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遍全门派的小师妹_分卷阅读_62
穆则宁拎起茶壶给他倒茶,穆廷就坐在桌旁看着他,却忽然问:“哥,你喜欢……小师妹吗?”
穆则宁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即仿佛若无其事地道:“为什么这么问?”
穆廷看了他一会儿,道:“如果是这样,那……你也不必在意我,重要的是……”他的语气微顿,“小师妹喜欢谁,对不对?”
闻言,穆则宁看了一眼穆廷那一脸认真单纯的神情,不由沉默了。
可小师妹她喜欢的似乎不止是一个吧?
那又该怎么办?
第62章
第二天一早, 程然就从穆则宁那儿得知了他们昨晚去地牢的情况。
在她的房间里,孟观言一来便抱着枕头靠在床栏半眯着眼听他们说话。
程然坐在桌前,其他几位师兄也坐着, 穆则宁在谈起昨晚在地牢的所见时脸色就有些冷怒。
地牢的情况很糟糕, 地牢里还活下来的狐狸就只有两只而已,就这两只还是已经失去了内丹变回了原形的, 连一点儿灵识都已经消失了, 完全沦为了普通的狐狸,也许也无法再修炼成狐妖了。
至于其他狐狸已经被剥了皮,像是猪肉一般被分成了一块块儿的,那场景穆则宁没有详细说, 但她也可以从他的神情里猜出有多血腥残忍了。
穆廷的脸色也不太好,抿了抿唇。
程然便转移了话题,问:“穆师兄, 这件事是鼠妖所为还是他幕后还有主使?”
那么多的狐族遇害,应该不只是那个叫青和的鼠妖和他的手下所为而已,她感觉这背后必定还有着什么阴谋,那些狐狸的死法太残忍了, 更像是泄愤。
穆则宁手里握着茶杯, 沉吟片刻, 道:“我问过秦流了, 他曾听鼠妖提起过那些内丹是要交给国师的。”
程然一愣:“什么国师?”
提起国师,穆则宁的神情就有些奇怪, 眼眸冷凝。
程正便接着道:“尧国国君信奉道教, 渴求长生不老,便请了北青观的观主为国师。”他看了一眼穆则宁,又继续道, “既然青和是鼠妖,这国师就算不是鼠妖也不会是凡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和狐族有什么纠葛,这才专挑狐族下手。”
程然一想也是,如果只是为了夺妖内丹增长修为的话,没必要专挑狐族下手,听到程正说的鼠妖二字时,她就下意识看了穆廷一眼。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穆廷曾经跑出青丘的时候就是被鼠妖捉住了,那么在那之后呢?
鼠妖差点儿吃了青丘的王孙,青丘难道会善罢甘休吗?
在那以后鼠妖一族恐怕都会不好过。
穆廷的面色微白,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
穆则宁显然也早就想到了国师这么做的根源,脸色一沉,道:“我已经让秦流几人将此事回去禀报给狐帝了。”
程然记得秦流就是昨日被救的青丘狐族之一,随即又想起了还有狐柔的事情,便问他打算怎么处理。
穆则宁看了她一眼,一时不言。
若按族规处理的话,狐柔是该死的,但小师妹的哥哥喜欢她,他若下了这样的命令,必定会让他心里留下芥蒂,何况狐柔将狐族遇害的事情说了出来,也算是有功。
穆则宁便道:“昨晚秦流已经将她一起带走了,青丘的长老自会秉公执法。”
昨晚就走了吗?
程然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也好,等时间久了,大哥自然会淡忘的,总归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在一起,她看得出狐柔对她大哥并没有什么情意,否则也不会差点儿将他阳气吸光害死他了。
程然想了下,问道:“那我们要去京城调查国师吗?”
如果能处理好这件事,应该也是一件大功德,何况,雍州城这样的小地方都有这么多狐族遇害,京城大概也不会少,就算不为了功德,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管的。
穆则宁点点头,似乎有些心急要离开了,看着她,问:“小师妹,今日便走,行吗?”
闻言,一直靠在床栏上半醒半睡的孟观言忽然睁开了眼睛,道:“不行。”
穆则宁看他一眼,蹙眉,道:“孟师弟是想在此长住下去?”
孟观言却道:“今日是小师妹的生辰,伯父说要给小师妹庆生。”他很是好心地认真建议,“你们可以都走,我留下陪小师妹就行了。”
几人无视了他的话,顿时都看向了程然。
别说其他人惊讶了,就连程然自己也是才想起来程母的确是跟她提过这事儿,只是昨天太忙了,连她自己也忘了这事儿。
段歌微微挑眉,似乎不大信孟观言的话,道:“小师妹的生辰是今天吗?”
程然便道:“以前在山上的生辰应该是弄错了。”
空桑派的人几乎都不过生日的,以前也就师兄会陪她过生日而已,其他人不清楚她的生辰也很正常。
“令仪仙君也太不靠谱了。”段歌想了下,又问,“对了,小师妹你是多少岁的生辰来着?”
程然便道:“十八。”
闻言,段歌神情一顿,眼神有些微妙地看她一眼:“……”
他也知道小师妹是山上年纪最小的,但……这也太小了吧,连他的零头都没有,龙族成年的年纪是五百岁,如果要按照龙族的年纪来算,他要想和小师妹成亲的话,还得等上……四百八十二年?
想到这么漫长的时间,段歌的心态险些崩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卡文,将以后的剧情改了一些,师尊的人设就是默默守护,按照追妻火葬场剧情发展的话就会崩人设了,所以追妻火葬场剧情大概会改掉了,以及男主是以与女主的cp感来确定,会选择cp感最强的一个。
第63章
因为要救京中被困的狐族, 穆则宁和穆廷两人便先行一步了,等明日他们再去京城和穆家兄弟汇合就是了。
而留下的三位师兄因为是突然得知小师妹生日没有提前准备什么礼物,但几位师兄还是将随身带的一些东西拿来送给她, 有玉坠, 也有丹药,还有手镯之类的, 都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既然是生日礼物,程然也不好不收。
不过,她也有些奇怪,空桑派明明是不流行过生辰的, 毕竟谁都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外表十五岁真实年纪可能成千上百了,那他们怎么忽然想起送她礼物了?
程夫人也一早起来就亲自下厨给女儿做了一碗长寿面,顺便也给她的那些师兄也煮了一碗, 知道穆则宁他们有急事走了便没煮他们两个的。
程然坐在桌前吃面的时候,程夫人就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那满满的疼爱几乎要让程老爷都吃醋了。
程云懿也带着些笑意看她, 纵然狐柔走了的事情令他十分伤心, 但今天是妹妹的生辰, 他便将那些不好的情绪都暂时放下, 打算好好儿给妹妹过生日。
毕竟,和狐柔比起来, 妹妹才是他最亲的人。
“好吃吗?”程夫人问。
程然点头, 笑起来时甜美可爱,眉目明澈:“特别好吃,谢谢娘。”
程夫人的笑意便更深了些, 仿佛能听到她这样的一句话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看着她的笑容,程然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心里也有些不舍,她是挺喜欢凡间的这个家的,如果没有什么灵珠的事情,她说不定会真的愿意留在凡间生活的。
*
因为女儿修仙的事情需要保密,程夫人也没请很多人,只请了姑姑一家人过来吃饭。
程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姑姑,姑姑和姑父都是人到中年了,姑姑长得还和她爹有几分相似,只是轮廓要柔和些,看起来也不像她爹那样憨憨的,气质很干练爽直。
他们还将自己的小闺女也给带来了,看起来也就三岁的样子。
姑姑教着她喊她表姐,她也乖乖地喊了,可爱得就连几位师兄都忍不住抱了抱她。
姑姑就笑着道:“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跟团团差不多大,一晃都十五年过去了。”她打量着眼前这俏生生的美貌少女,眼神里是喜爱的,“你爹说你身体弱,所以这么多年也总不能回来,现在可好些了?”
程然看了一眼她爹,程老爷就咳嗽了几声,她收回目光,笑道:“已经好多了。”
姑姑笑了:“那便好。”她的目光掠过桌上那几位气度不凡的公子,道,“这几位是……?”
程然想着那肯定不能说都是她师兄吧,便道:“是……京中远亲家的表哥,他们也想过来这边游玩。”
姑姑听了也没起疑心,她对于程夫人的娘家其实并不怎么了解,他们是商贾人家,对方的娘家却是官宦家庭,就算结了亲,他们也和她娘家那些官宦中人合不来,平日也并不多走动。
只是见到她这几位出色的表哥,姑姑也就想起了程然已经十八岁了,闺阁少女一般是十五岁就定亲了的,她因为身体病弱耽搁了这几年,也该考虑一下亲事了。
姑姑看着程然很满意,就想着亲上做亲,她家夫君的弟弟的二子也已经二十岁了,前不久才考中了举人,日后说不定是能中状元的,前途不可限量,性情也温和有礼,两人也算是相配的。
他们商贾人家也没那么多规矩,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但姑姑顾忌着女孩家脸皮薄,也没说她有中意的人选,只仿佛不经意般提起来,试探道:“然然今年也十八了,婚事也该考虑起来了,不知哥哥心里可有合适的人家?”
提到这个,饭桌上的几人动作都是一顿,抬起了头来。
程夫人听了就有些想叹气,她都不求女儿能成亲了,修仙之人多半是清心寡欲的,她只要她能多回来看看她便欢喜了。
程老爷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他并没看出女儿对于修仙的热衷,反而觉得修仙是枯燥的,说不定多劝劝她就愿意留下了呢。
闻言,程老爷便看了一眼他身旁容貌俊美的孟观言,笑着道:“怎么没有?我看小孟就很好,然然也喜欢他,等日后他们成亲我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段歌顿时觉得饭都难以下咽了,放下了筷子,看向了小师妹,仿佛以为是她跟程老爷说了这样的话。
程正也侧头看着她,唇角还有些阳光潇洒的笑意,只是笑不达眼底。
孟观言却是气定神闲地坐着,还悠闲地喝了口茶,仿佛程老爷说的本就是事实一样。
程然:“……”
偏偏她这时候还不能当着姑姑一家的面拆台。
姑姑一家自然没察觉什么古怪的氛围,顺着程老爷的目光看向了他旁边的年轻人,眼睛不由一亮,这人容貌也太惊艳了些,单就这一点便将她那侄子给比下去了,因此她也咽下了亲上做亲的话。
这位孟公子是京城来的,想必家世极好,相貌又出色,看那眼神清正,品性应该也是不坏的。
她自然也就不提什么侄子了。
*
吃过午饭以后,程然还同大家一起出去街上逛了一圈,买了好些东西,回府以后又坐着说了会儿话,才将姑姑一家送走。
等姑姑一家走了以后,程然才有工夫和她爹解释她和孟观言不是那种能谈婚论嫁的关系,她也并没喜欢他。
这种事不解释清楚,她爹是真能拿孟观言当女婿看待的,而孟观言又是个容易被忽悠的,指不定能真给她弄个婚约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程老爷听了她的解释,却只是摆摆手,道:“我知道你们只是师兄妹。”
但万一以后女儿就喜欢小孟了呢,那不就还是女婿了吗?
程然见他还是很明白的,便纳闷:“那您之前还说得跟真的似的?”
程老爷便笑道:“那不是你姑姑想给你介绍人么,我总不能说你跑去修仙了暂时不考虑这事儿吧?”
程然:“……”
说得挺有道理的,她一时竟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