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福晋日常_分卷阅读_29
十三爷摇头,也说:“要是有用的到弟弟的地方,四哥只管开口。”
四爷说:“进了两个毛贼,已经处理好了。”
十四爷同十三爷互视一眼,明显是不信的。他们可都听说了,四贝勒府里遣了所有的妾室格格到庄子上。
可想这四嫂的手段也是极其了得的,之前也只是辖制住了四哥,如今把四哥的女人都遣了,可想四哥的日子也是够苦的。
是以平时不怎么看的上彼此的十三十四两兄弟,第一次默契的达成共识,那就是为他们的四哥点蜡。
以至于整个中秋宴都出奇的和谐,一个个兄弟也不以拿捏四爷为乐了,都非常的照顾他的情绪。
四爷不喝酒,他们就敬茶。四爷不想听戏,他们就陪猜谜。
惹的四爷还以为自己进了傻子窝,还对老九他们道:“你们不用陪我,都玩儿去吧。”
九爷却同情似的拍了拍他四哥的肩,“四哥你也甭强撑,我们都知道你苦。要不还是喝点酒,一醉解千愁。”
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很是让四爷莫名其妙。
直郡王倒是说了句让有的人不开心的话,“你们一个个的也别跟这瞎起哄了,人家四弟妹能生,还个个都是阿哥,老四这么惯着没毛病。”
九爷就有点讪讪的了,“我说大哥,要都按你的意思,大家想生阿哥不是很简单了。”
直郡王冷笑:“就你这脑子被驴踢的,瞧你就是个生格格的命,跟你说不着。”直接走开了。
十爷在一旁顺毛道:“大哥他心情不奉了这么多年,九哥你就甭搭理他。”
谁不知道直郡王前几年圣眷正盛的时候那也是掌过兵吏刑三部的。这两年冷板凳坐久了,心里肯定是不能平衡,不管是谁,逮着机会非酸上几句不可。
所以听老十这么一说,九爷也就原谅他不会说话的大哥了,甚至还在心里可怜了他一把。
三爷在一旁看了一回笑话,还碰了碰老四的手臂,侧身过来压低声音,“他们都以为老四你这是惧内,其实你是以退为进吧!到时候借口出门办差……”眉眼一挑,不言而喻。
四爷反而皱眉了,合着一个个的都这么想他呢?难怪今天都跟吃错药了似的,原来是为这般。
想通这点,四爷还对着三爷恍然道:“原来三哥时常出门就是为了这个!”
三爷差点没被这话呛死,偏他还不能解释什么,就这些操蛋兄弟,哪个不是支长耳朵听墙角的能手,本来没什么的事,要经过他们的嘴一编排,那他就等着家里鸡犬不宁吧,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便也只能点了点老四,“行,你能耐老四,哥哥服你。”端起酒盅就闷了。
太子坐在上面冷眼看着底下的这些兄弟,一个比一个年轻,意气风发的很像他年轻的时候。
这一晃眼,他都当了三十几年太子,这把交椅都要坐穿了,再看看龙椅上那位,还正年富力强呢。
他能怎么样,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当儿子肯定没后来的兄弟能耐,当太子一个个又都盼着他不好,当皇帝,还是别想了……能得过且过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才端起酒盅,上头就叫了声胤礽,吓的他险些就把酒盅给丢出去,忙起身,“皇阿玛。”
康熙说:“你去问问他们,对新园子有什么想法。”这是让大家提几个名字来给园子提名了。
太子领了命,回身对下面道:“畅春园旁边的那个园子马上就竣工了,皇上还让大家一起给合计个名字出来,都畅所欲言吧。”
说完,太子心里顼顼的,看吧,他现在也就配给皇上传话了。这些事情明明就是奴才干的。
直郡王对此意兴阑珊,取个名字出来多大能耐,还能为此赏个亲王下来不成,所以他只顾喝酒。
四爷不想冒尖,还做一副沉思状。三爷敲着桌子说了声,“倚春园”。
这就挨着畅春园的,叫倚春岂不是很合意。
有了这个意头,大家的思路就被打开了一样,什么望春园,附春园的张口就来,甚至还有不过脑子的直接就说出了申春园,玚春园。惹的康熙在上面直接就指着老十跟老十四说浑,“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十爷还嘿嘿笑着:“皇阿玛教训的是,儿臣打小就不擅长读书做文章,这么高雅的事就该找三哥那样的书袋子。”
康熙也不理老十,反而饶有兴致的去问八爷。八爷自来是个会表现的,自然讨得帝王大悦,不在话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大大说女主的性格不过强硬,这里做个明,其实这章也有解释了。女主虽然经历了三个世界,但真的可以说没经历过后宅,听说跟切身体会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就是想顺理成章的把小老婆们都撵了嘛,四爷撵好看点,虽然外面的人不这么认为(这个锅女主背的不亏(=^▽^=))还有就是希望女主有个成长的过程!emm就是酱紫(^w^)
第43章
再说后宫的筵宴,吃吃喝喝毕了, 少不了是要陪着太后去听戏的。
萧歆看着安置在德妃旁边的弘晖跟南迪,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便轻轻碰了下一脸疲倦的十三福晋,小声道:“才刚见你没吃什么, 要不去娘娘宫里小憩一会儿,等那边结束了直接出宫,这边我替你说。”
十三福晋却拿帕子捂嘴,气虚道:“多谢四嫂了。只是我们爷这才被皇上罚过出来,我这一动不是又要招惹注意了。”
得,这都是被迫害妄想症给闹的。
另一边十四福晋也说:“早说让你别来,就你现在这样,告个假不会怎么样。”
十三福晋只是苦笑,谁让他们没有根基,就是德妃这个靠山那也不是亲的,人家对你好, 你不能连累人家不是。
是以还强撑着看了几出戏, 还是太后看到了,发了话, 才被宫人伺候着去永寿宫小憩。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眼看着就要散场的时候,永和宫里的嬷嬷悄悄从后面靠了上来,在德妃耳边嘀咕了几句,明显可见德妃的脸色变了变。
可那头太后已经开始摆驾, 也不敢这时候先往外退,就往后撇了眼,萧歆立马就靠上前扶了德妃一把,还似有若无的说了声:“额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看样子还挺急的,要真等着往外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
德妃很是赞赏萧歆的眼力见儿,可这会儿也不是夸人的时候,这便目送着太后的方向,嘴唇轻轻的翕张,“弘时走丢了,你且先从后面跟宫人回去。”
萧歆乍一听还呆了一下,随即脑子里就炸窝了,在宫里走丢可是大事。她也不能在这儿细问,跟着来的嬷嬷匆匆从戏班子后面的那道门抄近路出去了。
“福晋您慢点走。”嬷嬷在后面有点跟不上,小声唤着。
萧歆这会儿心急如焚,平时穿花盆底进宫就走不利索,这会因为心里有事,也不去注意这些,反而一步步的走的出奇稳当,就差没飞起来,哪里还管什么仪态。反正这会儿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在戏园子里刚开始往外走,宫道上空空荡荡的,才没人管她怎么走路。
等进了永和宫,守在里面的宫人立马就跪了一地。
萧歆先看了眼抱着弘旭的王嬷嬷,走之前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别的什么事都不用管,只给不错眼的盯着两个孩子就可以了。
而且这么大一个永和宫,不说别的,留下的宫人也是不少,怎么就能让孩子走丢?萧歆都不禁要开始怀疑。
可现在再来说什么阴谋论也没用,当务之急是得先把人给找到,其他的都是后话。
王嬷嬷摇头,“福晋陪娘娘出门的时候两个阿哥都在睡觉,奴才就守在边上的,后来不小心就打了个盹,但外面也是守着几个人的。
谁想到就一刻钟的事,三阿哥就不见了,整个永和宫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王嬷嬷急得满头大汗,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那就意味着走出永和宫了。萧歆的心情更沉重了。可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一岁多的孩子正是什么也不知恐惧为何的年纪,没有大人看着简直处处都是危机。
萧歆闭眼镇定了一下,就开始有序的指挥宫人沿着左右两侧宫道往外找,尤其是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不能错过,花丛灌木也要扒开来看。
最怕的就是跑到明渠那种地方,就算不深,对个孩子也是凶险的。
这便交代王嬷嬷留在宫里哪也不许去,还把弘旭给看好了。自己也跟着找了出去。
一路从延禧、景仁、承乾、景阳、钟粹各宫隐晦的打探过去,都没看见弘时的踪影。
这眼看着各宫的娘娘都要回宫了,四爷那边估摸着也快结束了。这便打发了个宫人去御花园看看有没主子在那里,省得冲撞了。另一边也让太监过去给四爷报个信,起码他在,萧歆还慌不起来。
这边的宫人很快就跑着回来了,说是这会掌灯时分,御花园里倒是没人。
萧歆这就带着几个人赶了过去,偌大的御花园,还分头找了起来。
入了秋,昼夜温差就明显大了起来,萧歆虽然也穿了三四层,仍是能感觉到拂面而来的凉意,可想孩子要是在外面待久了,指定是要生病。这便顾不上什么,小声叫起了弘时来。
等把整个御花园地毯式的搜索要结束的时候,赫然看到了一个天青色的小身影正坐在一片盛开的菊花丛中认真的摘着花朵,身下铺满了一地,把他自己都给淹了一半,浑然不觉因为自己的一个小举动,差点没把人吓死。
萧歆心里就喊了一声谢天谢地,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等把弘时抱起来的时候,还听他奶声奶气的说抓抓。
宫人抓了把花递过来,他却不要,还指着天空夸张的说飞咯飞咯,然后就咯咯咯的笑。
萧歆大概就知道他说的是抓蝴蝶的事,只是这么个不知事的孩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追着蝴蝶一路到御花园也未可知,好在是虚惊一场,这便让宫人抱着往回走,都这会儿了,德妃不定急成什么样。
只是在经过万寿亭的时候隐约瞧见一个人影往北五所里一晃而过,看身形衣着不像是内廷宦官,倒像是个行伍之人,只是隔的有点远看不清长相。
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已经同抱着弘时的宫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萧歆这便加快脚步跟上,至于这内廷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不是她该管的。真要治理,那也是等她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之后再说。
然而在过绛雪轩的时候再看到一个穿着贝勒才能穿戴的正装礼服从游廊的折角下出去时,萧歆就直觉没好事了。
只是天色昏暗,那头未必就注意到这边也有人经过,所以还一径儿往墙根下的石子路走。
萧歆原本没想多事,可是听了前面宫人嘀咕了句,“奇怪了,八贝勒爷这会儿不是应该还在前头的宴上。”
“估摸着是怕八福晋久等了。别说了,紧着回宫要紧。”
萧歆再扭头看去,那抹石青色刚好没入北五所。
几乎是下意识的,萧歆避在美人蕉下拿出了空间里的便鞋换上,再把花盆底丢进空间里,就悄悄追了上去。不关乎好奇心,就是直觉这位做这样的举动准没好事。
八爷心里也是反感,天大的事不能在宫外说,非得在宫里干这种勾当。
可来都来了,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到了指定的地方,还没踏进屋子,里头就先传来了声音。
“八爷留步。”赫然是白天刚刚奉召回京的年羹尧。
八爷固然知道这是要避嫌,心里又觉得可笑,这样瓜田李下的,简直多此一举。
可他到底没再踏进黑黢黢的屋子,只是看起来像是走累了,就那么在廊下坐下歇脚了。
隔着门,里头道:“非常时期,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八爷体谅。”
八爷知道这话的意思,这是皇上也防着年羹尧呢,如今在宫宴上人来人往的,碰头固然危险,但也是最安全的做法。
“捡紧要的说,爷不能出来太久。”
“上次托人转告八爷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当真。”八爷差点没站起来。
“奴才亲赴彭山县查了近几十年的县志,基本可以锁定西王张献忠的宝藏就在岷江江口。”
八爷转着扳指的动作都缓了下来,心跳跟着加速起来。
这种事不上报朝廷,上报皇上。八爷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深意。
“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八爷站起来了,“以后不要直接来找我,还按老规矩。”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歆靠在墙后,整个手心都是汗。她虽然没见过年羹尧,但从这简短的对话中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他这是想干嘛?西王张献忠那富可敌国的宝藏的确有传说是沉在了岷江江底。
可是岷江流域那么大,谁也不确定是在哪一段,就是康熙朝前期也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只是过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点眉目也没有,又是个耗时费财的工程,这些年才渐渐淡了这事。
就不知道这年羹尧是什么运道,才代理四川巡抚多久,就让他发现了这等天大的好事。
可他隐瞒不报,就是包藏祸心了。
正想着赶紧回去告诉四爷,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