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动人(穿书)_分卷阅读_61
“近?”祁泓一愣,微眯着眼看向傅翌。
若是现在的距离,傅翌只要有一发不中,便被霍三比了下去,丢脸的还是大邺。
若是放远一些,就算射不中靶心,也算是挽回了些面子,不至于在使臣前丢了份。
这傅翌看着仪表堂堂,心思倒也不浅,不愧是跟在祁湛身边的人,都狡猾的跟个狐狸似的。
祁泓心里转了七八个弯,面上却是不变,正要应允了,丁正文却抢先一步说道:“如今天色已经暗了,这靶心若是放远,射出的箭矢偏移半分,伤到殿外的宫人总归是不好的,臣觉得还是放在原处稳妥一些。”
丁正文的心思昭然若揭,有几位大臣正要反驳他的话,坐在大殿正中的祁泓却看向了祁湛,问道:“世子觉得如何?”
祁湛淡淡道:“那便依丁侍郎所言,将靶心放在原处罢。”
大臣们心里都打起了鼓,祁泓却笑道:“好,就将靶心放在原处!”
说着,祁泓便看向傅翌,问道:“你在军中是何军职?”
傅翌道:“臣于三年前平坊一战,被提拔为七品校尉。”
祁泓点了点头,道:“你若是五发全中靶心,朕就将你提为四品中朗将。”
傅翌一怔,随即俯身叩谢道:“臣谢皇上恩典。”
祁泓摆摆手,示意傅翌平身,楚妧心里却打起了鼓。
祁泓在傅翌拉弓前说这话,看似是对傅翌莫大的恩典,实则却给了傅翌莫大的心里压力。
如果傅翌稍微偏移了半分,祁泓便有了理由让祁湛上,他此刻虽站在大邺一边,却是和祁湛对立的。
但看过书的楚妧知道,五发全中靶心,对傅翌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正因为他是奴隶出生,所以练起功来,比旁人都要刻苦一些,便是再将靶心往远挪五十米,傅翌也一样射的中。
只是傅翌得选个法子分了胜负才是。
楚妧心里正思索着,太监已在原来的靶心旁边立好了靶心,霍□□到一旁,神色轻蔑的看着傅翌,似乎是不信眼前这个削瘦的男人能赢过他。
傅翌唇角微翘,右手拿起羽箭搭在弓弦上,轻轻一拉,那羽箭便如流星一般直飞而出。
只是那箭并没有向原来的靶心飞去,而是射向先前霍三用过的靶心。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霍三定在靶心上的羽箭从正中被直直劈开,傅翌射出的羽箭取代了霍三的位置,牢牢定在了靶心上,入木三分。
在坐大臣纷纷到吸一口冷气。
这准头说是出神入化也不为过,原来他方才让说靶心太近,是真的太近,居没有一丁点儿取巧的意思在里面。
余下的四箭,便也和刚才的情况如出一辙,每一支都将霍三的羽箭劈成两截,每一支都取代了霍三原来的位置,每一支都入木三分。
祁湛手下的小小侍卫箭术都如此精妙,更何况祁湛?如此便已不用祁湛再试了。
祁泓没料到傅翌箭术竟然这么高明,但话已出了口,也不好反悔,当场便将傅翌提升了为了四品中郎将,将桌上的扳指也一并赏给了他。
殿内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只有丁正文的脸色很难看。
他本想借着祁湛受伤好让祁湛丢丢脸面,而祁湛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就出尽了风头。
不但出了风头,反而还将手下侍卫提成了四品中郎将,官阶都快赶上他了,丁正文心里委实憋闷的很。
他看向楚妧,发现楚妧正低着头在祁湛耳旁说着什么,祁湛拈了颗冬枣喂到她嘴里,眼角眉梢满是温和的笑意。
而楚妧那略显娇媚的神情,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丁正文别过眼去,低头呷了一口酒,直到宴席结束,也再没说过一句话。
祁泓坐上銮驾回宫,大臣们也陆陆续续的退下,祁湛牵着楚妧的手从正殿走出。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走的比来时快一些,手也比先前暖了许多,傅翌掀开车帘让扶着两人上车。
等那车帘一盖上,祁湛的手瞬间就不安分了起来,直接将楚妧抱到了怀里,冰凉的手指从她衣裙的缝隙间探入,几乎伸进了他的中衣里。
楚妧触电般的一缩,轻声道:“你你你干嘛?”
祁湛唇瓣紧贴着楚妧的耳廓,淡淡的酒气弥散开来,微微压抑的鼻息连尾音都带着颤:“想要你。”
楚妧的脸瞬间就烫了起来,忙往旁边躲了躲:“我还生气着呢!”
“生什么气?”祁湛低低笑了一声,紧紧将她箍在怀里,微凉的唇瓣顺着她的耳廓一路向下,吻在了她的脖颈上。
“生气还叫我夫君?生气还这般护我?生气还会说那把小小的弓根本用不着我出手?嗯?”祁湛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我竟是今天才知道,我在妧妧心里原来这般厉害。”
楚妧咬着唇:“那是情急之下说的……”
“我才不信呢。”祁湛在她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语声喃喃道:“妧妧,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楚妧紧贴着祁湛的身子,隔着厚厚的锦袍,她能感受到他胸膛里那有力的心跳。他的吻一点点地印在她的脖颈上,好似悄然而落的雪,层层化进那平静无波的湖水里,缓慢地蚕食着楚妧的意志。
楚妧用手抵着他的胸膛,想往后退,可他虽然受了伤,力气却还是比她大了许多,楚妧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只能小声道:“我们是夫妻,你没了面子我也丢脸,我、我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
祁湛轻笑一声,似乎只听到了她前面半句:“嗯?夫妻?那妧妧告诉我,夫妻该做些什么?”
楚妧的脸红的像个蜜桃,“这是在车里……外面、外面有人……”
“他们不会进来的……”祁湛在她唇角上啄了一下,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瓣,语声沙哑道:“忍了好久了,妧妧,很想很想……”
说着,他的手就从楚妧的裙角探了进去,冰凉的手指触到楚妧的腰带时,楚妧瞬间就哭了出来:“不要不要!不要在这里……我们、我们回去再说吧……”
祁湛粗糙的指腹在她面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看着指尖染上的晶莹,轻声道:“这么害怕?”
楚妧连连点头。
“那回去可都听我的,我说怎样就怎样,嗯?”
还……还能怎么样?
那种事情还能怎么样?
不是闭上眼睛忍一忍就结束了吗?
楚妧看着祁湛眼中浓烈的欲色,咬着唇不知该不该答应他。
祁湛见她游移不定的样子,伸进她衣裙的手往上挪了半分,用指尖轻轻戳了下她腰间的小窝,楚妧的身子猛地一颤,连忙应允道:“听你的,听你的,全都听你的!”
第63章
楚妧被祁湛欺负了一路。
小小的车厢里, 她根本躲不开男人的那双手。他若是像以前一样来强的, 她还可以凶他, 还可以生气, 可祁湛一直软磨硬泡温言好语的哄骗, 她根本毫无办法。
楚妧担心祁湛身上的伤, 也不敢挣扎的太厉害,等马车停靠在王府门口时,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了。
楚妧推着祁湛的胸膛, 轻声道:“要下车了, 你快放开我……”
祁湛的动作一顿, 这才缓缓抬起眼睫,他的眼睛本就幽深,又经过欲色的遮掩,他漂亮的眸底就像是染了层雾似的, 更叫人望不到底了。
他略微松开楚妧一点儿,手却依旧紧紧拦着她的腰, 楚妧头上的珠花掉了两颗, 发丝凌乱的松散着,衣领微微敞开一点儿, 露出半截雪白的粉颈, 上面隐约可见几点殷红的吻痕。
祁湛眸色深深, 用手在那红痕上摩挲了一下,楚妧便又往后缩了缩,双手环在身前, 整个整个一副防备的姿态。
祁湛笑了笑,抬手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嗯,下车罢。”
楚妧逃似的出了车厢,全然没有像去时那样伸手去扶他,见他下了车,就远远走在前面,连头也不回一下。
祁湛抬步想要跟上,可楚妧背后就像是生了眼睛似的,他走快一点,她也走的快,他走慢了,她也慢下来,一直与他保持着三丈左右的距离,怎么也赶不上。
祁湛的眼睫颤了颤,忽地顿住了脚步。
楚妧的脚步也跟着一顿,然后,她就听到祁湛嗓音极轻的说了声:“疼……”
那尾音犹带着细微的轻颤,像是真的很疼似的。
楚妧的心跟着一跳,控制不住的回过头去,皱眉问道:“背上疼?是扯到伤口了吗?”
祁湛轻轻“嗯”了一声,就这么远远瞧着楚妧,精致的面颊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在晚霞下变幻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色彩,而那薄薄嗯嘴唇似乎也白了几分,一点儿都不像骗人的样子。
楚妧咬着唇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了他身边,伸手挽上了他的胳膊,轻声道:“那就走慢一点儿吧。”
“嗯。”祁湛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
她确实是狠不下心对他的。
只要他稍微一示弱,她就回乖乖回到他身边来,无论两人离得多远,最后还是会紧紧靠在一起的。
就像现在这样,十指相扣。
他若是能早点明白就好了。
两人回到了临华院,傅翌自觉的留在了外面,祁湛一进屋就关上了房门,楚妧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一边向里屋张望着,一边道:“你把衣服换一下,我让刘嬷嬷备些伤药来,给你检查一下伤……”
她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祁湛拉到了怀里,下一秒,祁湛就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瓣很凉,带着淡淡的酒气,好像夏天被冰镇过的瓜果一样,竟还有一点细微的甜。
柔软的舌尖轻易地撬开了她的贝齿,一点点的探了进去,猫捉鱼儿一般,轻易地捕捉到了她藏在口腔里的柔软,缓缓扫过那一层敏感的蓓蕾,带起一阵惹人心悸的酥麻感,楚妧的大脑都随着这一次次细微的触碰而放空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祁湛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解开了她的衣带,她正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跨坐在他腿上,她推着他的胸口想逃,祁湛却将她的手腕并在一起箍在她的身后,嗓音沙哑道:“妧妧,别动……”
手腕被钳制住的感觉让楚妧很没有安全感,而祁湛像是故意似的,让她坐在靠着膝盖的边边上,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一样,楚妧只能用脚勾着他的小腿,扭动着手腕,道:“我不要这样,我……”
“嗯?”祁湛看出了她的紧张,修长的退轻轻的晃了一下,看着颤巍巍的样子,轻笑着问:“你要怎么样?”
楚妧咬着唇道:“我不喜欢这样,你放开我……”
“可是我喜欢。”祁湛微微低头,吻上她的耳垂,紧贴着她的耳廓发声,低沉微哑的嗓音像是要钻进她的心里似的,轻声道:“你说了什么都听我的……”
“我……”
后悔二字还未说出,楚妧就感觉到一阵刺痛,那不适的感觉完全不亚于第一次的,痛的她眉毛都紧紧拧在一起,眼角沁着的泪珠“啪嗒”一下就落了下来,颤声道:“好疼……”
祁湛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低声安慰道:“不会弄伤你的,别怕,嗯?”
他嘴上虽这么说着,可身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停,甚至比刚才还要凶一些,他的眼眸已经完全被欲色所遮掩,一片墨黑中带着点点赤色的火红,像是要将她骨头也焚烧殆尽似的,带着那么一点点报复的意味,狠狠占有着她。
每每楚妧承受不住想要拒绝时,他就柔声细语的哄骗,除了动作以外,那语声和神色全都柔和至极,将自己阴暗的想法完全藏在内心里,捂的严严实实的,让她寻不到一点拒绝的余地。
吃软不吃硬,这一点,他还是了解她的。
谁让她冷待了他这么久?
他总要讨回来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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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中培直到戌时才回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