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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之花[GL]_分卷阅读_80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是喊起来也没人应的。
  可能是知道她跑不掉了,男人又笑着说了几句脏话就开始笑着解腰带,“妈的,也不知道老子想这个时候想多久了,小贱人,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怕极了,赶紧抓起来地上的雪往男人脸上撒,不过明显毫无效用,不但没能阻止男人,还换来他狠狠的一巴掌,“艹你妈的!你还敢反抗,看老子今天艹不死你!”
  话落,她就被拉扯着脚踝往前拉,怎么挣扎惊叫都没用,男人的狞笑和浓重的汗味越来越近。
  她绝望地闭上眼,正想咬舌一了百了呢,忽然听见一声沉重的闷哼,接着她就被搂到一个熟悉的泛有药香的怀里。
  “泉秋,没事了,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时代,类似于qj的事情屡见不鲜,我不想写那个情节,也不是所有的qj都是未遂的。小时候看过一本记述文/革的书,里头的一幕qj情节成了我的童年阴影。我文里的主角是我亲女儿,不想她们这么惨。但是,我觉得坏人都变老了这句话是对的。因为我看的那本书的末尾,那个qj了主角姐姐,逼得她自杀的贱男人,最后还当上了村支书。
  ☆、55
  温柔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急促和惊喘, 她拍着她的背, 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紧到察觉到让她有些窒息, 才不舍地略推开她一些,摸摸她的脸, 带了一些哭腔,着急问说, “怎么样, 有伤到哪儿么?”
  “没有。”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郁小同志还懵懵的,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医师, 呆呆摇头。
  “没有就好, 没有就好。”喃喃说着,医师又把她重新抱在怀里,拿温软的下巴蹭了蹭她冰凉的脸。
  真实接触到医师的体温, 郁泉秋才有些回过神,借着薄暮逸散的霞光, 看见医师只穿了一件秋衣, 漂亮的锁骨还露在外面时, 顿时心疼的不行。
  连忙解开自己的灰棉袄,把它敞开脱下来,盖到医师身上,疼惜问她,“怎么穿得这么少?”
  “……没事, 我冻习惯了。”医师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把她抱紧,喃喃说道。
  “你是不是,是不是被苛待了?”讲习所里头老头儿老太太受什么罪,她是心知肚明的,郁泉秋赶紧担忧地抓住医师的肩膀,因为害怕,她的手还有些发抖。“我听…听人说那里现在就和…和监狱一样,你在里头…不会有事么?”
  “……没事的,我没什么。”医师惯会安慰人,惨淡地笑了笑后,扶着她,说,“这雪地里头太凉了,咱们先起来再说吧。”
  她顺从地被医师拉起来,踢了一边被医师拿石头砸晕过去的男人一脚。
  而后看看雪地里四逸的霞光,一时恍惚得厉害,“善文…咱们去哪儿?”
  家她是不敢回的,领着医师回去就得被她娘扫地出门。
  讲习所那地儿做事的人,有一半是原来钢厂的职工,也认得医师,她要是回去了,一定会被质问的,搞不好,还会被抓起来。
  就像吴颂竹一样,被抓起来,丢到监狱里头。
  越想越害怕,她索性紧紧抱着医师,喘口气,说,“兰医师…善文,咱们哪儿也别去了,你回去…回去会被抓的,会被罚的。”
  “傻姑娘,我又不是逃兵,怎么会被罚。再说,在这雪地里过夜,冻坏了怎么办。”
  郁小同志这时候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一点点的动静都害怕的厉害。
  知道这傻姑娘胆子小,医师轻轻安慰着她,替她捋了捋散乱的发,蹲下来,对她温柔道,“上来,我背你。”
  她本来不想干,怕压坏她,可是因为刚才被踢了一下,脚挪了半天都动弹不得,且挪一下就疼得厉害,只好妥协了,趴在医师的背上,由着她背着自己在雪地里头慢慢儿的走。
  磨子岭上了冬,日子就湿冷得厉害,被医师背着走的时候,听着她脚步踩在厚实的雪花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医师的小腿没在雪里头被打湿的景象。
  医师人瘦,趴在她背上却没得硌人的感觉。
  郁泉秋诺诺出声,“兰医师,我们去哪儿?”
  “岭子腰那里有个看林子的小木屋,废弃好久了,我和颂竹…我们寻常下镇上出诊的时候,遇到风雪雷雨,就在那儿暂且住着。”
  温柔说着,医师略微偏过了头,轻轻问她,“我带你过去那边好不好?”
  “好。”当然好,跟着医师怎么样都是好的。
  郁小同志比较单纯,喜欢上谁就是死心塌地的那种,完全把脑子丢到后头去了。
  被医师背着走到她说得那小木屋里后,医师放下她,轻车熟路地从一角摸到了一根蜡烛,点上灯以后,转过了脸,“你饿了么?”
  烛火底下,医师显得异常的瘦削,身上穿得单薄,秋衣的纽扣都没系上,虽然脸还是漂亮得很,身上却染了一股颓靡忧郁的气息。
  她看着有些难受,还是笑了笑,点头,“饿了。”
  “我给你拿吃的。”医师温柔说着转身去了角落,扒拉出来一个包裹,从里头掏出来许多她喜欢吃的东西。
  而后转身,把东西统统交给了她,“吃吧。”
  捏了一块柿饼,郁泉秋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她,“你不吃?”
  医师微微一笑,“我吃过了,不饿。”
  已经从方才的慌乱中回过神了,郁小同志的智商也上线了。
  望着医师,满脸的不信,放下东西,正色看她,“你不要骗我…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的?通山那个地方,连汽车都不通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郁小同志一旦清醒了就不好糊弄,医师也明白这理,看她一眼,轻轻道,“是张佑堂放我出来的。所里本来要跟着车队去隔壁县采买,他就偷偷地把我的名字加上了。”
  “真的?”郁泉秋不能相信,什么时候张佑堂那厮竟然那么好了。
  “是真的。”叹口气,医师对她真诚道,“泉秋…其实张佑堂人还不错。”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郁泉秋严重怀疑医师的脑袋被门夹了,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跟她说一句张佑堂人还不错?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遇到的人,都是真心诚意地爱你的。”医师说起来肉麻的话,异常的手到拈来。
  明着说张佑堂,实际上委婉地在说自己。
  脸皮厚如郁小同志,也不禁脸红了一下。
  跳着脚跑到医师跟前搂住她的脖颈,低声道,“可我觉着,还是你最好。你出来,怎么不去找叔叔阿姨,只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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