道:“我已经带回了阁楼,现放在一个密码箱里。”
“行,那我让雅兰去把它拿来,咱们立即行动。”阮艺灵果断地说道。
雅兰听了又详细地询问了阁楼笔记本的位置后朝外面走去。
慕云琛正在门外面徘徊着,雅兰一出来他就迎了过来。
雅兰看着他笑眯眯的:“少爷,放心,柳晴不会在里面关多久的,你要是难受,现在随我回白景路28号去一趟吧,我们去寻找柳晴亲笔记录的证据。”
“好。”慕云琛眉毛舒展开来,立即答应一声,带着雅兰朝白景路阁楼而去了。
接待室里,阮艺灵用手轻拍了拍柳晴的手背,安慰着:“孩子,不要着急,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证明你的清白,这段时间,自我从云琛那里知道何均伟诬告你后,我就让雅兰在调查当年那几个销售案的来龙去脉,目前已经找到了几个有力的证人,虽然你有详细的记录,但你是过错方,证据往往是要客观公正的,因此,还需要一些相关辅证,放心,这件事情不久就会真相大白的,只是今晚上还得委屈你在这里呆上一晚,毕竟这事需要过程。”
柳晴深深明白了阮艺灵的苦心,感动地说道:“董事长,您一把年纪还要为下属的事情操心,真是辛苦您了,哪怕我现在被人栽赃陷害了,也一点不后悔当了您的下属。”
阮艺灵乐呵呵的一笑:“你能有这份心思,我已经很知足了,这说明我当初的眼光是对的,我没有看错你。”
柳晴笑了下,低下头去,两人又开始反复认真商量着此事,亲切自然,像祖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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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我陪你一起坐牢
这边却说慕云琛带着雅兰回到了白景路。
雅兰不熟悉这个阁楼,但慕云琛驾轻熟路的上了楼去,很快提了个密码箱下来。
雅兰将密码给了慕云琛。
慕云琛接过密码一看,0214,愣怔了下,内心百感交集,这么多年了,她还在用这个密码,那是他们五年前相恋时定情的日子,没想到她牢牢记住了。
可他没时间去想这么多了,这个时候,他一定要让她平安地回来。
打开密码箱后,慕云琛果然找到了一本暗红色笔记本,翻开来,不禁喜上眉梢。
里面详细地记录着由她经手的每一笔销售订单,来龙去脉,合同样本,甚至收据复印件都有,这可是活的证据呀。
他用手打了下自己的头,真是该死,早知如此,当初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后就应该找到她,将真实情况告诉她了,或许也不用受何均伟的要挟了。
“柳晴果然给自己留下了清白的证据。”雅兰感叹地说了声。
“是的,这下可以证明自己清白了吧。”慕云琛喜上眉梢。
可雅兰却摇了摇头:“虽然这里可以证明柳晴的清白,但这些是由她自己提供的,必须需要铺证,我们不能掉心轻心,好在老太太早有预谋,一直在找相关证人,这样吧,少爷,我们马上去找一个最重要的证人,只要找到了,一切都迎难而解了。”
“好,好。”慕云琛承认自己越来越不冷静了,好在奶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当下他答应一声,带了雅兰一起去找重要的证人了。
和平饭店。
华丽的套房里,汪启荃坐在书桌前,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
柳加哲正在召开新闻记者大会,大肆宣扬柳晴的犯罪证据,场面沸腾。
汪启荃眸光冷厉地看着这个男人,冷声问道:“小丛,柳加哲的公司状况现在怎么样?”
丛蓉不屑地答道:“已经快要破产了,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又活了过来,看他现在这般做法,十分古怪,估计是何均伟收买了他,现在他如此这般应该也是何均伟背后授意的,这男人的节操真是掉了一地,真是难为了柳晴,遇上这样的亲哥。”
汪启荃眸光里闪过丝内疚,痛苦地说道:“我对不起柳晴,生而不养非人也,虽然宁惠英一家虐待我的女儿,可如果她有亲爸亲妈,别人又哪有机会虐待她呢,这谁都不能怪,只能怪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