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好好建座城_分卷阅读_119
如此浓郁凝聚的神力,便是连晴树这种没有灵力的人都能清晰地看到。木盒被三道神力冲撞,所发出的声响,让晴树身后的庄民们都为之一惊。
虽说,像晴树保证过自己必定能带来神降,但是具体会发生什么,游子他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被三道神力所冲撞的木盒好一阵没有动静,在众人的凝视中,“嘭”的一声,突然打开,三只不同色的狐狸从木盒当中窜了出来,木盒当中的三狐像却消失了。
三狐自木盒当中窜出后,便在这片属于他们的领地游走了一番,其中那只白狐还刻意在晴树的身边环绕了一圈。晴树勾唇轻笑,这只白狐是谁,他当然是知道的。所以,神降是稻荷大神的神使现身赐福吗?还真是吓了他一跳呢。
“白色的那只,不是当初跟在领主大人身边的稻荷神使吗?”
“所以说……这是神降吗?”
“是稻荷大神的神降!我有生以来竟然能真的见到神明,所以稻荷大神真的是眷顾着我们的是嘛?”
“不要太得意了,稻荷大神是看在我们是领主大人子民的份上,才同样让我们一道看到神迹的。”
不,其实没有灵力的他,如果不是狐狸神使们身上的神力太过浓厚,他连那三道神光都看不到。
三只神使狐狸在神社领地游走了一圈后,便跃上了神社主殿的顶端。就在晴树疑惑他们还要做些什么的时候,金黄色的神光破开云层落在了主殿之上,在神光当中隐隐浮现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稻荷大神御馔津。
她金色透着淡漠的眼眸注视着在场的人类,在神社主殿顶端显现的稻荷大神,就连站在鸟居下神道上的庄民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出于这个时代人类对于神明的敬仰与畏惧,在稻荷大神现身的那一刻,在场的人便一个个陆续跪在了地上。
晴树看着跪伏在地的一众人,思索了一番,也跟着跪坐在青石的地面上,垂头,准备聆听接下来的神示。
稻荷大神意外是个少言的神明,又或者是不想与低微的人类多说些什么吧。
只说了一句:“你若不变,神便祝福着你。”
紧接着,一道神光便沐浴在晴树的身上,虽说依旧还是没有灵力,看不见鬼神,但是晴树却觉着自己的身上是有什么不同了的。他同样可以感觉到,侧后方的铃木神官羡慕的目光和游子为之高兴的目光。
稻荷大神在赐福之后,便带着三狐消失了,三狐像也随着一道没了踪迹。所以,他的礼物算是被神明接受了。不过,御馔津到底是与其他神明不同的,若是放在其他的神明那里,这种木刻的小东西,是会被神明嫌弃的吧。正因为御馔津是稻荷,作物之神,晴树才决定雕刻的用材不用玉石而改用贵重的木头,如今看来,确实是迎合了稻荷神的喜好。
稻荷神消失后,众人随着晴树起身,随之铃木神官便来道贺。
“如此一来,领主大人便是亡故之后,也会被接往八百神明所在的天国之上。祝贺您。”铃木神官说着躬身道贺。
游子显然也很满意这种结果,面上挂着灿然的笑意。听铃木神官这么说,杏等人的脸上也是满满的笑意,比之去往黄泉,在投胎前沾染上污秽,他们仁慈的主君,更应该被神明眷顾,亡故后也应去往天上才对。
这件事情在杏等人看来,确实是一件好事,晴树面上自然不好带上笑以外的表情。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起去往天上,又或者是去往黄泉,他更希望,这一世死去后,能正常地转世,告别破系统,遗忘过往,有一个新生。
不,不,不,还是不要乱给自己立下flag了。
……
神社的开社神祭,如此便告一段落了。
从今日起,领地的稻荷神社便开始了日常的运作,神社的山丘脚下,立上了一块木牌,用来张贴巫女日常卜算的天气,每月的凶吉忌讳事项等等。
如此一来,领地的庄民们每日会做的事情,便多了一项,那就是每日的早晨,在工作前,先去神社溜达一圈,参拜祷告一下神明,顺便看看啊往后几日的天气。这种像是每日打卡的举动,也只是庄民们一时新鲜而已,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便不再日日都去了,大多是每月会去神社参拜两次。
这一个月的时间,铃木一家从平安京悄无声息地搬迁了过来,铃木主家一口人并不多,分给铃木神官的土地建好的砖瓦小屋将将好让这一家人入住。平日里铃木神官都是要住在神社的,所以这屋子,也只有铃木神官的两位妻子,一双儿女使用。
为了照顾长时间需要呆在神社的铃木神官,晴树特意安排了如今神社和后山之间的一块地给他,毕竟往后,他是准备要把神社迁移到后山上去的。
铃木一家落户之后,久郎三人也从平安京回来了。只不过,比起去时的干净整洁,归来时,三人都显得有些微的狼狈,甚至其中一人,野太的小臂处还缠着棉布,看样子,是受伤了。
“在平安京受伤的吗?”
晴树没有第一时间看久郎三人递上来的书信,在稻荷大神赐福后,视力有了明显增长的晴树,一眼便看到了跪坐在后方的野太,有意遮掩在袖子下包扎好的手。
野太等人也没有想到他们小小的主君竟然如此敏锐。
野太跪伏在地,回到。“是的,我等没有去往藤原宅邸,不过,在拜访过赖信将军后,当晚便受到了袭击。”
“幸好,白日在拜访过安倍大人之后,他让蜜虫小姐给了我一朵紫藤花。在当晚受到攻击的时候,紫藤花香变得浓烈起来,那些人就全部昏睡过去了。我们没有多逗留,当晚就离开了平安京。”久郎补充事情的原委。
“给我看看。”
野太也明白晴树说的是什么,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包扎好的棉布,棉布上海浸透着一些血色。“并不是太严重的伤,主君。”
晴树看着白色棉布上的血色,微微皱眉。“平安京来鸟取,骑马也要半月,怎么这棉布上的血迹看起来有些新?”
说到这个,久郎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