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步步为赢_分卷阅读_26
待林如海赶回京城已经是过了半月有余,见母亲灵柩自是又哭了一场。上请守孝丁忧折子也准了,林如海待停灵期满,举家扶棺回祖籍。
这开年过得并不顺畅,诸事繁杂又遇白事史菲儿也颇有几分劳累。未过几日,这奉纳官又来催这夏日纳贡,史菲儿强打精神料理一番。大概有因受了寒,起初也只是有些寒症,自己也不以为意,谁知这病症一日赛过一日,竟也病倒卧床不起了。
贾母一病,阖府皆乱。这贾赦更是慌了手脚,每天不知递了多少名帖出去寻访名医。可请回来的大夫却号脉之后,各个摇头皱眉,说这老夫人病症奇怪自己才疏学浅不好医治。听了这话,贾赦更是慌乱,眼见贾母一日不如一日,更是急的不行。这听闻这人参能吊命,忙从公中寻了根百年老山参来,叫人熬成汤,亲自服侍贾母服用。贾政也是一日三遍的来看,就连贾瑚贾珠也是有样学样,得空就守在榻前。
史菲儿虽躺在病榻之上,但神志倒还算清醒。此番自己虽是有病,绝不应如此。但病来如山倒,此时自己只有脑子清楚却又有何用?若按书中记载这贾母可是八十三的高寿,如今才五十出头就怎会如此?
史菲儿想来想去,也只有警幻能出此下策了,不知其用了什么手段,可自己真是不甘心。现世憋屈拜她所赐,这穿越被她设计还要受她钳制,如此一个无赖神仙可偏偏还管束这世间风月,害了多少可怜的姑娘去,真是好没道理!越想史菲儿越是气愤,可病魔缠身,确无良药。史菲儿忽然想起秦可人给自己的三粒还魂丹来。这贾瑚吃了死而复生,那若是此时自己吃了能不能药到病除呢?虽然贾瑚是溺水而亡,但是什么病能比过死去。反正此时诸药无用,也只得一试了。
史菲儿趁贾赦不在,挣扎着将系在自己手腕的绣囊解开,摸出一粒还魂丹来。史菲儿想如今自己又没死,先吃半粒试试,便张口咬下一半,囫囵吞下。这药倒是奇妙,吃过口中如食甘贻,竟无一丝苦楚。这倒不足为奇,这药一下肚,顿时觉得身体松快了不少,再不似先前如恶鬼压身一般,四肢酸痛也一扫而光。史菲儿叹了口气,早知道就早点吃好了,何必受这样的苦去。因这还魂丹实在稀少,史菲儿舍不得再吃,有将那半粒放了回去。
贾赦捧了参汤归来,见贾母忽然做起,脸上不似先前惨白。初时一惊,后又扑倒在贾母榻前嚎啕痛哭一番。贾赦哪里知道这是史菲儿偷服了还魂丹转好,还以为贾母这是回光返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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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攒个大的给大家吧,实在不好意思
第七十二回
贾赦见贾母一连病了数日,多方求药问医均未见有起色。万般无奈只得命人熬了参汤吊命, 这一日捧了参汤回屋的功夫, 却见贾母忽然起身坐起, 脸上似乎也不似之前,竟然还有了些血色。贾赦瞧了, 先是一惊,还未转喜,却忽然想起这人若将死, 还会回光返照, 好留些时日交代一番。贾赦一想到此, 唬得这汤碗也跌了,扑到家母榻前嚎啕大哭。
贾赦一哭倒是先将史菲儿唬了一跳, 此时正巧这张夫人料理完府中琐事也来瞧贾母, 还未进院就听见屋内贾赦痛哭, 也是吓得不轻, 还未进屋脸上也都挂了泪。这主子一哭,下人也以为贾母不行了, 也跟着哭起来, 因史菲儿平日对下人和蔼宽厚, 下人都惦念贾母的好来, 倒是各个哭得真切。这一时间屋里院里哭成一片。
说来也是凑巧, 这贾政散值归来衣服未换也来瞧贾母,才入了院便听哭声,也慌了神, 三步并两步进了屋,却瞧见贾赦跪在榻前嚎啕,大太太立在一旁抽泣,再瞅床上贾母端坐,脸上红润毫无病态,跟早上自己应卯前判若两人,心里一惊也以为是贾母回光返照,也跟着跪下哭起来。
这回可将史菲儿气了个不轻,自己吃了还魂丹好容易好了些,怎么这群人巴不得自己早死啊!哭哭哭哭丧呢!来个人屁话也不说瞅见自己先哭一番,有什么好哭的?
贾赦抽抽涕涕了半响才断断续续说出话来:“老、老太太,儿子不孝,老太太有话尽管说便是……”
史菲儿此时哪里有话交代,只想将这群人劈头盖脸骂上一通才能解气,刚刚伸了手,还未开口,就见门帘又一掀,贾珠和贾瑚先后冲了进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上还都挂着泪,待进了屋,却瞧见贾母端坐着,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两人脸上便露出几分疑色。可又瞧见自己父亲都在哭,更是不知所措。沉默片刻贾瑚道:“老太太、老太太您病好啦!刚才可是吓死我和珠哥了!”而一旁贾珠也开了口:“父亲,大伯你们是喜极而泣吗?”毕竟小儿心思简单,哪里想到什么回光返照去,见贾母起色转好,便以为是病去了。
史菲儿瞧见贾瑚与贾珠倒是消了些气,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贾珠与贾瑚见贾母无事,便奔至老太太床前,扬起小脸瞅着贾母一个劲瞧。史菲儿看着两个便宜儿子没好气道:“眼泪都住了吧,等将来真要用时,再哭也不迟!你们这般哭法是巴不得我早去呢?”
听了贾母这话,贾赦贾政连忙住了泪。此时史菲儿觉得腹中饥饿,便又叫人摆饭,张夫人听了忙出去安排。此时贾赦见贾母精神虽好可仍不放心,也不敢多问,恐惹怒贾母。只好不时往这贾母脸上瞧。史菲儿被瞅烦了,将这两个便宜儿子一同轰了出去,只留两个孙儿在跟前。
贾赦起初还并未相信这贾母病去,见其身体一日强过一日,绝非回光返照,这才放下心来。还特意叫人去买了两挂鞭炮来,在贾母院里放了,说是要崩崩病气吓走病煞,史菲儿瞅着哭笑不得,但也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了。过了几日史菲儿再问贾赦贾政才知他们二人那日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方才哭了一场。
平心而论史菲儿原本对书中贾赦贾政均无好感,这贾赦贪淫好色是板上钉钉的,且又不好学上进,治家无方。而贾政也是个假正经却又贪慕虚名的,读书虽较贾赦强些也只是个死读书不知变通的。但如今穿过来,却不得不重新审度此二人。可通过此事来看,这两人孝顺倒真是出自真心,尤其是贾赦,自己卧病在床寻医问药,日日服侍到也是尽心。
史菲儿还记得书中说因贾宝玉与王熙凤被魇魔了,贾政都不报指望了,可贾赦还依旧四处托人寻医求方,可见这人也不都是坏透了的主。史菲儿原本是因要救十二钗不能眼瞅这贾府倒了去,才出手整治贾府,如今瞧着贾珠贾瑚懂事明理,贾赦贾政还不完全算不可救药,倒生出一分真心想帮衬一二。
史菲儿暗想,此番也就是万幸有那还魂丹,若不是自己想起吃了半粒,那日说不定真是回光返照了。如今细想起来,自己那时病症虽因寒症起,但却又不似病,意识清醒,但身上莫名痛楚,仿佛压了千斤一般,怎么感觉有点像鬼压身似的。往这个方向一想,便又想起红楼梦中这王熙凤与贾宝玉被马道婆魇了一事。此番也不会是着了道了吧。
史菲儿细细思量了一会儿,又差人去王夫人处叫了陪着抄经的婆子问了番话,婆子倒是说这王夫人近些日子倒是日日抄经,旁事不问,每日除了问问珠儿与大姐儿,旁的一句话也没有。史菲儿听了,又命人询问了门子,门子回禀这些日子二房内宅丫鬟杂役均依老太太命,未放人出府去。史菲儿听了后便将所有怀疑都放在了警幻身上。
可疑虑归疑虑,自己身为凡人,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将警幻从天上揪下来痛揍一番吧。更何况人家在暗自己在明,想折腾自己随便弄个法术就行。虽说不能直面反击,但也不能如此任人拿捏,史菲儿苦思主意。忽然想起自己曾与秦可人用那面小镜子见了一面,此番不如借用这镜子再问一问,顺便再谢谢她给的良药,算是又救了自己一次。
入了夜,史菲儿将那面镜子取出,对着那镜子连声唤了三声,镜面变得乌涂涂的,像是有雾遮蔽住了看不清里面,也照不了人。史菲儿等了许久也不见秦可人露面。史菲儿有些失落,正欲收拾了。却见那镜面渐渐起了变化,原本乌涂涂的镜面上竟然出现几句话。
史菲儿借着月光仔细瞧了一番方才看清镜上的字。上写道:“生来荣华暮年悲,苦心经营却成灰。一朝梦醒知其过,可怜无奈黄泉归。”看完这首小诗,史菲儿气得几乎要将这风月宝鉴给摔了,再唤秦可人,这首小诗也渐渐消失,可人却终是不得。史菲儿气得将镜子往绣囊里一扔,你才黄泉归呢,老娘刚去转了一圈,没心情总去那里报道。
等冷静下来细想了一番,史菲儿渐渐回过味来。这秦可人应是出了事或者不便见自己。这首诗看起来挺气人,但细读起来怎么觉得像判词呢?史菲儿又回想了一番琢磨一番,这个感觉像贾母的判词啊。这贾母暮年经历抄家,自己极宠的孙子贾宝玉最后出家,贾元春年轻早亡,而贾府的一切问题根源和这贾母管教也不无关系。
可是这秦可人给自己看贾母的判词是什么意思?告诫?提醒?或者这是警幻发现了我与秦可人还有联系故意写的?史菲儿越想越头痛。原本还想问个明白,如今却又添疑惑。真是生生又给自己添了堵。
不过史菲儿转念一想,不管你怎样,我就是要这些人的命数都给变了去,变得越离谱越好。你警幻不是见不得她们好么!我偏要她们一个个都达成所愿!你不是怕判词泄漏么,我偏将这些判词都泄漏出去四处传唱!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我反正就一凡人,此番都是白赚的,还怕你作甚!
这一日贾赦又来寻贾母,因朝廷邸报上记载这史将军大胜,但又恐这贼寇死灰复燃,便命其依旧驻守,待来日再班师回朝。
史菲儿听到此讯颇有几分奇怪,这打了胜仗难道不应回来嘉奖一番么,就算是驻兵镇守也不用全部都压在那里吧。更何况史老将军年事已高,虽说平日里行军打仗身体自是不错,可要是长期驻扎到那西海沿子去,也不知道能否吃得消?
史菲儿想了想问:“此事定了?”
贾赦点点头:“邸报如此写,必然定了。”
“那你那三个表兄可有回来的?”
贾赦摇摇头:“全部驻守,并无调令。”
史菲儿更是有些想不明白,通常君王疑心都重,如今这仗打完了,却将那几十万兵马往外面一丢,让其驻守,不合乎常理。就算驻守也应该换个主将去,或是召回一个来,不应该一个都不回才对。可这朝堂之事,自己知之甚少,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朝廷如此安排,只能听命罢了。
史菲儿点点头道:“即使如此,便多去些信询问好了。”贾赦点头应下。
史菲儿想了想又道:“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正抱着大姐儿元春树下赏花,不知哪里蹿出来个癞头和尚伸手要抢了大姐儿去,口里还声声说要将大姐儿舍给他去,我怎么能肯,抱着大姐就跑,结果却被绊倒,那和尚抢了大姐儿去,我急的不行,连声叫人才知自己是一梦。”
此番贾赦早已知晓这贾政与王夫人因何挨骂。忙出言安慰:“老太太,这梦是反的,做不得真去。”
“这我自然知晓,只是每次想到那癞头和尚拦车一事我就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些蹊跷,总想问个明白,我自是不去想大姐儿日后荣华,但也怕一语成谶害了大姐儿去。除此外还总觉得有人盯着咱们府上。总想要是能问个清楚明白就好了。此事都快成我心病了,你可有方?”史菲儿说完看向贾赦。
贾赦低头沉思片刻,“我去想想看如何能寻了那癞头和尚来问话,老太太也切莫为此再生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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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脑洞小剧场……
史菲儿:我觉得贾宝玉说得那句女儿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不对,我看你也是水做的,怎么眼泪水这么多?也要还泪吗?
贾赦:(小声嘟囔)这哭也不对。
史菲儿:好歹看清楚了再哭啊!一句话没说就哭得不成样子了。
贾赦:(赶紧找补)老太太其实我是喜的。
史菲儿:那就更不对了,谁家喜极而泣是嚎啕大哭版?你举个栗子让我听听。
贾赦:大概新皇登基这样?老皇上蹬腿了,新皇上想终于轮到我了,心里是无比开心,但面上只能嚎啕。
史菲儿:……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老大你别的地方是什么做的我不知,但脑袋一定是水泥做的。
贾赦:……老太太别走求解释啊!
第七十三回
73
因贾母又提及癞头和尚拦车一事,贾赦为宽母心, 出言劝慰一番, 应了找寻一事。可是回屋一想这事实在难办, 天下之大,如何去寻这一个和尚去?更何况这和尚无名无姓, 就是让官差寻拿也没有依据,如此思量如何不难?贾赦挠头也没有主意。后悔当初不应与贾母将话说满了去。
张夫人见贾赦犯愁也劝解道:“老太太忧心也是常理。这和尚拦车便是无理。若是真的有那和尚要化人家儿女,还不知会做什么事去?细想起来哪有出家人去要人家女儿的?难道要了去他便会好生照料?怕不是拐子吧?如此想着更觉得万幸此番只是一梦?若是真的, 又赶上狠心无知的父母, 那娃儿不知要遭多少罪去?”
贾赦听了这话也是点点头。
张夫人又道:“此番大姐儿有了此番遭遇, 老太太也难免多想。虽说这癞头和尚难寻,但老太太也并未说定个日子一定要寻了来。老爷也不必太过心急, 想方找就是。便是找寻不着, 老太太问起也不会说老爷做事不尽心去, 只能感慨茫茫人海遍寻不着便是了。”
“这话是不错, 只是好歹得有个寻的方来。”
“老爷说的是,寻人这事自然是官方的衙役做的最多。若是有个画像张贴张贴也能事半功倍。”
“这法子我早有想过, 那日见过癞头和尚的婆子丫鬟俱在, 画像倒是不愁的。只是若是报官恐怕会扯出旧事来, 反倒不美。”贾赦愁眉苦脸道。
“老爷说的是, 本来老太太便想将事隐了, 才不令声张。若是报官也就只能隐去一些,或假借一番了。”
贾赦一听倒是有了主意,这寻人找官家最好, 况且细想找到这癞头和尚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拦挡妇人就已和清规戒律不和,嘴上又念叨的都富贵荣华的也不是一般和尚该念的。找到官家审讯一番倒能知其事情。自己那时在打听结果告知老太太便是了。
正巧这一日偶遇京城府尹方中正,贾赦心想这京城府尹主抓这京城治安诸事,此事说与他最是合适。便上前和方中正寒暄几句,请其去府上小坐称有事相商。
如今方中正对贾赦倒还有些认同。经赖大一案对贾赦这人有了几分改观,对那些苦主均做了补偿,归还田地屋宅也毫无刁难,事情做得潇洒大气。此番方中正见其诚意相邀,又称有小事相求,实不好拒绝,便应了。
隔了三五日,这方中正便来了这荣国府。此时府匾早已换成御笔题字的一等将军府。名帖交了片刻,贾赦便亲自出来笑脸相迎,将方中正礼让至书房,客套寒暄了几句。
“贾将军,不知贵府何时相求?”方中正言道。
贾赦脸上有几分窘迫道:“倒不是府上有事相求,是前些日子,我自身遇到件事。虽为小事,但仔细思来却也有些蹊跷,想说与方兄听听。”
方中正见其说这话有几分古怪,也生了几分好奇。
“那一日宝盛斋进了新物件特送信与我,我便去瞧瞧。那日也是无事便换了条路,那路倒是幽静。行至路半,却见一和尚拦住一带着幼童的妇人,说那女童是父母累赘,养着徒生烦恼,不如化给他去。说完还半拉半拽要将那女童带走。那妇人叫喊起来,我正巧路过便出声,呵斥那和尚几句,哪有化缘化走人家孩子的?更何况人家不依,你还生抢?怎知他跑得甚是快,我的小厮竟然没追上。我觉得此事奇怪,一问那妇人,那妇人说这和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见了她家女儿便就说了这番话。自己不依,他便上前来拉扯。之后我叫小厮送了她们一程,逛了店,将此番遭遇说与家中老人听。”
贾赦顿了顿,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堆话去,还真是有些舌干,再瞧此时方中正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便接着又道:“家里老人是经过事的,听毕言之,说这和尚也许是假借出家人的名头做些拐子之事。若有那愚昧父母或听信了他那浑话去,将孩子与了他,他这样拐了孩童再卖掉,官府也不好追查。况且哪有出家人能强化走人家孩子的?”
“恩侯兄,你说可属实?”方中正皱着眉头问。
“当然属实。”贾赦摸了摸鼻子道,这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七分假来三分真,况且查查也没坏处,说不定能解救几个被拐的孩童也是件好事。正是因为如此思量,贾赦才精心设计了这样一番话来,待时机成熟又装作与这方中正偶遇。
这方中正为人耿直,贾赦寻思自己这般应也不会算是给他寻事,惹其反感。毕竟总不能跟一朝府尹说,有个癞头和尚拦了我弟妹的车胡说八道一番至我家大姐儿早生,我家老太太做了一梦,那癞头和尚要抢了大姐儿。你给我把那癞头和尚拿来,我要问个清楚。那样方中正不觉得这荣国府内养了一府的疯癫人才怪。
“恩侯兄,你可有那和尚画像。”方中正忙问道。
贾赦点头,从书房中取出一张纸递与方中正道:“府尹大人,这事因我偶遇,本来并不挂记心上,但听家中老人如此一说倒是颇有几分惦念,若是那日直接将那和尚抓住送与你处便好了。这是我依照那日记忆请画师所画,应该相差不多,你且看看。”
方中正将那纸一展,见一癞头和尚,点点头道:“恩侯兄倒是有心。”
贾赦连忙摆手道:“我此番是给中正兄寻事了,此事并无苦主,只是想起昔日赖大家强买的女孩子最后投井而亡一事,便就撂不下了。此番还请中正兄莫要责怪我多事才好。本想去府尹处报案,但自己又非苦主。恰巧路遇中正兄,此番将这事说与你听,任凭方兄定夺。”
方中正点点头道:“这等事又是发生在京城,自是要管的。今日多谢恩侯兄告知此事。我且回去查访一番,再做定夺。”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方中正便带着癞头和尚的画像告辞离去。
这方中正要查访,贾赦自是不发愁,这做戏自然要做全套。那癞头和尚的画像是叫画师依那几个见了面的下人口述画下的,连那差点被抢了孩子的妇人贾赦也命人找好嘱咐好的。更何况京中庞大,这拐了孩儿之事常有发生,被拐的父母各个心如火煎,如今官府巡查自然欣喜。
方中正查访一番后,竟然发现果有出家人胡言乱语说些唬人的话要化人家孩子去的事,命人将癞头和尚的画像张贴于城门,又命守门士兵严查进出城门的出家人,若是遇到有携带幼童举止有异的也要多加盘问。
一连查了数月,这癞头和尚倒是没有查到,但假扮出家人当拐子的还真有几例,又有化作乞丐戏耍等一边行事一边当拐子的,孩童又解救了几例。这十数位解救的孩童中有因家人得了信特特寻了来,查证属实的,全家团聚。其余寻不见亲生父母的便都安排去了养生堂,待好心有缘人认养的。
这阖家团聚的人家有不少心生感念的,特送了匾额与方中正。方中正倒是谦逊,又想起此事因贾赦所托而起,便特地宴请贾赦一番。对贾赦倒是多加赞赏。贾赦并不知自己编的一番话竟然有如此结果,虽未寻见这癞头和尚,但也能使被拐的孩童与父母团聚倒也是一桩好事。
回家后贾赦将此事学与贾母知晓,也颇得贾母赞赏,说这贾赦这般事情做的是功德无量,贾赦听了心中甚喜。此番也俱是后话了。
这寒来暑往,转眼又是一秋。史菲儿这些日子心中有些烦闷。如今这手工皂也卖了有些时日了。虽依然畅销,但对于史菲儿自己却少了不少挑战。毕竟打江山攻城略地的快感与守江山兢兢业业的成就来比,史菲儿自然还是更喜欢前者,毕竟刺激豪爽。如今这皂儿销售日趋成熟,按部就班即可,原本依着史菲儿的本意想再去几出富庶之地开分店,可惜一来缺乏好的掌柜,二来实在是怕树大招风,引出别的事来。每日被如此反复纠结。
这一日下人忽然来报说是薛家派人送信来了。如今这王夫人被自己关着日日抄经,平日里王家有事宴请也均被自己婉言拒绝。与薛家的书信也俱是请示了自己才得发出。至于来人更是以王夫人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谢掉。几次之后,薛家也琢磨出味道来,信也来得少了,也不过就是一两月一封罢了。按日子推算,这上封信也不过数天前才回复了去,怎么短短几日又来?史菲儿心下生疑。
看了信,史菲儿看后一笑,原来是这薛家又捅了篓子,万般无奈来求贾府帮衬呢!史菲儿将信交与丫鬟,命其给王夫人送去。
这薛家事么,反正自己不想管。这样的猪队友早摆脱早了,况且薛家这种经营模式,倒掉是早晚的事。更何况他们家还有个未降世的呆霸王薛蟠呢,反正这家业是传不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jj搞了个大抽,抽出新境界了。
这新年第一天的礼物实在是太壮观了!
就借此写个小剧场好啦!
……无责任脑洞剧场……
史菲儿:咦?是我病久了出线幻觉了?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