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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生活_分卷阅读_149

  看着前头公交车驶离站台,后头的小轿车也再度踩了油门,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司机叶一山同志边开车边说话,还东张西望的看个不停,气得副驾驶座上的那位忍不住喷他:“开车就认真点儿,我说怎么那帮人都不爱坐你的车,你看看你这样像话吗?”
  “他们不爱坐我的车,还不是因为我不认真开车。”叶一山觉得有必要替自己澄清一下,扭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小伙伴,却正好错过了喜宝起身让座的一幕。
  “对,我知道,他们就是嫌你絮絮叨叨,比我妈我奶都烦。”小伙伴简直无奈了,“你要找你的女神,可这都过去半年了,也该消停了吧?说不定人家已经离开京市了呢?你不也说了,那人虽然说着普通话,可一听就不是京片子吗?”
  叶一山垂着头无比颓废的叹了一口气。
  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想起都怀疑自己是个傻子。
  早在他鼓起勇气进入烘焙店搭话时,就已经先观察了好一阵子。感谢他老子给他买的这辆车,提供了完美的遮蔽,让他能够在烘培店外面细细观察良久,甚至有次喜宝送老顾客出门时,还听到了她的说话声。
  观察久了,不难得出几个简单的结论来。
  譬如说,他的女神听口音像偏南方地区的人。
  再譬如说,店里但凡出现外国人,都是由他的女神上前招待的,反之要是国人,另外一个蛋糕小妹就抢着上前招呼。
  于是,他就发挥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认真,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香蕉人。
  “……我求求你别说了,这些话你已经跟我说了二十遍都不止了。行了,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你是个傻子呢?换做我,不不,就不说我了,换成谢哥,早不早的就上去自我介绍,一个月的时间,肯定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对了,谢哥最近是不是在追妹子?”
  叶一山还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之中,闻言愣是懵了半刻,才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的,听说是京大的学生妹子……我的女神从气质上来看,也是个学生,我猜她应该刚毕业不久,一时寻不到好工作,才临时去烘培店打工的。”
  “能不说你的女神吗?我宁愿你跟我说说你妈!”
  被这话给怔住了,叶一山半晌没开腔。
  小伙伴还在继续叨逼:“你看上了一个蛋糕小妹,就这样折腾了都半年了还没个音讯。人谢哥喜欢京大的女大学生。看来,人跟人的差距还真是挺大的。”
  “蛋糕小妹怎么了?老首长说过了,劳动最光荣!”
  天就是这么被聊死的。
  其实,叶一山也知道两人差距有些大,可又怎样呢?他喜欢,难道还不够吗?再说了,两人合不合适也得先相处一阵子后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到人。
  前头的公交车在国家大图书馆站停了下来,叶一山就跟个乖宝宝一样,跟着停了下来,半点儿趁机超车的意思都没有。不过既然停了车,他就有工夫扭头跟小伙伴安利他的女神了。
  不是蛋糕小妹,是蛋糕女神!
  与此同时,喜宝走下公交车,缓步走向不远处的国家大图书馆。她完全不知道,在不足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傻子给她又按了个新的绰号,不过比起社会妹和黑熊妹,其实蛋糕女神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在图书馆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喜宝运气很不错的凑足了书单上的书。她的书单是昨天特地找了学校里的教授要的,一共五本,上头都是有关即时翻译的内容。
  王丹虹有句话说的没错,单就这件事情来说,喜宝确确实实没有付出过任何努力,甚至因为她感觉自己的法语有些欠缺,最近这一两个月里,一直在努力学习法语,哪怕并未忘却英语的学习,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己有多大的进步。
  早先是觉得没啥机会,所以就用平常心去对待了。现在既然大名单已经确定了,她当然不能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做了,借阅的这五本书,她打算在两周内通读并做好笔记,老教授也说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让她过来询问。
  翻译这个事儿,挑大梁的还是外交部那头,京大的老师也会去几个,当然也包括隔壁清大等几个着名高校。而像他们这种学生,除了长长见识外,也就是去国外的语言环境下真切的感受一下,主要还是以学习居多,再就是在履历里添上漂亮的一笔。
  从小包里找出一个结实的帆布袋子,喜宝把借阅来的五本书都放到里头,一面感概着自己的好运气,一面脚步轻快的走出了国家大图书馆。
  等到了大栅栏电器行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强子一看到喜宝过来,顿时大惊失色的冲过去,二话不说先把她拉进了店里。
  喜宝满脸的迷茫:“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呃……听说最近有流氓在这一带出没。”强子不窥视在生意场上浸淫了好几年的老手,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就是这谎话有些不靠谱,天子脚下最热闹的地方居然有流氓出没?要知道,流氓罪最高是能判死刑的。
  好在,喜宝这人好忽悠,尤其是面对家里人时,智商直接跌破底线,故而只笑着谢了强子的好意,随后就从小包里拿出了毛头寄来的信。
  “毛头的?”强子惊讶的接过信,他们家没啥隐私观念,再说喜宝都主动递给他了,自然就是让他看的。
  强子在抽出信纸看前,还不忘叫上大伟一起看,又高声让店员去隔壁铺子买几杯热饮。
  红枣枸杞茶,是隔壁家自个儿煮的,据说是祖传的方子,里头还加了好几味补气驱寒的中药,强子被隔壁老板家的闺女硬塞了好几次,没觉得有啥补的,不过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这头强子和大伟头挨着头看信,喜宝则从袋子里抽了一本书出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及至店员买了热饮归来。
  好几杯热饮也不好拿,店员自个儿两手都拿满了,身后还跟了个看起来二十刚出头的姑娘。店员是先给了喜宝一杯,而身后那姑娘却是直奔强子和大伟。
  喜宝放下书接过热饮,笑着跟店员道了谢,随即她就感受到一个不怎么带善意的瞪视。
  好在,人家姑娘很快就知道了实情。
  强子看个信都能看得如痴如醉,边看边嚷嚷着:“宝啊!毛头那小子咋这么能耐呢?还演黑熊精!哎哟,他咋不去演白骨精呢?哈哈哈哈,我等下就打电话给妈,让妈也高兴高兴。”
  “我也要跟妈说话。”喜宝喝了一口热饮,甜而不腻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美得她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妈今年会不会上京市,我都有一年多没见到她了。”
  “对哦。”强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上一松,信纸就被大伟抢走了,他也懒得抢回来,顺手接过人家姑娘主动递上来的热饮,也没喝,就捧在手里,乐呵呵的跟喜宝说话,“回头我跟奶说一声好了,让她提前来京市,别又赶上春运了,能把人给挤成肉饼。”
  喜宝没经历过春运,也就没发表意见,只连连点头附和:“嗯,我也可想奶了。”
  “宋老板,这是你妹妹呀?长得真漂亮。”隔壁老板家的闺女实在是忍不住了,出声问道。
  强子及至听到了这话,才像是猛的回魂一般,无比惊讶的看过去:“你咋在这儿?哦哦,没给你钱是吧?小李你是不是傻啊?去买东西不给钱的?给给,你可以走了。”
  那姑娘瞬间拉了脸,满眼的委屈怎么也掩不住,可强子就跟瞎了一样,全然没注意到这一点,还是絮絮叨叨的跟喜宝瞎扯:“不单咱奶和咱妈,回头最好是能把臭蛋接过来。我说他们也太过分了,就算要封闭式训练好了,连出来一天都不成?大不了春节那天我早上去接人,第二天一早就给他们送去。”
  “臭蛋那边应该可以商量一下,可毛头哥今年过年怕是赶不回来了。”
  就算没看过西游记的剧本,原着还是看过的,喜宝回忆着原着的剧情,总觉得整个故事顺下来,就没几处是室内的。而且,因为地貌风景的关系,甚至还不能在京市郊外拍,得专门跑全国各地取景拍摄。
  别的不说,单从拍摄的难度而言,西游记远超红楼梦。而对于演员来说,更是又苦又累又不讨喜,里头应该还有大段飞空的剧情,哪怕从不曾亲眼见过电视剧拍摄,喜宝也知道这里头一定充满了艰辛。更要命的是,因为西游记里多半角色都是妖魔鬼怪的缘故,只怕到时候毛头就是演了,观众也认不出是他来。
  当然,千言万语抵不上一句“他喜欢”。
  比起喜宝,强子倒不怎么在乎毛头往哪儿跑,在他心目中,毛头和臭蛋虽然都是弟弟,可前者就是个坑货,走到哪儿坑到哪儿,反正吃亏的肯定是他,后者却是个傻乎乎的小孩子,哪怕其实臭蛋已经成年了,还是忍不住担心他在外受欺负。
  亏得毛头不知道强子的想法,不然一定能气成啥样呢。
  别的不说,就臭蛋如今在国家队的地位,谁敢给他气受啊?退一万步说,即便臭蛋真的被人欺负了,他能记得住?别等下他本人已经忘掉一切高高兴兴的回去训练了,欺负他的人反而把自己气成了烟花。
  回头,强子就给老家去了电话,先把毛头的去向简单的说了一遍,之后就把电话给了喜宝,由着她跟老家的人磨磨唧唧的说话。
  这年头打电话还是个奢侈事儿,平常要是没啥急事,多半人都会选择写信,哪怕就是有要紧事儿,那不还有电报吗?电话这玩意儿,在很多人尤其是乡下地头的人看来,仍然属于知道但不会去用的高端奢侈品。
  在他们村里,接电话那是肯定不要钱的,打电话的话,却还是按分钟计费的。而整个村子,一年到头估计也就是老宋家在外的孩子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回来,有些人就忍不住在背后说他们家的孩子太浪费钱,可回头想想,没钱当然要节省,人家有钱怕啥?
  喜宝跟电话那头足足说了有五六分钟,这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强子见她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头:“就这么想家?放心吧,回头你看我的,我一定会把妈和奶骗过来的。”
  “我爸说,他会把奶哄过来的。”喜宝顿了顿,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卖她爸,强子一看她这副神情,就知道有事儿,赶紧没口子的哄她,不一会儿就把话给套出来了。
  其实也没啥事儿,就是宋卫军先前盘算着,尽快给两个大侄子弄好四合院,只要地段好房子好,钱的方面俩侄子自个儿就能完全搞定。到时候,房子弄好了,就可以哄他两个哥哥过来了。真到了那会儿,老宋家等于是大房、二房、四房全在京市,还有最得赵红英喜欢的喜宝在,哄他们老俩口过来,岂不是轻而易举了?
  至于三房,其实也不用愁,老家的房子是新盖了才一年半的二层小红楼,家里还有村里分的土地,老三宋卫民别的不行,种地绝对是一把好手,比宋卫军能耐了十倍都不止。
  这衣食住行,一下子解决了一半,剩下最大的问题只怕是仨孩子的学费了。可红旗小学坚定的遵守早些年定好的规矩,除了书本要花钱买之外,没有其他费用,就连初中也便宜得很,不用担心三房的生活无以为继。
  方方面面都考虑妥当后,宋卫军就跟闺女透了底,意思是最多一两年,他一定会把待在老家的爹妈和俩哥哥嫂子都哄过来的。
  因为没特地叮嘱喜宝不能告诉别人,强子稍微一哄,喜宝就立马泄了底。
  不过,这事儿原也没啥好隐瞒的,强子一听就高兴,正合他的心意啊!
  “宝啊,你回头要是见了四叔,别忘了跟他说,只要地段好房子好,哪怕以前住过好几户人,乱得不行也成啊,我可以自个儿慢慢恢复原状的。”强子很清楚像宋卫军买到的那个几乎没怎么遭到破坏过的四合院纯属运气好,一般二般的,不是被弄得乱七八糟,就是被上头扣下去不对外出售。所以他不贪心,能弄到就好,别的都可以妥协。
  喜宝脆生生的答应了,表示回头见到了她爸一定照实告知。不过,既然提到了她爸,她就忍不住说了学校里那事儿。
  强子越听越惊讶,然后就表示,这么好玩的事儿应该就着饭说,直接拐走了喜宝,气得回过神来的大伟直跳脚,赶紧丢下生意追了上去。
  大栅栏这边馆子一大堆,强子知道喜宝对这些事儿无所谓,就随便挑了个自己中意的,点了一大堆的硬菜,这才让喜宝从头开始说。
  等菜的间隙,喜宝就把事情讲了个七七八八,其实她自个儿还迷茫着呢,王丹虹并没有冤枉她,她是真的没有努力过,哪怕最近一两个月里,也有在学习,可她主要是想补法语的短板,其他方面只能说稳定保持,并没有太大的进步。
  “我同学说,一定是我爸帮忙开的后门,可这事儿……”喜宝好迷茫,“我没告诉他。”
  强子刚喝了一口茶,实在是忍不住了,赶紧扭头喷了大伟一脸:“咳咳,抱歉啊兄弟……今天我请客,你想吃啥尽管点。”三两语的安抚好大伟,他又问喜宝,“你确定你没告诉四叔?或者是你无意中漏了口风呢?”
  喜宝认真的回想了一番,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漏口风也得有人问我呢,我爸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个事儿,他怎么会问?我又怎么能漏口风呢?”
  准确的说,是打从一开始,喜宝就已经放弃了,她本来就不是很热衷这些事儿,也不觉得跑去国外一个月能有多大收获。既然本人毫不在意,她又怎么可能把这个事儿告诉宋卫军呢?
  大伟这会儿已经拿帕子擦干净了脸,甩给了强子好几个眼刀子后,截过话头:“我觉得不可能是四叔,他最近忙得很,应该没空插手别的事情。再说了,就他那性子,不至于跑去开后门。”
  宋卫军一贯都是以实力说话的,当然假如今天是喜宝哭着喊着非要去,出于疼爱闺女的心,他还是会妥协的。可指望他突然开窍,主动给闺女惊喜什么的……
  没睡醒吧?
  “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是我爸,可除了我爸还有谁呢?你们俩也不知道这个事儿,难道真的是臭蛋?”喜宝越想越觉得狐疑,她跟大伟想到一块儿去了,觉得假如今天是臭蛋哭着喊着非要她去,兴许上头也就允了,可臭蛋会这样吗?
  远在京市郊区国家队训练中心的臭蛋蛋表示,他连自己即将出国比赛的事情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所以,真的有田螺姑娘?
  假如这会儿赵红英在的话,她一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天老爷,然而这一回,天老爷也是无辜的。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好这会儿菜也都陆续上来了,喜宝几人索性该吃吃该喝喝,横竖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自个儿又没在背地里干啥,完全没必要有任何愧疚。
  喜宝是真没感觉,无论是高兴还是愧疚,她都没有,只是想着回去后将衣服被子啥的收一收,然后挑些现在正当时候需要用的东西回学校,接下来就是认真学习,赶在明年出国前,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些关于即时翻译的事儿。
  早先,喜宝是奔着文字翻译去的,她所接触到的也都跟即时翻译无关,幸好她的口语和听力都还算不错,剩下的半年时间,应该能进步不少。
  ……
  就跟喜宝计划好的那般,她收拾好东西拎着书袋回了宿舍,同时还额外多了一袋小面包,是离开电器行之前,大伟特地跑出去一趟,给她买来的。都不用尝,但看外表她就知道是自己暑假打工的那家店,一股子麦香和奶香味,是她最爱的那种夹了奶油的小面包。
  把衣服放到柜子里,再把羊毛毯子叠吧叠吧,暂时放在靠墙的枕头边上,又把书本和面包搁到了抽屉里,这才拎起热水瓶去开水房打水。
  开水房尚未开门,门口却已经等了好些人了,好在这些人都主动的排队等候,喜宝过去时自觉的站到队伍最后,这时她前头已经排了十余人。
  这个人数不算夸张,因为她曾看到过至少七八十人排成了长龙。
  将热水瓶放在脚边耐心的等候,喜宝还有闲心默背了昨天的课文,同一时间,排在她前头的几人正忙着安慰另一个女同学。
  英语系算是整个外国语学院里最热门的专业,喜宝他们这一届共有一百多人,分成了两个班。排在前头的几个女同学,都是另一个班的,虽说大课是在一起上的,可对于喜宝这种上课纯粹就只是上课的人来说,连本班同学都认不全,更别提隔壁班了。
  那几个女同学也是无奈,一个宿舍的,就算再怎么不情愿,面子情还是要做的,天知道她们这两天有多痛苦,只因为同宿舍的同学意外的被人顶了下来。
  “谁让人家有实力又有门路呢?这也是没法子的,假如她每回考试都吊车尾,那咱们还能跟老师抗议一下,可她每回都考第一,说不过去呢。”
  “是是,我也知道这回不全看成绩,还得看综合实力,像形象气质都得算在内,最好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可……”
  “其实多的就不用说,人家爸是部队的,她还是家里的独生女儿,不宠着她宠着谁?你就看开些吧,谁叫咱们拼爸拼不过呢。”
  舍友的安慰没起到太大作用,反而惹得中间那女同学忍不住捂脸哭了起来:“你们知道个啥?我今天下午刚知道,人家跟同宿舍的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在乎去不去国外,结果……太不公平了!”
  几个舍友面面相觑,心道,假如你叔不是经管系的老师,你不也一样连大名单都没上吗?现在被人顶下来了,又抱怨不公平,那她们咋办?
  可这位终究是她们那个宿舍里靠山最硬的,几人也不敢说太重的话得罪人,只能继续好言相劝。其实,真要她们说的话,大名单上的人有那么多,假如你不是内定的,你咋知道被人顶了?
  算了,大小姐得罪不起,捏着鼻子认了吧。
  而队伍最后的喜宝,仍然沉浸在单词的海洋中,她倒是听到了这些话,却完全没往自己身上套,毕竟信息量太少,她又是天生脑子缺根筋的,只是可怜了那位被顶掉的女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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