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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记事:密林诡境_分卷阅读_61

  恰在这时,舞着铁锹的邓鸿超,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被一只大身蝙蝠撞翻在地。蝙蝠很机灵,脚爪牢牢勾住了邓鸿超的迷彩服。那小子往前倾倒,大蝙蝠就顺着力道往前带。然后,硕身一蜷,那獠牙大口,就往邓鸿超的后脖子咬去。
  幸好邓鸿超没有被撞坏头脑,他察觉到了后背的异样,立即在地面摇身甩脑,双手扯着蝙蝠的薄皮黑翅,身体摇滚,想摆脱掉那可憎的鬼玩意儿。
  “黄班长——”他吼着求救,“黄班长!”
  宝贵的大学生,岂能让蝙蝠怪夺去!离他最近的旗娃,立即弯腰捏住了那硕黑鬼物的黄毛脑袋。那蝙蝠立即叽叽的痛叫,旗娃将它的身子一提,想从邓鸿超的背上扯下来,但谁知这玩意儿的脚爪勾住了迷彩服,死活扯不走。
  脚爪上的干黑皮肤,皮骨可辨,就像老人的皮肤那样。
  这让旗娃有些怒,他往手臂加了一道劲力,猛力向上一提。布料扯开的声音响起,迷彩服被利爪撕开了一个大口,但蝙蝠总算是被旗娃提了起来。
  “去你妈的!”旗娃将蝙蝠往地上一扔,然后蓄力弯膝,右脚一个后摆,脚尖踢向那蝙蝠叽叽叫的脑袋,一下将那黑绒的蝙蝠踢歪飞了出去。
  黄班长将冲锋枪倒拿,举在头顶,驱赶着在火光上方悬停盘绕的蝙蝠们。他走至邓鸿超面前,将他扶起,同时催促道:“快!东西都带上!”
  说起来,虽然头顶上黑压压的是一大片蝙蝠,但它们并没有一起涌下来,而是兵阵有序,轮番而战——这使得我们有时间喘气,相互掩护。如果它们像蜜蜂那样,蜂拥而至,那咱们哪里还坚持得到现在!恐怕每个人身上都是好几口血洞了。
  当然,是它们的硕大体型决定了不能一拥而上。据说,这玩意儿的眼睛不好,飞行时都是发出什么“超声波”,依靠地形的反射来定位、稳定飞行。
  但借着数量的优势,它们轮番而战的战术,可以渐渐将我们消耗至筋疲力尽。一直待在这里不是办法。这边缘地段头顶空阔的一片,再适合蝙蝠飞行不过。进入树林里边儿,那密生的树冠,说不定能抵挡住一些蝙蝠的袭击。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大五叶
  【关于更新问题,笔者前天试过两更,但目前不是全职写手,最近事情有点儿多,分不开身,所以容易将存稿耗费光。事情忙完后,我会加快更新速度。】
  【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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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班长扶起邓鸿超,拿出手电筒,准备往树林的方向跑。
  “咬着没?快看看!有没有口子?”邓鸿超则抚摸着自己的后背,惊惶问道。
  旗娃没理他,也没空理他。这小子一手顺提起了两个背囊,跟着黄班长跑了出去。队伍要撤离,我自然也不能拖下节奏。捡起冲锋枪,挂上背囊,手握血红砍刀的我,开始为队伍殿着后。当然,鬼物由天空而来,战场是立体的战场,根本没有“冲前殿后”这个概念。
  这下子,队伍抛弃了顽守的火堆,抛弃了xxx号高地,开始了“战略转移”。
  但没跑几步,手电筒射出的光束发现,这些舞着黑翅的鬼物,并不是全全盘绕在空中。在队伍前方的、颗颗壮树的树枝上,赫然吊挂着一排又一排的“人影儿”。它们像是知了我们的想法,围堵在树林前,让咱无路可逃。也可能是一堆想着搭顺风车,不劳而获的懒家伙。
  被光束一刺激,那些人影儿立即受了惊吓,只见“围抱”在胸前的翅膀,立即振展开,准备下树行动。
  发现惊物的黄班长,立即调转方向,想也没想就侧身一拐,变换了行进方向。
  “这边儿!”黄班长将手电筒的光束猛的向左一转。
  三个人没敢怠慢,只顾跟着那急剧晃动的光束卖命的跑。猎物一跑,头顶那黑压压的恶魔鬼物们,也立即挥翅转向,超我们奔跑的方向追来。这一下,队伍的确是需要有人殿后了——在巨翅挥扇出来的急风中,我不停挥舞着砍刀,驱赶那些追飞而来的大蝙蝠。
  火堆是靠着天坑的岩壁而堆生的,黄班长方向一拐,咱们就又是顺着岩壁在跑。事实上,走兽哪里快得过飞禽,咱们这一跑,追飞而来的蝙蝠,攻势比刚才更加强烈。有好几次,它们都已经扑到了我背上,飞冲而来的重量差点儿把我撞翻。
  追打的蝙蝠,让我们必须腾出注意力驱赶它们,跑是跑不过的。黄班长迎头找路,也抽出了腰间的铁锹,如直升机的螺旋桨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直盘绕在空中。而身体壮实,力气大的旗娃,两手提着背囊,实在腾不出手,便就乱心一起,直接将背囊作为武器,用来挥打蝙蝠。
  “来,来,都他妈来!”旗娃汗挥如雨,杀红了眼,“我看你燕巴虎还要骑老子头上拉屎不成!”
  邓鸿超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战,早就丧掉了气力。知识分子毕竟还是知识分子,太重的体力活,是扛不下来的。但是,他脑袋可灵光。这小子收起了铁锹,在奔跑中替手枪换足了弹匣,他将手臂后举,胡乱的对着身后的黑团,发射着子弹。
  “悠着点儿!大学生!”在他身后的旗娃缩着头,“别挂着我了!”
  而我,经历一番激烈的挥砍后,全身早已是汗流浃背,肌肉酸痛,早已没有最初的魄力与气力。乱砍一阵,我就再没力气去打退飞追来的蝙蝠,只能将最后的力气聚集于双腿,奋力奔跑。光束在黄班长手中摇来晃去,这时候,队伍侧边的树林,似乎再没有鬼影垂吊了。
  只要再步子一拐,冲进树林,借着树冠的遮挡,或许就能有时间喘息了。
  但是,跑在最前的黄班长,却没有将光束偏向树林,而是直直的射向前方。跑在我前边儿的旗娃,也因黄班长的步伐慢下了身子。疲恼的我,刚还想探头吼叫催促黄班长一句时,却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在光束的照耀范围在,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在我们的前方,好像,出现了一团火光。
  火光?
  跑动中我回眨起眼睛,不敢相信眼帘里的情景。这一定是看花眼了,火光,干焦焦的林子里,怎么会有火光。火源无非两者而致,要么人为,要么自然,比如说,雷电劈中树木,会劈出火来。可是,这黑夜之下,是凉热的夏夜,并没有雷电击下来啊。怎么可能出现火?
  但眼睛猛眨几下后,那黄团团的火光,仍还是清晰的出现在视野中。火光离我们大概有个四五十米远的样子。既然我们能看清它,就说明前方的视野里,没什么物体遮挡,那火光,应该也离岩壁不远。
  难道说,“边跑边打”的战术,让我们忘记了时间,所以现如今已贴着天坑跑了一整圈的距离?那出现在队伍前方的火光,正是我们刚才堆搭起的营地篝火?
  不可能吧,虽然身体疲累,但脑袋还不至于混乱。咱们这才跑出多久,即便是乘坐小轿车,乘坐火车,也不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天坑绕上一圈。想到这儿,我立即在头顶的巨翅急风中,扭头往回看。
  果然,被我们抛弃的篝火堆,还稳稳的燃烧在黑夜中,没有移开半寸。回过头,那出现在前方的、被无尽黑暗所包裹着的火光,也还真切的现在前方。
  五四手枪的八颗子弹,很快被邓鸿超打空,响耳的枪声就此做绝。在我前边儿的旗娃,这时也发现了黑暗中的端倪,他惊讶的差点跳起来。只听他吼:“我操,那儿,你们看,那儿怎么有火!”
  那火团抖动而飘摇,像是在黑暗中移动一般。难道说,这天坑里头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存在?瞬间,我合理的联想到了越军士兵——也许它们已经下崖,那出现在眼前的,正是他们的营地篝火!
  还是说,那幽幽的火光,不是人为所致,而是飘荡在荒郊野岭间的鬼火?
  显然,前一个猜想比较靠谱。
  并且,“敌军篝火”这个猜想,也被打翻。因为,视野里的那团火光,正清晰的在视野逐渐变大。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是在向我们靠近。难不成,真还是游曳在山峦之间的鬼火?
  队伍四人在猛力的跑,那团火光不停的在向我们靠。
  举着手电筒的黄班长,显然也被这景象搞得不知所措。原本赶急的速度,一下子被他压慢了下来。舞飞在头顶的蝙蝠群,并没有因为那火光的出现,而中场暂停。事实上,它们飞得比咱跑得快多了,而今早已经黑压压的聚在头顶,四处绕飞。咱们处在黑暗中,如果一波攻击俯冲下来,看不见敌情的我们,都得被冲翻在地。
  费劲儿的舞斩了一只袭来的巨怪后,我忍不住吼了一句:“快,往林子里跑,慢不得!”
  不管那火光究竟是因为何种原因出现,咱们的首要目的,不是解开这个谜团,而是尽早避开头顶上方的蝙蝠群。那火光再是奇异,又跟咱们有啥关系呢?
  被我这一吼,队伍的速度果然提了回来。但是,就在慌忙急窜中,就在手电筒的光束快要拐向树林那侧时,那道诡异的火光,离我们仅有十几二十米远了。光束的散光,使得我们能勉强看清那火光的细节。
  这一下子,队伍四人团团僵住,只能机械般的往前继续跑,但拐进树林的想法,早被奇情奇景,甩抛到脑后。
  距离缩小后,我终于看清,那团不大不小的火焰,是稳稳的浮在半空中,当然,哪怕是鬼火,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向咱们“浮”过来。我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悬浮着的火团下边儿,跑动着的是一个不清晰的人影儿。这一次,是真的人影儿。
  我的天!
  这道火光之所以会悬浮半空,是因为有人“举”着它。比方说,举着的火把,就会呈现火焰浮空的景象。
  一瞬间,惊异的景象让我眼目大睁,瞳孔急收。若是腿脚气力充足,我早就一个“老刹车”,停在原地了。这脱离文明的天坑里头,真他娘住得有人?还是说,我之前猜想不假,那模模糊糊的人影儿,那清晰的火团,是降下悬崖,前来围剿咱们的越军士兵?
  心中的悬念还未解开、还未来得及担惊受怕之时,黄班长手里那道光束,如我的愿,再次正射回那团火焰。这一下,真相被撕开了大半层皮——我看到了更为惊炸的玩意儿!
  一个人影儿,正以奔跑的姿态,撒着双腿往咱们射出的光圈范围里急速靠来。而那白晃晃的光束之下,我的第一眼,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脑袋。我看到的,是他双腿上的裤子。裤子若是普通的裤子就算了,也或者不穿裤子,都不会让我如此呆眼而楞脸。
  奇的是,那人的裤子上,印着和咱们一样的迷彩花色!迷彩,大五叶迷彩,一点儿也不会错!
  我这一生当中,有那么几次,在经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时,产生过“太不真实”的感觉。那个时刻,脑袋会不自觉的左右摇摆,嘴巴里也会不自觉的吼出:我他娘这是在做梦!我要扇自己耳光,我要醒来。
  而这一次,就是其中之一。
  那双闯进手电光束的、布着迷彩花纹的裤脚,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团火焰,不是什么幽诡之火,而是人为之火。而弄出这火的人,也不是越军士兵,更不会是天坑里的原住民。迷彩服是士兵的身份标识,黑暗里的来者,和咱们一样,是解放军,是侦察兵。
  难道说,李科长截获了越南军队的情报,知会了咱们目前的困境,所以派出了救援小队,不负千难万阻,不管万水千山,浩浩荡荡、千里迢迢的派进部队纵深越南,解救咱们于水深火热中?
  显然,这个假设有些太天真,太不现实。见到那人影儿的第一秒,我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刘思革,联想到了王军英。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红太阳
  这身“大五叶”迷彩服,我之前已经说过,那是咱们侦察兵的特色军服,除了侦察兵,谁也不能穿。实际的情况是,除了侦察兵,谁也不会穿。说起来很无奈,我回去后听说,咱们的侦察兵,把越南人打得闻风丧胆,非常痛恨中国侦察兵。
  而侦察兵的代表,就是那张泛着迷彩的“花皮”。他们说,越南人只要一见到中国迷彩,就集中力气猛力打击,甚至火力覆盖。所以,这身迷彩服既是实力的象征,更是战场上的“重点照顾对象”。
  消息传开后,大家摸到经验了,只要能穿普通军服的士兵,谁也不会冒险逞神气,去找这种吸引火力的“花皮”来往身上挂。夜色里的迷彩,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当然,那时候的情况,哪里还用得着怀疑。单一的因素已经断绝了其他可能,那个人影,绝对是咱们中的一员,不是刘思革,就是王军英。
  虽然不真实,但却是眼前的事实。
  从不太真实的真实情况来看,已经“光荣”的两个人里,是有人活了下来。可是,一个被敌围剿,身有枪伤,另一个被怪物搅缠,咽入蟒口——谁又能“复活”过来呢?
  还未来得及去调动脑力,分析谁的可能性更大,裤腿的迷彩花色闯进光束的下一秒,那个熟悉又神秘的来者,就迫不及待的举着火团,逃出无尽黑暗,将大半个身子,闯进了光束之下的清晰视野。
  “排长!”旗娃扯开嗓子,夺口而出。
  即便头顶有重物飞压,即便心中有万恐堆绕,但眼前的所见所瞧,却变为一个巨大的惊叹号,不仅将情绪一扫而空,并还重重打响我,差点儿将我跑动的身体,整个掀翻过去。是的,正如旗娃吼出的那样,闯在咱们面前的,是本该化于蟒口的王副班长。不是敌兵,不是鬼火,他是王排长,是王军英。
  柔黄的火光,与惨亮的光束,将他那张冷峻的脸庞,照露的清晰无比。没错,不会错,我没做梦,面前这人的确是王军英无疑。
  庄生晓梦,事回百转!
  真的是王军英,怎么会是王军英?
  如果说,将面前的这个来人,替换为起死回生的刘思革,我也不会有那么惊讶错愕。因为,我上一次见到这王副班长,它是被那条如蛟如龙的巨蟒,裹缠在沼泽水里。那一别,本该是相聚与下辈,天人相隔。当时那情况几个人都看到了,是丝毫没有扭转余地的——至少我看来是这样。
  难道说,天不妒优秀侦察兵,大蛇悬崖勒马,闭口放掉了他?我也开始怀疑,眼前这景象,说不定是他死掉之后的魂魄!
  “这边来!”跑动中的王军英,抬头一望,随之急停下来。
  他好像察觉到了空中的硕大异物,也明白它们是不速之客,便把手中的火团举得高了些。果不其然,他手中所持的,是一根明晃晃的火把。而这句在蝠翅扑腾中真切入耳的话语,表明他不是魂魄,魂魄不会说话,他确实还活着,甚至还能将嗓音提得很高。
  “我操!我操!”跑在前边儿的旗娃,惊喜得好像在黑夜中跳了起来,“真是排长!你们看!真他妈是排长!”
  王军英口里的这简短三字,犹如铁板军令,更如夜中灯塔,让无头苍蝇似的四人,立即寻到了目标。大家一边舞摆手中的行头,驱赶蝙蝠,一边撒开了步子,朝王军英靠去。
  比起记忆里的王军英,眼前这一个,的确是发生了些许改变。那板峻的脸庞,无泥覆上,比咱们都要干净。而那双本就铁凝的目光,如今更是锋芒添入,锐如刀刃。上身的迷彩服不知为何被撕掉了大半,此时的他,半个身子都是光裸着。裸着的身,将那结实的胸膛与胳臂展露而出。
  胸前的肚兜弹匣袋不见了踪影,仅有斜挂成“x”型的水壶和杂物小包。但取而代之的,是胸膛与肩膀上的、明晰可辨的、触目惊心的斑驳血迹。
  “排长!”旗娃冲过去,一下就抱住了他的胳臂。触上身的双手,也还不停抚摸,好像在确认眼前这个王军英,真实与否。
  但这激烈的触碰,让王军英眉头紧皱,露出痛意。他收了一下左胳膊,示意旗娃不要触碰。不过他那高昂的目光,一直都注意着头顶上盘绕飞舞的硕物中。
  聚点围拢的几个人,将眼睛睁至了最大,如赏奇物一样,盯着眼前那“复活而来”的王军英。惊愕之中,也不免慢下了脚步。但将火把举高的王军英,抬着头,全然不理会战友们的目光。
  它感觉到了这些飞物的危险,伸手护住我们,用手中的火把,驱赶那些准备压下来的飞物。大家也不自觉的向他靠拢,想借着火焰的庇护,抵挡飞物的袭击。
  “走,朝这边儿!”他身子一侧,用手指向他来时的方位,示意我们跑,他殿后。
  那一刻,我感觉王军英是个战神,是个英雄。英雄无所不能,神通广大。黑压压的鬼物巨浪,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
  “排长没死!没死!这他妈……”旗娃兴奋得忘记了头顶的硕大蝙蝠群,“谁谁,快来呼我几巴掌!”
  但继续这样原地兴奋,只会乐极生悲,不死也得死。我赶忙推着旗娃,将扭头探喜、欢呼雀跃的他,催促了走。王军英举着火把,侧退着步子,在我们身后挥舞着火把。而那根火把,不知是用啥玩意儿做成的,挥舞之下,火势虽迎风变小,但不见熄灭。
  “往前跑,千万别往树林里头拐!”他吼着。
  此时的心中,无数个疑问,压过了心头的恐慌。他为什么没死?他为什么还活着?他是怎么逃出蟒口的?惊愕混杂着恐惧,在四个人心中一起而生,令人恍惚如梦作。
  黄班长听取了王军英的意见,他将手里的光束牢牢贴紧着前方的地面,顶在队伍最前,领着咱们奔跑。五个人彼此挨得很近,在火把的庇护下,簇拥成了一团,能贴多紧就贴多紧,绝不留出空隙。王军英那手中的火把,可是咱们存活的希望。
  如果把咱们五个比喻为一个阵地,那王军英手里的火把,便是阵地中唯一可以防空的“高射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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