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娇妻,总裁要革命_分卷阅读_37
冷陌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好像是被大人责备了的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不敢有丝毫出格的举动,生怕是再度惹大人生气似的。
而这种表现,在她跟着司炎冥进门后更是明显。
这一处公寓,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可是这次却是显得局促的很,似乎把自己的手放哪里都不合适似的。
她站在那里,目光无神地打量着四周,忽然间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头,冷陌言连忙闪躲,甚至挥舞着拳头要给偷袭者教训似的。
只是她的拳头却是被司炎冥的大手包住了。
冷陌言,我们谈谈。
司炎冥的字迹几乎力透纸背。只是他心情却是复杂的,眼前的冷陌言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之前那个商场上纵横果断的女强人,而是忽然间成了失去依靠的孩子似的,脆弱的自己似乎说话大点声,她就会整个人都碎裂似的。
冷陌言有些茫然,直到被司炎冥搀扶着坐下,她才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的人,“司炎冥,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就好像当初,爸爸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盖着雪白的棉被,整个人都是冰凉凉的,无论自己怎么喊他,他都不搭理自己,那样无声无息就把自己给抛弃了。
听到这戚戚然的声音,司炎冥皱了皱眉,冷陌言的过去,有一部分是南黎川都不知道的,他不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抗拒医院,才会一生病就是这么的脆弱,几乎是一个瓷娃娃,稍微有点力气,她就会碎了似的。
冷陌言,我会照顾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他的字迹分明,似乎要每一个字都要印刻在自己心里似的。冷陌言忽然间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却还是要照顾自己。
可是她又不敢,她怕自己戳穿了这一层玻璃纸之后,她和司炎冥之间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她是这样的卑鄙的人,所以宁愿享受着司炎冥带给她的温暖,却是不愿意给他任何的承诺。
“我去做饭,既然在我这里吃住,那就帮我?”
司炎冥笑着说道,却又是在纸上写了一遍。
冷陌言却是知道,他看穿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只是她很快就站起身来,点头,“好。”
公寓里很安静,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厨房里的水流声,冷陌言在洗菜。料理台上,司炎冥在切菜,他动作很快,甚至切出来的菜都是丈量好了似的,冷陌言看着不由一愣。
下一刻却见司炎冥朝自己走来,他的身形一点点将自己包围了起来,冷陌言有些怔怔,却见他伸手将水龙头关上。
脸上带着亲昵,“我家的水费要超标了。”
冷陌言朦朦胧胧似乎听到了这些,可是她又不敢确定,只是看着司炎冥接过了自己手中的菜,然后又折回去继续切菜。
从橱柜里拿出来的瓷盘里摆放着已经切好了的菜和肉制品。
这里油烟大,你先去书房看书,过会儿我喊你吃饭。
冷陌言感觉手心痒痒的,她心底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司炎冥写在她手心的话,然后抬起了头。
司炎冥却是转过身去,准备准备他们迟来的午饭。
只是冷陌言走出厨房的刹那间,司炎冥却是骤然目光落在了厨房门口,然后又是收了回来,脸上带着些晦暗不明。
摸错了两次房间后,冷陌言才找到了书房。
书房里的书种类很多,冷陌言随手翻了一本,却是一本游记。
她的世界都是安静的,以致于看着那书里面呈现的丰富多彩的世界时,竟是沉迷了进去。
“清语,你在干什么?”
忽然间意识到司清语进了书房,司炎冥连忙从厨房出来,却见司清语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哥哥,为什么冷姐姐不理我?”
自己好声好气给她打招呼,为什么,她却好像是没听见似的?不可能呀,自己声音那么大,她怎么会听不见。
司炎冥摇了摇头,却是一把将司清语拉了出去。
“你怎么忽然间过来了?”
司清语一脸委屈,“哥哥你干嘛这么粗鲁,是三婶给我打电话说你金屋藏娇,让我来看看啦。可是怎么是冷姐姐?”
她不是沈煜尘的妻子吗,怎么会被哥哥金屋藏娇了。三婶竟然是造谣,司清语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
“她耳朵有些问题,这两天住在我这里。”司炎冥淡淡解释道:“三婶误会了,这件事你不用跟她说,回头我会解释清楚的。”
这信息量一时间有些大,司清语没能明白过来。
“冷姐姐生病了?”她声音骤然间拔高,可是书房里却是安静的,除了偶尔的翻书声外,再无其他动静。
“可是为什么是你照顾她?她不是沈煜尘的……”看着司炎冥骤然间黑了几分的脸,司清语悻悻地闭嘴。
上次酒宴上,季月初是怎么对待冷姐姐,而且沈煜尘又将冷姐姐视为路人,这些司清语可都是历历在目的,“哥哥,你放心,我会给你保守秘密的。”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司清语却还是窜地比兔子还快,只是临关门的时候却是又来了一句,“哥哥,放心地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我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的。”
似乎生怕司炎冥追出来打自己似的,司清语做了个鬼脸就离开了。
司炎冥无奈地摇头,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回过身去,却是迎上冷陌言带着几分疑惑的目光,“刚才有人来过吗?”
司炎冥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厨房,却是比划了一个动作,“我们吃饭吧。”
正文 第65章 我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
他连说带比划,这次冷陌言却是“听”懂了,主动进厨房端菜。
吃饭的时候,他们很是安静,因为司炎冥不可能一直给她写下来要说的话,冷陌言安安静静地吃饭。
等司炎冥放下碗筷的时候,她主动收拾,司炎冥帮忙,只是却是任由着冷陌言洗刷碗筷。
一个做饭一个洗碗,他们分工自然是明确的。
就好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冷陌言在司炎冥的公寓里住了三天,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公司的事情,她交代杨秘书几句就没再说什么,这期间夏亦初似乎不放心她似的来了电话,只是冷陌言却是没有接听。
司炎冥也没有去上班,只是却是在书房里办公,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项要处理似的。而更多的时候,他却是和冷陌言一样,抱着一本书,在沙发里翻看。
冷陌言注意到,此时此刻的司炎冥却是坐姿懒散了些,似乎没有当初的几分刻板了似的。
冷陌言刚刚看完张爱玲的小说,脑中满满都是张大才女和胡兰成结婚时,胡兰成送给她的八字祝福。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那是最无情的人,却是说出了最动情的话。这人世间最美好的愿望,只是在岁月的蹉跎中,却是给了当初身陷爱河的张爱玲最大的一巴掌。
“司炎冥,你知道吗?我和沈煜尘结婚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但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你说我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
她低声一笑,合上了那单薄的书册。
“事在人为。”
不甚是清晰的声音忽然间传了过来,冷陌言猛地回头,看着司炎冥正望着自己的眼睛,她笑了起来,“司炎冥,好像我能听见了。”
她又是一笑,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轻松的神色。
她肤质向来好,不容易留下什么疤痕,沈煜尘的那一巴掌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又加上司炎冥给她用的伤药效果很好,不过两天工夫就是已经不见了痕迹。
司炎冥眼中露出一丝惊喜,竟是一下子站了起来,“真的?”
他大步走到冷陌言身边,似乎想要给她检查一下,只是手却是僵硬在那里。
良久之后,他又是收起了手,“那就好,aaron昨晚还跟我说,他男神魅力直线下跌,已经看管不了冷小锦了。”
看着他僵硬地收回了手,冷陌言笑了笑,司炎冥的声音很是清晰,一字一词传入自己耳中都是那般的清楚明白。她装作没看到他适才的举动似的,“回头我给他一份厚礼。”
客厅里有些安静,冷陌言站起身来,“给我做了那么多天的饭,今天换我下厨。”
她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才发现,里面除了两颗番茄和两个鸡蛋,竟是没有其他的蔬菜。
司炎冥轻轻咳了一声,“我去买菜。”冷陌言话里什么意思他很是清楚,他们都是聪明人,不需要点透这些的。
“不用了,我给你做手擀面。”冷陌言喊住了他,她只觉得那背影,好像是要逃离自己似的。
司炎冥转过身来,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啊,尝尝你的手艺。”
这几天,向来是冷陌言择菜洗菜,司炎冥掌勺的,如今却是换了过来。只是冷陌言有段日子没有做过手擀面了,和面的时候没掌握住分寸,顿时水放多了。
她吐了吐舌头,往里面加了些面粉。
司炎冥回身正好看到,打趣道:“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我可不是饭桶,做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没想到司炎冥刚巧看到自己小动作,冷陌言脸上露出微微的尴尬,假装做没听见司炎冥的话,她继续和面,只是这次真的应了司炎冥的话似的。
面粉又放多了。
“司炎冥,你可真是乌鸦嘴!”冷陌言小声嘟囔了一句,沾满了面粉的手锤在了小瓷盆里,结果浮在上面的面粉,却是一下子被她锤开了,顿时乱飞。
冷陌言顿时跳脚,司炎冥看见她这般不由摇头一笑。
好在水和面的故事没有恶性循环下去,不过看着和好了的一大团面块时,冷陌言眉毛有些纠结,“我留下一块放冰箱里,回头你想吃面的时候自己做好了。”
司炎冥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我不会做手擀面,你弄好之后再放冰箱里吧。”
到底是司炎冥提出的要求,冷陌言点头应了下来,只是她切面的时候,原本随意扎起来的头发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松开了,一下子披散开来,遮挡了她的视线。
冷陌言刚要转身去洗手把头发扎起来再继续切面,却是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我帮你吧。”
司炎冥的声音沉沉的,似乎有些沙哑似的,冷陌言不由一愣,司炎冥却是已经抓住了她的头发,五指为梳拢了一下,一缕并不安分的头发从他指缝间溜了出去,司炎冥伸手去抓,指尖却是碰到冷陌言的脸颊。
犹如触电似的,他连忙收回了手,将她头发挽了起来。
他向来处理惯了精密的枪支,可是对付这一把头发,却是笨拙的很。
冷陌言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动就又是引发司炎冥和她头发之间的战争似的。
良久之后,她脖子都有些僵硬了,才听到司炎冥从她背后传来的声音,“好了。”
冷陌言低声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切面。
她手艺有些生疏,不过司炎冥却好像是恶狼附体了似的,一连吃了三碗,以致于冷陌言觉得冰箱里的那些被冷冻起来的面丝也要被拿出来,献祭司炎冥的五脏庙时,司炎冥却是放下了碗筷。
“做的不错。”司炎冥不吝赞词,冷陌言笑了笑,却见他站起身。
冷陌言本以为他是收拾碗筷,却不想司炎冥走到自己面前,忽然蹲下了身子,伸手轻轻擦过了自己的脸颊,“上面有面粉。”
他指腹上还有枪茧的痕迹,微微的粗糙,摩挲在她脸颊上,冷陌言有些痒痒的,想要躲开,只是司炎冥却是收回了手。
“你坐着歇着吧,我收拾。”
冷陌言却是站起身来,看着他走进厨房,里面传出了水声和清脆的瓷器碰撞的声音,她低声说道:“司炎冥,我走了。”
水龙头里流淌出涓涓细流,打在他手背上,激起了一些细微的泡沫,转瞬即逝。