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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我的都重生了_分卷阅读_8

  盛青泽明白叶辞的意思了,叹息道:“他是韩皇后的亲生子,韩国公府的外孙,后来的……大秦国君。”
  叶辞冷冷一笑,幽幽道:“是啊,他居然说,要让萧蕴做他的准皇子妃,也不知道咱们这位未来的大秦国主,在接到赐婚懿旨的那一刻,有没有准备好弑杀生母的利刃。”
  事实上,从听说萧蕴被秦暄抱回自家府邸的那一刻起,叶辞就怀疑起秦暄来了。亲眼见了秦暄一面后,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位未来的国主,和他一样,也重生了。
  可重生了又能如何呢?
  秦暄上辈子娶不到萧蕴,这辈子,两人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仍旧摆在那里,谁也改变不得。
  第10章 第10章 露馅
  盛青泽和叶辞在静室里密谈了两刻钟,才走出静室,神色平静地回到萧蕴面前。
  秦暄不耐烦地看向盛青泽,瞧见他那仿佛戴上了面具,忽然间变得深沉起来的神色时,心神一凛。
  “盛公子,叶世子的怎么样了?他的伤势发作的时机,可真是巧。”
  盛青泽显然不擅长说谎,迟疑了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承蒙五殿下挂念,阿辞现在已经没事了,自行调息一会儿就好。”
  见此,秦暄顿时更能肯定,这厮定然和叶辞有所算计。
  他道:“那就劳烦盛公子,再给康华郡主好好看看吧!不管诊出什么问题来,直说就是,千万别藏着掖着。”
  “五殿下言重了!”盛青泽垂眸,避开了秦暄灼灼的目光,在短塌边的坐了下来,重新给萧蕴诊脉,许久之后,才收回探脉的手指。
  秦暄立即问:“郡主怎么样了?”
  盛青泽斟酌道:“有些棘手,需得精心调养数年,才能和养到和同龄人一样的程度。”
  秦暄心中郁郁。
  这岂不是说,他还得再容忍这个盛青泽在眼皮子底下招摇好几年?
  可看在盛青泽那一手精深医术的份上,只能不情不愿地道:“看来,我日后要经常麻烦盛公子了!”
  盛青泽真心实意地笑了笑,说道:“殿下看得上在下的医术,是在下之幸!”
  秦暄心口堵的更厉害了,冷冷问:“那盛公子打算怎么为郡主调养身体?”
  盛青泽道:“最初的一个月,得日日行针,一日也不能断。等回去后,我会送些带甜味的药丸过来,每日早晚各服一粒便可。至于一个月后,该怎么行针用药,还得看具体的恢复情况而定。”
  这说辞听上去很合理。
  秦暄沉吟了一会儿,问:“郡主不能随便用药,你说的那个药丸,身上可带了样品?”
  盛青泽点了点头,自衣袖中取出一个白玉药瓶,摆到旁边的案几上。
  秦暄取过白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了三粒药丸。
  药丸做得很精致,每一粒都是蚕豆大小,表面青中带白纹,散发着一股酸酸甜甜的柑橘气息,应该是专门给小孩子量身定做的。
  秦暄捏碎了一粒。
  药丸不过是在外面裹了一层柑橘糖浆,里面就是成粉末状的青白色药粉。
  他用指腹蘸了一点儿药粉,送到舌尖上,一股浓浓的辛涩味在唇舌间蔓延开来。
  秦暄目光微寒。
  上辈子,他遭遇过无数的刺杀,在战场上的那几年,中毒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吃过用过的药不知有多少。虽然不敢称行家,但对常见的毒--药、解毒-药、疗伤药、补药等都有些见识,这会儿已经尝了出来,盛青泽拿出来的药丸里,至少有三种解毒的药草。
  这药丸本该是补身体的药,怎么会变成解毒的?
  他心中疑云大起,面上却什么都没有问,小心地把另外两粒完好无损的药丸装进玉瓶中,对盛青泽道:“这药我先留下了,盛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行针?”
  盛青泽虽然觉得秦暄的动作奇怪了些,却也没多想,说道:“越快越好。”
  秦暄似乎比他还着急,直接道:“那就现在吧!”
  盛青泽没反对,周围服侍的侍女们很有眼色,早早把银针等物都送了过来。
  但等到盛青泽又在短塌边坐下去,准备施针的时候,秦暄仍旧杵在房间里,没走。
  盛青泽颇感头痛,说道:“五殿下,您能够稍稍回避一下?”
  秦暄目光淡淡:“不用,本皇子保证,等会儿绝对不会妨碍到你!”
  盛青泽便不再说什么了,以他的定力,不可能被一个十来岁孩子打乱心神,自顾自垂眸凝神,动作流畅地运气行针。
  秦暄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一根根尾端微微颤抖的银针,留心记下盛青泽下针的顺序和手法,越是看下去,越是觉得眼熟。
  错不了了。
  这绝对是用来解毒的针法。
  上辈子魂魄离体时,他曾经在萧蕴的身边,多次看过盛青泽施针救人,自是清楚,盛青泽那身医术最强大的地方,就是那一手独特的针法。
  解毒有解毒的针法,疗伤有疗伤的针法,特点鲜明,很难混淆。
  这越发说明,萧蕴的小身体,的确中了毒。
  可是,盛青泽既然看出来,为什么在他的面前一字不提呢?
  难道这家伙以为,得知了真相后,他会对萧蕴不利?
  这就更没有道理了。
  秦暄觉得,自己表现的已经足够明显了,盛青泽只要眼不瞎,耳不聋,就该知道,他会护着萧蕴,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除非……
  一个不妙的猜测浮上心头,除非给萧蕴下毒的那个人,和他秦暄关系匪浅,以至于盛青泽和叶辞两人都以为,在凶手和萧蕴之间,他会舍萧蕴而选取凶手。
  天气甚寒,秦暄的身上突然沁出了一层冷汗。
  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的经历使然,他本能地想起了韩皇后,暗暗回忆,萧蕴身上的那种御医都看不出来的毒,有没有可能是韩皇后暗中所为。
  越是想下去,秦暄就越是心慌。
  他那个生母,素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伤害稚童这种事情,绝对干得出来。
  若这事儿真是韩皇后干的,那叶辞带着秦修进五皇子府的目的,就不难猜了。
  上辈子,叶辞和萧蕴是无话不说的至交,很可能早就从萧蕴口中知道了这段公案。叶辞在这个时候,带着盛青泽来五皇子府,恐怕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帮萧蕴处理掉身上的隐患。
  或许还能利用这一点,离间一下他和萧蕴之间的感情。
  可恶!
  秦暄的眼角又开始发红。
  上辈子,萧蕴从来都没和他说起过这些事。
  秦暄一直以为,他娶不到萧蕴,是因为自己不够好,人家看不上他。
  可现在想来,真相或许不止如此。
  除了心悦与否,还有更多的,他直到现在都不清楚的原因,牢牢隔开了他们两个人。
  也许,他该跟叶辞这只狐狸摊牌了。
  转眼间,盛青泽已经收起了银针,低声问萧蕴:“郡主觉得身体如何了?”
  萧蕴的小脸上沁出了一层汗水,但感觉极好,从来都不曾如此舒适过,轻快地笑笑:“极好,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觉得身体里很冷,呼吸的时候稍稍用一点儿力气,就要被上涌的冷气呛到咳嗽,现在却觉得很到处都很暖和,就像……你的银针把胸口里的寒气都带走了一样。”
  盛青泽柔和地笑了笑,取过搭在短塌旁边的丝绢,细细擦去了小姑娘脸上的汗水,温言道:“这很好,说明施针的效果不错,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萧蕴用力点头,感激道:“多谢神医公子!”
  “不用谢我。”盛青泽探了探她的额头,觉得这温度很正常,温和道,“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而后站起身来,看向有点儿走神的秦暄,“五殿下,在下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秦暄回过神来,问:“你之前一直住在叶辞的府里?”
  盛青泽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秦暄想了想,说:“我记得,叶辞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今年才三岁,身体也不怎么好。你离了本皇子的府邸,莫非是要去给叶辞的妹妹,那个叫叶宜的小丫头诊治?”
  盛青泽点了点头:“正是。”
  秦暄若有所思道:“安远侯府不怎么太平,叶辞虽然是世子,但不得父母喜爱,也不到当家做主的年纪,叶宜在府里的处境,怕是很难安心养好身体。”
  上辈子,叶辞被安远侯逐出门庭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亲妹妹叶宜死了,叶辞认为人是被继母害死的,当众对继母动了手。安远侯勃然大怒,把这个儿子移出了家谱,改立继夫人所出的幼子为世子。
  不过,离家的叶辞可比在侯府里做世子时危险多了。
  安远侯府后来追随了大皇子秦玉安,一心一意帮秦玉安谋夺皇位。而叶辞却通过萧蕴,支持他起事。
  最终,秦玉安事败被杀,整个安远侯府的嫡系,包括叶辞的生父、继母、还有一众不同母的兄弟姐妹,全都被清算成了逆党,去地下给秦玉安陪葬了。
  彼时,秦暄本想把安远侯的爵位送给叶辞,但叶辞没要,说自己志不在在朝堂,然后就在帝都消失了。
  现在想来,这只奸猾的狐狸,绝对是去给萧蕴的“死遁”铺路了。
  他的晏晏其实非常识时务,绝对不是那种为了所谓“自由”,不管不顾,孤注一掷的人,若非有叶辞从旁挑拨、撺掇,说不定就认命了,乖乖留在他身边,陪他君临大秦。
  闻言,盛青泽道:“阿辞说,他打算把叶姑娘从侯府里接出来。”
  秦暄嗤笑了一声:“叶世子的那位继母,怕是不会答应吧?”
  盛青泽道:“侯夫人的娘家长宁侯府刚刚出了事,现在恐怕顾不上叶姑娘。”
  “那可不一定!”秦暄笑了笑,说,“也罢,我陪着你和叶世子去一趟安远侯府,若是你们带不走叶姑娘的话,本皇子的府邸里客房不少,尚能容得下一个小姑娘。”
  第11章 第11章 黏黏糖
  当天下午,萧蕴便听身边的侍女碧湖神秘兮兮地说:“郡主,奴婢听厨房里的下人说,今天正午,五殿下带着亲卫闯进了安远侯府,把叶世子的亲妹子抢回来了!”
  萧蕴正在看画本,这是秦暄特意着人寻来的,专门教小孩子算数的图画书。闻言,差点儿把画本给扔出去,“五表兄这是抢小姑娘抢上瘾了?”
  碧月恰好走进门来,白了大嘴巴的碧湖一眼,小声道:“郡主,您别听碧湖胡言乱语。五殿下是和叶世子一起去的侯府,把叶小姑娘接出侯府,也是叶世子的意思。婢子猜测,五殿下只是代世子出头。”
  想起和自己闹翻了的萧国公府,萧蕴心有戚戚地问:“安远侯府对叶世子兄妹不好吗?”
  碧月说道:“安远侯偏宠继夫人,而叶世子兄妹都是先夫人所生。叶世子的妹妹名叫叶宜,今年才三岁,在安远侯府里排行第七,自小体弱多病。叶世子想必是为了这个妹妹,求到了五殿下身上。”
  萧蕴了然:“也就是说,叶宜现在就住在我们府里?”
  碧湖总算能接上话了:“正是,婢子刚刚打听过了,叶姑娘被安置到了客房里。不过,因为来时吹了点儿风,这会儿又发烧了,哭哭闹闹个不停,客房那边的下人们都忙坏了,先前给您看诊的盛神医,这会儿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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