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具尸体_分卷阅读_647
“等等。”我叫住了魂,“这一次,不要让天阁的成员行动,你们暗中买通一些云中王城的城民,让他们去宣传,我们内部的人不要露出马脚。”
“我知道。”魂应了一声消失了。
我之所以要附加这么一个要求,是为了防止行动的时候被彦飞手下的狼牙组织发现,这样的话,一下子就能看出是我做的,就露馅了。
彦飞并不蠢,之前我们合作过,对方暗中势力的行动方式都了然于心。
很快,消息就顺利传播开来了,彦飞一直忙着管理疆域,接管权力,对于暗中势力的管理疏漏了许多,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拦截消息。
魂也真是好手段,他的宣传方式让我咂舌。
买通了茶馆说话的,专门就彦飞和木坤的事情整理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在电影院放映的时候中途插播广告,就说彦飞设计谋杀木坤这些。
他还在电视上登广告。报纸,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这一则消息,简直比洪流还猛烈。
“我靠,魂也是人才啊,插播广告都能想出来。”我站在天台上,街道无数块巨大的广告屏幕上,正在一遍遍地播放着彦飞设计谋杀木坤。
整个云中王城的广告牌同时在播放,这是何等的壮观!这则消息如重磅炸弹,在云中疆域爆炸了。
“草!”城主府中,彦飞听到了这个消息,气急败坏地大骂。
“是谁干的!立马给我揪出来!”彦飞对着跪伏在面前的黑衣人大吼。
“城主,我们试着找过,但是找不出来,出手之人手段太高明了,我们完全查找不到线索。”黑衣蒙面人背着长剑,凝重地禀报。
“查不到也要去查,另外,立即给我停了那些广告。只要是刊登了这则消息的报社,取缔他们的营业权。”彦飞阴沉地吩咐。
“城主,这件事,应该是大将军,军师,或者是周围的两个疆域干的,只有他们最希望云中疆域产生动荡,然后可以浑水摸鱼。”
“胆子倒是不小,我猜也是他们,只有他们才跟我有利益冲突,否则平白无故的,没理由要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
“我对他们这么和善,看来是错了,想要收拢人心,就不能怀柔,一定要用强!”
彦飞思索片刻,面色坚毅,“把江至和方子萧全都给我抓起来,另外你查一下最近哪个官员行为诡异,行为诡异的一律抓起来关进大牢。”
“属下这就去办。”黑衣蒙面人恭敬地退下了。
“这是你们逼我的。”彦飞满脸的杀气。
就在彦飞这边大刀阔斧地进行洗牌的时候,云中疆域却是暗流涌动。
在云中王城附近的一座上等城池中,无数强大的修士秘密集结在一起。
“彦飞设计杀了木坤城主,这个仇我们必须要报。”一位气息雄浑的修士满脸杀气,他的修为是全场最高的,中等鬼皇。
“没有木坤城主,就没有今天的我们!没有他,我们或许早就饿死了!正是木坤城主,给了我们机会,将我们训练成如今的高度,无论如何,也要为城主报仇!”
“报仇!杀了彦飞!”一呼百应下,凶悍的杀意席卷八方。
这些全都是木坤暗中培养的势力,绝对忠诚于他,平均修为非常高,而且木坤会分拨给他们大量的资源培养。
这就是一般人所说的死士,为了木坤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永远不会背叛。死士数量少但是实力强大,忠诚度高。
平时木坤有隐秘的事情要办,都是这些死士帮他出去做的。在木坤陨落的时候,这些死士正好分散在疆域各地,他们也是刚刚收到消息。
“我们修为虽然高,但是人数太少,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分散开来,联系到那些忠于木坤城主的官员和将领,我们联合在一起就会形成强大的力量。”
领头的修士严肃地计划着,“只要规模起来了,一起都不是问题,彦飞不是把木坤城主引出城杀了吗?我们也可以!”
“好!”
云中疆域彻底乱了,这些死士分散在各地,联合了木坤的死忠,愣是拉起了一只不弱的部队。
而且他们还很机灵,利用方子萧和江至被抓这一点,说服了他们两人的势力和自己联合,这一下子,他们的力量就膨胀到了可以和彦飞相抗衡的程度。
当晚,这只庞大的势力接连攻克了云中王城外15座城池,宣布独立,城主是死去的木坤!
“畜生东西!木坤居然还培养了一支死士势力!”彦飞收到消息后,气得脸都紫了,木坤死了都不让自己安心!
“出兵,我现在就点兵,御驾亲征,把叛乱全都镇压了,以此来震慑所有人!”
彦飞考虑了一会,起身出了城主府,去点兵,准备出城镇压叛军。
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了,彦飞别无选择。
第47章 奴役,兵败
在时局最动荡不安的时候,又出现了叛乱,而且叛军攻下了王城外的城池,城池联合之下居然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云中王城紧紧地围在中心。
一旦让对方彻底形成包围,对方截断王城的退路,那可就是瓮中捉鳖了。
所以现在趁着合围之势还没有形成之际,彦飞要御驾亲征,一举歼灭叛军。
在两种情况下,御驾亲征是最有效,最能鼓舞军心的。一是大胜的局势,二是最危机的局势。
这两种局势,一种锦上添花,一鼓作气。另一种是起到扭转战局,重振军心的作用。
而彦飞现在亲自出征,就是第二种情况。
“小伙子,果然没有大局观啊!”我听着魂给我汇报的消息,禁不住笑了。
彦飞目光不够长远,他在小事上的考虑很细致,计划精妙。而木坤兼备大局观和细致的规划能力,只是大局想多了,某些具体的方面难免会疏漏,这也是木坤会中计的原因。
“想要兼顾大局和细节,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成为一个合格的城主,得要有充足的武力,还要兼具不凡的心计谋略。”
我略微感叹,木坤和彦飞都被我算计了。木坤还好,至少在死前知道是被我算计的,而彦飞这一次,死得却是怨啊。
自始至终,彦飞都没有怀疑到我头上,在他看来,我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人,没有利益冲突。
“需要我暗中作乱,把局势搞大吗?”魂冷声问道。
“不不不,不需要那么麻烦。”我眯起了眼睛,“彦飞这次御驾亲征,出了城池就回不来了,我已经达到了目的,不需要更乱了,坐山观虎斗吧。”
“城主的意思是,彦飞这一次出城围剿叛军,会身死?”
“呵,彦飞本身也就是下等鬼皇的修为,再加上他刚刚继任城主之位,还不会熟练地运用城池的力量,他不死,谁死?”
“城主英明。”魂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别拍马屁了,英明个屁了,我也就会腹黑地躲在暗中,算计算计他们罢了。”
我在阳台上悠闲地踱着步子,静等战争的结果,彦飞如若不死,我还有后招,保证可以把他玩死。
斩首计划,可不止是针对木坤一个人,而是对云中疆域的掌权人物进行斩首,最后得利的就是我。
封天疆域不需要出兵,就能彻底拿下云中疆域,靠的就是斩首计划。在人世界传承之地中张勇豪守擂第5天的时候,鬼世界的云中疆域,彦飞调集了数百万大军,御驾亲征,向全天下发布榜文为自己造势,黑压压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冲出了城门。
彦飞并不知道木坤暗中培养的死士中,有中等鬼皇的存在,但是我知道。
早在我乔装打扮进入云中疆域之前,我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让天阁着重调查了木坤暗中培养的势力,还真的被我打探到了消息。
几乎每一位城主都会在暗中发展一支人数不多的部队,将他们当成绝对心腹培养。
我现在是没有心力去培养,等到封天疆域安定下来,我也会培养一支死士势力,相当于自己的保安队。
彦飞披着纹龙战袍,领着大军除了王城,进入了战场,展开了围剿行动。
而就在此时,我却是悄悄地去了云中王城最大的监狱,这是关押重刑犯的空间监狱。
整座监狱都建立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中,独立的空间是依附在鬼世界的大次元开辟出来的,出入口只有一个,监狱里的犯人要想越狱,必须要通过唯一的通行口。
通行口外,有重兵把守,就算是一只苍蝇从通道口飞出来都会被发现,防御非常严密,杜绝了犯人越狱的可能。
“止步。”我刚刚走到通道口,就被人拦了下来,一大片的军队,大概上千人瞬间围了上来。
“监狱看管的确很严密。”我心中暗叹。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面对包围,我风轻云淡地取出一块黑色金属材质的令牌,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
令牌上烙印着一座巨大的城池,在城池印记上,一个金色的“彦”字占据了大半个令牌,透露出浓重的帝威。
“多有得罪,万望包涵。”领头的两位将领看清了令牌,脸色大变,连忙挥手斥退了包围。
“带我去关押军师方子萧的牢狱。”我收起令牌,对着他们说道。
“是,大人。”当即,他们就打开了空间节点,带着我进入了监狱,一路向着关押方子萧的空间绕去。
令牌并不是我伪造的,是彦飞给我的,有了令牌,云中王城的一切地方我都能去。我和他是合作关系,而且他坐上城主之位全都靠了我,他给我这样的权力也不过分。
况且,在他看来,我也不喜欢权力,只是想在这里做出商业成绩罢了,所以他对我并没有太大的防备。
一个亿万富翁,会想尽办法骗你100块钱?
整个监狱分割成无数个单独的空间,每一个空间中都关押着一位重刑犯,还有很多空间是闲置的。
七转八绕之后,我被领到了一个封闭的隔离空间前。
“大人,到了。”
“好,给我打开监狱就退下吧,我要审讯方子萧。”我平静道。
“是。”打开了监狱空间之后,他们就退下了,偌大的空间顿时只剩下我和方子萧。
“你是谁?”方子萧白衣胜雪,背对着我站立着,闭眼沉思。
“我是谁不重要。”我微微一笑。
“能够通过重重关卡,支开典狱官单独见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并没有感受过你的气息。”
方子萧转过身来,郑重地望着我,他的五官生得钟秀神灵,眉宇间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就是这丝抹不去的忧愁,为他增添了一分魅力。
“奴役。”我突然暴起,恐怖的力量瞬间压制了方子萧,继而在他反应过来之时,一指点在他的眉心,诡异的黑气顺着手指涌进了他的神识海。
这是阴阳符印阴面的奴役力量,整个阴阳符印已经化为了阴阳路,尽管阴阳符印不复存在了,但是我依旧可以调用一丝阴面的奴役力量。
只是我现在只能奴役修为比我低的修士,不能像之前那样奴役修为比我高强的了。
毕竟阴阳符印的本体已经不复存在了,符印化为阴阳路也算是有得有失。
“你想干什么!”
方子萧低喝一声,想要祭出力量反抗,但是他一旦试图汇聚力量,空间中就涌出无形的能量将他体内的力量打散了,不允许他施展出术法。
“嗡!”方子萧的灵魂迅速迷失。
“混账!怎么会这样!这可是监狱!”
感应到自己灵魂的虚弱,方子萧悲愤地大叫,这剧情是怎么发展的!我都坐牢了,为什么还要被人草?我招谁惹谁了!
“轰!”许久之后,随着方子萧神识海一声轻响,他的灵魂彻底被我奴役了。
“主人。”方子萧面色平静下来,恭敬地对着我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