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追,总裁请止步_分卷阅读_274
萧祁看了一眼孟白,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怎么出来的?现在很晚了,要回去吗?”
他看似平静的语气里,藏着一抹关心,但是却好像面前的女孩儿并没有察觉得到。
陶莎莎此时变得很敏感,听到萧祁这么说,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气氛的不对劲。
随即,还没有等到孟白开口说话,陶莎莎发话了:“孟小姐,我看,让阿佑送你,你们刚好一起回去吧。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家了。”
说着,她就又转头去看萧祁,挣开了他的手,对着他微微一笑。
萧祁一愣,没有想到陶莎莎会这么做,几乎在下一秒就又拉住了她的手,眼神变得有些凌厉:“不行,时间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孟白站在旁边,听到萧祁这样对陶莎莎说话,心里的那种痛楚比之前更甚了。
他不放心让陶莎莎一个人回去,就放心让自己一个人回去,这说明了什么,连傻子都已经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强颜欢笑地撑下去多久,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样面对自己深爱的未婚夫去和别的女孩交往多久,她觉得自己就连呼吸都快要失去了。
全身心,都是满满的痛苦,觉得五脏六腑都痛的要命,好像就快要窒息,快要死掉了。
她身后的保镖,一直站在身后看着,脸色已然变得很沉,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发作。
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家的小姐这么委屈过,而且这位萧总裁明明就是小姐的未婚妻,现在竟然和别的女人手牵手在这里看海景,还要让小姐一个人回去,简直是太过份了。
看来,回去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夫人,让她劝劝小姐。这有钱的人,也不一定靠谱嘛!
就算失忆了,也不能什么责任都不负吧?
要不是因为他是个保镖,早就对着萧祁的脸打上去了,在他眼里,觉得他就是个混蛋!
“可是,孟小姐一个人也不安全的。”陶莎莎有些迟疑着对着萧祁说道,她没有去看孟白的眼睛,因为心里会觉得愧对于她。
毕竟,阿佑都是她的未婚夫,她还是要把他还给她的。
这样不该产生的感情,其实早就该结束了。或者说,根本就不应该开始。
可是,谁叫他这么迷人,让她无法自拔,到现在都没办法轻易放手呢?
但是,她已经答应过了于晓晓,就一定不会食言,一定会想办法和阿佑分手的。
萧祁却是望了一眼孟白,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保镖,说道:“我让浩天过来接你。”
陶莎莎本来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人却就已经被萧祁给拉走了。
他此时无法理清楚自己心里的情绪,但是他只知道他不能再望着孟白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对着他控诉的无辜的眼眸,他只想避开。
这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为,但是却解了他一时的尴尬。
看着他走远,孟白一个人站在原地,觉得自己真的好可笑又好可怜。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顺着海风流了下来,哭的没有声息,却早就已经心碎难当。
第三百三十三章她摔跤了
“小姐,人都走了,你,别再哭了。”
过了好一阵,后面的保镖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孟白,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担心。这要是让夫人看到了,还不得心疼死啊,那个萧祁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这个保镖倒也是不太能理解其中的缘由,只是为自家的小姐不平。
有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感情的事情说抛弃就抛弃了。
孟白接过了他的纸巾,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地擦拭自己的眼泪,还挤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来:“你也觉得我很可笑吧?我都失态得让你看笑话了。”
她说这话的语气,听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但却还是强自想要装作坚强。
“小姐,是那个萧总裁不对,你只是难过,这……”
保镖还想安慰些什么,却是被孟白给打断了:“算了,别提了,我们走吧,回去把我的包拿过来,一会儿打电话就叫司机过来接我回去。”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扳回一城,可以在萧祁的海边别墅住下一夜,然后开开心心地和他一起回去。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比上一次还要更加狼狈不堪,输得没有一点余地。
萧祁,他的心里当真是没有她了。
她看的出来,他对那个陶莎莎有多看重。或许,他对那个女孩儿的感情就要超过曾经对自己的感情了吧?
这样下去,她真的还要坚持吗?
孟白的心里觉得不安,但到底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振作。但是,现在还不行,今天受到的刺激实在太过沉重,也太让她痛苦不堪,她要好好一个人静一静,再去思考未来的路要怎么继续走下去。
如果,萧祁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目光一直都放在别的女孩的身上,她又还有什么胜算把他争取回自己的身边呢?
这一切,实在是让她太混乱了。
身后的保镖看了一眼四处的海滩,有些犹豫地开口:“刚才萧总裁打电话让张助理来接你了,小姐不等吗?”
孟白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就回去吧,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这里已经给了她最大的难堪,也是最大的痛苦,而且还在这里哭泣,被那么多人看了她的笑话,她实在没有什么勇气继续停留在这里了。
要是可以的话,她其实根本恨不得马上就可以飞走,离开这个让她颜面尽失,还失控不已的地方,赶紧回到a市的家里去。
“好吧。那我们走吧。”
孟白还没有等保镖去叫车,人就已经猛地转身跑了出去,步子跨的很大,跑的也很快,引来了一些人纷纷的侧目。
她几乎是一直都低着头在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待着别的女孩儿在她的面前离开,选择了把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这种事情,真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她真的不愿意再出现第二次甚至更多次了!
孟白的心里在流泪,在哭泣,在汩汩地流淌着鲜血,可是只有她的自己心里知道她有多痛苦,别人根本就无法理解。
曾经那样的情深似海,如今却成了这样的光景,变得那么快,那么让她措手不及!
要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立马就回家,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了。
可是,心里却还是放不下萧祁。
“砰!”
忽然,一声闷响,孟白的脚下绊到了一块石头,因为心里有事,根本没有看路,这正是在海边和路边的交界处,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栽了下去。
“小姐!”
保镖见状,赶忙冲了上去。本来他还想着要让孟白一个人静一静,知道她现在心里很难过,不想靠的她太近,生怕会打扰到她。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一个不留神,她就出了状况。
孟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一阵剧痛,扭头一看,右脚的膝盖上已然被血给染红,粉色的裙子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还破了一个洞,透过洞口看到了里面被石头划伤的伤口。
“小姐,你流血了!我们快去医院吧!”
保镖在心里是自责不已,这下子别说是其他的了,搞不好他的饭碗都要不保了。
不过,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小姐的伤,不是别的。
“不,不用去医院。”孟白连忙摇头,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张脸也惨白惨白的,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好极了。
“可是,这么大的伤口,一定要去医院处理一下的。小姐,还是去医院吧。”保镖却还是不敢大意,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回去他肯定会被夫人他们追究责任,到时候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他还真怕现在孟白情绪不稳定,一会儿万一再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办才好。
“我没事,你听我的,去买点药给我回去擦就可以了,我不要去医院!”孟白强忍着疼痛加重了语气吩咐着,她这个样子才不要再去医院给人看笑话,而且她现在只想回家,准备到萧祁那边包扎一下就回去,然后直接回家躺到自己的床上好好哭一场,睡一觉。
就算事情再难解决,她也希望可以过去。
保镖被孟白的语气弄的没了辙,只好答应了。
“小姐,小心点。”他去扶着孟白起来,然后就掏出手机叫了车,还不忘记把孟家的司机给叫过来。之前司机拗不过孟白,让他先回去了,现在又必须要让他赶过来了。
等车子来了之后,保镖让他先开车到附近的药店,去买好了处理伤口的用品才开回了萧祁的海边别墅。
此时,萧祁正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刚才送陶莎莎回去的时候他其实一路都在想着孟白的事情。
他虽然坚持送陶莎莎回家,但是他绝没有漏掉孟白看着他临走时候眼底流露出的难过,还有那种盈盈的柔弱,都让他无法安心。
所以一送完陶莎莎回家,他就加快了车速赶回去,想要看看孟白的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不妥,但是决定是自己做出的,也没办法挽回了。
此时他的心里很乱,只想尽快赶回去,看看浩天有没有把孟白带回去,她有没有哭,还好不好。
这一切,都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而孟白的脸也不时地闪现,让他觉得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没过多久,刚要开到海边别墅的路口的时候,他接到了张浩天打来的电话。
他的直觉第一时间告诉他,这通电话和孟白有关,于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通了电话,并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喂,浩天。”
“总裁!孟小姐,不在这里啊,我到了这里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孟小姐的人啊,这怎么办才好啊?”张浩天俨然已经急的团团转,生怕孟白出什么事情。
要知道再怎么说孟白都是孟氏的千金小姐,要是在来见自家老板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势必会影响两家和两个集团的关系的。
别到时候亲家做不成,还成了仇家,那可就是坏事了。
萧祁的眉头一紧,脸色也是立刻沉了下去,问:“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朝西路上的著名景点的岸口吗?”
“是啊,我是在朝西路的岸口上,可是我找了一圈,都问了好多人,都没有看到孟小姐啊。”张浩天的声音也是急得不行,恨不得可以马上找到孟白。
可是,这一片人群他都找了个遍,几乎都要把这整个朝西路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有看到孟白的影子。
“你继续找,我这边打电话联络一下再说。”萧祁当机立断地做出了决定,对着张浩天吩咐着。
“好的,总裁,我继续找找!”
当萧祁低下头去打自己母亲的电话的时候,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都连孟白的电话都没有。
她每一次来,都是过来看他,可是他给她的是什么?是冷眼相待、是避而不见、是沉默以对,甚至她现在人丢了他连她的电话都没有,如果不找别人的话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联络得到她。
萧祁想到这些,就觉得自己混蛋极了,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两拳。
可是,他的感情只能给一个人,怎么可以辜负莎莎?
对于这个问题,萧祁一时间无暇去多想,只想先尽快去找到孟白。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因为,他很清楚她是因为什么才出来散步,也清楚她会因为什么而忽然不见。
他从未感觉有这样沉重的负罪感,可是却如此的强烈又让他无法忽视。
而这其中,还带着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意去理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