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_分卷阅读_36
“初夏文具:花仙魔术队详情电询:我也一样。”
也是,现在市场反应的速度都很快,一旦有人去线下问,那么便会很快层层反映上来。
夏树找他们两位要了目前联系的省份情况,转发给了宁初夏,虽然宁初夏老是想听别人的意见,可这些事情,夏树还是觉得一定得让宁初夏知道为好。
“又出了什么问题吗?”陶潜在后座等了好一会见车还未开,好奇地凑近询问。
他不算着急,不过夏树处理事情向来很有逻辑,很少有事情突发让他必须得马上处理的。
夏树在回消息,回答时也很随意:“《花仙魔术队》成绩很好,现在玩具厂和文具厂都在联系,说有其他地方想要铺货……”
他随口一说,可陶潜却下意识地瞪大了眼,他用力一拍腿:“等一下,你说这《花仙魔术队》是宁氏的产业?”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夏树略有些尴尬地轻咳:“也不算宁氏的,是初夏名下的产业。”
陶潜特别热情地凑了过来:“我原价买,你能不能把《花仙魔术队》的周边给我凑两套?”
“哈?”
见夏树一脸惊讶,陶潜也无奈解释:“这不是我家两个掌上明珠,两个小祖宗分赃不均吗?”
陶潜是真委屈,他家里一对双胞胎女儿,如珠似玉地养着,今年才上小学二年级的年纪,平时俩孩子在家,最喜欢看的就是少儿卫视,这不,就看中了《花仙魔术队》。
陶潜又不缺钱,女儿想要,他这不就去买了,可陶潜哪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
“你说,你们这怎么能出这么多花样,这魔棒、能量核心、魔术道具、队徽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吗?”陶潜想起自己昨天遭遇的一切都还满头包。
他寻思这都没什么区别,想着买不一样的,两个孩子可以轮流玩,就买了一根什么玫瑰小花仙法棒能发光的,还买了个队徽,结果完蛋,买回去两女儿就吵起来了,非要选同一样,他教着孔融让梨,可他家两位小祖宗会哭啊,她们也不大闹,就在那低着头哭得喘不过气直抽噎。
陶潜被妻子锤了一顿,说他不懂乱买伤了女儿的心,他实在见不得女儿哭,立刻去找店铺想买,结果……
“结果怎么了?”夏树好奇。
“遇到挺多家长也在买,我看那快没货了,我就买了个海棠小花仙的魔棒。”
夏树预感到了陶潜的悲哀命运,海棠小花仙现在播的集数可还没出场。
陶潜幽幽叹了口气:“你懂的,我后来看了后面玩具的说明,才瞧见你们玩具厂贴心的标了第一次出场集数,第十集 ,这还得等两礼拜呢,我早上出门,她们还在生我的气呢,你看,这当爸爸真难。”
夏树着实被逗笑:“成,你放心,今天你帮了这么大的忙,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安排妥当。”
……
同样陷入于玩具危机的人不止陶潜。
高侯齐开着车一路巡逻。
他怀疑自己最近和打脸这个标签绑定在了一起。
要不怎么他才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宁初夏,亲姐就特地给他打了电话呢?
高侯齐到现在还能复述出他姐电话的内容。
“我本来挺烦心呢,你知道我新家这么偏旁边也不好买东西,结果我刚陪你外甥女上网看第二集 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这剧是我家弟弟做的后期,真是自家人不知道自家人。”
姐姐在电话里笑得可开心:“你外甥女听我说这剧是你做的后期,现在兴奋得不得了,在家里蹦蹦跳跳的,你下回来,她没准能嘴甜得把你捧天上都!对了,你帮忙问问,能不能买一套这个什么周边文具来,我看这个电视剧结束有广告说正在售卖,我怕买不全,你认识人帮忙买一套,我过后把钱给你。”
高侯齐挂断电话时人都傻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他是个单身汉没错,但他还有个幼儿园还没毕业,就开始追电视剧的外甥女。
高侯齐很宝贝外甥女,姐姐还特地把电话递给了她,外甥女在电话里声音软软地撒娇,又是最爱舅舅又是想舅舅的,让他这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可是开心归开心,东西还是要买的。
前脚刚拒绝了人,高侯齐也不好意思这么厚脸皮去问,他寻思着宁初夏说了铺货广,便想着自己去买总能买齐。
可高侯齐没有想到以下几个因素。
第一,铺货的很多店铺在学校门口,虽然进了货,可人家是跟着学校开学时间开门的。
第二,再拖延症的人,都有可能因为孩子的又哭又闹变得行动力十足,更别说哪怕父母不肯买,这还有受不住撒娇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自以为快,可别人更快。
第三,虽然努力铺货,可店铺在不看好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进太多,尤其是价格高的几样,甚至都没同意进来占位置,这凑几件简单,凑一套难。
兜兜转转还是没买齐,高侯齐沉默着拨打了他本不想再打的电话。
“喂,是宁总吗?”
“是这样的,您那《花仙魔术队》的周边,我买一套呗?”
做舅舅的,哪有什么丢脸不丢脸,这都是爱。
没错就是这样。
第24章 行走的atm她罢工了!(七)三合一
度假时, 自然应当好好享受,宁父为了能好好陪女儿,事先把手头的所有工作搁置, 交由夏树全权处理,他交代了夏树, 除非有事关宁氏集团生死存亡的大事件,否则不要拿工作上的事情打扰他。
工作狂如他,居然能做出这样的疯狂决定, 估计熟悉他的人都会觉得他是被人冒名顶替, 要不就是生病头脑发昏。
可宁父做这个决定绝非冲动,他越发地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错过了太多, 有些所谓的“弥补”如果当事人并不需要,那还能被称为弥补吗?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
正好错过了度假的高峰期, 海岸边的游客不多, 宁父带着女儿下榻的这家酒店, 有专属的一小段海岸线供游客游玩,此刻由于入住客人不多, 倒像是他们父女的专属游玩空间。
钱是解决一切难题的关键, 宁父不仅仅有钱, 还有傲人的人脉,别人难预约到的私人游艇、潜水活动等他尽数约到, 陪着女儿好好地玩了一把。
看着女儿似乎随着运动变得开朗许多,他这心里便满足了。
可无论这父女天伦之乐多让人开心, 开学的日子总是在逼近的。
宁父倒是想大包大揽和女儿说一句咱们不去上学也行, 毕竟现在已经给女儿办了公司, 女儿想必未来也不必靠文凭求职,可已经因为从不多问女儿一句, 导致事情发展步步错最后成了他不愿接受也承担不了的样子,宁父便不敢也不想擅自决定女儿的人生。
尤其是今天,看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信息,宁父久久沉默。
拖来拖去,最后还是要说的,不如就趁现在。
酒店套房里的客厅很大,只比家中的略小,宁初夏坐在沙发那随手抱了个抱枕,对于宁父要说什么,她的心中其实是有数的。
她现在不太清楚事情到底处理到了哪一步。
宁初夏原本想过自己处理,但在斟酌之后,还是决定将事情辗转透露给宁父。
宁父本就有知情权,再者他手中的牌也多,能够最高效的先把事情处理清首尾,如果宁初夏自己来的话,则最少要再拐几个弯,她倒是个有耐心的人,可她已经没兴趣同姚倩倩玩扮家家酒下去,也不想看着姚家的人继续拿着从她那讨来的钱过着潇洒生活。
哪怕是为了报复,她也不愿意再给姚倩倩一分钱,当然,她还会为姚倩倩准备不少大礼。
以前没听过姚倩倩表示感谢,现在的礼物宁初夏也不需要她道谢。
宁父见女儿坐得乖巧,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场合,他心中就是一痛,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忍不住苦笑,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为了说一句要斟酌半天的时候。
“爸,怎么了?”
宁父闭上眼又睁开,已经做足了准备,他坐在女儿身边伸出手,将女儿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宁初夏的手不大,宁父的手就能将其全部覆盖,他回忆起很多年前,刚出生的女儿手又红又皱,小到只能抓住他一根手指,后来妻子走了,他时常牵着女儿,小手只能勉强地抓住父亲的几根指头。
再到现在,已经足够和他交握。
他曾许诺要为女儿遮风挡雨,让她过上幸福的一生,却自以为是地以为结果就是一切。
“初夏,姚倩倩的事情爸爸已经知道了。”宁父选择了坦诚,“爸爸和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经你同意去处理关于你的事情,我让律师去见了姚家人,要求她把这些年来你们之间的往来的转账尽数归还。”
宁父有些着急,还没等女儿说话就赶忙解释:“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姚倩倩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初夏,朋友真的不是这样,你想给朋友花钱,爸爸绝对没有二话,我们也不缺钱,可我不能容许有人欺负你,用欺骗、伤害的方式从你身上榨取利益。”
他焦灼地看着女儿,生怕女儿生气,虽然这句话说起来有些难堪,可他确实是担心,在女儿心里姚倩倩比他更重要。
“我……”
宁父又补充:“初夏,日子还很长,爸爸这不是在吗?未来也会有新的朋友,姚倩倩她真的不好。”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关注的几个教育学家账号里,提问最多又最难以解决地,一般都是孩子的交友问题。
父母忧心忡忡,觉得这是个不好的朋友,试图干涉却又觉得自己不能随意武断地判断朋友的好坏。
宁父那时看这些提问,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女儿的朋友,只要能对他女儿好就行了,其他什么家世学历他全都不管,可姚倩倩连这都做不到。
宁初夏自然知道宁父焦灼的内心,她心中叹息,看宁父好像还想解释,她主动地给予了一个反握的力量。
“爸,你觉得我傻不傻?”
宁父一愣:“不傻,我女儿当然不傻。”
只是骗子太精,怎么能怪女儿呢?
“所以爸,我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我以前在交朋友上犯了错。”宁初夏认真回答,“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姚倩倩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只是想要我的钱。”
“……你知道?”宁父忍不住问。
宁初夏刚眨眼,便有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并非什么高超演技,而是来自于原身记忆里深沉的情绪共鸣。
“就算是傻瓜,也不能一直被骗,骗这么多年还不行吧?只是我装傻骗自己而已。以前我觉得我活得很失败,别人交朋友都轻而易举,可我好像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得到一个真心朋友。”
“我以前甚至觉得爸你也不喜欢我。”她笑起来,可眼泪还在往下掉,“我那时候太小了,总觉得你不要我,尤其是我越把生活搞得一团乱的时候,我就越觉得自己好像会被你讨厌。”
“不是这样的初夏,我没有不理你,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现在我知道了。”宁初夏安抚地对父亲笑了笑,“只是以前的我那么觉得,而倩倩……姚倩倩,让我不再是被所有人讨厌的异类,我可以继续没有存在感,继续被所有人排斥,继续……无法成为让父亲你骄傲的女儿,好歹我有了一个朋友,我挺正常。”
宁父没说话,他自责地低着头。
对于女儿来说,姚倩倩或许就是那根救命稻草了吧?她甚至早就慢慢发觉被拯救只是虚幻的梦,还是紧紧抓住。
“其实我一直知道这样不对的,一直到今年暑假,她主动地疏远了我。”宁初夏的眼泪已经停住,朝着父亲的脸上是写着幸福和满足的笑意,“我一开始伤心、难过又痛苦,被迫面对连最后一个朋友都没了的现实,可好像就是这个打击,让我忽然觉得,既然事情都这么糟糕了,我为什么不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呢?”
“原来是这样……”宁父的表情错综复杂。
“我和自己说,试试看吧,最差也不过就是像现在一样,做个被全世界讨厌的人,我试着向你表达关心,试着将我一直不敢和您分享的梦想拿给你看。”她眉眼都是笑意。
“这一切美好得像梦,走出了第一步,我才发现原来您不讨厌我,只是和我一样小心翼翼到不敢接触对方,而构建了我童年时幻想的梦现在也成了现实,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什么管理公司,可拥有了我自己的这么一份小事业以后,未来有一天,没准我也会成为你的骄傲呢?”
宁父控制不住情绪,伸出手抱住了女儿。
一是想抱抱这个孩子,这么些年来,他甚至没给过她一个来自父亲的拥抱。
二是他这个当父亲的,还是有点爱面子,不太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狼狈哭泣的模样。
他伸出手轻抚女儿的背,眼泪同样不停地往下落:“我当然没有讨厌过你,你一直是我最宝贝的女儿,公司管理算什么?不过是个小技能而已,就像你能写出受欢迎的故事,爸爸不能一样。”
“初夏,你现在就是爸爸的骄傲了,不对,你一直都是,从来没有变过。”
宁初夏靠在宁父的肩头,其实她能感觉到宁父眼泪掉下来时的温热,可此时却想为宁父留住这一份他作为父亲的坚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