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都把我当团宠[穿书]_分卷阅读_141
他在来之前就听人说纪蓝英和元庄主打成了平手,原本还不相信,此时看来,非但是平手,纪蓝英分明是占了上风啊。
得罪了玄天楼之后又得罪元家,就算已经把他逐出家门,这小子到底也是姓纪的。
纪家主只觉得头疼不已,也不打算再给欧阳家留任何的颜面,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宰了纪蓝英这个惹祸精。
他高声说道:“纪蓝英,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徒——”
元献连忙道:“纪老爷子,您快向后闪!”
果然,纪蓝英根本就不给纪家主把话说完的机会,对于这个当初将他逐出家门的长者,他只有更加憎恶,一道剑气就突袭而去。
这一招同他方才突袭元献的那一下看上去是同样的招数,但是力道和手法又似乎隐隐有些不同。
纪家主虽然有元献提醒,但也是猝不及防,仓促之下抬手发出一道灵流暴击,这一招瞬时被化解,他却也因为徒手接剑受伤,鲜血从手掌上涌出。
纪蓝英傲然道:“族叔,我已经不是当年任你呼来喝去之辈了。既然彼此间早已断绝关系,就请你放尊重一点。”
但这一回,迎接他的不再是那种惊叹甚至艳羡的目光,周围的人站成了一圈,面色严肃,甚至隐隐带着敌意。
一时间没有人开口。
因为纪蓝英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此时尝到了拥有强悍力量的滋味,行为益发张狂,谁要说上句话,都要面临着被他攻击的风险。
受伤流血还是小事,颜面尽失才更加要命。
但是他的行为也成功激起了所有人的反感。
纪蓝英只知道强者为尊,却没有相应地提高自己的德行和见识,他想象中众人都会对自己心悦诚服,结果却收获了反效果。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来纪公子得了一样不错的法器,倒要恭喜。不过即便如此,阁下行事也未免过于强横霸道了吧?”
此刻人人静默,气氛紧张,这个温和带笑的声音就更显得分外明朗,虽然没有一语叱骂,但所有听见这话的人,都是心里一松。
旁边围观的修士们自觉让出一条路来,只见燕沉、叶怀遥,以及这次带纪蓝英来到玄天楼的欧阳显,全部都走了过来。
这下可热闹了,元献和纪蓝英之间的暧昧已经足够让人们猜测颇多,眼下再来了个叶怀遥,各方关系更是乱成一团。
叶怀遥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一句,其实就是点明纪蓝英不过依仗法器取胜,刚才那些所谓的辉煌战绩,顿时就不值一提了。
当然,他这样说可不是为了挤兑纪蓝英,而是帮元庄主纪家主解围。
两人年纪大辈分高,结果跟纪蓝英闹的这么难看,委实下不来台,而且越解释越尴尬。
叶怀遥这样一副仿佛不经意的模样,随口一提,效果颇佳,他们的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就缓和了。
元庄主更加惋惜,这样的人品头脑身份,真是打着灯笼都没地方去找,偏生元献往死里作,把人给作没了。
想到此处,他又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元献一眼。
然而元献早有预料,故意没看自己的老爹,倒叫他的眼神落了空。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我知道可能有人喜欢看虐渣,有人喜欢甜甜,也有人喜欢刺激的剧情,当文中出现你们不感兴趣的地方时,就会觉得很着急或者水,我看书的时候也会这样,特别理解。不过我需要做的是把整个故事完整地表现出来,所以很多情节也不能不写。
遇上这种情况,我就尽量章容量大一点,不坑日更也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w\*)。
每一章写完了我都会回过头来去看去修,不是随便瞎凑字数的,但是可能有些地方把控的还是不好,也请大家多多见谅,抱歉抱歉。
其实说到底,纪蓝英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一个引子线索,我就不剧透了,但他不会出来太久。
第109章 记我清杯
然而元献早有预料, 故意没看自己的老爹, 倒叫他的眼神落了空。
他犹豫了一下, 终究鼓起勇气走到叶怀遥身边,悄声道:“云栖君。”
两人上回在离恨天捅破了道侣法印的事之后, 这还是头一次见面,想起那些破事, 心中都略有些不自在。
叶怀遥道:“元少庄主有话要说?”
元献点了点头,也不就过去的事废话,干干脆脆地切入正题:
“方才纪蓝英在与我父亲动手的时候, 我隐约看见他袖中藏有一样东西, 有些晃眼, 像是一面镜子。”
叶怀遥沉吟道:“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利用这样东西发招的?”
元献道:“你没看见之前的战局。纪蓝英所用的招式杂七杂八, 各个门派都有,甚至连灵力属性都不太相同。所以我怀疑,那些招式不是他利用法器使出来的,而是本来就藏在这样法器当中的。”
他刚才静静站在一旁, 也没怎么言语,就是为了将情况看清楚。
说完不对之处后,元献又简单给叶怀遥讲了讲方才几方对战的过程。
叶怀遥一点就透,稍一思索,已经大致明白了纪蓝英所弄的玄虚。
如果元献的形容是真的的话,那么纪蓝英手中那面镜子的作用,很有可能是反射和吸收。
将敌人攻击过来的招数容纳进镜子当中, 暂时进行存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可以使出来继续作为攻击之用。
那这就可方便了,有了这样宝贝,一不怕挨打,二不愁耗费灵力,怪不得纪蓝英如此张狂。
只不过任何东西中都难免会有破绽,他们现在虽然还不了解,可那面镜子绝对不可能无止境地容纳所有招数。
——什么东西都是……总得有个容量吧?
叶怀遥心中隐约有了点主意,说道:“我知道了,多谢元少庄主告知。请先包扎伤口罢。”
元献略一颔首,终于没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移开目光,走到了旁边去。
叶怀遥也不跟别人提这事,笑吟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脾气地一一问到另外几个人的伤势。
跟着他又叫了玄天楼的弟子们过来,为伤者拿来药符疗伤。
不管伤势是不是真的要紧,总归要有这个态度。
纪蓝英刚刚费心费力打了半天,不过得了片刻另眼看待,而后就是众人对于他行为的厌恶,以及纷纷声讨。
然而叶怀遥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显,只是在这里站了站,说了几句话,便让人人都满脸的信任敬仰。
纪蓝英觉得,这人真是自己毕生的阴影。
明明在他的名号没有出现在自己生命里之前,一切都很顺利。
纪蓝英深吸口气,淡淡地冲着叶怀遥说道:“好叫明圣知道,方才在下几次说过到此为止,但元庄主父子不肯罢休,纪家主冲上来便是大骂,言辞间更是辱及亡父。”
“我是迫不得已。”他慢慢地说,“这一点,周围的人都可以作证。”
纪蓝英确实有颠倒黑白的本事,周围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表面听起来竟觉得仿佛还很有道理,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
欧阳家主“重病不起”,眼看已经没有恢复的余地,欧阳显便已经在成功收拾了自己的兄弟之后上位。
虽然没有举行继任仪式,但现在人人都称呼他一声“欧阳家主”。
他方才不在现场,亦并不知晓事情经过,但纪蓝英既然是被欧阳家带来的,他站在这里,不说句话也不合适。
欧阳显闻言笑着将话接了过去,说道:“看来是误会一场。双方争执起来难免火气大,但纪公子是晚辈,应当多容忍一些。”
他一边说一边分别向着元庄主和纪家主等人行礼道:“纪公子是我带来的人,此事我也有责任,便在此向各位前辈赔礼了。”
说完之后,他又冲着元献拱了拱手,说道:“少庄主,抱歉。你肩后的伤不要紧吧?”
元献笑着说:“挺要紧的,留了好些的血呢,你看看?”
欧阳显道:“这……我这里有一瓶补血的丹药,不如你拿回去吃?”
他们两人阴晦地相互恶心了对方一下,元老庄主已经在旁边冷笑起来:“欧阳家主算了罢!技不如人也就罢了,但这伤是被邪器偷袭出来的,决不能善罢甘休!”
他瞪了纪蓝英一眼,道:“我也不同颠倒是非的无耻小儿做口舌之争。欧阳家主,我只问你,纪蓝英身上所带的究竟是何物?一连伤了数人,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欧阳显为难地笑了笑:“纪公子是我的朋友,但并非欧阳家的家臣,他私有之物,我也不好过问。难道不是纪家的东西?”
纪家主不咸不淡地道:“不敢,纪家可没有这种宝物。”
纪蓝英被扫地出门,什么都没能带走,他能有这么厉害的法器,欧阳显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惊讶,分明知道来历。
但他狡猾不认,谁也没有办法。
燕沉道:“纪公子,玄天楼并非你可以任意妄为之地。元少庄主的伤在背后,分明是偷袭所致,这点你如何解释?”
纪蓝英不慌不忙地说:“我与元少庄主是旧识,方才见到他本想打个招呼,不料说话间便起了些争执。他先对我推搡,我愤怒之下才还击的。”
元庄主冷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说来说去,竟都是旁人的不是!你毫发无伤,倒是被你‘无奈还击’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见了血,倒是厉害。”
见到众人不依不饶,纪蓝英和元家主再次发生了争执,欧阳显一笑,干脆便不再试图多言,闲闲负手,立在旁边观看。
自从纪蓝英的主角光环碎裂之后,虽然剧情依旧在继续,但他的那些追随者已经不像过于一般对他言听计从,迷恋非常。
欧阳显这回把纪蓝英带在身边,确实有看他知情识趣会讨好人的成分在,但更多的原因,则是一会还有用得着此人的地方。
只要纪蓝英不给他惹出别的麻烦,也不会教人给打死,欧阳显也没兴趣为他说太多话。
在他们做口舌之争的时候,叶怀遥悄悄侧身,冲着展榆招了下手。
展榆连忙跑到他身边,叶怀遥附耳悄声叮嘱了几句。
展榆越听越是目光发亮,连声道:“好,这样合适,我去传令!”
叶怀遥笑着点头,道:“你快点,传了令回来看热闹。”
展榆对于这种收拾人的事总是格外兴奋积极,听完了叶怀遥的主意就匆匆跑了。
他前脚刚刚离开,身边就有个声音响起:“看什么热闹?”
叶怀遥一转头,发现容妄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自己身边来了。
他笑道:“你可不像是爱往人堆里凑的啊,吓我一跳。”
容妄趁着没人注意,小声跟叶怀遥说:“你要是看那个姓纪的不顺眼,一会我找机会把他给杀了,省却一切麻烦。”
叶怀遥展开扇子,挡在两人脸前,悄悄地说:“用不着你沾手,我想瞧瞧他那宝贝是什么东西,过会让你瞧有意思的。”
他的模样有点狡黠,显然是想使坏了,容妄笑起来,说道:“好。”
纪蓝英独自孤零零地站着,所有人都对他或则责难或鄙薄,欧阳显也没有半点再帮忙说话的意思。
他心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失望,然后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回答了元家主的话。
他道:“就像各位走在路上不小心会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本意并非想杀了它,但是双方差距太大,这个程度就不容易把握。我也没有办法。”
——没人管他,他就自己把腰板挺直。
纪蓝英这话说的实在太狂妄了,简直把元献贬的一文不值,元家主勃然大怒,被元献拦住。
纪蓝英……除了手中的灵器之外,他究竟还有着怎样的价值作为依仗,才这样有恃无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