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零来种地[穿书]_分卷阅读_41
“梁、梁同志?”她脸上的笑彻底的消失,换上惊慌的表情。
梁启华将她逼到一处墙角,然后挨着她的耳边,“李会计,我听到了你和狗剩说的话。”
李长秀脸色变白,但还强撑着,“梁同志,你说什么啊?我哪里和狗剩说了话?”
“嗤,”梁启华嗤笑,“今天下午六点,动手是吗?你说说,等狗剩醒了,会不会嚷嚷出来,李大队长的亲闺女,居然给队里的混子出主意,让他糟蹋队里的女知青?还是一位之前因为救人受过嘉奖的女知青,这可是大事,不知道李大队长这个队长的位置,还能不能继续待下去?”
“你在说什么啊?”李长秀脸色越发的苍白,装作自己听不懂的样子,勉强的笑道,就是这个脸色出卖了她。
“没关系,我只要告诉许安这件事就行了,到时候他对你,可能就只有厌恶了吧?”梁启华轻描淡写的站直了身体。
“不要。”许安是她的死穴,她不可能让许安知道这件事的。
梁启华眼神盯着她,见她紧张得额头虚汗都要冒出来了,忽而莞尔一笑,“没事,我骗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许安饿,甚至我还能帮你搞定狗剩,让她不要乱说。”
李长秀眸光收紧,她当然不会认为梁启华就这么好心,他既然这么说,显然是有条件,只要是谈条件,那就好办多了。
她的紧张卸了下来,“你需要我做什么?”
“李会计真聪明,”梁启华轻松的笑了笑,“放心,这件事,对李会计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我只是在下一次有招工名额的时候,想要一张,大队长写的推荐信而已。”
李长秀咬了咬牙,“梁同志,你知道的,主要还是得看你们去年的表现,表现好的,我爸才会给推荐信。”
梁启华当然知道了,知青得看去年在队里的表现,而知青在队里表现得好不好,说是说不论工分,但最直观的就是看工分本,而工分本,被李长秀管着,她要是想动动手脚,不是非常简单吗?
其实梁启华去年在队里表现得挺好的,但更好的也有,比如张巧巧,比如黄国庆,表现都不差,所以他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正好李长秀落了这个把柄在自己手里,不用,岂不是浪费?
“所以啊,李会计,我相信你可以解决的,对吗?”梁启华眯了眯眼睛,将声音压得更低了。
夜色降临,春意寒风吹在人脸上,有些许微凉,李长秀冷得打了个寒颤,外面有女人扯大了嗓门喊孩子回来吃饭,一声又一声,不耐烦中又带着焦急。
“好。”李长秀隐在暗色下的脸,轻轻的点了两下。
在墙角的李长秀和梁启华都没发现,隔墙的一端,有人贴着墙,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尽数收入耳下。
随后又悄然离开……
王思婉他们还在吃饭的时候,张巧巧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见到她来,王思婉还惊讶了一下,之前不是说要干活就不来了吗?
不过她也没多想,赶紧招呼道:“巧姐,快来快来,我们刚开始吃。”
张巧巧羞涩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又来了,知青点没做饭,我就想来蹭点。”
王思婉将人拉进来坐下,“蹭啥蹭啊,就是添双筷子的事。”
杨静啃着炒的香辣的兔肉点头,“就是就是,咱们都在这呢,谁做饭啊,跟思婉还客气啥啊。咱许安同志也不能这么小气,是吧?许安同志?”
许安起身去厨房拿一副新的碗筷,闻言点了点头,“是的。”
王思婉将张巧巧按在杨静边上坐下,“就是,来我这别客气。”
张巧巧注意了她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苍白,便笑着问道:“不害怕啦?刚刚还吓得发抖呢。”
黄国庆正咬着一根小青菜,打趣一笑,“谁吓得发抖啊,我看是狗剩吓得发抖吧?咱们王思婉同志,那可是女中豪杰,妇女楷模,棍子使得虎虎生威啊。”
王思婉脸色发红,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张巧巧白了一眼黄国庆,“狗剩不该打?就该用力打,被打也是活该。”
杨静点头,“就是就是,思婉都说了,这狗剩不怀好意,这要是我,我还觉得打轻了呢。”
王思婉低下头,其实她在打的时候可解气了,又痛快又爽快,像这种坏人,她就该打得更重些。
许安从厨房回来,将碗递给张巧巧,然后在王思婉身边坐下,“快吃吧,今天要谢谢你们了。”
黄国庆摆手,“谢我们干什么,我可什么忙都没帮上,咱们女中豪杰自己就解决了。”
张巧巧笑了下,“这里面唯一要谢的,只有咱们余学清同志。”
黄国庆有点不懂,这余学清跟自己一样,什么都没做啊,不就说了几句话嘛。
张巧巧看他眼神迷茫,就知道这人是真不清楚了,她打着哈哈说道:“算了算了,不知道就算了,幸好咱们思婉没出事,恶人也得到了教训。“
这还是知青来到第六大队后,第一次吃这么正经的饭菜。
这伙知青毕竟年纪都不大,平时做饭都是对付着过去,真正会做一手好菜的还真没有。
而许安做菜确实有一手,在加上里面的用的不少材料都是王思婉之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中间是一大盆春笋炖兔肉,下面放着一个小炉子,加上火炭,汤汁一直在鼓着泡泡,上面撒了一层香葱,混合着这味道,喷香扑鼻。
还有一小盆的苞米饼子,一盘子凉拌野菜,一盘炒大白菜,以及一碗红烧鱼。
这伙食,吃得黄国庆等人都抬不起头了。
吃完饭后,王思婉陪着杨静回了房,而张巧巧,则悄悄的溜进了厨房。
高高大大的男人这会在厨房里安安静静的洗着碗,注意到她来,连头都没抬一下。
张巧巧一笑,“许安同志,我来找你有点事。”
许安将抹布拧干,闻言抬头扫了她一眼,“我跟你应该没什么事吧?”
“如果我说,狗剩这次的事,其实是受人指引的呢?你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吗?”张巧巧双手环胸,笃定了许安一定想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谁是背后的人,不过我有个条件,帮我弄到大队长的推荐信,只要你答应,我就告诉你指使狗剩的是谁。”
许安在队里是个能耐人,也是个聪明人,他向来和大队长关系好,大队长儿子李长根当初出了事都是被他救回来的。所以,如果许安在这件事后面插上手,她这个推荐信,一定是十拿九稳的。
梁启华那一招虽然聪明,但不代表许安就查不到背后的人是谁。到了那个时候,李长秀一定落不到好。而她就不一样了,先把这个事告诉许安,在许安这里落个好印象。由他出面,对队长说,她在大队表现很好,以队长对他的信任程度,一定会相信他说的话。
这个算盘,从她发现李长秀不对之后,就打到了现在。
许安唇抿成了直线,闻言面色不变,“不需要。”
张巧巧变了脸色,没想到许安居然直言不需要,她压着怒气,故意激他,“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喜欢王思婉嘛!”
话音刚落,张巧巧就被许安犹如利刃一般的眼神看得全身发凉。
厨房里只点了一个煤油灯,影影绰绰的灯光在门口吹入的风下闪烁,外面各种昆虫的叫声,偶尔混着几声早蛙的的呱声,与厨房里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廊下有人在往这走,很快就到了厨房门口。
王思婉愣楞的看着张巧巧背对着自己站在厨房门口,而许安则站在灶台后面,安安静静的,一看气氛就不对,她出现打破了这一室安静,“你们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秃头劳模曹出现
下午六点不见不散
第45章
她看向许安, 对上他沉静的深眸。
张巧巧回过头, 往外走,“没事, 就过来问问有没有热水。”
王思婉下意识的回道:“有的有的,马上就烧了。许安,热水有烧的吧?”
“刚开始烧,马上就好了。”
张巧巧笑笑, 绕过王思婉,“好,我待会再来。”
王思婉看着张巧巧跨进堂屋的大门,才走进厨房, “你们,聊了什么?”真是问烧热水的?
“你想知道?”许安盯着她的脸。
王思婉撇过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其实我也不是太想知道的,真的,没关系的。”
这话一听就是口是心非, 许安沉了一晚上的眼眸终于染上了笑意,“张巧巧来告诉我,狗剩后面还有人。”
“我真不想知道的,啊?后面有人?”王思婉蹭一下转过头,眼神先是迷茫,渐渐转为幽深,“是谁?”
她仔细想了想, 她好像也没和谁有过节啊?她在队里的人缘还挺好的呢。
“是李长秀,”许安走到王思婉身边,将人搂紧怀里,这一晚上跳得发慌的心脏,才真正的平息下来。
当时听李长秀喊人,他就觉得不对,不过因为担心王思婉,他没有多想,可后面李长秀挑拨之言太明显了,而且李家在村中间,他这里在后山边,李长秀为什么会看到狗剩鬼鬼祟祟的到这边来。
虽然狗剩确实有可能怀恨在心,才来找思婉的。但他了解狗剩,上次把他的手掰断之后,他还去警告了一遍,以狗剩的胆量,他绝对不敢再惹思婉。除非,有人故意在后面挑拨。
他原本还不确定,但张巧巧过来说有人在背后,他第一时间便锁定了李长秀。
之前李长秀就因为知道思婉的成分,来找过他,当时她的状态就很疯狂;如果这次的事后面有她的手笔,也相当有可能。
如果他没猜错,李长秀打的主意,应该是毁了思婉的名声,让思婉嫁不了自己,或许,让思婉干脆活不下去。
这么歹毒的心思,他闭了闭眼睛,还好他的小仙女没出事。
王思婉仰着头看他,“不会弄错了吧?我和她也没什么啊,不就是她喜欢你嘛!”
不对,她怎么能忘了呢,女人才是最毒的啊,她继母还有两个妹妹还一天到晚想弄死她呢,不就是因为她碍了眼吗?她和许安在一起了,不也是碍李长秀的眼。
如果这样理解的话,很说得过去,是李长秀在背后教唆狗剩。
许安伸手拍了拍她已经了然的小脑袋,“知道了吧?”
“知道是知道了,可,”她是大队长的女儿啊,许安和大队长关系那么好,王思婉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
“你想放过她吗?”许安低头看向她。
王思婉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可她心里却闪过了各种想法,李长秀是大队长的女儿,李长秀想害她,许安会不会很难做。
但渐渐的,她想到了以前在大晋朝的时候,她是嫡女,可继母生下的女儿也是嫡女,因为父亲宠着她,大妹和二妹总喜欢给她使绊子。
祖母总是对她说,家和万事兴,她是大姐是嫡女,应该大气一些,不要和妹妹们计较。她便尽量忍着,避开继母和妹妹们的手段,她知道祖母为了他们的事也操碎了心。
可换来的呢,是她被推进湖中,丢了性命。
她想到了那冰冷的湖水,身体微微的发着抖,可她的眸色却越来越坚定,“我不想。”
简短而有力的三个字。
许安面上闪过一抹异色。
王思婉看到了这抹异色,却丝毫没有改变心中的想法,“我想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狗剩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想糟蹋了她,如果这真的是李长秀在背后指使的,那她真的是狠毒,一个女人的贞洁和名声有多重要,她不知道吗?她肯定知道,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并且,还带了那么多人过来。
她根本就是想毁了她。如果她真的被得逞了,那等着她的是什么?嫁给狗剩?或者是去死?
她低下头,咬着唇,抠得下嘴唇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