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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隐婚_分卷阅读_66

  “你先吃,我去洗澡。”
  “嗯。”她挣扎着起身,套衣服的时候发现锁骨,手臂,胸口,大腿,到处都是暗红色的印迹,醒目地
  提醒了他们昨晚有激烈。
  她脸又烫了,衣冠禽兽就是他这样吧?
  之前有次去行里茶水间,她无意听到同事们对他的评论,“拓展一部的纪昱恒纪总,那就是一个行走的衣架,那颜值那身材那气质!都不舍得把他跟庸俗的男女之事联想起来,那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她揉揉自己头发,她有罪,她亵渎了大家的男神。不过滋味?她暗戳戳的想,怎么说呢,一流的颜值一流的技术,一流的……蚀骨,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确实也让她这种庸俗之人欲罢不能啊,赚了赚了。
  总算爬起来吃了面,透过落地窗望着远处的大海,阳光今天依旧灿烂,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竟然有点不舍得走了。
  一想到回去后又要进入dr那层结界投入紧张的工作环境里,两个人还要继续若无其事地扮演上下级,心就累了。
  不禁暗叹了口气,他们明明是夫妻,却不能正大光明站在人前,反倒像在做亏心事,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洗完澡她已经吃光了一盘面,真是对它情有独钟。
  “明天下午几点的飞机?”她喝着水问。
  她穿的自己的睡裙,两条光滑的腿胡乱盘着半跪半躺在沙发上,又刚吃饱喝足,看着他眼神既慵懒又迷离,唇也粉嫩玉琢,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她锁骨上他留在的暧昧痕迹。
  他喉结微动,站了一会儿告诉她,“三点,明天中午就要退房。”他声音有些许低缭。
  涂筱柠应声又喝了几口水,看他半天没动有点奇怪,“你不吃吗?”
  “等你吃好。”他用毛巾擦头发,还湿漉漉的挂着水。
  “我吃好了。”涂筱柠边说边给他腾出坐的地方,还拍拍,“来吧小帅哥。”
  纪昱恒走过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叫什么?”
  涂筱柠改口,“帅哥。”
  他手掌托住她下巴,把她嘴捏成肉嘟嘟的o字型,“再叫一遍试试?”
  “唔,老,老公。”涂筱柠口齿不清地重新叫。
  他俯身亲了她一下才放开,毛巾一放坐下吃饭。
  涂筱柠揉着脸感觉他吃了自己残留一嘴的油,又觉得这人对称呼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执念。
  他老这么给她洗脑,未免太
  高估她的脑路了,这要是她哪天一犯糊涂,工作的时候慌不择乱地叫了一声老公咋办?
  想到这里她第一反应竟是在想唐羽卉会是什么表情?
  “想什么?”他又像能看穿她心思似的。
  被突然一问她差点就要说唐羽卉,还好她反应快,随便扯了一下话题,“在想哪里买这个面,我想屯点带回去。”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这个好办,让司机推荐一下卖当地特产的地方。”他说。
  “不行。”涂筱柠当即反对,“你傻啊,让司机推荐肯定带我们去跟他有合作的地方,不知道他能拿多少回扣呢,你给人家送钱啊?”
  好了,她算是又找到一个他不如她的地方,果然就是再聪明的男人,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上还是不如女人精明。
  他不由一笑,顺着她说,“是,我傻,你聪明。”
  涂筱柠故意清清嗓,“你也别埋汰我,就事论事,我学习成绩是没你好,但是钻空子这种事情我拿手啊,谁想坑我钱占我便宜,没门。”
  他人往沙发上一靠,饶有兴味,“是么?那你平常怎么管钱?”
  涂筱柠摆弄着睡裙上的丝带,“我工资低,没存下多少钱,反正大钱买些理财,小钱就放在钱钱宝里。”
  钱钱宝,dr的活期资金管理产品,每天有利息,随时浮动,比单纯的银行活期要高,也没什么金额限制。
  “多大多小?”
  “没多大,我那点破工资和奖金三年也就存了二十万,所谓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钱我分了三拨,对比了各个银行的理财利息后,选了三个银行的产品。小嘛,反正我会常年留2万买那种金额1万起随进随取的灵活理财,以备不时之需,一万以内的就全存钱钱宝里。”她说着,条理思路还挺清晰。
  “只买银行理财?”
  “我是保守型投资,玩股票没那脑子,而且银行非保本型的理财都在广告下写了一行小字——理财非存款,投资需谨慎。这年头,就算银行非保本的理财也不是完全安全,那买其他平台的投资产品我更虚,我接受不了血汗钱亏本的,其他高大上的投资我那点钱更别想了,人家门槛都够不到。”她一本正经道。
  “你之前大堂经
  理倒是没白干。”他如此评价。
  “术业有专攻嘛,吃饭的工具自己不通透,怎么跟客户推销,其实我做大堂的时候业绩还可以,调到拓展一部三年积累的所有客户一夜之间就拱手让人了。”说到这里她不免失落。
  他看着她,她也回看他,有点调侃的意思,“纪总,我们差点就要错失成为上下级的缘分了呢。”
  他又笑笑,只问,“你除了dr还有几张储蓄卡?”
  “就一张c行的,还是大学汇学费用的卡,绑定了很多东西,就一直用到现在。”
  “回头把卡号发我。”
  她“啊?”一声,不会叫他纪总真克扣她钱了吧?
  只见他云淡风轻,“最近我正好有一笔理财到期,也不多,三十来万,银行员工之间不能互相转账,到时候用妈的卡打进你c行卡里,以后由你操作,我也没那闲工夫。”
  她一愣,第一反应他要给她管钱,第二反应三十来万不多吗?
  她还在呆滞,他又说,“除了这笔钱,剩余的钱我分散在股票、基金和其他理财里,你不擅长股票基金,这些我来管,其他理财陆续到期就汇你卡上,以后你就管理财。”
  这下她惊得哑口无言。
  “家里的收入开支我都用一张excel 表做了台账,回国有空你把你的资产理一下也填上去,主要是收入,除了大件花费,平常的日用开销就不用记了,这表以后也由你保管。”
  他这是把全部家底都要全盘托出来给她啊。
  看她仍是一言不发,他问,“还有什么问题?”
  “我,我能弱弱问一下,你在dr的年薪是多少吗?”她酝酿了一下情绪,最终还是好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摆正坐姿,“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部门排名冲到第一?”
  她木然摇头。
  “我虽然是总行年薪制,但是业务部门靠绩效吃饭,业绩做的越好考核就越高,如果保持下去,年薪加奖金,税后七位数应该没问题。”
  涂筱柠伸出手指头数数,个,十,百……突然感觉下巴要掉,妈呀,百万?!还是税后!徐女士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真是坐着都有落地桃子吃,这捡了个什么神仙老公啊?
  完了,她这个庸俗之人瞬间被金钱腐蚀了,她忍不住扑到他
  身上,就像抱住了一颗摇钱树。
  “老公,求抱大腿!”
  第57章
  他接抱住她, “别急着激动, 有前提,要能持续保持部门成绩。”
  涂筱柠抬眸, “你可以的。”
  他轻轻拍她头,“现在金融市场环境一般, 银行又多, 同业竞争激烈,dr各部门也明争暗斗, 拓展一部基底并不算好, 难保后面不出问题,是否能维持很难说。”
  看他表情沉敛了几分, 涂筱柠轻咳了一下缓了缓气氛, “以前算命先生说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旺夫生财。”
  他挑眉,“哦?”
  “你别不信,虽然我吧自己时运不济, 但好多人都说我一看就是旺夫脸呢。”她说着抬手拍拍他肩膀,像称兄道弟似的,“所以放心, 我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看他在笑,她打他一下,“不信拉倒。”然后就要站起来,被他手一用力拉坐回他大腿上。
  “昨天还说给我带来麻烦, 今天又说给我带来好运,我到底该听哪一句?”
  涂筱柠咬唇,就说这人记性好来着,什么都记得,“那你不是说不嫌我麻烦吗?”她靠着他,声音有点低。
  他视线好像一直落在她脸上,然后扣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他低了低下巴搁在她头上,“嗯,不嫌。”
  她也往他颈间凑了凑,似在汲取那熟悉的气息,仅仅几天时间,旅行的途中他们不知不觉就变得亲密起来,连有些肢体动作也变得自然而然。
  涂筱柠嗅着他特有的味道,身体里仿佛一汪静谧湖水泛起了涟漪,慢慢地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她闭了闭眼,有点想放任这种情绪让它像苏打水起泡般地往上冒,却又是令她胆怯的,最终由理智将它压抑了下去。
  两人坐了很久,若不是耳边能听到他的心跳,她一度以为时间要静止了。
  她先动了一下,想看看时间,他会意地抬臂,她注意到他腕间的表,是一块有点老式的浪琴男士手表,她之前没仔细观察过,只看到他每次睡觉前会把它小心翼翼放在床头柜,看一会儿才睡觉。
  “这表,有些年头了吧?”她问,总觉得这样式不大像年轻人的款式。
  “是我父亲的遗物。”
  果然。
  怕触及他的伤心事,她本不打算
  深入这个话题,但他又告诉她,“连最后一句话都未来得及说上,他就走了,留给我的只有这块表。”
  她仰头,触碰到他的下巴,看到他薄唇轻启,“那年我十二岁,他下班途中被酒驾的车撞倒,从此我就没了父亲,这块表陪伴至今,就像父亲一直在我身边。”
  涂筱柠听得心里苦涩,“他在天有灵,看到你一直如此优秀一定很欣慰。”
  “优秀吗?”他苦笑,眸底仿佛又失去了光,“若足够优秀,母亲的病也不会无能为力。”
  “这不是你的问题,人在疾病面前是渺小的,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了。”她靠他更近了些,“而且妈现在的状态有好转,只要配合治疗悉心照料我相信会好的,我们一起。”说完她将手覆在他手背。
  他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似试图在她身上找到一丝温暖,涂筱柠贴着他,和他一道感受此刻只属于两人的宁静。
  在离开巴厘岛之前两人去了一趟当地的大型超市,在那里买了很多涂筱柠喜欢吃的面,她还挑了一些巴厘岛有名的磨砂膏准备带给长辈们,婆婆的礼物她则挑了一条有当地特色的纱巾,她觉得她围着一定好看。
  到了机场她望着湛蓝的天空还是有些不舍,纪昱恒在前面推行李,见她没跟上回眸。
  她今天穿着牛仔短裤和宽松的休闲t,头上戴着遮阳草帽,站在那里娉婷玉立,引人注目,她仰头望着空中的那抹蓝,若有所思。
  蓦的肩膀被揽住,涂筱柠一看是纪昱恒站在了身后。
  “可以值机了吗?”她问。
  他颔首,她便迈开脚步,嘴里兀自嘀咕,“也不知道到了香港穿短裤会不会冷。”
  香港冷不冷她不知道,飞机上冷气像不要钱地往死里开,她冻死了,万分后悔今天穿了短裤,头顶的出风口都被她关了,又问空姐要了一条毛毯,再把纪昱恒的那条抢过来还是有点哆嗦,渐渐地头也开始跟着疼起来,是止不住地那种疼。
  她用指尖揉着,感觉脑子要炸了,怎么回事,她从来不会头疼的。
  “怎么了?”原本在看书的纪昱恒察觉到了她的不适。
  “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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