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掌家_分卷阅读_1186
几个人看着他,没说话。
“苏习习,你嫁给我,好不好?”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他再次问了一遍。
“好。”苏习习伸着小手往他脸上摸,甚至是想往他脸上亲,皇甫鸣凤也就没有躲了,由他一口亲在脸颊上,沾了一脸的口水。
“……”
“苏阁老,你看到了吧,习习还挺喜欢我的,一直要亲我呢。”
“……”苏长离甚想把自家闺女夺过来,赶出去,默了一会,道:“今天是习习周岁,搞成订婚宴好吗?”
皇甫鸣凤说:“双喜临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吧唧。”忽然传来声响,皇甫鸣凤猛然瞧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二弟爬上了一旁的椅子,站在苏习习边上,一口亲在她脸上,稚嫩的童音高兴的喊她:“习习。”
嘟着小嘴,又想凑过去继续亲。
啪……
皇甫鸣凤伸出手来,拍到他脸上,挡住他凑过来的嘴道:“拿开你的猪嘴。”他媳妇,他也敢亲。
大家面面相觑,顾湘君反笑,道:“你们不觉得挺有趣的吗?”但他们这都什么表情啊?
“苏习习,过来。”苏长离有点忍无可忍,一个个的都这么占他女儿便宜好吗?
听见父亲的声音,苏习习看了过来,小手一伸,作势要让他抱,苏长离便顺势要把女儿抱过来,不料,皇甫鸣凤抱住不给,只道:“苏阁老,您答应把习习嫁给我吗?”
非要逼他给个答案么,他其实早给他答案了,就是他不肯死心,再问一百次,他的答案也不会变的,苏长离嘴角忽然就噙了笑,道:“皇上,我当然是答应的,就怕到时候苏习习长大后会反悔,不如这样,等她满了十四岁后,再由她决定。”
十四岁以后?这还要等好久的吧?皇甫鸣凤脸小纠在一起,不太高兴。
皇甫瀚拽了一下苏长离,让他坐过来,问他:“我发现,你似乎对我儿子挺不满意,做你女婿还亏了你家女儿了?”看自己儿子这可怜样,他有点心疼,这苏长离也太会欺负人了吧,口头上答应一下能死么。
苏长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道:“自然不亏,都是为了皇上好。”
“哟,还为了我儿子好了,你说来听听,怎么个好法?”
非要让他说,苏长离也就道了:“你瞧我女儿这么小就这么受欢迎,将来长大可想而知了,她现在尚小,不懂事,万一将来看见别的人更好的,变了心,受伤的还不是皇上么?”
皇甫瀚哼笑,道:“以我儿了魅力,这天下绝无可能有再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了。”九五至尊啊!是尔等凡夫俗子能比的吗?
却不知,三爷怕的就是这九五至尊的名头,随时随地,都能压人一头。
“三爷,吉时到了,可以行抓周之礼了。”
这边正说着孩子们的事情,那边管家来通知了,苏长离当即结束这个话题,起了身:“走吧,都去看看。”
外面宾客已满,见主人过来,各家也都跟了过去。
抓周仪式即开,只见印章、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铲子、勺子等炊具,剪子、尺子等缝纫用具和绣线、花样子等刺绣用具等等。
今笙抱过苏习习,令她端坐,任何人都不诱导,只任由她自己挑选。
她喜欢哪个,便抓哪个。
苏习习端坐着,面前忽然这么多的东西,她四下看了看,脸上露了喜色,东西实在太多,看得人有点眼花,要哪个才好呢?索性就起了身,猫了腰,又趴了下来,双臂一伸,估计自个都不知道是什么物件,反正是把印章笔墨纸砚算盘钱币都往自己面前扒了过来,至于吃的玩的铲子勺子的,她也是一样没放过。
在场的人看得瞠目结舌,这么多玩意,本想着她抓个一两样也就罢了,哪料她样样都抓,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顾湘君眉眼就笑开了,道:“这闺女将来必是个全才。”
三爷嘴角噙了笑,今笙忙悄声问:“她刚才先抓的哪个?”
当时只看见她两小胳膊一伸,把面前的文房四宝以及印章都捞到自己怀里了,后面又两胳膊一伸,把别处的一块往自己面前捞,天知道她先抓的是哪个?
苏习习倒也不独霸这些东西,已拿起勺子印章送了一个给皇甫鸣凤了,冲他直喊:哥哥……
皇甫鸣凤脸上立刻乐开了花,这么多人中,她第一个送了他礼物,立马接了过来,咧嘴回她一句:“谢谢。”
这么多人看着呢,有东西大家一起玩吧,苏习习并无半点小家子气,立刻又分给了擎苍和苏游,二皇子已抢了过来,个个都给了,还没轮到他,他顺手抓了勺子,这玩意长得好生有趣,他拿起来朝身边一个不认识的孩子脑袋上拍了一下,那孩子立刻被他拍得哇的一声哭了。
“……”在场的人立刻被这边的声音吸引了过去,顾湘君瞧了瞧,这二皇子,如何是好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皮。
~
同一天,苏阁老女儿抓周的这一天,公主府上,传来了惊惶失措的叫声。
“公主,公主。”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床榻之上,那位曾经一身荣耀的女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床榻之上的年轻的男人惊惶失措的朝外跑着,大喊着。
驸马慢慢走了进来,冷冷的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带着几分嫌恶,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博,果然没了气息。
不知从何时起,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芊晨公主,开始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招一个驸马爷她还嫌不够,门下竟是养了宠男无数,他这个驸马爷的日子,亦是生不如死。
今天,这样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
太傅府上,因为给苏习习小姐过抓周,一派喜气。
同一天,在一个破落的院宇内,李氏披头散发的坐在榻上,她瘦弱得好似只剩下一张皮了,瞧起来恐怖,令人不敢直视。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她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声音忽然便又止住了。
过了一会,她慢慢的站了起来,伸着双手,摸索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