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祸水群_分卷阅读_182
每次都能从秦氏这里获取重要情报,冯念单方面还是喜欢她的,就提起明年开春的选秀,说皇上有意思给儿子们选几个人。
秦氏不明白她的意思,就一直盯着她看。
冯念笑道:“我早想说你在我宫里用不着这么紧张, 我对你没意见。给皇子们选人是皇上打的主意, 本宫只是管一下大选的流程,主意不是我拿的。你跟大皇子感情要是已经很好就当我没说,感情还不到位的话, 还有大半年好好培养一下,好歹是正妃。”
“娘娘知道吧, 外面说我闲话,殿下也不太喜欢我。”
关上门是一回事, 在外面秦氏还是很要面子的,能说出这个话,真是最近受刺激太大。
冯念挺认真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总对已经发生的事耿耿于怀,这没有必要也不是好事。事情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那么重要,你该怎么做才是最要紧的。你应该也听说过本宫与裴泽还有冯曦的纠葛,我当初一句都没问,气了一通就决定进宫来,新生活过起来就不会沉湎往事了。”
“您说得很有道理,可我难道还有什么选择吗?”
“你当然可以选择,一条路是跟裴杠上,想办法将他拿下,选了这条路你就得把脾气暂时收起来,你得去了解他关心他用各种办法对他好,先把人攻下来,攻下来之后要怎么揉搓不行?不想放这么低你还可以找裴谈谈,把府上的规矩立起来,他的义务你的义务都明确划分好,约定之外的互不干预大家和和气气过日子。”
除了这两条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干脆点,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考虑到裴是皇子身份,跟他硬碰硬秦氏恐怕不敢,冯念直接藏了没说。
冯念觉得,秦氏作为掌握了裴把柄的一方,随便都能把他摆平,哪至于这么被动?都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了不能坐下来谈谈?害怕裴走极端吗?
他要是有那个魄力,上辈子就干出大事情了,能吃一辈子亏?
再说秦氏,她听着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可这个做起来得多难啊!秦氏走了之后,冯念看了下群里怎么说,美人们普遍认为刚那些话等于白说。
吕雉:“我要是她,先争取,争取不回来了就摊开来谈,裴要想保住自己的秘密还想过清静日子就想把我伺候好,要不我就把他那些事捅给裴乾。”
陈圆圆:“还可以要求和离,为了每月一次的提问机会念念也会保住她。”
杨玉环:“她又不知道自己成了情报机器。”
夏姬:“和离没必要,她不是能自立自强的女人,闹和离回去搞不好会遭人嫌,遭人嫌得多了她就会想办法再嫁,再嫁的对象几乎不可能比裴强,最后可能就是后悔。”
叶赫那拉?杏贞:“她不会和离的,大概也下不了决心和裴摊开来说,应该就是维持原样。”
韦香儿:“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
京城里一出接一出,非常热闹,同一时间里,在国境之南,小赵子随车将刚刚弄到的一批极品原石运至滇地。
他开春就去的清莱国,小半年时间都没停过一直在完成皇上和贵妃娘娘交托的使命,之前已经让侍卫运回去几批,也是他的不懈努力当真搞烂了清莱国的赌石市场。
赌石街上本来每天都有人在暴富,现在虽然还有翡翠开出来,瞧着都不太好。
去年就有那个迹象,今年更明显,经常去清莱国选料的都发现这两年原石品质越来越低,今年赌石的都很难赌出一块水头好的料子,前段时间有人开出了极品祖母绿,当时整个赌石街都沸腾了,很多人去竞价。不赶巧那块料子的主人自己就是个玉石商,他拒绝了各方报价让人全开出来看看,开出来人悔青了肠子,恨不得倒回几个时辰之前……
那么大块的原石结果只出了薄薄一层的翡翠,那么薄的连个戒面都不好掏,镯子想也别想。
开出好料子的几乎都是这种,也有分量足的,但是水头不好。
跟小赵子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从梁国去淘货的玉石商人,他一路都在叹气:“上好的矿坑这两年出的货怎么越来越差?半赌的还有些好料子,全赌血本无归,我都怀疑是不是他们自己把好料子全开了?”
小赵子压着嗓子回道:“也不是哪一家铺子这样,应该不会。”
“别管是不是,短时间里我是不敢赌石头了,老弟我也劝劝你,后面这半年一年的别去清莱国,最近闹事的越来越多,翡翠市场要乱了。”
之前花了钱总能有所回报,就不停有人去送钱,现在要出个好料子越来越难,大把的钱都扔进水里了,气性好的自认倒霉,也有输不起的挑起事端……翡翠市场是清莱国最繁华的市场,现在已经有衰颓之势,靠这个行当养活的都很慌张,听说国王和大臣都放下了很多安排把精力转向翡翠市场,后面少不了动静。
“老哥说的是,我这就打算回家去。”
“带着这些破石头回去?我真是看不明白你,我那么劝,你咋就是不听?这些就算比现成的玉料便宜,那也得开得出来,开不出来那么多钱你不就打水漂了?”
小赵子嘿嘿嘿。
“还笑?”
“老哥你还看不出?我是替人做事的,主人家要,我还能白跑一趟?不运批货回去咋交代呢?”
“运是运回去了,开不出好东西你怎么办?”
“赌石赌石,本来就是个赌。现在行情差了,哪能像以前那么高要求?”
“我要是你东家,我能气死,都知道行情不好你别买啊。”
小赵子又笑。
跟他一起的有两个侍卫,出来一年多,他们看出来了小赵公公是个人才!不光学了一嘴半土半洋的地方话,各种伪装都很出色,愣是没给人看出他是太监。
侍卫们也知道他们要跟这半年买的石头一起回京去了,老实说,大家都还晕乎。
皇上派他们出来说的是去清莱国执行任务,只因为去清莱国做翡翠生意的多他们才顺势做了这样的伪装,咋的小赵公公还真把自己当成生意人了,买买买了一年多,没见他办什么事。他们出京时就知道,这一趟要以小赵公公为主,听他安排。真正听他安排了一段时间以后,大家慌了,生怕正事办不好回去没法交差,隐晦的跟小赵公公提过,他说心里有数。
结果今年真就峰回路转了,清莱国这个翡翠市场走起背运,从四面八方赶去的玉石商都觉得短时间内不能去了,他们生意日渐萧条。
把这个情况带回去添油加醋说一说,突出一下他们的贡献,倒是能交差了。
这些破石头又咋办呢?
……
小赵子担心这些侍卫起贪念,一直没明说自己得了透视眼,搞得大家心里都没底。好在他说过了,回去皇上有任何不满他一力承担,侍卫们才松了口气。
也是距离太远,反馈传不过来,要不何至于这么提心吊胆?
别说反馈,他们在清莱国待了时间长了,连国内的消息都没咋听到,了解到的全都是清莱国发生的事。
等马车进了城,他们打算先找地方休整,这毕竟只是个边境小城,歇个脚明天还得接着赶路。
小赵子刚才抹了把脸,又吃了点热乎的,正准备跟人打听看看京城方向的消息,他想知道贵妃娘娘怎么样了,旁边就有人在吹收成,吹着吹着就开始歌颂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皇上啥时立后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小赵子一个没控制住,问了出来。
又因为太过惊讶,他连声调都没控制好,听着有点拔尖。
“你个大老爷们声音咋这么尖利?跟个太监似的。”
那伙计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侮辱人,正想给赔个不是,小赵子又问他京里什么时候立后了?
刚才闲谈那几个你看我我看你。
“早就传遍了的事,还有人不知道?难不成是从外面回来的?”
侍卫们应答道:“我们给东家跑腿出去挺长时间,才听说竟然立后了,谁封了皇后啊?是不是熹贵妃?”
“是啊。”
“除了她又有谁配呢?”
那几个讲得绘声绘色,小赵子听着既为娘娘高兴又很难受。
他出来一年多,娘娘竟然都封后了!
娘娘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竟然没我小赵子的参与,我太难受!
封后没赶上就罢了,他不在宫里娘娘竟然险些遭到潘贵人暗算,这个潘贵人真是该死!大卸八块也不为过!
看小赵子的表情变了又变,侍卫们也纳闷了。
不是说他最偏向长禧宫?贵妃娘娘封皇后就等于他跟对人,不该高兴?怎么还一脸难受呢?
小赵子一个人郁闷了会儿,又去打听,得知娘娘现在已经得到百姓拥戴,呼声极高,他才舒坦了些。
他转身对着侍卫们一阵猛催,让大家赶紧休息,休息好就上路,快着点往回赶,争取在入冬之前回到京城。
小赵子心想,我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娘娘都忘记我了。
要是娘娘跟前有了其他太监怎么办呢?
得说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冯念除了开翡翠的时候会想起他,平时一点儿想不起来。这不是夏天快要过去,马上入秋了吗?底下送上来一些极品菊花,用瓷质花盆装着摆了出来。
六六听说之后,就想去看,冯念带她去了。
小姑娘懂个啥?
她看大朵的菊花漂亮就想去掐,冯念最近从环环哪里收到一个新技能,本以为用不上,看六六手痒就把技能开了起来,开起来之后快六六一步用食指点了下面前这朵菊花花瓣。
本来开得极好的粉菊花花瓣忽然动起来,从里面开始卷,最后团城了个大花球。
六六伸出的小胖爪都没缩回去,就让这一幕惊呆了,她傻乎乎的盯着花球看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仰起头看向刚才伸手的娘亲,脸上写满了懵逼。
“……菊花花团起来了。”
“谁让你坏,你想掐它,它害怕呀。”
六六起先一阵心虚,又一想不对呀!“是娘碰了之后才缩的,是娘把花花吓缩了。”
冯念露出狼外婆的微笑,她蹲下来伸手在蠢闺女脸上一掐。
“娘给你个机会,重新说,想好了再说。”
六六也意识到自己嘴快了,被亲娘掐着都不敢躲,小声说:“素羊把花花美缩了。”
冯念收回掐着她脸蛋的手:“这还差不多。”
刚才受了批评教育,她转身又精神了,缠着冯念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之后还要再来。等她过瘾那一片极品菊花都成了球,没眼看了。
冯念一点儿不心虚,玩完带着女儿就走。
她走之后不久,裴乾累了半天想出去走两步,李忠顺告诉他贡来的菊花都摆好了,全是早开的,非常漂亮,问皇上要不要去瞧瞧?
裴乾还是很喜欢菊花的,菊花富贵,听李忠顺这么说他兴致一来就去了,还没走到跟前就感觉不太对。
他赶了两步走近一看。
……
……
“这是菊花?底下精挑细选送给朕的菊花?开得正艳的菊花?挺别致啊。”
第189章 一叭九:
虽然开始误会很大, 通过李忠顺的解释还有随后的调查询问他知道了,这些个菊花球球都是皇后戳出来的。据说是因为人太美,菊花看了害羞, 一碰就卷成这样。
“朕的皇后确实……有天人之貌, 菊花自愧不如是应该的。”
刚说完, 被冯念戳怂了的第一盆花就慢慢舒展开,从这盆开始, 后面的也陆续舒展开了。李忠顺作为太监总管,什么名贵菊花没见过?可他是第一次看到花开的过程,虽然只是从花球球的状态散开,也非常美, 看到甚至有些感动。
李忠顺在感动,裴乾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