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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缠着你_分卷阅读_38

  她睡得太熟,真的是困极了,脸在他的脸上只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他看着怀里的人还睡得这样香,不由抿起嘴,乌黑细软的头发耷拉着,眼皮也耷下,纤长的睫尖轻扫着她眼皮,微微湿润,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脸,只得失落地去回蹭她。
  等到余青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她睁开眼睛,对上他满脸怨气,又可怜巴巴的,清亮的双眸中蓄起浓厚水雾,仿佛是埋怨,回来都没有被她揉揉摸摸。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凑过去亲亲他,咬咬他的嘴,哄了好一会,才将他的毛顺的分外柔软。
  可是她越来越贪睡,最后他也就习惯了,只要当天能得到顺毛就好。
  没过几天,陆夫人带着奶奶去拿婚纱照,他们则躺在卧室的床上亲热着,等听到窗下一阵熟悉的引擎声,余青才欢喜地拉着陆璟琛来客厅。
  就见夫人拿着大幅照片,上面是两人彼此温柔凝视的画面,手牵着手,陆璟琛比她更欢喜,直接拿过婚纱照抱进怀里,坐到沙发上,久久地不撒手,她没好气找他要,他也乖乖地交给她,她就回到卧室,脱去拖鞋踩住软床,将照片高高挂在墙上。
  这日子一晃。
  婚礼的前一天,新娘应当是住在自己家,不能和新郎见面,可是陆璟琛根本离不开她,黏着她便一起住进余家,她本以为他会择床,没想到临近睡觉的时候,他一躺下去,钻进绵软又盈满她香味的被褥里,顿时高兴地过来缠住她身体,脸拱进她颈窝撒娇呜咽。
  余青也松了一口气。
  天还未亮,透着幽暗的蟹壳青色,耳畔一片寂静,蓦地“咔哒”一声,天花板上的圆灯瞬间发出耀眼的白光,雪亮的照在她脸上,令她不舒服的眯起眼,拉起被子,他干净的下颚贴着她额头,跟着动了动,整张脸也埋进被褥里。
  “起来了,小懒虫们!”
  陆夫人看见他们都躲进被褥,脸上带着嗔笑,走到床边,身后陆奶奶跟进来,笑着“啊哟”叫了下:“怎么还没醒?”
  陆夫人坐到床头,隔着被褥去摇晃他们,轻声喊:“该起来了。”又捏起被角,慢慢地掀开一点,露出陆璟琛乱蓬蓬的头发。
  他清隽的侧脸透着宁静,有如笔刀雕琢,眉眼深邃而精致,薄黑的长睫垂得极低,鼻梁高挺,粉润的唇瓣轻抿着,贴在她的额上,她细密的黑发间衬出粉嫩的脸庞,同样睡得很香。
  陆夫人无奈的叹气,正要继续喊,肩膀忽的一沉,多了一只苍老瘦削的手指,每一寸骨节都很清晰,拍了拍她,“我来。”陆奶奶说着,抓住被角,猛地一下大力地往外掀开。
  强烈的灯光霎时扑进来!
  他们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不轻,陆璟琛闷闷的叫了几声,脸转而埋进余青的颈窝里,余青眯起眼睛,迷茫的抬头看向她们,眼睛完全睁不开,因为才醒,含着浓浓的鼻音叫道:“嗯?奶奶……”
  陆奶奶听着心都软化了,笑着去捏她的脸儿:“该起来穿婚纱了。”
  余青便抬手揉两下眼睛,再撑起身望向窗外,但见天色幽青发暗,淡薄的云雾依稀有几颗星子,还有细细的月钩,散发出暗淡的清辉。
  她没有办法,转身扑到陆璟琛的身上去喊他:“琛琛……起来了……要起来换衣服出发……”他向来只听她的话,过去半晌,才艰难地睁开眼,跟她一道下床去浴室洗漱,他穿衣服很容易,反倒是她穿起婚纱来需要陆夫人和奶奶帮忙。
  正常的结婚流程颇为复杂,可是到了陆家,考虑到陆璟琛的心理状况,便一切从简。
  手捧花由陆天海带来,他携着夫人来到余家,将洁白娇艳的捧花交给陆璟琛,让他献给余青,知道他不喜欢陌生人,摄像的任务只得由自己来,就打开带来的数码相机娴熟地调到录制功能,镜头对准两个新人。
  等他献完花后,陆奶奶端来两只瓷碗,碗中盛着面条和两个鸡蛋,新郎新娘要夹起自己碗里的鸡蛋互相喂着吃,余青和陆璟琛全都照做,大家再来到客厅里,双方家长齐坐在沙发上,沙发前的地面铺着两块毛绒垫子,两位新人要跪在那奉茶,拿过红包,才算礼毕。
  等到他们坐上婚车,准备朝离市区较远的教堂驶去,天色已经白亮。
  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缕云絮,那样通透的蓝,日光澄澈的携着淡淡暖意。
  教堂前有座石雕喷泉,静静地喷溅着细密的水珠,而华美的教堂内,那端七彩玻璃折着绚丽温润的辉光,印在大理石地砖上,过道两旁的烛台里放着粉红蜡烛,燃着明亮的烛火。
  优美的音乐声奏起,渐渐进来两家的亲属好友,都是关系非常好的,所以人并不多,稀稀拉拉地坐在长木椅上。
  年迈的牧师从讲台旁进来,花白的头发,面容慈蔼,手里拿着一本陈旧的圣书,一身雪白的教袍衬得气氛越发圣洁,他来到台上,先是弯身行礼,随后翻开圣书念起祝词,平和的嗓音搭配着悠扬的钢琴曲,清晰地在教堂金碧辉煌的穹顶下回荡着。
  不多久,他合上圣书,笑道:“我想,新娘新郎都准备好了,接下来,我们请新郎新娘出场。”
  音乐曲立即变为婚礼进行曲。
  所有人纷纷好奇地看向入口处,他们其实都没有见过新娘真容,这时候,教堂的红木门被推开,身穿婚纱的新娘挽着新郎的手臂,两人都站在那里,身后是湛蓝的天空,云絮洁白,日光清澈地洒照在他们的身上,泛起一层光晕。
  他们慢慢走来,新娘皎洁的面容隐在花冠头纱下,若隐若现,一身洁白的婚纱勾勒着她柔美的身形,腰间点缀着晶莹细小的钻石,恰似一朵朵小花绽开。
  长长的裙摆拖在红毯路上。
  她还挽着他手臂,白皙的小手则被他的手覆住,牢牢攥进手心里,站定在牧师的面前,这一刻,他的手异样灼热,凝睇着她的眸光却是缱绻,胶着在她的脸上,眸底炽烈的感情汹涌着,凝为入骨的偏执。
  神父的脸上是祝福的笑,再次打开圣书,先用英文念出一段祝词,再温和的问道:“陆璟琛,你愿意娶余青为你的妻子吗?”
  “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他目光温柔,湛亮的眸里只有她的倒影,仿若清澈见底,透着异于常人的专注和执拗,翻滚起狂热的骇浪,愈发亮极了,沙哑的嗓音里含着哽咽:“我,愿意。”
  “余青,你愿意嫁给他,让他成为你的丈夫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余青笑起来,唇边漾起甜美的小涡,露出糯白细牙:“我愿意!!”
  骤然响起宾客们热烈的掌声,陆夫人身穿深紫色的金丝旗袍,妆容精致,捧着小巧的锦盒款款走来,将盒盖打开,露出两只嵌着粉钻的戒指,一大一小,陆璟琛拿起小戒指,握牢余青纤细的手指,小心又珍重地套上去。
  她的眼皮轻颤两下,抬头去看他,果然还是那双幽热的眼眸,随着她的注视,深处潮湿的漫出欣喜来,像是高兴的不知所措的孩子,眼圈便越来越红,她的心一紧,也涌上一阵酸涩,伸手拿过男款戒指,给他轻轻戴上。
  他薄唇微弯,上前揽住她的细腰收入怀里,再撩起她脸上的薄纱,望着她杏眸微红,娇美的小脸透着粉晕,莹腻的似铺着浅霞般动人,便在她的眉心间印下宣誓的吻,又亲亲她的脸,她细软清甜的红唇。
  他原本清冷的轮廓融得更软,漫上细密宠溺,沙哑的轻唤着:“阿青……”他微弯着身,薄唇抵住她白皙的额头,轻声说:“钻石,叫余生。”
  他的呼吸开始急乱,紧抱着她的双臂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胸腔激动地起伏着,一字又一字,是从未有过的清楚:“因为,因为余琛。”
  “余琛,余生,我的余生,全部交给你。”
  第70章 【尾声】
  余青哭了。
  只是望着他, 控制不住地直接流出了眼泪, 眼眶涌着湿润的热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停下来,周围都是人, 可是忍不住,温热的泪水很快铺满脸颊,大眼睛泪盈盈的引得他心头骤紧, 一时间心疼坏了。
  他先是无措, 直到陆夫人递来一块雪白的手帕,他接过来便搂着她在怀里收紧些,轻声的哄着,唤着她“阿青”,细细地拭去她的泪水。
  余青不知道台下的人怎么看待她, 眼前一片朦胧, 人脸都看不清楚,她抽抽搭搭的啜泣着,最后被他打横抱起,一直被抱进了车里,她都停不下。
  婚礼过后, 陆天成安排来宾去酒店吃饭,陆夫人便送他们先回别墅,他抱着她回到卧室,又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帮她脱下婚纱,给她洗澡,最后两个人都洗干净,舒服地钻进被褥里抱在一起。
  她唇角弯弯的上扬,轻柔地捏着他的耳朵,那肌肤滑腻温凉,仿佛柔润的白玉,手感特别舒服,连他的发丝都松软极了,泛着沁人心脾的香。
  她凑过去深深地吸气,他像小孩子得到糖果似,用头顶蹭着她,从她颈子里露出一双眼睛,软软的发亮,含着绵长的尾音:“阿青,揉揉。”
  她轻声一笑,便顺着他头发往下抚,捋起他白皙的耳朵,他惬意地阖上眸子,喘息声渐急,她的指尖温暖又柔软,从他的下巴滑到他清瘦微弯的背脊,来回地抚摸着,惹得他额头难耐地蹭着她的,她却刹那间收了手,笑起来:“是这样么?”
  陆璟琛腾地睁开眼,脸颊上红扑扑的,见她眼中狡黠的笑意,整个人迅速拱进她怀里,埋怨地叫唤:“阿青坏……”捉住她的手又放到头上,闷闷地揉起来。
  她忍俊不禁,只得给他轻轻地按摩:“我都困死了,再揉五分钟我就睡觉了。”
  他只觉得舒服,又不知不觉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发出一声低呜。
  婚礼结束后,一切才算安定下来,余青也能专心地养胎。
  等到三个月过去,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她本来半坐在床上拿着画本,右手执着铅笔在那安静地画画,他突然飞奔进来,二话不说锁上房门,又过来拉上窗帘,脱下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摆到床尾。
  屋子里顿时昏暗,他抬起头来,乌黑细碎的额发掩着眉棱,一双澄澈的黑眸,氤氲着纯净清亮的水色,脸庞也洇着点点粉红,衬得肤色更白,身上的肌理都精致漂亮,还有清瘦的腰线,挺拔修长的站立在窗前。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下挪,脸瞬间涨的通红,烫的厉害,战战兢兢的道:“你……你做什么?!”
  他唇角弯起,轻柔地爬上床来压住她,将她手中的画本和铅笔拿开,放到床头柜上,埋头亲昵地啃咬她的脸,从喉咙溢出颤栗的唤声:“阿青!阿青!”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扒她的睡衣,她吓得双手立刻护在胸前,又被他抓住手腕,唇上跟着吃痛,被他咬在嘴里啃了一啃,喘着气:“书上说,三个月后,可以吃阿青。”
  他眼中噬人的高热,抑制不住地席卷起狂乱的热浪,耽耽地注视着她,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从她的头发,每一寸骨头,到鲜活的血肉。
  她被他盯的头皮发麻。
  不等她说话,他直接就解开她的棉质睡衣,一边喃喃着:“我会小心的,阿青。”她惊怔过后,终于回神,身体不由得放松下来,想这些天在床上亲热后他总是饿的不行,抱着她蠢蠢欲动,可是都被她拦了下来,便反咬住他的唇瓣安抚般地吸吮,感受着他紧致的肌理压在身上温柔地磨动,她心里的念想也慢慢被勾起,最后主动缠上他的腰身。
  渐渐的,便涌上可怕的胀酸感,也是他与生俱来的优势,能令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每一丝细微的进度,引发出阵阵快感,发顶跟着抵上坚硬的床头板,她紧张地抱住他的脖子,艰难地吐着气,随着他轻缓反复地研磨,熟悉的快慰如潮水一寸一寸地覆过来,格外清晰。
  终于尝到甜头的她,接下来就不依不饶地缠着他要,一直缠绵到许久。
  到了十月,天气变得酷热。
  她躺在临产室里的台上,小脸煞白,布满涔涔的汗水,后背都浸着一片湿润的冷汗,往外浸湿了衣服,蔓延上森然的寒气,而他穿着蓝色消毒衫,在她旁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拿起纸巾不断拭去她额上的汗。
  她脸边发丝凌乱,被汗水浸着,一缕一缕湿彻的贴在脸上,发白的细唇抿紧,疼的直哼哼。
  医生和护士都站在旁边,低声安慰着她,可她根本睁不开眼,眼尾濡着泪水酸涩的发痛,眼前只隐隐绰绰的黑影在晃着,唯独他手心传来的热度,滑腻的黏着一层薄汗,熨帖着她的心稍稍安稳,猛然的,腹部骤然绞起剧痛来,她惨叫一声,狠狠地扬起脖子,疼的咬住嘴唇。
  医生正在帮助她,大叫道:“再用力!长长地吸一口气,吐出来!!”
  他跟着瑟瑟地发抖,去抚摸她冰凉的脸庞,没有一丝温度,内心的恐慌一瞬间升腾起来,充斥在胸腔里,寒冷的直深入骨髓,眼里渗出细密的血丝,狰狞地鼓动着,又漫出湿亮的水,茫然而无措,哽咽着去叫她,嚎啕的叫着:“阿青!阿青!!”
  “阿青!!!”
  她难受的呜了一声,只觉得疼,全身都是疼的,恨不得就这样昏过去,痛的两腿绷紧的更加厉害,她攒起全部的气力,弓紧腰背,紧的从后背牵起一丝痉挛的痛,苍白的嘴唇被细牙咬出殷红的血水,脸庞上瞬间又冒出冷汗来,濡着卷翘的长睫毛湿漉漉的结着细小水珠,覆在眼睑上,再猛地一下使出去。
  最后完全虚脱的一刻,传来医生欣喜的笑声:“出来了,出来了!”清脆的啼哭声随即回荡起来。
  她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余青昏沉沉的,依稀听见有人温柔地唤着她,不知疲惫,柔软的又令她心头泛酸,四周是深不见底的黑,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缓了一缓神,雪白的天花板上映着清澈金亮的日光,她慢慢地转头,脸贴上绵软的枕面。
  他一直守在病床边,弯着身,捉着她的手放在脸上慢慢摩挲,脸贴的她的脸很近,能见他眼中通红的血丝,眼尾都洇着湿润的红意。
  此时,他握着她的手,宠溺地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心,望着她苍白的小脸上虚弱地绽开一抹安抚的笑,整个人便放松下来,额角密紧的青筋缓缓平息,颤抖着唤道:“阿青……”
  她说不出话,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他便阖上眼睛,眉目间洋溢着满足的神情,眉棱舒展开,还好她没有事。
  “你们是不要孩子了吗?”
  一道慈蔼的嗓声忽然闯入。
  陆奶奶望着怀中的襁褓,刚出生的小婴儿被纯棉干净的薄褥子裹住了身,只露出皱巴巴的脸,她便抱着他来到床边坐下,对余青笑得欢喜:“是个带把儿的呢。”爷爷跟着走进来,手里提着塑料开水瓶,对床上的人笑道:“你爸爸一会就赶过来,儿媳妇回家给你熬汤去了。”将开水瓶轻轻放到床头柜旁。
  余青看着奶奶怀中的婴儿,小小的一团,脸皱巴巴的,白软的小手伸在半空挠了挠,想要捉住什么,奶奶说:“名字是老头起的,叫陆祁然,小名叫然然,你觉得这么样?”
  她微微点头,只觉得这名字好听,抬手便要去抱宝宝,露出温柔的笑容,小声叫:“然然……”
  手忽然一紧,被放在冰冷绷紧的脸颊上。
  她惊怔的看过去,对上他蕴着薄怒的雪亮眸光,修长的手指攥紧她的手,死死地摁着自己的脸,指骨绷着苍白,显出凌厉的线条,实在忍不住,忿忿的大叫起来:“琛琛!阿青,有琛琛!!”
  陆奶奶失笑的摇摇头,无奈的说:“一会还要你喂初乳,这可怎么办哟。”
  余青则笑盈盈的望着他,挑起眉,顺势揉了揉他的脸,温声细语:“琛琛,我必须要喂宝宝,不然宝宝会饿死的,我不就白遭了罪么?”她凑过去温柔地亲下他的嘴唇,哄着:“宝宝吃饱就给奶奶。”
  他闷闷地瞪着她,随即想起她在手术室里疼的死去活来,把嘴一抿,又看向襁褓里丑丑的肉团子,扭过头用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她这才笑着抽出手,接过宝宝,陆奶奶就转脸对身边的陆爷爷使眼色,他了然的抬脚走到门外。
  等到病房的门被关上,余青便解开衣服侧躺着给宝宝喂起初乳来,瞧他紧闭着眼睛,脸小小的,就忍不住伸出指尖轻柔地戳他的脸,软软的,又嫩嫩的。
  就听一阵低弱可怜的呜咽声。
  回头发现陆璟琛通红的眼睛,巴巴的望着她,再看向襁褓里那团睁不开眼的小东西,头发耷拉下去,湛黑的眸色暗沉,下颚绷紧,削薄的唇抿成一道细直的线,腰身直挺得发僵。
  眼睁睁看着口粮被敌人夺走,却不敢乱动,那种愤恨交加,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怕失去她宠爱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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