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芳龄三岁半_分卷阅读_115
“不正经。”她转过身,揪着马背上的毛小声嘀咕,“怎么随时随地乱......”
“乱什么?”他已经猜到她后面要说的是什么了,可惜她反应的太及时,没说出来就已经意识到,赶紧闭嘴。
沉央咬咬唇说没什么,在他手背上拍两下,“快走吧,咱们可没时间耽搁了。”
冯夜白笑她不解风情,抓着缰绳,在马屁股上拍了下,呼啸风声就在耳边,他脸上倒是一点儿紧张都看不出来,反而带着几分惬意,这哪里像是逃命,分明是在游山玩水,皇帝的人跟狗似的吭哧吭哧的追,追到岔路上,马蹄印每边儿都有,这可犯了难,只好分成三队人马去追,,也不知道哪头儿是冯夜白,一颗=刻不找到他,他们这些人的脖颈子就一颗=刻不能严丝合缝的接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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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婆婆妈妈
冯夜白和沉央共乘一骑,这马又连着跑了一晚上,到现在早就已经筋疲力竭了,马跑不动了,脚程上肯定就大不如前了,身后追兵是隔几个时辰就换一次马,所以臣央说的不无道理,两人前脚刚进山,后脚追兵就赶到了
冯夜白故意把马遗弃在路边,后面追上来的人推测他们可能是进山了,山上骑马上不去,只能徒步,他们的马也只能栓在路边。
冯夜白点了下人数,不过十来个,这几个人还不够他练手的,犯不着这么躲躲藏藏的,上去解决了,就能换他们的马继续赶路。
可沉央死死拽着他,担心,怕他受伤,毕竟是真刀真枪的搏命,就是不放心让他去,“再等等,等他们进山了,咱们下去把他们的马骑走就好了,用不着多此一举,他们手上都拿着刀,背后还背着箭桶,你就算是再能打,也敌不过他们暗算,现在先不跟他们计较,咱们还是先干到泰州再做打算吧。”
他就算是再有把握,可媳妇儿既然这样说了,那也得乖乖儿的听话,女人家的心思细腻,担心的事情也多,说的好听是谨慎,说的不好听就是婆婆妈妈,冯夜白做事之前心里都有成算,这么做后果是什么,手里能有几分胜算,他都有分寸,可现在有人管着,感觉又不一样了,有人管着,心窝子里被撞得一软,也是不想再看见她担惊受怕了,只好作罢,就做这一回的缩头乌龟。
沉央生怕他一个冲动再冲出去跟人厮杀,手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等那帮人进了山,再看不见人影的时候,沉央才敢撒开冯夜白,让他冒头。
冯夜白长手长脚的走起来大步流星,沉央小胳膊小腿的走起来,就显得有些吃力了,冯夜白不忍她辛苦,干脆把她夹在怀里抱起来。
千里良驹单是看它一身的腱肉就能看出不寻常来,这都是宫里养的御马,不眠不休,可以日行千里,他们出宫的时候骑的虽然也是宫里的马,可是品级不一样,根本不能做比较,现在换了马,从这儿到泰州,至多用四五个时辰。
冯夜白在沉央腋下一架把她放上马,然后去解缰绳,马认主人,沉央刚上去的时候不老实,总想把她总自己背上甩出去,沉央勒紧了缰绳,让冯夜白赶紧上来。
最怕的就是这种认主的马,这种马还是宫里御用的,倒不是怕它不跑,是怕刚才进扇的那堆人手里有马哨,只要一吹,这马就算是跟他们跑了,半路上也得拐回去。
“把你的手帕给我。”
沉央虽然不解,可动作却一点儿也不迟疑,“你要手帕干什么?”
冯夜白又撕下自己的一片袍角,一边儿一个,把马耳朵个塞上了,然后才翻身上马,在马屁股上狠狠甩了一鞭子,马吃痛,长鸣一声,扯开步子就往前跑。
山里的禁军听见动静才知道自己是被冯夜白给耍了,慌慌张张下山,正好看见冯夜白和卫沉央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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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保护自己女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妈的!”为首的一个啐骂了句,满弓的箭明知道射出去也没用,也呼啸着放出去,”被骗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马去追啊!不想活就杵在这儿等死吧!”
一行人又重新打起精神来,上马去追,为首的那个上头顶着皇命,不把冯夜白的人头带回去,他们就没法活儿,管他是不是真的有罪,是不是真的该死,他要是不死,他们就没办法活。
“都打起精神来,一会儿看准了就用箭射,两个人一个都不用留活口,给我往死里弄,他们死了,咱们回去之后才好交差。”
冯夜白没猜错,这马果然是有马哨的,这勺哨子就是当初训练的这些马的时候做的,只要吹了这个哨子,马听见了不管在哪儿都会往回跑,他们一边赶一边吹哨子,期望着马听见哨子声之后能自己吧这两个人给驼回来,这样就省了他们的力气,可吹了半天,前边儿却连个反应都没有,估摸着肯定是被冯夜白动过手脚了,试过了行不通就不用试了,改作一支支箭飞出去,他们离的已经很近了,沉央听见后面追赶过来的马蹄声,心里开始没底起来,“他们追上来了,要步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他不用躲,可沉央不行,到时候一旦打起来,分身乏术,难免会顾不上她,要是被人抓住了,他再厉害也必输无疑。
“好。”
这些尾巴不切断迟早是个麻烦,他得先把她安置好才能下手。
后面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冯夜白回头看时,箭已经近在眼前躲不开了,他在沉央身后闷哼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沉央听见问他,“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说话就要回头看,冯夜白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把她的脸转回去,“我没事,你坐好别乱动。”
沉央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不大放心的搓搓他手臂,“真没事?你有事一定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冯夜白说没事,皱着眉摸了把后背插着的半支箭,这箭上八成是淬了毒,不然不可能这么疼,以往受些箭伤刀伤的他可是连眉毛都不皱的,这回却是真的有点儿生受不住了。
前面有个茅草搭建的破屋,简陋是简陋了点儿,可好歹是能藏人,他勒停马让沉央进去。
沉央见他脸色发白,额上还聚起了豆大的汗,心里猛地一揪,“你怎么了?这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受伤了?”
冯夜白说没有,“你先进去躲一会儿,这些人不解决不行,等我把他们收拾了,叫你你再出来。”
沉央不信他的话,绕到后面要去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冯夜白没让,驱马往后退两步,“你不是说不想给我拖后腿马?你只要躲起来别受伤就算帮我了,我就算再落魄,保护自己女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听我话,进去!”
“你真的没事?”
“没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毒还能撑多久,不过趁着毒还没侵入筋脉,把这些人解决了还是够的,再拖下去,他们俩都得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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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一群废物是挺废的
沉央听冯夜白的话多躲进了茅屋里,她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冯夜白还得想法子来救她,这么一来,她就又得给他谈麻烦了,所以想想还是听他的话乖乖儿的进去了。
冯夜白眼见着她进去了藏好了,才骑马回到了大路上,后背上的那支箭这会儿还不能拔,这会儿要是拔了,血流带动箭头上的毒片刻功夫就能流遍全身,他先把自己身上主要的几个大穴位给封住了,一会儿打起来少不得要大动干戈,这会儿封住穴位,血流的不那么快,毒也蔓延的慢。
后面来的禁军很快赶到了,见他拦在路中间,想是要跟他们动手,那支箭是他亲自射出去的,眼睁睁看着击中他的,箭头上淬了毒,他现在也就是摆个架子,撑不了多久。
“王爷,您都已经中箭受伤了,就别逞能了,反正怎么都是死,要是您现在自己给自己来一刀,还能留个全尸,要不然一会儿我这些兄弟们动起手来,会把您划拉成什么样我可不敢保证。”领头的说话很是嚣张,显然是吃定他已经中毒,一会儿打起来,势必会反噬自身,不得好似似的。
冯夜白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后背的伤口从先开始的疼到现在有一股灼烧感,速度快的难以想象,不知是什么样的毒,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转变的这么烈性,这小皇帝的手可是真够黑的,这么阴毒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打个架还那么多废话,怪不然皇帝总说自己养了一群废物,是挺废的。”
领头的咬咬牙,招呼人上去,冯也白的本事他在宫里的时候就见识过了,他要是没受伤的话,他们这么多人,他也未必有把握能对付的了他一个,可他受伤就不一定了,这种毒,发作很快,距他中箭受伤也有一会儿了,这会儿药效发作的也差不多了,他们这么多人,就不信连他一个将死之人都对付不了。
茅离冯夜白不远,沉央隐约还能听见外满的厮杀声,刀剑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响,每传来一下动静,她的心就揪紧一分,她越想越不对劲儿,冯夜白刚才一脸的汗,大冬天的,又在寒风中吹着,怎么会流汗呢?还有他脸色也不对劲儿,被风吹了这么久,脸上该是红的,可他的脸却白的不像话,这么一想,越想就越不对劲儿,方才在马上的时候就是,他不让她转过去看他,难不成......真是受伤了?
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小了,沉央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心里咯噔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她把门悄悄开个缝,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冯夜白,连皇帝的人都看不见。
刚才还能听见声音,这么快就没动静了,肯定是出事儿了,她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冯夜白走之前的叮嘱全都抛诸脑后,壮着胆子推开门走出去。
她越往前走越害怕,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她看见了他们刚才来的时候骑的那匹马,再接着往前走,没出两步,终于看见了冯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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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你别动了,我自己来
他直挺挺站着,后背插着一支箭,像樽石雕,一动不动,身边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人,死状大都相同,都是一刀毙命,入眼是满目血腥,沉央脚下像绑了个千斤重的铁链,沉沉的让她迈不开步子,脑子里嗡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心跳也停拍子了,像是突然被抽空了魂儿,就剩个苦苦挣扎的躯壳,这种感觉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抽丝剥茧后的撕心裂肺,她没有大哭大闹,眼泪开了闸,就收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好不容易挪到了冯夜白身边,看他浑身上下都血淋淋的,也不知道他都伤在哪儿了,不敢轻举妄动,两只手无措的比划着,终于绷不住哭出声,“夫君......夫君,你怎么了?你到底伤在哪儿了?你......你别吓我啊!”
冯夜白虽然中了毒,但原本身子底子不错,真打起来,其实算算也没吃多少亏,不过后面毒药劲儿慢慢发作,他身子就有些支持不住,叫那几个人逮着机会伤了他几刀,刀伤不是最致命的,背后那一箭才是,他迷迷糊糊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听见沉央的哭声,这惊天动地的一声彻底把他给叫醒了,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勉强撑起几分力气张嘴叫了她一声,“别哭了,你男人好没死呢,哭早了。”
沉央忙抹干眼泪,想扶又不敢扶,“你身上都是血,我......我不知道你伤在哪儿了,要不......要不我背你吧,你这样我不敢碰你。”
他说不用,“你过来给我靠一下就行,我能走。”
她搂着他的腰,搂不全,只能抱住一半,人也小,跟个拐杖似的,扶着他,异常艰难的回到她刚才安置的茅屋里。
这荒郊野外的连是哪儿都不知道他们这一路过来也没看见又什么人,沉央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办,哭腔渐浓,就差没把他供奉起来了。
冯夜白无奈又心疼的叹口气,后背有伤,不能靠,只能耷拉着身子坐着,声音轻飘飘的,跟风似的刮进沉央耳朵里,“茅屋外面有条河,你去找东西打点儿水来。”
幸好这屋子破归破,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也没差多少,沉央翻腾出来个大木盆,抱着木盆出去接水,哒哒哒跑出去,一会儿又哒哒哒跑回来,眼里挂着还未风干的泪,把一肚子心疼难过都憋回去,睁着两只大眼睛问他,“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不我帮你把箭拔出来吧。”
冯夜白把后背亮给她,“使劲儿一下拔出来,别手软,你手上越慢,我就越疼。”
沉央答应的倒痛快,可看见他伤口了,又下不了手了,箭上涂了毒药,他中箭的地方,血是黑紫色的,皮肉都绽开了,狰狞的袒露于人前,她看了,心里疼,手脖子发酸,颤颤巍巍,就是下不了手,背对着他,他看不见,沉央管不住自己呜咽出声,眼泪冰凉,砸在冯夜白后背,像把重锤锤在他胸口。
“算了,你别动了,我自己来吧。”冯夜白把她拉到身前来,“给我靠一会儿,我实在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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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脸红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沉央觉得自己就是个窝囊废,一点儿用都没有,非但不能帮他,处处都需要他保护,现在连照顾她都笨手笨脚的,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跟废物有什么两样。
冯夜白盘腿坐下,把沉央拉到身边同坐,一只满是血的手覆过来,遮住她的眼睛,低声在她耳边道,“闭上眼睛,把刚才看见的都忘掉。”
“我忘不了......也不想忘。”她握住他的手,不想忘,却也不敢睁眼,眼泪沾湿了她两扇长长的羽睫,也浸湿了冯夜白的手心,他为了保护她受的伤,她怎么舍得忘了他这满身的伤痕累累。
“忘不了也得忘。”他另一只手已经伸到后背,摸到了箭柄,皱眉迟疑一阵,伸手一握,咬着牙狠狠拔了下来。
沉央听见他闷哼一声,慌忙扯下他的手,再睁开眼看见他手心里躺着的一支满是血污的箭,箭拔出来的时候比刺进去的时候要疼的多,里面的肉被生生的带出来,那得多疼啊,光是想想就够人皱眉的了,可他连叫都没叫一声。
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他受伤,没疼在她身上,可是却疼在她心里,她咬着牙,恨恨的把箭撅折了,扔出去,“这皇帝就是个害人精,活该有人要跟他争天下,一家子都憋着坏心眼儿,没一个好东西,天天想着法儿的算计别人,还使这么阴毒的手段,就不怕遭报应吗?”
她爹是夫子,从小教的是圣贤书,她家里教养自然不会差,大小耳濡目染的,也是满脑子的礼义廉耻,根本就不会骂人,这番话怕是他们成亲以来他听见她骂人骂过得最狠的一次了,要不是心中恨极了害他的人,也不会气成这样。
冯也比觉得欣慰,这媳妇儿总算是没白疼,可这会儿说这些还是太早了,箭是拔出来了,可毒还留在身体里,随着他的血液,流经他身上的每一条筋脉,若是不及时医治的话,不出十二个时辰,不用皇帝再派人过来杀他,他就先被毒死了。
沉央想撕点儿衣服给他擦擦身子,他背后的伤口自己照顾不到,她总得帮他清理,可她力气实在是小,这衣裳又实在结实,左右撕不下来,她背过身去,开始解衣裳。
冯夜白有气无力的看她一眼,心下疑惑,“你这是干什么?”又忍不住开口逗她,“我现在就算是想做也有心无力啊。”
沉央没回他,把外衣解开,光裸白腻的后背对着他,手上没停,接着又解下里面的肚兜,揉在手心里不让他看,然后迅速把衣服穿好,红着脸,把肚兜扔进木盆里,浸湿之后拧干,在他后背上一寸一寸认认真真的给他清理伤口。
冯夜白还有力气挑唇笑她,“脸红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沉央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别说话了,你赶紧歇一会儿,等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儿草药。”
“找草药?你认识草药长什么样吗?”
“之前在瀛洲那儿的时候,跟着他认识了不少药材,我是笨了点儿,可我学的快啊,药材还是人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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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没有儿女双全舍不得死
多学点儿东西还是有好处的,瀛洲之前教她的那点儿本事,今天总算是能排上用场了,她擦到他箭伤的伤口,刚才不忍心看没敢睁眼,所以没看清楚,这会儿看清楚了,发现不对劲了,“你这伤口的血怎么是黑色的?边儿上的肉都烂了,这怎么回事?”
她现在很不好哄骗,冯夜白知道瞒不住她,她连药材都认得,就算是骗又能骗她多久?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是中毒,他们的箭伤有毒。”
沉央手上一钝,“那会儿我问你怎么了,你不让我转头看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中箭了?”
他说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在箭上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没想到皇帝也会活学活用。”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冯夜白声音渐次低下去,“我以为是普通的伤口,根本没当回事平,告诉你,不是也怕你担心吗?”
沉央声音尖锐,说不上是气他还是气自己,“那你也应该告诉我,我现在看见就不担心了吗?你说过朋友是不会瞒着我的,骗子!”
“好了,这次是我的错,不会有下次了。”
下次?沉央现在担心的是他这样会不会有下次。
他眼皮似有千斤重,渐渐睁不开了,声音也从有气无力彻底变成了呓语般的喃喃。
沉央说完听不见他的声音,在他后背上轻轻点了下,“你说话啊,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下课次有事不许再瞒着我让我担心了。”
“你听见没有?”
“夫君?”
“夫君,你别吓我,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