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艳婢_分卷阅读_25
盛和光心想,他为什么要给她惊喜?她高兴不高兴,有什么关系?他只想着自己能早日自己走路罢了。
这边主仆俩在练习走路,那边小寒正在教阿亭认一些香料。阿亭很是聪慧,说得两三遍,就都记下来了。小寒就带着阿亭一起去采购制作安神香需要的各式香料和药材。有了阿亭跟班,拿东西都简单许多。阿亭虽是女子,却是力大如牛,拿着许多香料药材,走起路来仍是虎虎生风。
接下来几日,小寒白日就带着阿旋制香,晚间给盛和光按按腿,日子本该是忙碌而充实的。可是,小寒惦记着公主府的邀请,每日都盼着公主府的阮姑姑再来,心里焦躁不已。偏偏等了好几日,阮姑姑都没有来。这一夜,小寒给盛和光按腿之时,就有些心不在焉。
小寒的手本是按在盛和光的大腿上,盛和光自打腿脚便利之后,看着小寒,每每就多了些别样的心思。这一夜也不知为何,忽然想到避火图里女子在上的动作来,挥之不去,烦躁之余,猛地坐起身来,拂开小寒的手,道:“今天就到这儿吧。”
偏生小寒正在走神,盛和光一推开她的手,她吃了一惊,身子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前倾去,好巧不巧,正撞入盛和光的怀中。
小寒慌乱之中要坐起身来,一只手撑着他的身子,一只手撑着床榻。可是,手掌下却是一种奇怪的触感。
电光火石之间,小寒猛地反应过来,一张脸赤红,慌乱着道:“三爷,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她的双手就被盛和光抓着,扑倒在了床榻之上。盛和光压着她,喘息着,一双眼黑沉沉地望着她。
小寒脑海中掠过了进京时马车上那一幕,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火烧着了。她伸手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开。她有些害怕,有些想哭,又有些说不出的害羞。
盛和光不理会她的推拒,缓缓地靠近了她的唇,他看见她眼底闪烁着的害怕、委屈、还有一丝丝羞涩,水润的眼睛,清澈又干净,可那微微翘起的眼角、绯红的面庞,又是如此妩媚妖艳。
“你是我的。”盛和光看着她,语气温柔却又坚定。说完这句话,他低头亲了上去,十分用力,甚至是有些粗鲁。
若说上一回还有小寒主动的余地,这一回根本就是盛和光强势的要求。他啃噬□□着小寒的唇舌,仿佛不知餍足,直到小寒几乎都无法呼吸了,才放开了她。
可就在小寒松了一口气、以为一切结束之时,盛和光突然伸手往下,解开了她的腰带。
小寒大惊失色,想要推开他,可又如何推得开?
两人正扭作一团之时,外头传来阿旋的通报,显是十分高兴的样子:“三爷,崔舅爷来了!在书房等您。”
这一句话,叫屋内的两人齐齐停了动作。小寒如闻天籁,忙捡起腰带,赤着脚下了床,躲入屏风之后。盛和光坐在床上,抹了一把脸,抬起头来,就看见小寒窈窕的身姿映在屏风之上,纤腰细细,正在手忙脚乱地绑着腰带。很快,小寒就整理好,飞快地走了出去。
盛和光吁了一口气,去迎接自家舅舅。
若说这世界上有谁是盛和光最信任的人,那必然是崔九思。盛和光匆匆入了书房,果真是自家舅舅,一身风尘仆仆,应该是下了船,就马上来看望自己了。盛和光已有两年未曾见崔九思,只觉得他黑了瘦了,但是那一双眼睛,依然是精光毕现、目光如炬。
崔九思打量了一下盛和光,拍着他的肩膀道:“不错!气色好多了!”
盛和光扶着轮椅扶手,笑道:“不止是气色。”说罢,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崔九思震惊地看着盛和光,竟至于有些语无伦次:“这……和光,这……你的腿好了?谁治好的?怎的不与我说?”说着,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
盛和光坐下,将厉小寒之事简单与崔九思说了,崔九思陷入沉思之中,问道:“她说她见过厉丹溪?”
“是。我想着,赌一赌,横竖我的腿脚也不会更坏了。不成想,我竟是赌对了。”盛和光道。
“我……从前见过厉丹溪。明日,我来问问这个丫头,就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了。”崔九思沉吟道。
说罢此事,崔九思神色凝重地对盛和光道:“我这次入京,有两件事情。一是想把崔家的生意,尽数交由你。我会从旁助你,两三年后我大约就要云游四海去了。二就是你的婚事,你眼看快二十了,作何打算?你从前在西安,有王爷在,我们不好贸然插手。如今正好趁他不在,先落实了,省得你回西安后,又受制于那些个后宅妇人。如今你的腿脚既然好了,该早做打算。”
盛和光一怔,道:“舅舅,您风华正茂,崔家有您坐镇,才是牢靠啊。”崔家外公,只得两女一儿,崔九思年过三旬未婚,膝下并无子息。崔家的生意,远及南洋、西洋诸国,遍布沿海各港口和大运河两侧的港口,富可敌国。
崔九思摇头:“我早已心生退意,如今你能独当一面,我很是放心。倒是你的婚事,你是如何想的?我从扬州来时,也有打听了几户人家,都是贤惠能干的商户女儿,若是娶了,正可与你一起,琴瑟和鸣。”
盛和光有些犹豫。他知道崔九思说的有道理,可心中又不知为何,隐隐有些抗拒。他有些迟疑地道:“舅舅,且待我考虑考虑……”、
崔九思点头:“无妨,你且考虑考虑。想来你姨母也跟你说了此事,只是,她喜爱官家小姐,我却觉得无用,不比商户人家的实在。不过,不管怎样,你是该考虑了。”
舅甥二人又说了一会话,一同去见余侍郎和崔姨母。崔姨母许久未见弟弟,一时自也有许多话。待到盛和光回到客院时,也是深夜了。
婚事。这两个字总叫盛和光想到今晚被自己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少女。差一点,他们就成了。此刻,他根本没办法去想象,与别的女子洞房。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把她,里里外外,拆骨入腹。
却说小寒回了房间,心还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她抚上自己的腰带,就是这里,盛和光方才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在这里。她想着,不由得面红耳赤。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抗拒,并不是那么有力。
她知道,只要盛和光放温柔了声音,她就仿佛中蛊一般。
从马车上那一次亲吻,她就知道,自己对盛和光,并不是那么无欲无求的。前世里,白衣卿相,如玉君子,她对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仰慕之情。这一世,虽则他恶言相向,阴鸷乖张,可他终究也是保护了她。她有心,难免就会动了俗念。
可是,余香云当日说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或许,在他心中,她不过就是他的一个玩意儿。而且,前世里,他自有他的红颜知己。可那都与她无关。
小寒面上的红晕渐渐退去了,她的心也渐渐冷静下来。
她要做的,始终是治好他,救回兄长,查出真相。其余的,并不太重要。
小寒忍不住双手合十,盼望着早日能见到兄长。
大约是小寒的祈祷有用了。第二天一早,阮姑姑就来了,请小寒再入公主府。
作者有话要说:耗尽了洪荒之力!
多谢大家捧场!
第39章
这一次,含章公主在一处满栽着紫薇花的院落接见了小寒。玫红色的紫薇花正在盛放,压满枝头。
大殿四面的门都开着,帐幔轻纱飘扬,仿佛瑶池仙境一般。
含章公主手里拿着一本书,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身白色的家常袍服,袍服宽松,偏生腰间束了三指宽的绸带,打了结,长长地拖到了地上,真的如同瑶池女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小寒将安神香制作的流程一一同含章公主说了,含章公主问了几个问题,便站起身来,道:“那本宫就按照你说的流程,试试看。若有不对的,你可告诉我了。”
含章公主站起身来,两手一伸,一旁侍立的两个侍女就碎步走过来,一个帮她脱去外袍,换了一件窄袖的褙子,一个帮她梳了梳头发,拿了一枚玉簪子,束了起来。
含章公主踱步到一旁的香室,小寒也跟着过去了。制香的工具,是早已备好的,含章公主亲自动手,小寒就在一旁观察。
含章公主显然也是时常制香之人,小寒不过就说了两遍,她已是领会得七七八八,此刻操作起来,也并没有大的谬误。小寒在一般,指出了一些不当之处,含章公主就又重新来一回。
如此这般,三四次后,大约到午膳时分,含章公主的流程上终是没有问题了。“只需注意用料的调配,公主再多试几次,做出来的安神香,也就差不多了。”小寒面上带笑,恭喜含章公主,心里却是难言的沮丧。
本以为公主要多问几次,自己也能多来几回,可是看如今这般情形,说不定都不必再来了,可自己到现在,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哥哥是不是在这公主府。
她入永宁侯府之后,也刻意与崔姨妈院中的仆妇交好,想着打听些公主府的消息。可是,也不知是公主府的消息管得严,还是崔姨妈管下人管得严,仆妇们说起含章公主府,竟是只知道公主寡居几年,深居简出,旁的竟是一概不知。
小寒心里正暗暗着急,忽听到含章公主道:“辛苦了,一起用午膳吧。”
含章公主此人,虽颇为高傲,却不是无理之人。想来兄长在此,应该过得也还不错,否则前世又岂会有机会认识盛和光?
小寒心中胡乱揣测着,坐下吃饭。午膳摆好,乃是分桌而食。她早已饿了,也不客气,就开始吃了。
吃到一半,院门外头忽然出来吵闹声,仿佛是有人在争执。小寒心中微微诧异,却也不敢显出来,心想也不知何人敢在公主府闹事,自己还是尽早告辞为好。
这般想着,正要起身告辞,却见阮妈妈步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凑在含章公主耳边说了些什么,就看到含章公主变了脸色,一脸怒意,一拍案几,道:“叫他进来,让他睁大他的狗眼看看!”
小寒就见外头走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年轻男子,玉冠白袍,嘴里说着:“夜箫!你这个卑鄙小人,前脚刚刚跟我说要闭门不出,后脚就到了这里!若不是白宇同我说了,我还不知道……”
他的声音在看到小寒时,戛然而止了。小寒不由得打量此人,面容俊美,身材高瘦,但并不是自己兄长。她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含章公主冷笑一声:“冷泽,你的脑子去哪里了?你若是再这样,公主府也容不下你了!”
方才还怒气冲冲的男人,瞬间就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殿下,卑职错了,卑职错了!您最喜欢的那块玉雕,这两天就可以完工了,到时候,再呈献给殿下。”
含章公主道:“若是再有下一回,我断不轻饶你!”
冷泽连忙点头:“这是当然!届时,公主要怎么罚,那就怎么罚。”
这白袍男子像一阵风一样,来了又走了。
含章公主的心情,却已经被打扰了。方才的闲适不见的,面色僵硬地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寒起身告辞。含章公主看了她一眼,却忽然问道:“听皇兄说,你是扬州瘦马出身?”
小寒点头。含章公主忽而笑了,问道:“你们都怎样勾引男人?”
小寒一怔,看向含章公主。含章大约也觉得自己的问题突兀,道:“罢了。你去吧。”
小寒起身告辞,阮妈妈相送。小寒状似随意地问起:“公主府上还有玉雕师傅?那白宇是琴师,夜箫是吹玉箫的?”
阮妈妈笑道:“说起来,他们都与小寒姑娘一样,是手艺人。冷公子是首饰师傅,那一双手是真巧。白公子是裁衣的。夜箫公子人如其名,最擅长吹箫,不过他如今是府里长史,忙得很。若不是小寒姑娘你乃是盛三爷的人,估计公主可就想把你招揽到公主府了。”
小寒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了喉咙。王府长史,擅长吹箫,这夜箫公子,恐怕就是自家兄长了!
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有些站不住脚,深呼吸了一下,方勉力稳住心神:“可真想见识一下几位公子的巧手。择日不如撞日,妈妈可方便带我看看?”
阮妈妈一怔,不曾想小寒会提出这般要求来。这并不是一个很合适的要求,阮妈妈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道:“此事得请示殿下。殿下今日,心情有些不好,还是改日吧。”
小寒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告辞而去。
回到侯府,正是午后,院子里静悄悄的,盛和光应该睡午觉了。
小寒方才在马车上有些犯困,揉了揉眼睛,正要回去午睡。却突然,听到阿旋的声音:“小寒姑娘,你可回来了,三爷有请。”
小寒入内,盛和光坐在轮椅上,眉目俊朗。想起昨晚之事,小寒微微别开了眼,不敢看他。却听盛和光问道:“今日在公主府,一切还好?”
小寒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带着几分不解地问道:“三爷,公主府竟是这般奢侈?还有专门的首饰师、裁缝师,还有公主府长史究竟又是做什么呢?”
盛和光看着小瘦马困惑不解还颇为好奇的眼神,道:“你记住了,那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以后碰到这些所谓公子,且保持距离,记住了么?”
“可是,为什么……”小寒还是不解,她还要和兄长往来啊。
盛和光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今日你看到的那位冷公子,样貌品味如何?”
小寒回想,侧着头道:“还算端正。”远没有自家兄长俊朗,也没有盛和光俊美。
盛和光见小寒根本不在意此人,语气就温和了些,道:“含章公主二十岁丧夫守寡,如今是第三年了。她名为守寡,可府中各式男子从来不少,不管他们以何种身份出现,大半都是男宠。你再去公主府,务必和他们保持距离。”
小寒说不出地惊讶,猛地挺直了腰,不可置信地看着盛和光。
盛和光看了一眼小寒,道:“你不用这般诧异。公主寡居,多有男宠。从前几位长公主也是这样。你离得远一些,也莫要与那些男子有往来,省得公主不悦。”
自己的兄长,竟是男宠之一?
小寒想起那日冷泽所说的话,又想起阮妈妈拒绝自己去见众位公子,有些恍然。可是,自家兄长,那边光风霁月、才华横溢的人,竟是含章公主的男宠?
兄长沈屹,少有才名,当年入京坠崖之时,年十四,已是秀才,文章锦绣,饶是在人才辈出的江南扬州,许多老先生都夸赞过他是状元之才。
小寒一张脸煞白,握紧了拳头。
盛和光见她神色乍变,不由问道:“怎的了?”
小寒摇头,垂着眼,压抑着自己想哭的冲动:“只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怕得罪了公主殿下。”说着,把自己同阮妈妈说的话告诉了盛和光。
盛和光见她眼圈微红,道:“不必太放在心上,下次过去,注意就是了。”有了这一回教训,想来小瘦马就知道,该与这些人保持距离了,吓她一下也好。
小寒魂不守舍地回了屋里。她一遍遍回想,这两次见到含章公主时,公主的模样,觉得似她这般美艳年轻的寡妇,确实很可能养男宠。
可是,她又回想公主看到冷泽的表情,那模样看起来也不像有多喜欢冷泽,公主可能也并没有养男宠,只是外头以讹传讹。
小寒此刻,恨不能立刻见到兄长,告诉他真相,再想办法带他离开公主府。
她的兄长,该是举人、进士,甚至状元郎。他该是这个帝国耀眼夺目的年轻官员。他该有爱慕敬仰他的妻子,以及聪明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在公主府里,为了公主的顾盼,和别的男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