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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儒穿到七零年_分卷阅读_49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我误会了温柔乡》跪求大家支持,点开作者专栏可见,预计五月开哈~~~
  第八十章 :大获全胜
  黄柏新文笔不错, 可是那也要看和谁比了,淹没在一众藉藉无名的供稿作者之间, 他也算是不错,稿子一般都能被选上,只不过翻不出太多浪花,偶尔有一两篇还不错的, 那也算是难得。
  可是季独行不一样, 他是除非不动笔,一动笔写出来的必定是精品,必定会受人追捧, 明明这个笔名才出来一年不到的时间, 却从北边火到南边,又从南边火到北边, 都不用别人给他分析,他自己就看过不少季独行的文章, 现在的《仙人境》也一期不落的跟着。
  要和这样的人打擂台,还是原本他就让他心虚的文字,这怎么打?
  可是如果不写, 那么后果会是什么?自己不战而降, 就是认输了?就是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是错的?原本他就是想打的舆论战,想让沈老知难而退,如果这场舆论最后烧到了自己,最后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好!
  况且, 他当时用的还是匿名写的,就算他不写,《北方日报》就不会派别人去写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回黄柏新是彻底明白了!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写,黄柏新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去驳斥季恒的文章,还引用了许多极端的例子,甚至上升到了间谍层面,危害国家安全的层面,还痛斥了很多留学生学成不归国的情况,国家浪费了巨大的心血在这批人身上!
  等到写完之后,黄柏新通读了一遍,心下略微安定,觉得自己这篇文章写得还算不错,驳斥的也有理有据,突然又有了点自信。
  《北方日报》拿到黄柏新的稿件之后,连夜增印一万份,总共三万份推出去,直接将这篇文章推到了头版头条,标题也起的醒目:《驳季独行师格说》!
  原本昨天两家报纸争论的文章已经被许多文化圈里的人注意到了,现在干脆把“季独行”的名号都当做噱头打出去了,顿时让《北方日报》的销量一路走高,早上6点分销到各个报刊点的,到了8点就一售而空,这可是创刊以来特别难得的场面了!
  幸好吕主编也早有打算,连忙喊人继续印了两万份,这一天全部售完!
  这下子,关注的不关注的,都知道这件事了!就连不识字的老头老太也知道两个报刊上的作者“打起来”了,骂战升级了啊!
  国人历来喜欢看热闹,更何况是这么大一个瓜!大家将最近的三篇文章翻来覆去的看和解读,有人占季恒,也有人占黄柏新,读者来信更是像雪片一样的飞往两个报社,审核读者信件的人简直这两天忙不过来!
  而周琛和这一天,竟然从季恒手里头接到了四份稿子,打开一看,哟呵,这小子居然还有□□了!自己真身上阵也就罢了,另外还拟了三个笔名继续援引自己,从多角度、多层面地展开事情,有的是评论,有的是讲自己亲身经历,有的是直接上来就喷黄柏新,作为“知情人士”将他的老底扒的干干净净!
  读完这四篇稿子,周琛和整个人都不好了——竟然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现在的《新论》销量不错,一天可以卖出去四万到五万份之多,《北方日报》是迫于“生计”,将这个事情炒热卖销量,但是《新论》根本用不着这样干,毕竟两家报纸吵起来,其实面子上并不好看。
  “这里是五千块钱,我想买你们五天的头版头条,能把位置让给我吗?”既然要闹,那就闹的满城风雨,闹到你没法全身而退!
  周琛和再次被季恒的财大气粗给震惊到了——看来季恒写书真的赚了不少钱啊!五千块说出就出了!一千块一天的头版位置他们报社绝对是值得,而且本身因为这个事情,报刊销量至少能翻一倍!
  “钱就算了,我们已经讨到便宜就不卖乖了,黄柏新这人也确实可恶,不能次次让他得逞,这次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周琛和推了钱,版面的事情他和王主编沟通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第二天,《新论》直接一口气印了八万份报纸,并且当天全部售罄,第一第二版全是季恒的文章,外加周琛和精心选出来的读者留言。
  “国家不能留住留学生,除了个别人是贪图享受之外,大部分人还是因为国外有更宽松的科研环境以及更好的研究设备。像《北方日报》写的文章似的,人家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开始想着人家回来是不是暗藏不轨,谁还敢回来?”
  “回来的人原本就是抱着报效祖国的心才回来的,没有善待尊敬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用各种居心叵测的方式来揣度人家!律法都是疑罪从无,疑功从有,对方根本没有什么实证,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揣测,用这种方式污蔑人真的很恶心!”
  “看看季独行的那篇自述吧!我相信写的可能就是季独行自己,或者他身边人的故事!季独行的文章我每一篇都看过,看文如看人,季独行就敢真身上阵写文章,对方鬼鬼祟祟搞个匿名就已经有问题了!别人我不敢说,写这个文章的人,绝对心里有鬼!”
  ………
  这些读者来信再加上季恒的四篇不同署名的文章发表出来,顿时整个北京城都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毕竟这是彻底撕开了啊!居然还有人爆料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让本来看了一头雾水的人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过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场恩恩怨怨!
  而且季恒是用字如神,骂人不用脏话,通篇下来明明没有骂过一句,但是就让人感觉对方已经被季恒喷的狗血淋头的感觉!而且通篇读完,都有酣畅淋漓之感,让人觉得不愧是季独行的文笔!而其他几篇季恒写的文章,也是风格多变,有打感情牌的,有爆料博眼球的,有摆事实讲道理的,全方位轰炸,将黄柏新的文章和观点喷的一无是处!
  黄柏新还想提笔继续写,可是看完了两个版面《新论》上的内容,他是彻底瘫软了下来,觉得抬笔的力道都没有了——差太多了,季独行已经完全掌握了舆论的方向,他写的每一个点都切中了要害,群情正在激愤的时候,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要被骂的命!
  可是他还不能不写,不写的下场更可怕——想到可能有很多上面的人已经看到了这些文章,黄柏新就吓得两股战战,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花钱找了一些自己之前结交的作者,让他们代笔去写,尤其是那种文风激烈能挑起人情绪的那种,也学着《新论》的方式多写了几篇,还拜托《北方日报》找了一些读者来信截取上去。
  吕主编已经被这两天居高不下的销量闹红了眼,看着稿子可以就继续和《新论》打擂台,可惜第一个这样做的人是天才,第二个这样做的人是蠢材,很快就有读者发现了黄柏新的套路,还指出了很多文章中的破绽和错漏,报社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很多人张口就骂,捎带上《北方日报》都成了出气筒!
  原本吕主编要的是销量,觉得这场骂战无关痛痒,讨论的事情也不算严重,可是现在大家的情绪被带到了,连《北方日报》的口碑都要被带过去了,吕主编才发现大事不妙,第二天连忙发文澄清:之前的文章只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北方日报》是自由民主的新闻报刊,允许大家发表各自的观点,请大家不要将情绪转嫁给报社云云。
  同时吕主编还叫停了关于这场骂战剩下来的稿子,对于《新论》继续的不依不饶不敢再去争辩,老老实实地去报道其他新闻,这场对战才算以季恒的全面胜利而结束!
  只是报纸上的骂战是胜利了,可是回归到实际中,很多围观了这场骂战的人,可是有真正去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并且上报给了相关领导机关。
  几天之后,黄柏新就被人带走问话了,等到新学期开学后,黄柏新这个人彻底从清华大学的教师列表中被移除,全家人也搬离了北京,至于具体去了哪里,无人知晓,季恒也不想知道——只要这种人不要再出现在他老师面前晃悠,那他也懒得去理会这人!
  那段时间外面闹的纷纷攘攘,而当事人之一沈老却是完全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已经坐上了去内蒙古的火车,去寻找沈楠了。
  是的,季恒在和黄柏新的骂战开始之前,就知道了沈楠的下落,原本他想陪着沈老一起过去,可是沈老却不同意,一定要自己一个人走。
  沈老说:“他当时一个人离开了北京,抛下了儿子,那么现在也得一个人去内蒙古,把儿子接回来。”可能这对于沈老是一种执念或者说是一种仪式,季恒不知道沈老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给他老师准备好外出的东西,在他的行李袋里悄悄放了三千块钱,买好了去内蒙古的火车卧铺,还打电话叫了那边农场的人来接,一切安排的妥当了,才敢让老爷子一个人上路。
  季恒心中暗暗祈祷沈楠一切都好,不要再让沈老忧心,就让一切尘埃落定吧!
  季恒为沈老的事情忙里忙外了快一个月,直到看到吴晓梅在打包东西的时候,季恒才有些恍然:今天好像已经7月20号了,说是要回镇江老家?
  “季恒,你火车票买了对吗?给你爸妈打过电话我们什么时候过去了吗?”吴晓梅一边在衣柜里选着去婆家要穿的衣服,一边问季恒。
  季恒才有些木然地点点头:“我,我忘了买了,一会儿就去火车站买票顺带打个电话。”
  吴晓梅知道这两天季恒为着沈老的事情忙过了头,也是理解:“那行,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去!咱再去王府井那边给你爸妈买点东西吧?我第一次上门空手也不好。你说买点啥好?”
  看来该来的总要来,躲也躲不掉。
  第八十一章 :见过公婆
  吴晓梅心里头一直是埋着事情的, 那就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季恒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父母对自己是怎么一个态度。
  虽然说她和季恒早就稀里糊涂领了证, 结婚也快一年了,可是季恒却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他的父母,也不讲他的童年或者过去。每次她讲起一些她小时候的趣事,季恒都是跟着笑笑, 不管吴晓梅怎么引他, 都不会去说说自己小时候。
  都说女人的心思是最敏感的,这些东西都像一层纱雾一般笼罩在吴晓梅的心头,总觉得和季恒始终隔着一层, 这让她忐忑又有些胡思乱想。
  毕竟结婚这么大的事情, 季恒家里人应该是知道的,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他家里人对她是什么态度, 他家里那边写信过来也从没有提及她,这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现在总算是要往季恒家里走一遭了, 吴晓梅心下略安的同时,又更加紧张起来,整理了好几件衣服, 想着穿什么见家长比较合适, 还又买了给季恒父母的礼物,虽然季恒说可以到了他家那边再买,但是吴晓梅怕被人说在北京了都不带点北京的东西过来,所以坚持要大包小包地带过去。
  两个人坐着南下的火车,两天两夜的行程, 等到了镇江的时候,季恒和吴晓梅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不堪。
  这个时候季恒倒是要感谢吴晓梅带那么多东西过来了,好让他有了由头,直接叫了一辆三轮车,将东西都往车上一放,季恒报了个地址,那人就带着季恒去了西二街338号了。
  西二街那边都是厂区单位分配的筒子楼,越到地方了,脑海里倒是慢慢有了点熟悉的感觉,原本季恒还心里发愁这个三区五号楼402要走怎么走,结果到了地儿了,这脚就好像自己能认识路似的,熟门熟路地就把吴晓梅领到了地方。
  两个人到的时候,正好是各家各户吃晚饭的点了,所以楼道里没有人,隔着一扇门,季恒好像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声音,里面锅碗瓢盆磕碰吵吵嚷嚷,仿佛很熟悉,又仿佛离他很远,让季恒站在门口竟一时无所适从。
  就在季恒发愣的空档,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大约四十岁样子的中年女人,手里拎着一包垃圾,看到隔壁老季家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手里还提着很多东西,顿时有些狐疑,不过这个时候天有点黑了,她也看不清楚面容,只感觉好像穿着打扮很好的样子。
  等路过季恒的时候,于大妈还特地留了个心眼眼睛往季恒他们那边瞟了一眼,这一眼一看不打紧,一下子给惊住了:“哎呦喂!这不是恒恒吗?是恒恒吧?”
  季恒头僵硬地转过去,看清了面容觉得熟悉,但是却翻不出记忆这人是谁,只能含糊地打着招呼:“对,是我。”
  于大妈一拍大腿,那叫一个激动:“我的妈呀!咋变化这么大啊!就两年多时间吧,像换了个人似的!这个子也又长高了,人也更俊了,还稳重了!”
  这下乡也太锻炼人了吧!原本那季恒也就长得好点,在家里不大声响,成绩也中不溜秋的,现在在外面晃了一圈回来,瞧瞧这通身的气派,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听说你现在在北京念大学,还是考上北大啦?”于大妈的八卦之心四起,当时季恒他爸季卫国说的时候,她们街坊四邻都不相信,还以为是吹牛呢!可是看季恒现在这架势,搞不好还真是在北大念书呢,否则怎么解释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恒依旧是尴尬地点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
  于大妈激动地口水都要喷在季恒脸上了:“北大好啊!顶顶好的大学!恒恒真的是出息了啊!你大哥和你弟弟也去参加高考了,不过没考上,没想到现在你们老季家最出息的就是你了!”聊着八卦,于大妈的目光又从吴晓梅脸上掠过,忍不住夸道:“这姑娘真标致啊!是你对象?”
  看到季恒承认,于大妈忍不住拔高了嗓门:“看看,于大妈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还耽误你们一家子团员呢!老季,红芳,快开门,看看谁回来了?”
  很快季恒就听到了里面有脚步声传来,里面露出来一张和季恒长得有五分相似的男子的脸,看到是季恒,他也是一愣:“小恒,你回来了?”
  季恒原本以为认人很难,谁知道嘴巴就是脱口而出了:“大哥。”
  “哎,快进来吧!”说着帮忙提着东西,将季恒和吴晓梅迎了进来。
  单位分配的房子很小,和季恒在北京当时看房子的时候看到的那种小户型差不多,40平左右的房子,一个小厨房,一个吃饭的小厅,一个卫生间,外带一个房间。
  只不过他们看房子的时候都没什么人了,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而这里,满满当当全是生活用品。
  季恒家里除了爸妈,还有他哥哥季勉,弟弟季晨,现在一家四口正围着一张小方桌吃晚饭,桌上摆着两荤两素一碗汤,吃的是白饭夹着玉米铣,虽然屋子是小,但是就原本的生活条件来讲,确实要比在偏远农村的吴晓梅家要好。
  也难怪当时原身乡下稻乡村之后,是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成天干活,是如此不适应。
  袁红芳快三年没见到儿子了,差点都不敢认了,放下筷子捂着嘴巴就哭了起来,站起身来就一把抱住了季恒:“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我叫你哥写信几次催你回来了,你总是忙忙忙,现在舍得回来了?!”
  人人都说袁红芳肚子争气,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可是儿子多了也不值钱了,尤其是夹在中间的季恒,自己儿子爱也是爱的,但是总归比老大和老幺差一点,否则当时也不会让季恒下乡了,明明他哥哥季勉更符合条件的。
  不过现在看到这么久没见面的儿子,这心里也是压抑不住的激动,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好了好了,红芳,孩子从北京赶回来那么远,还没吃呢吧!你赶紧再去加两个菜,再拿两瓶啤酒出来,咱们爷几个好好吃一杯!”季卫国叫住了袁红芳,让她赶紧再去做两个菜,把小方桌也拉开来,招呼季恒和吴晓梅坐下。
  季恒知道这个时候是要主动将吴晓梅介绍给他家里人了:“爸妈,这是吴晓梅,我在信里和你们说过的,是我在稻乡村认识的,我们去年已经领证结婚了,现在和我一起在北京上大学,她念北师大的英语系。”
  吴晓梅的紧张他都看在眼里,介绍的时候自然是要给她加一些砝码,吴晓梅担心自己是农村人的身份会让季恒父母看不起,那有着大学生身份的吴晓梅,总该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果然,听到吴晓梅也是大学生,还长得这么标致灵气,季父季母的好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堆,吴晓梅心头落定,也变得落落大方起来,介绍起给季家人带的东西:“这两条烟是给爸的,这两条丝巾和一套擦脸的护肤品是给妈的,这件外套是给哥买的,还有这支钢笔,是给弟弟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点,还带了一些北京特产,到时候你们尝尝看,看看好不好吃。”
  袁红芳手脚很快,又加了一盘炒鸡蛋,还切了两根香肠就端上了桌,盛了两碗饭给吴晓梅和季恒,听到吴晓梅介绍完地上的一堆东西,又看看吴晓梅身上的穿着打扮,眼睛忍不住亮了一下:“晓梅这孩子,花这么多钱干嘛!我和你爸都用不到这些。”
  吴晓梅以为只是常规的客套话,也是低着头笑笑,吃着饭没接话。
  没想到袁红芳下一句话就让吴晓梅一愣:“下次给钱就行了,小恒也知道,我和他爸不容易,小恒是吧?”
  季恒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是…..不容易。”
  吴晓梅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好的,妈,我知道了。”
  袁红芳脸上的笑容更多了,给吴晓梅和季恒碗里拼命夹菜,然后又旁敲侧击地问了起来:“晓梅啊,小恒说你们家是稻乡村的,我看着你可不像!你看你浑身的穿着打扮,可一点都不像乡下人,比城里人还城里人!你手上这手表不便宜吧?多少钱买的呀?”
  吴晓梅今天穿的是一件的确良的白色衬衫,加上一条黑色收脚裤,算的上是简单朴素了,因为她听她常悦欣讲,第一次见家长还是低调干净就行了,不要穿太贵的衣服。至于手表,那是在路上看时间不方便才戴在手腕上的,没想到袁红芳眼睛这么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因为不了解季家人的习性,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毕竟这是季恒的爸妈,她轻了重了都不行,所以只能把问题推给季恒:“这是季恒给我买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您可以问问季恒。”
  季恒也是个实心眼,直接就把钱报了出来:“这块是上海牌的手表,一百八十块。”
  “啥?!一百八?!”袁红芳惊得筷子都掉下来了,盯着季恒的脸看了又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
  别说袁红芳了,就是季卫国和一直没怎么讲话的季勉、季晨都看着季恒,满脸不敢置信。
  自己儿子有没有钱她还不知道吗?原本袁红芳看到吴晓梅和季恒一身衣服都不是便宜货的样子,又看到吴晓梅大包小包地拎过来,以为是自家儿子有本事,选了个有钱的人家。只是奈何季恒之前的信里只说过自己结婚了,女方的家世背景一概没讲,所以她才在吴晓梅那边探听来探听去。
  如今听到这钱居然是季恒出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有这个钱,不说孝敬爸妈,居然给她媳妇买块表!
  你听听,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袁红芳由惊转怒,冷着脸吃完了饭,再不见一开始的热情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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