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二纪事(快穿)_分卷阅读_63
裴津渡张口叼着那个勺子,把汤喝进嘴里。
卷耳期待的看着他。
裴津渡顿了顿,咽下那口汤,抬眼平静道:“有点淡。”
卷耳挑眉,自己低头尝了尝,顿住。
不是有点淡。
是根本没味道。
裴津渡目光带了点笑。
半晌,卷耳强咽下那口汤。
“渡哥。”她认真地看着裴津渡,“你听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吗?”
裴津渡玩味儿地笑,“什么。”
卷耳道:“往往最高端的食材,只需要采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
裴津渡笑了,“你可以直接说你没放盐。”
“……”
那碗汤实在是咽不下去,裴津渡要喝完,卷耳抢着倒掉了。
“带你出去吃。”
两个人换鞋下楼,十指相扣,裴津渡目光闪了闪,收紧手中力度。
楼下便利店旁边就是家面馆,卷耳拉着裴津渡进门,“这家店在我小时候就开着了,我爸妈很喜欢这,经常带我来。”
他们像是这个城市里最平凡的一对情侣,踩着最后一缕夕阳,为着每日餐饭而忙碌。
正是饭点,店里的人很多,卷耳牵着裴津渡一桌桌找座位。
刚走几步,她脚步突然停下。
裴津渡疑惑,偏头看她,“怎么了?”
刘女士脸色震惊,但仔细看,还带了那么点欣喜。
卷耳抿抿唇,捏了捏裴津渡的手,让他看对面的刘女士,“裴津渡,叫阿姨。”
第47章 裴津渡(终章)
……
出门不到半小时,裴津渡再次回到了卷耳家。
这次,光明正大。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刘女士看着裴津渡两眼放光。
“来来来,吃水果。”她脸上带着终于把自家女儿推销出去的笑容,“小渡呀,阿姨还没问,你是怎么和我家卷卷认识的呀。”
裴津渡想了想,诚实道:“打游戏。”
“……”
刘女士想起自己之前总是吐槽卷耳打游戏,说玩这些没用,又不会蹦出来个男朋友。
此刻她觉得有些尴尬。
没有想到游戏真的会蹦出个男朋友?
“游戏好游戏好,这可是共同爱好啊哈哈。”刘女士笑得慈祥,劈里啪啦问了一堆。
“家是哪的?”
“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裴津渡的成长环境里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切的长辈,他礼貌地一一答了,心底有些紧张,也有些暖融融的。
他能感觉到,眼前的长辈对自己的善意。
卷耳看了眼裴津渡,好笑道:“妈,你别问这么多,显得我嫁不出去一样。”
刘女士不理卷耳,接着跟裴津渡道:“你别看我们家卷卷爱玩了些,但她其他方面也是很优秀的,对了对了,她厨艺很好的!”
裴津渡想了想那碗没放盐的排骨汤,笑了。
“是,她厨艺很好。”
第二天裴津渡去公司的时候,卷耳一个人来到医院。
裴建国见到她,皱了皱眉。
“你有事?”
“来看看您。”卷耳微笑,把带来的礼物放到床头,而后规矩的站着。
“你应该知道,我不欢迎你。”裴建国淡淡道。
“我知道。”她脾气很好,笑着说,“但我想让您听我说几句话。”
她礼貌,却不卑怯。
“你想说什么?”裴建国抬眼,带着上位者的高姿态。
“您知道裴津渡的生日吗?”
裴建国皱眉。
“您知道这段时间,他都去了哪吗?”
卷耳定定看着他,“他出了车祸。”
“或者说,他想自杀。”
卷耳说完,裴建国豁然抬起头。
他神色震惊,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您的家庭教育我不了解,也不做评价。”
“您不够爱他,但不能阻止别人爱他。”
老人浑浊的眼睛沉沉看着她,却依旧默不作声。
半晌,卷耳打破沉默,“抱歉,今天打扰您了。”她礼貌笑了笑,“有空欢迎您和谢阿姨来店里做客。”
说完,卷耳不再看裴建国的脸色,转身出门。
那张诊断书她看到了。
就是看到了,才觉得心疼。
卷耳没回店里,她开着车到了裴津渡公司。
写字楼高耸入云,带着高处不胜寒的戾气和冰冷。她也不进去,就在公司门口停着,拿着手机给裴津渡打电话。
“怎么了?”裴津渡放下手里的资料。
“下午有空吗?”卷耳调小了电台的声音,笑着问他。
裴津渡扫了眼日程表,“没空,但是你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懂事的很。
卷耳笑了,“那行啊,我在你公司楼下呢,你下来吧。”
他干脆道:“好。”
十分钟,裴津渡拉开车门坐进来,“你怎么过来了?”
“带你去医院。”她语气淡淡。
裴津渡唇边笑意一瞬间僵硬。
“你知道了?”
“嗯。”
“害怕?”裴津渡转头看她,目光漆漆。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你见我怕过什么吗?”
裴津渡抿唇。
卷耳开口,“怕的人是你。”
“你只是生病了。”她驶入车道,不怎么在意地说,“有病就治呗。”
她说,有病就治呗。
跟卷耳在一起,再严肃的事情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
裴津渡脸色好了些。
全方位的心理疏导效果因人而异,裴津渡效果不好不坏,有时候他会焦急,可卷耳却不在意。
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平淡,仿佛他只是感冒发烧的照顾着他,可该有的关心甜蜜却一点都不少。
卷耳带着裴津渡回医院复查,她开着车,笑着说,“这半年我们跑了多少趟医院了?”
裴津渡默默无声。
小孩子自己摔倒,如果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他们会若无其事的爬起来,并不会哭。
可若是有人在身边,哄着安慰着,他们反而会哭的很大声。
裴津渡现在就像这样。
这么多年的心理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他自己也扛过来了,可如今有个人在他身边陪着,人反倒矫情起来。
卷耳想到什么,说,“你会画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