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_分卷阅读_669
走到绝路,纪曼青毫不掩饰讥讽之意:“就算让你找回阿越,他也不会认你这样的父亲。”
大雨落个不停,在场所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董鸿昌眼中寒气森森,手指再次放在了扳机上。
纪曼青迎上他的眼睛。
扳机扣下,子弹正中纪曼青的眉心。
纪曼青的身子轻飘飘地倒下。
雨水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起,黑暗笼罩大地。
董鸿昌来到上海,寻了多年的仇人叶家,又杀了碍事的纪曼青。
事情仿佛在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不过,董鸿昌似乎忘了一条道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永远有人在他身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317章 第317章
董鸿昌杀了纪曼青, 除掉了心头大石。
他正要离开时, 却发现附近有车辆包围了这里。
董鸿昌心下一紧。
一个人走了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夜色深邃,那人的面目沉静万分。
江洵。
董鸿昌极为警惕:“你是暗阁的江先生?”
几年前,他曾见过江先生一回, 但此次江先生却换了易容。
董鸿昌向来清楚, 暗阁首领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江洵气质优雅, 语气淡然:“许多人和暗阁接触过。”
“董鸿昌,想杀你的人很多。”
陆淮早就和他商议,在董鸿昌离开上海前, 堵住董鸿昌的去路。
董鸿昌冷笑:“暗阁中人敢管政府的事情?”
江洵恍若未闻,缓缓开口:“董督军做的事情, 倒是符合暗阁杀人的要求。”
他的眼神沉静似水, 却隐着冰霜:“董督军自己做过什么, 应该清楚得很。”
董鸿昌隐忍怒气:“是陆淮叫你来的?”
他已经知道,陆淮和暗阁有合作关系。
这一次, 定也是陆淮的授意。
江洵:“董督军去一个地方就知道了。”
江洵身后站着一批身着黑衣的人,他们面色淡然,却带着强烈的威胁气息。
董鸿昌眼底闪过恨意。
董越被暗阁前首领纪迁所劫而失踪, 他本就极恨暗阁。
暗阁的人身手极好,他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只能妥协。
江洵面色依旧沉静:“董督军,请吧。”
董鸿昌上了车,汽车驶进冰凉的夜色。
……
到了一座宅子, 推开门,一排排乌黑的枪口对准了董鸿昌。
陆淮坐在里头,面色似寒冰一样。
董鸿昌心下一沉。
前头是乌黑的枪口,后面是暗阁的威胁。
他完全受制于人,根本无法逃离。
董鸿昌走了进去,被陆淮的人控制住。
陆淮看向董鸿昌,冷笑了一声:“你处理了那个女人,免得脏了我的手。”
董鸿昌怒声道:“陆淮,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
他是三省督军,陆淮竟敢留下他。
陆淮神色冰冷至极:“你以为你来了上海,可以轻易离开?”
陆淮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直接杀了你。”
恨意漫起,铺天盖地的黑暗,重重压来。
陆淮缓缓开口:“不过,我今天给你一次机会。”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怎的,董鸿昌却心里一跳。
“董鸿昌,你听说过俄罗斯转盘吧。”
董鸿昌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陆淮的声音沉沉落下。
“今日你能否离开上海,全看你能不能赢了这场赌博。”
陆淮瞥了手下一眼,一个人走上前,把一件东西搁在桌上。
陆淮的声音继续响起:“这是左轮手.枪,赌注就是你的性命。”
董鸿昌眸色一紧,视线望了过去。
灯光落了下来,左轮手.枪静静地放在桌上,泛着冰冷的光泽。
董鸿昌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清楚俄罗斯转盘的规则,以人的性命为赌注,极为残酷。
左轮手.枪里有六个弹孔,子弹装入其中。
拨动转轮,然后对自己开枪。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子弹会不会射出。
幸运的话,开出的几枪里都没有子弹,不过,这个几率极小。
相反的是,大部分人开出的第一枪,就有子弹射出,他们会当场毙命。
董鸿昌神色极冷,陆淮这样做,分明是想杀了他。
陆淮眼底是望不到尽头的冰寒:“我让你开三枪。”
董鸿昌的情绪紧张到了极点。
陆淮冷冷地看向董鸿昌:“如果那三枪全是空弹,我就放你离开。”
外头是漆黑的夜,比这夜色更为深冷的,是陆淮漠然的面容。
“如果其中有一枪有子弹射出,那你就把命留在这里。”
压迫感席卷而来,窗外似有风声掠过,屋里都漫上了冰凉的气息。
董鸿昌冷笑:“我还从来没听过,俄罗斯转盘是一个人玩的。”
他阴狠地开口:“陆淮,你必须参与。”
俄罗斯转盘全凭运气,谁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就算他死,他也要拖着陆淮下水。
陆淮的声音蓦地沉了下来:“这里是上海,我说了算。”
他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仿若看着一个死物。
董鸿昌心神一凛。
从未有过的恐惧袭来,他像是被黑暗包围了。
陆淮:“这次是你一个人的赌博,是生是死,全凭你的运气。”
陆淮的手下拿着左轮手.枪,走到董鸿昌面前。
董鸿昌瞥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
董鸿昌:“如果我不答应呢?”
俄罗斯转盘生机太少,他绝不可能妥协。
陆淮不急不缓地开口:“你的命在我手里,由不得你不答应。”
气氛凝滞,极为压抑。
董鸿昌讽刺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动手脚。”
见董鸿昌仍没有接左轮手.枪,陆淮的神色愈加沉了。
陆淮冷声道:“董鸿昌,你要违背我的意思?”
一字一句带着凛冽的杀意:“你如果不应下,我现在就杀了你。”
董鸿昌没有说话。
然后,他强忍怒气,缓缓拿起了左轮手.枪。
枪握在手中,手里的冰冷之感愈加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